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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绰在介绍两人的时候,亲昵地搂住了孙延召的手臂。

而耶律贤的目光也顺势落在了孙延召的手臂上,他的目光由炙热变的冰冷又转瞬恢复如常,虽只是一瞬,可那怨毒的眼神还是被孙延召收入了眼底,心中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他还记得初到夜枭的时候,军中先生曾着重讲述过辽国的火神淀之乱。

大概是17年前,辽国天禄五年(951年),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侄子耶律察割趁机叛乱,在火神淀屠戮世宗耶律阮一族,唯有四岁的次子耶律贤躲在柴火之中逃过一劫,虽侥幸得活,却也惊吓过度落下了病根。而后穆宗耶律璟击败叛军称帝,而耶律贤则被堂叔耶律璟养在永兴宫中。

四岁便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被各种欺凌打压,那凄惨可想而知,心理健康不容乐观,怨恨的种子恐早就在心底生根发芽了。

而耶律贤能在二十年后顺利上位,这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此人必是心机深沉之辈,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半死不活。

孙延召深知占有欲很可怕,既然耶律贤对萧绰情根深种,那自己即便什么也不做,只出现在萧绰的身边便是错的,说不定萧绰能与韩德让顺利退婚也是他耶律贤的手笔,日后无论如何都要小心此人。

耶律贤笑着说道:“程兄,你既是燕燕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欢迎来参加我的庆生围猎。”

孙延召躬身施礼,回道:“是我打扰了,祝你生辰快乐!”

萧绰说道:“明扆哥哥,燕燕祝你‘欢愉且胜意,万事皆可期。’今日来的匆忙没带礼物,后面再补上,还请见谅啊。”

耶律贤笑道:“这有什么,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

“那明扆哥哥,今日既是你的生辰,为何不请我咧?”

耶律贤并未马上作答,心里想着:若非你爹要让我们在表面上保持距离,又如何不会请你。

可这些话却不能当众说出口,只是随口答道:“毕竟我的生辰,也是母亲过鬼门关的日子,如今母亲不在了,更不想搞的太热闹,想着只请了几个兄弟,也让他们请些熟识的,这样也不显得生分,大家在一起狩猎比试射术也就过去了。”

“明扆哥哥这是瞧不起我们女子的射术不成?”萧绰撅着嘴说道。

“这我哪敢啊,你大姐弓马娴熟巾帼不让须眉,整个上京谁也不知?你的射术必然也不差,”耶律贤邀请道,“来都来了,既如此,燕燕何不与程兄弟一同来打猎?”

“对啊,程杰,我记得你原本是猎户出身箭术不俗的。”萧绰说道,“要不要一起去?”

“又成了猎户出身?”一旁的华星宰说道,“走啊,也让我们见识见识三姑娘看重的人箭术如何!”

孙延召苦笑一声,心中已把华星宰狠狠地臭骂了一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萧绰“看重的人?”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拉仇恨嘛,果然那耶律贤的目光都变了。

且不说自己的箭术如何,即便有闲心去狩猎,可自己又哪敢真离开这营地,旁就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华星宰,如今在营地大庭广众之下都觉得心神不安,这要进了林子,华星宰趁着没人背后下刀子,自己还焉有活路。

他赶紧婉拒道:“我也是有心无力,抱歉了,前些日在城外与人交过手,我和菱姐都受了伤,现在这胳膊还使不上劲呢,你说是也不是,大舅哥!”

华星宰心想:若非看在你曾救过她的命,又岂能容你活到今日。

他毕竟身居百兽高位,自耶律玄和于曦回来,就已知晓了华菱被拽剌军袭击的事,也听闻若非是庆杰神兵天降,手中狼牙槊斩将夺旗。自己与妹妹就要天人永隔,今日被提及,心中对庆杰的怒意稍减,这回就连“大舅哥”三字也置若罔闻了。

可耶律贤听到“大舅哥”三字,顿时一怔,转头问道:“星宰,这是?令妹不是与德让定了亲?莫非你还有庶出的妹妹?”

“我只有华菱一个妹妹,明扆有所不知,此人数狗皮膏药的,仗着救过舍妹的命,非要舍妹嫁他!竟敢一路追到上京来,若非有我在,真要让他得逞了。”

“咱们都是年轻人,男欢女爱没有什么,不过……可不能误了大事,”耶律贤说道,“既然程兄弟还有伤在身,那不如就留在营地,晚上参加我的生辰宴可好?”

孙延召本还有心离开,躲开眼前这二位煞星,可萧绰嘴快说道,“好啊,明扆哥哥,我和程杰留下。”

耶律贤问道:“程兄弟有伤留下,那燕燕陪我去狩猎如何?”

萧绰又偷偷瞄了眼孙延召,然后说道:“我也不去了,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我和程杰一起等你们凯旋归来。”

“好!那我们去了!”那耶律贤似有深意地看了孙延召一眼,这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一个眼神,可孙延召却捕捉到了一丝杀意,顿时怒火中烧。

他竟想杀了我?好家伙,华星宰也就罢了,你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也敢杀我?真以为我是好摆弄的?惹急了大家鱼死网破,我不介意改变一下历史的进程。

待耶律贤和华星宰离开,孙延召才问道:“燕燕,你觉得耶律贤这个人怎么样?”

“他啊,是我的堂兄,皇族的横帐三房中他是大房耶律倍那一支。而从我娘那算起,我算是二房耶律德光的外孙女。说起来我跟他也不算是很熟,这些年我在幽州,与他交集也并不多,”萧绰不解道,“倒是你,问他做什么?”

“没事啊,就是随便问问,对这个人有点好奇。”

“他这个人啊,阴阴沉沉的,病恹恹我不喜欢。若非舅舅膝下无子,怎么也轮不到他能留在上京。”

“哦……”孙延召总觉得此地不可久留,说不准生辰宴上还会出什么幺蛾子,说道,“韩德让那恐怕不成了,那咱们还留下吗?”

“好不容易热闹一次,过了晚宴再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