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娟妹妹陈娟淑叫,别拉他的妻子杨秀清回来让她治疗。
又还拉他的妻子杨秀清回来让她治疗,满满的责备与责怪。覃仁忠听了是说不出话来,满脸的难堪与尴尬。
他覃仁忠可以为难天下所有的人,但不能为难娟妹妹陈娟淑。
覃仁忠正想解释一番,说不是他要拉妻子杨秀清回来难为她的。
是儿子覃善喜和继女婿江伟才,一定要拉他们妈回来,让她治疗的,有什么办法?
可是覃仁忠还没有说上面的话,儿子覃善喜先说了:“大舅娘,别怪我们爸!是我们要拉我们妈回来给你治疗的,要怪就怪我们!”
“大嫂,别怪善喜和伟才。是我要求他们,把我拉回来让你治疗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忍着剧烈的疼痛,杨秀清接过儿子覃善喜的话尾检讨道。
“要怪就怪你?讲得好听,都讲给你听一千遍一万遍了,你的疼痛我根本没办法止。连疼痛我都没有办法止,又怎么能给你治疗疾病的?”
陈娟淑摊开双手说道,对于堂小姑子杨秀清,她是既无法又无奈。
“大嫂,你连问都不问人家检查出的什么结果,就断然说没办法给人家治疗疾病!”杨秀清说,陈娟淑问:“那你讲,你检查出的什么结果?”
“医生检查说是癌症脑转移了,要手术开瓢脑壳。还……”杨秀清的话还说完,陈娟淑就打断说:“这不结了,脑壳的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其实一听堂小姑子杨秀清喊脑壳痛,陈娟淑就知道堂小姑子杨秀清的乳腺癌,很可能是复发转移到脑袋上了。
因此堂小姑子杨秀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打断:“告诉你别吃五味,别吃五味,你就是不听讲!这身体生病就像是穿烂了的衣服,医生治病就如给身体这件烂了洞的衣服打补钉。补钉打好了,不注意穿能不烂的吗?再烂原布都朽了,就没办法再补了的!”
“谁知道五味有那么灵啊,只吃一点点五味就翻病?晓得有这么灵,打死人家,人家也不敢碰那五味的!”
检讨几句,杨秀清求着说:“大嫂,求你了,你就用药给人家治疗吧!以后就是再彻底康复了,人家也是不敢不听你的话,再碰五味那些东西了的!”
“给你治疗,怎么给你治疗?都给你那么多了,怎么就听不明白呢?你说你这种疼痛,我都没办法止,拿什么来给你治疗的?”
陈娟淑连着问道,都有点来气的意思了。
“拿什么来给人治疗?拿草药来给人家治疗呗!像之前一样又给人家内服药,又给人家外用药的嘛!”顿一顿,再忍一忍疼痛。
杨秀清接着说:“之前人家胸前和腋下,都成那个样子了,又是疼痛又是渗水,又是渗脓,还烂肉的,不是大嫂你既给内服药,又给外敷药弄好的?”
“之前那是在胸前和腋下,现在是在脑壳啊!”陈娟淑不由拔高声音说道,杨秀清也拔高声音问道:“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之前在胸前和腋下,可以直接敷药在上面。现在在脑壳里面怎么敷药,隔山打羊能打着羊的吗?”
“怎么打不着,最多不是时间久点为已!”
“怎么和你就讲不通啊?中草药有它的缺陷,不能直接敷药到位是不会有效果的。还是赶快回医院去手术治疗,医生的手术刀是任何药物都不可比拟的!”
“我不!”发觉话太硬,牛逼还霸道,杨秀清放软声音解释说:“一回去医院手术治疗,很可能十有八九,人家就会成为植物人。弄不好还会人财两空,这是医生亲口说的,不信你问问他们!”
指指丈夫覃仁忠,儿子覃善喜和女婿江伟才。
杨秀清接着说:“我那个家大嫂是知道的,这些年带着一个孙女和两个外孙女。他们爸没有办法去做木工和风水,家里根本没有什么积蓄。”
“一去医院手术治疗,肯定得问儿女他们要钱。儿子和女儿也才刚刚稳定下来,也拿不出什么钱来的。不管成为植物人,还是人财两空都是会连累孩子和家庭的!这是我极不愿看到的啊,所以大嫂求求你了,就给我用药吧!”
杨秀清的话一停,儿子覃善喜立马接嘴道:“大舅娘,你就给我们妈用药吧!开颅手术费用太高,后来还要化疗,那可又是一笔昂贵的费用,我们真的拿不出那么庞大的一笔钱啊!”
小舅子覃善喜的话一说完,江伟才便接着话尾说道:“大舅娘,求你了,你就给我们妈用药吧!手术治疗,化学治疗费用实在是高得吓人。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是拿不出那么庞大一笔钱的,你就给我们妈用药吧!”
自己说一个,儿子覃善喜说一个,女婿江伟才又说一个。
仍不见大堂嫂陈娟淑开口,答应给她用药治疗。杨秀清忍着剧烈的脑痛,胸痛,还有腋下疼痛。
她接女婿江伟才的话尾说:“大嫂,你就给我用药吧!生死有命,好好丑丑我不会怪大嫂的!好就锦上添花,不好也是我的命!……大嫂,我给你跪下了!”
“大舅娘,我也给你跪下了!”覃善喜说一声,就在母亲杨秀清的身边跪下。
“大舅娘,我也给你跪下了!”江伟才说一声,也来小舅子覃善喜的身边跪下。
母子,娘婿三个齐刷刷,倒金山,竖玉柱跪在自己的面前。
西移的太阳斜射进屋里,其言也哀,其形也悲。尤其是堂小姑子杨秀清,因为头痛胸痛,还一手捧头,一手搂胸。
犹见还怜!
好在这是在她的三高两矮堂屋上,要是在外面人家见了,还以为她欺负他们呢!
恻隐之心顿时在陈娟淑的心里产生,不由她不给堂小姑子杨秀清用药。说道:“怕你们了,起来吧!”
“这么说,大嫂答应给人家用药了?”杨秀清一阵高兴地问道。
“就算是吧!”看着堂小姑子杨秀清,和她的儿子覃善喜,女婿江伟才爬起来了。
陈娟淑说道:“我说了,中草药是有缺陷的,没有效果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