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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者与追梦者。

杀手在某棵树上眺望着分别朝左右岔路离去的两组人马,一边弹起了心爱的乐器。

那虽是控制魔虫的道具,但只要他有意,也能演奏正常的乐声。

“在此分道扬镳,然而然而唉~~我果然没有诗人的才能咩。”

他苦笑,仿佛在替他们饯行,弹奏着优美的旋律。

然而,前方净是苦难的旅程。

尽头究竟会有什么?

此时的他们仍然一无所知。

......

某句话潜入脑髓。

“你们是一体。”

这句话轻巧温柔却以无与伦比的压力渗透脑部每个角落。

窜改该人物原本输入的一切涂改记忆,删除感情。将迄今累积的全部变成毫无意义之物。

静谧但迅速彻底的破坏。

没有疼痛,没有苦楚。

欢喜吧,此刻是重生之时,一切皆是为了我主月神。

你们即是全体,全体即是个人。

没有恐惧,苦恼和不安。

什么都没有。

因信仰合为一体。

合为一体,舍弃自我。

无所依靠地摇摆扭曲脆弱不堪的心灵,借信仰的名义融合互补。汇集不完全,创造完全。如此一来,就能忘却孤独,不用害怕一切困境,无须畏惧任何敌人。

四人一体的群集生物。

此为夜月教会珍藏密敛的最高战力。绝不背叛月神的天谴代行者。消灭异教、背信者的肃清之剑。

其名即是肃清者。

然而......

没有任何不安的因素。

一切都很顺利。已经执行过好几次,也不断成功、毫无疑问的仪式。就跟平时一样,这次也没有必须担心失败的疑虑本应如此。

什什么?

地点是在数个烛台照耀下的密室。

没有窗户,与外部的联系,只能凭借唯一一扇门扉。房间本身的空间相当宽敞但或许是空气沉淀所致,室内飘散着坟墓深处般的气闷感。

不,也许这里真的是坟墓。因为这是专门葬送生命迄今累积的生活之场所。

房间中央,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精确放置了四张床铺。

铺上仰躺着四个人。

四个人皆为年轻男性,短发与白衣的打扮也一样。不应该说是故意打扮成相同的模样。因为他们的相似性,终究是人为造成。

为了达成更完美的统一意识,候选人尽量挑选个体差异较小的伙伴。容器会影响内容物,虽说是统一意识,意识与身体的关联性依旧不容忽视。

因此事先将候选人们的身体条件置于某种相似状态下。

转生成肃清者的仪式。

换句话说,就是将绝大多数的脑部记忆总之就是先清除阻碍统一的个性,再强制烙印魔法,将他们洗脑,然后连成一体。

彻底破坏个人意识,将魔法固定于脑内,成为全新意识的一部分,再也无法解除。尽管肉体各异,但是他们经由灵魂相互连接。舍弃个体,成为共享所以体验与记忆的单一生物。

可是......

什么?

四位候选人同时睁眼。

样子不像单纯醒转。

睁至极限的眼睑间,白眼球上浮起红色龟裂般的血管。

这并非原本预定的状态。

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在场观礼的神官们,同时转向室内一隅寻求解释。

那里站着两名神官,身穿,身穿黑色跟夜月教的普通神官服款式相同,颜色相反的黑色服装。

赎罪者。

原本不应存于夜月教的魔法技术者。

他们负责肃清者的转生仪式。利用魔法侵入候选人的意识,灌入魔法,原本只是这种作业。

快回答!究竟发生了什么问题?

两名黑色神官此次仪式负责人和助手,神色茫然地站在原地。对观礼神官们的质问置若罔闻下一瞬间,两人同时向前扑倒。

喂!

一名神官急忙奔去,抱起其中一名赎罪者......

死死了!

什么?

在惨叫声的催促下,其他神官冲向另一人。可是他的脉搏已经停止。翻开眼睑查看,瞳孔完全扩散。

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名赎罪者的生命活动业已停止。

没有惨叫,没有流血,没有苦闷,甚至没有衰竭的模样。只不过从心脏和脑髓开始,全身器官自发性地停止活动情况看来就是如此。

这就是这就是死亡吗?

观礼的神官们恐惧了,不,反倒是以近似困惑的心情望着尸体。这是欠缺所有人类感觉的死亡方式。异样的终结法完全没有一般死亡词汇所能联想的气息。

是是谁?

靠近门口的神官,迅速开门窜出。他大概认为只要请医师进行适当的医疗处理,这两人说不定还有救。

喂喂!

一名神官发出狼狈不堪的混浊声音。其他神官们的视线循声转回床铺上的候选人们众人目击了那里发生的奇异现象。

候选人们同时举起右手。

当然并未打暗号,完全是自发性的动作,可是他们在同一时间举起右手。这个弹跳似的动作,让人联想到某种发条人偶。

候选人们同时放下右手,同时向右转,同时向左转。

这是怎么一回事?!

犹如某种笑话,候选人们反复相同的动作。这其中自然找不出任何意味,宛若痉挛。

虽说是统一意识,个体的肉体控制仍是个别个脑部负责。若非如此,一旦其中一人失足,另外三人也会不由自主地跌倒。本来现在这种喜剧动作,根本不可能发生。

动作甚至堪称滑稽。话虽如此,当然没有人发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候选人们以仰躺之姿同时开口出声。可是就连那声音,都是以完全相同的语气,发自四个人嘴里。

啊啊啊啊啊......

吓啊候选人逸出沉重的气息,然而与此同时,候选人们猝然非常猝然地迅速唱起圣典的部分内容。

惨叫响彻地下室。

候选人们挥舞手脚,虎目暴睁,以分毫不差的节拍、完全相同的语气唱和。

脸颊逐渐泛红,与其说是兴奋,或许是并未呼吸所致。将肺部空气挤压至最后一丝。

接着全员陷入沉默。

宛如摄取空气般,八只伸长的手臂呯咚一声垂下。每个候选人皆全身虚脱双眼翻白。一瞬间以前的狂乱恍若虚幻,他们静静横躺于床铺上。

沉默支配整个地下室。

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移动。众人都不敢去确认候选人们的生死。因为他们害怕袭击候选人与赎罪这的不明原因,或许会如瘟疫一样传染给自己。

究竟过了多久?

冻结的情景发生变化。

其中一名候选人起身。!

神官们猛然一震。

那明候选人以缓慢的动作走下床铺,环顾其他候选人与赎罪者,接着微微一笑。

神官们依旧不动,或许该说他们无法移动。众人皆震慑于唯一苏醒的候选人身上某种压倒性之物。

远方急促的脚步声接近。

大概是刚才飞奔而出的神官带来赎罪者或医生。神官们终于从被束缚的状况下解脱,面面相觑。

一片混乱的密室里,候选人悄悄微笑同时说道:祸害哉。

......

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吹入。

秋季的干爽空气吹动窗帘,大举入侵。置于办公桌上的文件被夜风吹起,有几张掉落地面。

房间主任蹙眉捡起文件,合上窗户。堪称高龄的身子强忍寒风。暗示漫长、冰冷生活的夜风,有时比冬季寒风更为刺骨。

真是的,他苦笑低语,同时在办公桌的椅子坐下。

八成又是那名年轻的女性神官(其实是他的专属仆役)柯蕾的杰作。肯定是打扫房间时,为了通风打开窗户,结果忘记关上。

柯蕾是很认真的女生,他对她就像自己孙女般疼爱,不过她向来不得要领,做事常常会少根筋。交代她十件事,其中九件会很诚实地履行,但绝对会忘记最后一件就是这样的女生。

还得再叮咛她一下。

这里有许多重要文件。外流会引起问题的,他固然不至摆在桌上话虽如此,也有不少一旦遗失会略感困扰的东西。必须让柯蕾牢记,她打扫的乃是夜月教第涉外队长的房间。

你冤枉了,开窗的是我。声音冷不防自房间后方的暗处响起?!仿佛心脏被人揪住般地惊讶,他猛然回头。近来逐渐稀疏的银发顿时一乱,可是他无暇理会。

好久不见了,霍达。

黑暗畏惧声音主人似的向左右分开不,这是他自己的错觉,事实上那声音主人仅向前跨出一个苗条的女子身影浮现。

外表相当华丽的女子。

微卷的金色长发,从正面看就像狮子的鬓毛,工整的五官带有一股异样的阴郁,相较于优美,妖艳这个形容词更合适她。

年龄难以分辨,大约二十七、八,但看的角度不同有时像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女郎,有时又像年越四十的女人。而共通点也只有那股妖异的艳丽。

明明接近冬季,她的服装却像夏天,毫不吝惜展露肌肤。

或许是为了遮掩,她身上披肩,增添煽情的印象。

美则美矣但与清纯、纯洁这类词汇水火不容的女子。

那身打扮并不适合造访夜月教的神官,尤其是第一涉外队长这种要人的房间。只要是严谨的神官,肯定会唾弃她的开放。

然而

史雅大人!霍达朝地板一头撞去似的当场伏地,女子嫣然一笑注视他。

好、好久不见史雅大人依旧美丽动人......

一听见霍达的话语,女子微微皱眉打断。

我不喜欢这种惺惺作态的客套话,你忘了吗?

在在下失礼。

哎,毕竟我们也十年没见了。

史雅再度换上微笑,在霍达眼前一站。

听任这位老人,而且还是地位崇高的人物跪伏自己眼前,一派自然地接受膜拜。

她当然不是普通女子。

不知您今夜有何吩咐?霍达额上冒起冷汗说。

他终究不敢与她目光相对。自从上次不小心对上,他就打从心底感到恐惧。除了跪伏于地之外,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名女子。

我有一点事拜托你。

既然是史雅大人的吩咐,在下万死不辞。

我在找人。

史雅语气轻松,仿佛在寻找离家出走的家猫;然而,既是这名女子寻找,这个人物必然相当重要。

所以,我想跟你借人手。因为我自己也有其他工作没办法随便腾出时间。这原本是那家伙的工作可是交接没多久就死了。

什么?

霍达不禁抬头又慌张地垂下目光。

那家伙她如此称呼的存在,霍达当然也猜得出对方是谁。

可是,她刚才是说死了吗?是谁?难不成难不成是他?

岂有这种荒唐的!

霍达并未提出他的疑惑。史雅的话绝无虚假,至少他没有怀疑的权限。她似也明白这个道理,没有详细说明的意思,若无其事地接着说:因此,我想借用那个人。喏,就是那个最适合做这件事的人。叫什么呢?

史雅皱眉。就连这种表情,都给人一种恍惚的印象。

啊啊,对了对了,是叫猎犬!

跪伏的霍达,以充血的双眼凝视地板。他当然知道那个名字,深恶痛绝地明白。

非、非常抱歉......

啊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史雅不耐地说:没问题,我也知道使用方法,只要把那人提供给我就好。

既然她如此表示,霍达再无反驳的余地。

那就拜托了,我两天后再来。史雅说完,鼓励似的轻抚霍达的背脊,打开窗户。

寒冷的夜风再度入侵。

不知自己究竟伏在地面多久,霍达迟疑不决地拍起脸孔时,那名美女早已不见踪影。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关闭窗户。

面对她非常耗费精神,简直缩短他的寿命。

况且这次的内容格外严重。

如果是肃清者或异教检察官也就算了。

无论他多么不愿意,只要是她的要求,他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服从。

为何偏偏是猎犬?

他握着窗框的手之所以微微颤抖,并非全因寒冷所致。

另一边。

某个下雨的秋日。

苏炎与这名少女相遇了。

苏炎不讨厌雨天。

一旦如此表示,他妹妹苏非必定以看着珍禽异兽的眼神对他说:雨天有什么好?不但湿漉漉的,出门又得带雨伞,鞋子还会被泥巴弄脏耶。

您说得是。苏炎并没有故意跟妹妹唱反调的打算。

正如妹妹所言,雨天有诸多不便。尤其是对他们这种旅人,不但必须暂停旅程,也很难寻觅露营地点,一点好处都没有。

话虽如此,他还是喜欢雨天下雨的情景,不,更正确地说,他是喜欢在下雨的情景中独自漫步,打从还在故乡时就是这样。

这该称为有声的宁静吗?

雨声能遮掩四周的杂音。刺耳的诸多声音,都融化在雨滴敲打地面的声响里,而沉重的空气就像海绵般吸收一切。不知何时开始,只能意识到缺乏变化的单调雨声,一种模拟的寂静覆盖耳膜。

阳光被乌云遮蔽,无力于地面刻凿明确是影子,所有的景色都蒙上一层灰色薄膜,隐约不清。色彩淡化的视野犹如回忆的情景,现实感逐渐消失。

一切外在事物随逐渐冰冷的体温远去。

只要待在雨中,仿佛就能想起早已遗忘的事。

在雨中漫步,跟冥想也很相似他如此认为。

可是仅限于手里只有一把雨伞,轻松漫步的情况。

盐和调味料四种再加上线。

苏炎嘀咕的语气比平时更加不耐,目光看着手中的纸条,纸条上以娟秀的笔迹详细罗列着购物清单。

两件衣服就算是家人,会有人指使男生替自己买女人衣服吗?

包裹高瘦身形的黑外套、厚皮手套、拒绝剪发似的黑长发,以及束发的白布,都是非常普通的旅行装束。明显是年纪尚轻的二十岁,却一脸疲于人生的倦怠表情也是旅行者所有。

不过看不见一向在他腰际晃动的长刀。

取而代之的是拿着购物用的布包与黑伞。

没有忘记买什么吧?他如此说完,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

深深渗入雨里的城镇风景。

人影零星,他们的步履也很缓慢。在模糊的景色中行走的人们,宛如幻影里的生物,存在感十分薄弱,无所依靠。就连整齐并列的建筑物都丧失立体感的世界里,只有白色的呼吸证明人们确实存在。

苏炎终结似的移动目光,大的城门映入眼帘。

足以放下马车交会而过的宏伟建筑。从厚度来看就很坚固的门扉,以及小型高塔似的门柱,俨然区分城镇的内外。

光是开启与关闭,想必就是非常费力的工作。

那道门扉向外开启的模样,就像意欲吞噬道路的巨兽下颚。

好,必须在天色变暗前赶回去,苏炎低语穿过城门。

砖块堆砌而成的大门柱,内部是中空的,也是守卫们的值班室。苏炎以木牌凭据换回进城前寄存在此的爱用长刀。

许多边境城市都有这种大型城壁与城门(当然也为了预防非法入侵、猛兽和魔兽)除此之外,许多地方也禁止携带武器入城。

这固然是为了揭止当地居民的暴力犯罪对身份不明的流浪者,武器的携带与持有限制尤其严格,因为对方可能是想入城劫财的盗匪或山贼一类。不论城壁的方位多么坚固,如果在城内受到攻击,其防御力也不免大减。

不过,这把刀的形状还真奇怪。

这是我老爸的遗物。苏炎笑着回答一脸好人样的中年男性守卫,将长刀挂回腰际。不一直带在身上,总觉得不安心。

你真是危险的家伙。

守卫苦笑。如果不知道苏炎面对的情况,有这种感想也很正常。不过,老实说苏炎携带的武器,并非只有长刀。

不但身上总是带着一、两件称为暗器的秘密武器,现在手里的雨伞柄虽细,但内部也加了钢条。尽管无法进行真正的战斗,一旦遇袭,应该也能够抵挡刀械的一击。

小心点哟。

苏炎轻轻挥手回答守卫的话,走出城门。

就在这时

咦?苏炎突然停步蹙眉。

城门旁边敞开的门扉旁,孤伶伶地站着一个人影。

外表大约十岁左右的少女。

犹如垂挂在瘦小身躯上的粗衣,与其说是衣服,倒像随处可见的布袋,在脖子和手脚的部位胡乱打洞制成。黑发与其说是流长,倒像是没剪。话说回来,关于发型,苏炎也没资格说别人。

那股略显阴郁的打扮,实在很像孤儿。

少女的黑眼盯着道路彼方。

或许由于目光看得太远难以判断那双眼是否有焦距。

仿佛在等待某人或某种东西的眼神。直到等待的目标出现为止,可能都不会动。说不定她并非孤儿,只是迷路而已。

然而,如果只是这样,苏炎也不会特别留意。

孤儿一点也不稀奇,迷路的孩子更不特别。少女并没有走投无路的样子,苏炎自己也无力照料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只不过是在路上擦身而过仅止于此的关系,仅止于此的陌生人,跟风景没什么差别。

但,少女没有伞。

当然也没穿雨衣。身上穿着在这种时刻可说是有欠考虑的简陋衣服,就这样任由雨水打在身上。

不论是贴在皮肤上的湿衣下摆,或是那头长长的黑发都滴着大大的水珠。她应该在雨中站了相当长的时间。

说不定从早上就站在这里了。

苏炎是中午过后进城的,刚好跟结束晨间市场的巡回商人马车队在城门擦身而过被他们的喧哗分散了注意力,极可能因此忽略了这名少女的存在。

嗯,不过苏炎跟少女毫无关系。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道的事,只要本人无所谓,不管多么奇怪,不去干预对方的行为才是明智的选择。

(多管闲事只会引起麻烦而已。)

苏炎如此告诉自己,通过少女前方。

少女没有动。

没有做任何事仿佛连打哆嗦这件事都已遗忘,文风不动,静静伫立那双真挚的眼眸,一味凝视着绵延不绝的道路彼方。简直像在诉说,她就是为此而生。

雨势不断增强,但少女不为所动,就这样伫立原地。只有她的周围,时间仿佛暂时停止般没有变化。

少女前方忽然一暗。

少女初次将焦点对准身旁的空间。

前方站着双眉紧蹙的苏炎。看来他又折回来了。

苏炎默默牵起少女的右手,强迫她抓住自己的雨伞,对茫然若失的少女凶巴巴地扔下一句:再见。

以最后通牒般断然的口吻说完,抱着买好的东西,用外套盖住头上,快步离去。

(啊啊该死的!)

外头做过简单的防水加工,但雨势一大,也只能聊以安慰。苏炎对不断渗入的雨水感到不适,一边暗自嘀咕。

(竟然又多管闲事啊啊,真是愚蠢!)

回去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弄丢雨伞呢,苏炎边烦恼边行走,突然停下脚步。

脑海萌生不祥预感,他缓缓向后一转。

一如预料,少女就在那里。

她就站在苏炎身后,右手拿着雨伞可是根本没有向上撑起,而是在地面拖行。这样根本不叫撑伞。

喂,你这样子我不就跟白痴一样吗?

苏炎说完,牵起少女的手,让她撑好伞。

少女总算学会了,撑好雨伞然后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炎。

好,再见。

再度叮咛的说完,苏炎转身离去。

向前迈出二十步,此时苏炎再度停步。

一回头,少女撑伞站在他身后,跟刚才相同的位置,苏炎一时甚至以为自己没有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