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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面无表情地取出第二根竹签,这次对准了她的食指。

林绾棠惊恐地瞪大眼睛,“等等!我说...是、是窥天真人给的...”

敲击声戛然而止。夜衔烛眸光一凛,“窥天?”

他记得那个窥天已经被墨染青收回灵力,赶出城外。

“对...就是那个太禄山的窥天...”林绾棠疼得直抽气,“他说...只要墨染青喝下符水,就能...就能...让她灵力尽失,随我摆弄。”

“随你摆弄?”夜衔烛突然起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林绾棠露出诡异的笑容,“夜衔烛,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天生道骨灵根,是千年一遇仙缘之姿。”

她突然癫狂大笑,“你以为娶了她,就可以得到她了吗?她早晚会离开你,你们终究是会分开的。”

夜衔烛眼神骤冷,眸底暗红窜动,手上力道加重,“找死。“

“王爷!”亲卫匆忙来报,“王妃醒了,正在找您...”

夜衔烛松开手,冷冷扫了林绾棠一眼,“看好她。”

转身欲走,却听身后传来林绾棠歇斯底里的喊叫,“你只是她修仙路上的一道劫,她不过是利用你!等她得道飞升后,第一个被抛弃的就是你!”

夜衔烛脚步微顿,头也不回地吩咐,“拔了她的舌头。”

知道她被折腾的晚,琴棋书画都没有打扰她休息,这一觉直接让她睡到下午。

以至于墨染青醒来的时候,肚子是空的。

琴月给她端来早就备好的膳食,墨染青吃了两口,随意问道,“夜衔烛呢。”

“王爷去诏狱,一会儿就回。”

话音未落,殿外便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夜衔烛踏入内室,周身寒意未散,眉宇间凝着一层阴翳。

墨染青搁下玉筷,抬眸瞧他,察觉异样,不由轻蹙眉头,“怎么了?”

夜衔烛未答,径直行至她身旁,忽而伸手扣住她的腰肢,一把将她带入怀中。

墨染青猝不及防,低呼一声,整个人跌坐在他腿上。她下意识扶住他的肩,指尖触及他微凉的衣料,抬眸便撞进他幽深如墨的眼底,“发生什么事了?”

琴月识趣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夜衔烛把头埋在墨染青颈窝,“你会离开我吗?”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墨染青不知道他这又受到了什么刺激,手掌放置他后脑处,抱着他,“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离开。”

“你会不会负我?”

“不会呀~”察觉到他的紧张,墨染青一下一下安抚着他的后背,“我不是说过吗?辜负深情的人,要吞一万颗银针。”

夜衔烛没有答话,只是将墨染青揽的更紧了。

晚上付雅儒来了。

墨染青斟茶,请她入座。

付雅儒坐在墨染青对面,将腰间的玉佩捋顺垂在一侧。

这块玉佩墨染青认得,曾经在阳玖崇手中,说过要拿来给她交朋友,后来反悔没有给那个。

她默不作声的收回视线,将茶盏端在付雅儒面前。

付雅儒抬掌虚让,开口道,“我来是提醒王爷,王妃一件事。”

墨染青收回手,与夜衔烛一起静听。

她说,“王爷万州之行暴露,让林家有了防范,接着王妃收到林家宴请朝官,出府被别人算计,种种迹象都表明,有人在给林家传递消息。”

这件事墨染青与夜衔烛也一直有多怀疑,但能知道夜衔烛去万州的人,就这么几个,这个内奸到底出在谁身上。

因为看似每个人,都没有问题。

“如果不出我所料。”付雅儒转头看向夜衔烛,“王爷回来,是因为万州之行不顺,再耗下去也没有意义。而且王爷手里的证据,也不足以扳倒林家这颗大树。”

夜衔烛将手中的杯盏放下,“不错。”

付雅儒轻轻拨弄茶盖,轻声说,“关于内奸的问题,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不知当不当讲。”

付雅儒深谙治水救国之道,这些治国方略皆承自其父付堂亮。

付堂亮从不因她是女子便将她囿于闺阁礼教,反而倾囊相授经世济民之策。

正因如此,她对许多朝局利弊,看得比常人更为透彻。

夜衔烛指尖轻叩桌案,淡淡道,“但说无妨。”

付雅儒将茶盏轻轻搁下,杯盖与杯沿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抬眸望向墨染青,眼中闪过一丝深意,“王妃与其在万州和京城耗费心力,不如查查身边之人。毕竟......”

她顿了顿,“王妃经手的每件事物,都是要经过他人之手的。”

这话宛如一道惊雷劈下,墨染青瞳孔骤缩,“你是说......”

付雅儒竖起纤指抵在唇前,轻轻“嘘”了一声。

她侧首望向窗外摇曳的树影,意有所指,“话已至此,想必王妃心中已有计较。接下来的路,就要看二位如何走了。”

墨染青与夜衔烛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至于万州粮仓一案......”付雅儒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正是临行前付堂亮交给她的荐书,

“万州知府徐大人,曾是我父亲的......”话未说完,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慌忙用绢帕掩住苍白的唇。

墨染青连忙起身为她抚背顺气,却被她轻轻推开。

付雅儒喘息稍定,继续道,“徐大人,曾是我父亲的学生。”她将荐书郑重递到夜衔烛手中,“徐大人虽在万州为官,却始终记挂着恩师当年的教诲。此物或许......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夜衔烛接过荐书,“多谢!”

付雅儒勉强扯出一抹笑,起身告辞。

她的背影在烛光中显得格外单薄,衣袂飘动间仿佛随时会消散在夜色里。

待她走后,墨染青望着案台上那盏摇曳的烛火,火光在她眸中跳动,“当真没有神医,可以医治她的病吗?”

夜衔烛将荐书收入怀中,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他缓缓摇头,“她伤的不仅是肺腑......”手指无意识地在心口处按了按,“心脉淤气不散,如今全凭一口心气吊着。”

这几日付雅儒的身体都是胡千川在调理,他已经明确的告诉过墨染青,以他的医术救不了付雅儒,只能延缓她离开的时间,至于能到什么时候,那就只能看她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