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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发生的事迅速传遍了朝堂,齐时寅听闻此事,觉得是一个机会,当即决定弹劾,他联合六科给事中、都察院江浙巡道御史以及成国公弹劾沈霁钰也就是李辰临未经廷推罢免文选司郎中,是“擅权乱政”。

只弹劾奏章到了皇帝手中却是留中未发。

陆瑾找到李辰临说起这一事时,他只面露讥讽,“他这一手太过蠢笨,太急躁可不是什么好事。”说完,他递给了陆瑾一份文书,“你看看。”

在陆瑾接过文书后,他又说道:“他可以再等等,再多罗列一些罪名,不然将这些人联合起来一次多费劲。”

“陈经的考绩?”陆瑾疑惑了一瞬,说道:“你启动对他的考绩来应对弹劾?”

“嗯,还有让御史弹劾吴平冒功、克扣军饷。”

“可已经过了这个阶段呀,而且皇帝的本意是不打算放过他的。”

“我支持的便没有问题。”

陆瑾闻言,撇撇嘴,“行吧,偏爱总让人有恃无恐。”

李辰临清冷目光扫了他一眼,平静道:“短短三日,吏部效率提升数倍,光文选司处理的的积压调任文书就多达五百余件,我清除吏部积弊,得的好处是他,何来偏爱。”

陆瑾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倒是,现在你这吏部的虾兵蟹将们估计都忙着掩盖销毁证据呢。”

李辰临也不再搭理他,埋首在公文中。

就在陆瑾觉得无趣时又听他说道:“你明日带光儿去玉清观吧,这几日我抽不出时间,本来是让清闻来京城的,那苗女缠着他无法脱身。”

“那就一起来呗,一个苗女而已。”

陆瑾不以为然。

“就怕来了会像你一样赖着不走了。”

“……”陆瑾气笑了,揶揄道:“你就不怕师妹带着他们来京?我可拦不住。”

“……我再找时间带她去。”

“呵。”

李辰临无视他脸上的嫌弃,说道:“王植算算时间也该到浙江了吧?浙江巡按那边打好招呼了?”

“我办事你放心好了。”

事情谈完,陆瑾出了签押房,走了吏部衙门内,经过的那些书办胥吏便像老鼠见了猫般的低着头快步走过或是躲到了一边。

他见状,“嗤”了一声,勾着唇出了吏部。

*

李辰临忙完吏部积攒公务回到家已是夤夜,刚进院子便瞧着沈瑶光的屋内亮着灯,心下惊讶,等进了屋发现沈瑶光倚在软榻上睡着了。

他已有好几日没见到光亮下的她了,此时看向她的目光温柔缱绻。他轻轻将她抱起,只还未走至床边,沈瑶光便醒了过来。

她亲昵地攀上他的脖子,枕在他的脖颈处,呢喃道:“你回来了。”

李辰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头,轻声道:“嗯,以后早些睡,不用等我。”

“可我有好几天没见到阿临了。”

娇软嗓音让李辰临的心瞬间被填满,他温柔道:“再有几日我便好好陪你,可好。”

“公事重要,你忙你的,这几日可有按时吃饭?”

“嗯。”

“真的,我却有些不信。”

李辰临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真的,你不是交代了小歌监督我吗?不信可问他。”

沈瑶光皱着眉,嘟囔道:“他不是也同你一样看不到人,我上哪儿问去。”

“凡是承诺光儿的,我必定会办到的,我现下就发誓如何?”李辰临说完就立刻抬起手要做发誓状,却被沈瑶光握住了那只手,

“这点子事哪用的着发誓,你就是为着我也得好好保重身体。”

李辰临闻言,看向她的眼里闪着细碎星光,双臂抱紧她,“嗯,一定为光儿好好保养好身体。”

“阿临是泡在油墨里了么,全身都是焦苦味。”

李辰临松开她,苦笑道:“天天泡在那些公文堆里,没办法不沾染。”

沈瑶光闻了闻自己的寝衣,“现下我与阿临身上的味儿一样了,就是不知会不会变得有学问一点。”

这话一出,惹得李辰临轻笑出声,随后抱起她,“会不会有学问我不知,但现在你得与我一起去将这些味道洗掉。”

“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我太久未与光儿亲近了。”

沈瑶光被他抱着,她自然的攀上他的脖颈,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允你为所欲为如何?”

李辰临身子一顿,看向她的目光里雾气翻涌,“光儿可要说话算数。”

“自然。”

*

齐时寅这几天心气不顺,对沈霁钰的弹劾石沉大海,还被自己的父亲在儿子面前批为恣意妄为,颜面尽失。

“齐大人何故喝起了闷酒?”那

阴沉的嗓音响起,齐时寅放下酒杯,看向来人,“司主明知故问。”

“你太着急了,何不等等。”

又被教育,齐时寅心下不悦,沉声道:“你不懂,要的就是让他没有反应时间。”

“呵,我不懂?”

司主低哑的笑声让齐时寅有些难堪,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他却毫不在意,而是又说道:

“行吧,你朝堂上的事与我无关,我是来告诉你,海上贸易可能会有些麻烦,我收到了加急传迅王植要被放了,那我收编他的势力必然受阻。”

“被放?怎么可能?我在南京科言道上下了那么久的功夫,还有浙江巡按。”齐时寅说到这里,猛拍桌子骂道:“吴本固这个墙头草。”

司主一双狐眼闪过一丝轻蔑,阴沉道:“与其在这里骂他墙头草,不如搞清楚他为何会放,还这么悄无声息。谁这么大的权力,又是谁的人在插手此事。”

齐时寅神色变幻,沉声道:“司主以为呢?”

司主讥笑道:“朝堂之事我可不懂……”

齐时寅一时语滞,顿了顿沉声道:“司主但说无妨。”

“除了皇帝的爪牙,还会有谁呢?”

齐时寅恍然大悟,“锦衣卫?是谁?”

“齐大人自己猜吧,我要走了。”司主失了与他交谈的耐心,转身准备离去,却听齐时寅问道:“司主当真对权力一点兴趣也无,司主可知要想守住钱财,唯有权力。”

“这不正是我与你合作的原因,且也是你与我合作的原因,不是吗?”

说完,他带着低沉笑意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