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此章节请配合bGm《Gone Angels》。”)
虚数之树上,战舰的火炮与灭世禁咒互相对轰,蕴含着终焉力量的光束不断对撞,狂暴的能量嘶吼着绞杀在一起。
战舰的残骸堆满虚数之树的枝杈,东方炎的分身不断陨落,化作一道道能量回归本体,又再次从本体中分离出来,投入战场。
“轰!”
随着终焉之力的再一次对撞,两道身影倒飞而出,东方炎的分身一闪,接住了倒飞的琪亚娜。
“你没事吧,琪亚娜。”
“没事。”
琪亚娜随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身上的伤口在终焉之力的治愈下消失,她面色凝重的看向对面的疯琪。
疯琪对终焉之茧的掌控和理解在她之上,自己和她能打到现在,全凭终焉之力的位格相同。
即使对终焉之茧的理解并不强,她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实力差距,只是打起来稍微有些吃力。
无数战舰从虚数通道中钻出,疯琪缓缓朝两人走来。
“还不放弃吗?你们应该知道这么打下去没有意义?”
疯琪停步于两人身前不远,对着两人伸出手。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不需要。”
没等疯琪说完,东方炎就粗暴的打断了她的话语,他牵起自家琪亚娜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我们不会加入你,哪怕要和你在这里永无止境的战斗下去也无所谓。
我不清楚你经历了什么,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从你的话语来分析,你喜欢上一个穿越者,那个穿越者也说过自己喜欢你。
但现在那个穿越者却在躲着你,而你则为了他自我折磨成这样,你不觉得你现在这很不值得吗?”
疯琪的眼中泛起一丝癫狂的杀意,她死死的盯着东方炎,语气森寒。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东方炎冷笑一声,琥珀色的双眼毫不避讳的注视着对面的疯琪,他抬起和自家琪亚娜十指相扣的手,嘲讽似的挑了挑眉毛。
“你真的认为那个穿越者爱你吗!他要是真的爱你,他就不可能躲着不见你!
因为爱,是不会让人感到害怕的!不管自己喜欢的人变成什么样,只要你发自内心的爱着他,那你就不会感到恐惧。
就像真正的爱孩子的父母,不会嫌弃自己孩子长得丑,真正爱着你的人,也不会在乎你变成什么样,她们只会更努力的去爱你,而不是躲着不见你!”
“闭嘴!!!!!!!”
蕴含终焉之力的光束朝着东方炎射来,但却被另一道蕴含终焉之力的光束挡下。
疯琪的眼中流下血泪,眼中仅存理智也在这一刻彻底崩溃,她死死的抓着自己雪白的长发,歇斯底里的哭嚎。
“他是爱我的……他亲口对我说过…他亲口说过……他是爱我的……”
她像是想起什么,抓起挂在自己腰间的小人玩偶,颤抖的抚摸着玩偶的面庞。
“他爱我……他一定是爱我的…这个人偶就是证明!!
没错…没错!!!他是爱我的!你们一定是想故意欺骗我,好让我放弃寻找他,就像芽衣和布洛妮娅她们一样!!!”
疯琪的双眼充斥着疯狂,精致的五官扭曲,她发出癫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这样就能欺骗我,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弃!
想都别想!我会找到他,我一定会找到他,谁都别想阻拦我!所有阻拦我的人都得死!!”
东方炎瞳孔一缩,他和琪亚娜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刚才说布洛妮娅和芽衣她们?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疯琪僵硬的歪了歪头,熟悉的脸庞上却露出癫狂的笑容。
“当然是杀掉了!她们居然想让我放弃寻找,还想修改我的记忆,想让我彻底遗忘他!
所以我杀了他们,杀了她们所有人!每个人!!
还有另一个世界的我,她居然还打算欺骗我,取代我,想把禽华从我手里夺走!
所以我杀了她,还把她连同那个世界的芽衣和布洛妮娅,一起砸成肉泥!!”
疯琪手舞足蹈的形容着,还做了个拿锤子砸东西的姿势。
在疯琪的动作落下的那一瞬,东方炎仿佛亲眼看到了那个世界的御三家,被疯琪砸死的样子。
他仿佛感受到,那温热的血混合着破碎粘稠的内脏碎片,飞溅到自己脸上的触感。
翻涌的气血与怒火涌上心头,东方炎眦眶欲裂。
“住手啊!!!!”
“嗡!!”
四周的虚空随着东方炎的怒吼疯狂颤动,三只充斥着愤怒巨大的赤金色眼瞳浮现,亚空间四小贩的虚影只来得及露出一抹惊惧,便在下一瞬间被抹除。
无形的压迫落下,虚空中包围着东方炎和琪亚娜的舰队,在瞬间变得如同纸一样薄,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挤扁。
…………
与此同时,战锤宇宙中。
盘踞于亚空间中的四大邪神,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或不甘的怒吼,便在瞬间被抹杀殆尽,再无复生的可能。
………………
“这是……”
琪亚娜看着在瞬间被挤扁的舰队,和被摧毁的虚数通道,惊讶的看向身旁的东方炎。
但东方炎此刻也是一脸懵逼,自己有这么厉害吗?话说这几只眼睛是什么鬼?
“咔嚓!”
但没等他回过神,面前的疯琪便在瞬间被无形的威压压垮在地,全身的骨头都发出断裂时的脆响。
她猛地吐出一口血,充斥着疯狂的双眼,此刻也被浓浓的不可置信所代替。
终焉之力在瞬息间被彻底压制,无法反抗这股威压,只能勉强维持住她的生命。
但除此之外,她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
“这……”
琪亚娜看着倒在地上的疯琪,扭头看向身旁的东方炎,而东方炎也是一脸懵逼的摇摇头。
别看我,这真不是我做的!
“哒!哒!”
身后传来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两人回头看去,同时被眼前的生物吓了一跳。
它的身体由黑金二色的虚数枝叉构成,四肢修长纤细,五指如干枯的细枝,如星空般深邃的液体在他的中空的胸膛中流动,同时也构成了它虚无的面容,三只赤金色的眼瞳,随意的摆放在那张空无的面容上。
金色液体从眼中滑落,顺着虚无的面容淌下,留下三道金色的泪痕。
它的手上拿着一把由虚数枝叉构成的剑刃,剑刃中充斥着星空般的虚无液体。
而此刻,这只生物正拿着这把怪异的剑刃,流着金色的泪,一步一步的向着两人走来。
东方炎本能的将琪亚娜护在身后,手中出现一把由两把劫灭无烬,组合构成的双头长枪,枪尖直指那个生物。
【“把武器收起来吧。”】
“莉莉丝?”
莉莉丝的影像通过系统浮现在东方炎的眼中。
【“他是我们坠入的世界的穿越者,同时也是另一个你。”】
“它是……我?!!”
东方炎看着面前这除了人形,完全看不出半点人样的奇异生物,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对,准确来说你俩还认识,还记得我之前有一次说,你身上附着了一个意识吗?就是他。
所以把武器收起来吧,接下来的事交给他就好了。”】
东方炎看着面前不断靠近的怪异生物,半信半疑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随着那个生物不断靠近,东方炎仿佛听到他在轻声念叨着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生物像无视了他和琪亚娜,流着泪一步步的走过他们身边,朝着疯琪走去。
(从现在开始,不做人的东方要用【混沌】代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杀了芽衣她们,为什么要摧毁那么多世界!为什么要毁掉那么多人的人生!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不是你啊!!”
混沌的声音充满悲戚,三只赤金色的眼瞳充斥着悲伤与绝望。
混沌的三只眼睛,可以同时看到一个人的【过去】【现在】与【未来】。
而在看到疯琪的一瞬间。
她过去摧毁世界,残杀芽衣她们的画面,清晰的浮现在混沌的眼中,犹如他亲眼所见,但他却无法改变这一切。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世界被摧毁,一个又一个世界的芽衣和布洛妮娅她们被疯琪杀死。
那些世界死去时人们的哀嚎,那些世界的芽衣她们都尸体,被疯琪肢解碾碎的景象,都如他亲手所做般,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而当他用【过去】的眼睛,锁定造成这一切的那个穿越者时,他的愤怒几乎要烧却他仅存的理智!
那个穿越者根本就没有来到疯琪的世界,疯琪爱上的,只不过是他的系统投影过来的人偶。
而当疯琪摧毁了自己的世界泡,来找他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跑!
没错!跑!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面对自己造成的后果,而是逃跑!!!
甚至当疯琪痛苦的在他面前哭泣时,他心里想的还是怎么跑!!
他根本就不爱疯琪,他对疯琪根本就没有一丝尊重,他根本就不配得到疯琪的爱!
而在察觉到自己没办法解决疯琪之后,这个穿越者让系统把疯琪封印了起来,并清除自己有关疯琪有关的所有记忆。
而现在,这个失去了记忆的穿越者正在另一个崩坏世界,再次用系统制造出一个人偶,送到了爱莉希雅身边。
而混沌的【未来】之眼清晰的看到,那个世界的爱莉,也会跟现在的疯琪一样陷入癫狂扭曲,四处毁灭世界。
“你到底还要践踏多少美好的故事!!!”
混沌暴怒的咆哮,散发出的压迫令树海微微颤抖。
他得死!他必须得死!它要让他和他的系统,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在这之前……
混沌看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疯琪,赤金色的眼瞳流出金色的眼泪,他颤抖的举起手中的剑刃。
他必须……杀死这个琪亚娜。
不……她不是琪亚娜,她只是一个披着琪亚娜皮的……
……怪物!!!
“禽(禽兽的禽)……华…”
疯琪看着混沌举起剑刃,死亡的窒息感与恐惧爬上她的心头,她本能的哭喊着那个她爱的,却不爱她的那个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
混沌的动作一顿,接着他怒吼着,哭喊着,手中的剑刃直直的落下,刺穿了疯琪的心脏。
【混沌】能量轻而易举的肢解了【终焉】之力,与疯琪链接的终焉之茧渗出虚无液体,随后从内而外的爆开,化作无意义的碎片。
疯琪身上的终焉礼装消散,那双布满血丝的天蓝色瞳孔彻底暗淡下去,虚无的液体从她的伤口中渗出,将她吞没,化为虚无。
只留下一个…琪亚娜模样的小人玩偶。
混沌缓缓的蹲下身,伸手捡起这个玩偶,它静静的看着它,金色的眼泪落在玩偶的脸上,顺着玩偶的脸庞滑落。
“………”
混沌用力一捏,人偶瞬间被从现实的存在中抹去。
同时,混沌抬起头,看向虚数之树的一条枝叉,通过【过去、现在与未来之眼】,他已经锁定那个穿越者所在的世界。
而现在…该给【虚数之树】清理下垃圾了。
手中的剑刃化作羽翼,重回东方炎的后背,金色的光芒一闪,混沌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东方炎与琪亚娜,看着混沌消失的方向面面相觑。
…………
某个虚数之树末梢世界的一家咖啡馆中。
穿越者的傀儡,正和爱莉希雅坐在咖啡桌前,爱莉的内心此刻已经被些许扭曲,嫉妒在她的内心疯狂滋长,也许再过不久,就会出现一个和疯琪一样,称为【真我】,实则披着爱莉希雅外皮的怪物。
但今天,这一切都会在此刻停止!
“爱莉,接下来你打算去哪?”
穿越者的傀儡宠溺的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爱莉希雅。
爱莉强行压下心中涌动的黑暗念头,露出和平时一如既往的可爱微笑。
“不知道呢~小禽华,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这个嘛,要不我们待会……”
话音未落,他突然注意到爱莉身后出现一个金色的怪异身影,他本能的看去,却在看清一瞬间陷入了难以言述的恐惧中。
高大的,几乎要直接顶到天花板的瘦长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爱莉身后,它的四肢修长的令人本能的感到怪异与恐惧。
它的身体由金黑二色的虚数枝叉构成,五指如同干枯的细枝,中空的胸膛中流淌着星空般的虚无液体,头部也是由虚无液体构成的深邃面容,三只赤金色的眼瞳不带一丝感情,空洞的注视着他。
它的背后,生长着一对金色的虚数枝叉构成的羽翼,其中流淌着星空般的虚无原液。
它是那么显眼,如鹤立鸡群般明显,但四周的情侣,甚至连爱莉本人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
穿越者感到一丝不妙,他连忙对着脑海中的系统问道。
(“系统,这是什么生物?!”)
然而系统的回答,却让他脊背发凉。
【“什么生物?宿主你在说什么?”】
(“就是爱莉身后那个,像是虚数枝叉构成的生物啊!你没看见吗!!!”)
穿越者的傀儡直直的看着那个生物,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敢移开视线,自己马上就会死!
【“没有啊?系统没有侦测到除了你和爱莉希雅之外的特殊生物。”】
“嗯?怎么了禽华?你突然看着我身后干什么,我后面有什么东西吗?”
爱莉看着穿越者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身后,有些疑惑,没等穿越者的傀儡提醒她,爱莉已经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而爱莉的回答,则更是让他心神俱震。
“一面墙而已,上面有什么好看的吗?”
“爱莉你……没看见?”
穿越者的瞳孔不断收缩,在他的视角里,爱莉整个人都穿过了这个生物,但爱莉似乎什么都感觉到。
“嗯?看见什么?”
爱莉希雅疑惑的转过头来,后面除了墙以外还有其他东西吗?
就在穿越者以为这只是幻觉时,那个生物……它动了。
它缓缓的将细长的手臂伸向身后,他背后那对虚数枝叉构成的羽翼迅速收拢,成为一把散发着金芒的剑刃。
它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剑刃,剑刃穿过天花板,缓缓对着自己挥下,却没在天花板上留下任何痕迹。
但对死亡的恐惧,却在瞬间涌上穿越者的心头。
会死!如果不躲开真的会死!
于是在剑刃落下的瞬间,穿越者的傀儡本能的朝一边躲开。
“刹——!”
金色剑痕落下,在那把剑砍中自己之前,穿越者的傀儡闪开了这一剑。
“爱莉!快跑!”
在落地的一瞬间,穿越者的傀儡对着坐在对面的爱莉希雅大喊,他的喊声在一瞬间将咖啡厅中众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诶?你认识我吗?”
但爱莉希雅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
“爱莉,别玩了!快跟我走,这里很危险!”
他伸手想要去抓爱莉的手,但却被爱莉轻松躲开。
“哎呀呀~虽然人家确实是个美丽动人的美少女,但也不会被中这种粗略的搭讪技巧哦~?”
爱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随后愁眉苦脸的轻点自己的脸庞。
“唉~伊甸怎么这晚还没到,说好陪人家的呢~?”
“伊甸……爱莉你在说什么,你们现在应该还没认识才对……”
“叮叮~?”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一个把自己包裹十分严实的人影从大门走进来,她在咖啡厅里四下看了看,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爱莉。
她快步走到爱莉面前,轻轻拉下自己脸上的口罩。
“爱莉~”
“你终于来了,我的好伊甸,我等的都快睡着了。”
爱莉亲昵的抱住来者的手臂,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伊甸,宠溺的摸了摸爱莉的头。
“抱歉,我的粉丝实在是太热情了,把我的车子堵了好一会,到最后没办法,只能用直升机把我送到最近的机场,然后再坐车过来了。”
“该说不愧是伊甸吗,很有大明星的风范呢。”
穿越者目瞪口呆的看着本不该出现这里的伊甸,他颤抖着的摇摇头。
“不……不对,不该是这样,这个时候伊甸应该还不认识爱莉才对!
你到底是……”
他伸手抓向伊甸,却穿过了伊甸的身体。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
穿越者看向自己的身体,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胸口出现一道足以将自己一分为二的恐怖伤痕。
丝丝黑色的雾气,正在自己的伤口中涌动,自己的身体开始一点点变得透明!
“这……这是……!”
直到这时穿越者才想起来,当那道金色剑痕出现时,那个生物的剑刃甚至才刚刚挥下。
不是先挥剑,然后自己被砍中才有的伤痕。
而是在它挥动剑刃之前,自己就已经被砍中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穿越者颤抖的看着面前的怪异生物,它到底是什么!
“认识她吗?”
混沌一挥手,疯琪的影像出现在穿越者面前。
“琪亚娜…不对!琪亚娜不该是这样的!”
“呵~。”
混沌虚无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瘦长的胳膊一把抓住穿越者傀儡的脑袋,将他拉到疯琪的影像前!
“你也知道琪亚娜不该是这个样子!那你凭什么把她变成这样!!?”
“你胡说!我根本见过任何一个琪亚娜!这不是我做的!!”
穿越者大声的否认,混沌冷笑一声。
“也对,您贵人多忘事,那就让我帮你……回忆一下!”
丝丝金色的光芒顺着细长的手臂,钻入他的脑海,疯琪的经历完完整整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不……不对!那个不是我!他不是我!!”
穿越者惊恐的尖叫起来,但咖啡厅中没有一个人听到他的声音,就连一旁的爱莉和伊甸也对这一幕熟视无睹。
不,应该说在她们的视线中,身旁根本存在任何人!
“呵呵呵…是也好,不是也好,反正今天,你的过去和现在,你留下的所有痕迹都会在树与海中彻底消失!”
混沌捏着他的脑袋,将他提到自己面前,虚无液体构成的面容,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
“这只是你的模拟投影对吧?
别担心,等他消失,我们很快就会在你的显现实中见面了。”
“砰!”
不等穿越者的傀儡有什么反应,混沌用力一捏,傀儡投影瞬间炸开,化作黑雾溶解消散。
混沌看了一眼和伊甸交谈甚欢的爱莉,未来之眼中,那爱莉被扭曲的未来彻底不复存在。
混沌转身,高大瘦长的身影消散。
…………
【“警告!警告!未知错误!模拟结束!”】
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穿越者从模拟中醒来,他猛地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冷汗打湿了他的全身。
【“宿主,怎么回事?为什么显示有未知错误?”】
他无视了脑海中系统的疑问,混沌那句【我们很快会在你的现实中见面】,如同恶魔的诅咒,不断在他耳边回响。
“跑!我得跑!它马上就要找来了!”
“系统!有没有逃离这个世界的办法!快点告诉我!”
【“宿主,你到底怎么了?先是问有没有什么怪异的生物,然后模拟又是某名奇妙出现未知错误,你现在又要离开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的声音充满疑惑不解,但是他此刻只想着逃命,恐惧与惊慌让他完全没心思回答系统的问题,压抑到极点的恐惧瞬间转变为愤怒!
“少tm废话!你就说有没有!!”
【“有,但是……”】
系统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安静的脑海让他不禁感到恐惧!
“系统……”
【“……”】
“系统!?”
【“……”】
“系统!喂!系统!你tm说话!!!”
『“你是在找这个?”』
浑厚,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只五指细长如同枯枝般的手掌,拿着一团四分五裂的光团,缓缓从身后伸到他的面前。
他认得那只手……
……是那只生物的手!!!
“啊啊啊啊啊啊!!!!!”
他惊恐的尖叫一声,像只兔子一样瞬间窜出老远,但是一回过神他依旧站在原地,寸步未动。
『“你在找这个?”』
依旧是熟悉的手,和那个四分五裂的光团。
他知道,这个光团应该就是自己的系统,连系统都在瞬间被他杀死,自己根本就跑不掉!!!
在认清这个事实的瞬间,他的精神瞬间崩溃。
但没等他感到解脱,他崩溃的精神就被修复,那个声音依旧在他身后,用冷漠无情的语气,重复着那个问题。
『“你在找这个?!!”』
疯不掉!逃不走!躲不开!就算自己自杀,以他的力量,也能随意将自己复活。
令人窒息的绝望在瞬间将他淹没,他颤抖着,用因恐惧而扭曲的声音回答。
“是~”
“呲!”
剑刃穿胸而过,但他却感觉不到疼痛,就连意识也没有丝毫疲惫。
但是他记忆中的自己,却被放上手术台,别人拿着刀一点点被肢解。
“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通过记忆传来,如此清晰,如此真实,仿佛自己真的在被人千刀万剐。
『“你不是喜欢模拟吗?”』
『“那就在这个模拟中的地下黑市里,好好体验被当做器官袋子的感受吧。”』
『“……用你所有存在消失前的每一秒。”』
混沌抓起失去行动能力的穿越者,和被他四分五裂的系统,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