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流淌在歌德与贝多芬血脉中的意志精神!不是用铁与血征服世界,而是用理性与仁慈让世界自愿摘下敌意的面纱。
从明天开始,我们要让欧洲听到的,不再是装甲师那震耳欲聋的履带声,而是克虏伯工厂为丹麦制造的风力发电机转子所发出的轻柔嗡鸣;
我们要让柏林街头飘扬的旗帜,不再是那令人心悸的血红万字旗,而是代表着所有儿童都能在免费诊所接种疫苗的绿色通行证!
最后,赫尔曼·科尔——这位新铁血联邦的总理,面朝着铁血的人民,他的身躯如同钢铁一般坚硬,稳稳地站立着,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穿透人们的灵魂,将那股强大的意志传递给每一个人。
他缓缓地举起一只手,那只手仿佛承载着整个铁血联邦的重量,然后轻柔地抚摸在身前那本崭新的铁血联邦宪法的原件上。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誓言:“我,赫尔曼·科尔,在此庄严宣誓,我将永远忠于这部宪法。然而,宪法的灵魂并不在于这纸张之上,它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心中。
因为我们唯一需要恐惧的,是那种让我们用仇恨来麻痹痛苦、用暴力来逃避思考的懦弱,所以!此时此刻,让我们对自己立誓!”
他的话语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在场的铁血人民们都被深深地震撼了,他们纷纷响应,举起自己的手,举过头顶,紧紧握拳,仿佛要将这份决心传递给整个世界。
赫尔曼·科尔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终于,他再次开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农民们,请种下苹果树吧,哪怕果实要十年之后才会成熟。
工人们,请拿起你们的锤子,用它们来证明你们不再是战争机器的锻造者,而是为了民生而努力的劳动者。
母亲们,请把儿子的入伍通知书换成技工学校的录取信吧!”
他的话语仿佛是春天里轻柔的微风,吹过每一个铁血人的心田,带来了温暖和希望。赫尔曼·科尔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股清新的气息,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这句话,将是他这次就职演讲的最后一段话。
“当我们真正做到这些的时候,十年后的世界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时,人们将不再提及‘铁血问题’这个词汇,他们会惊叹地说:‘看啊,那个用汽车和交响乐征服世界的国家!’”
赫尔曼·科尔的声音渐渐高昂起来,充满了激情和自信。他继续说道:“铁血意志的第二次统一,不在凡尔登或华沙,而在每个铁血人选择用工作台而非战场证明价值的勇气之中!”
最后,赫尔曼·科尔的目光扫过全场,他的声音变得庄重而肃穆:“愿上帝保佑这片土地上的面包师、教师、焊工与护士——他们才是祖国真正的脊梁!”
演讲结束时,现场未爆发狂热欢呼,而是持续两分钟的沉默,随后响彻国会大厦的,是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的合唱片段——“亿万人民,拥抱吧!”
柏林广场刮起的寒风,未能冷却人群胸膛里翻涌的热流,贝多芬的旋律在国会大厦尖顶盘旋,音符如振翅白鸽掠过每一张仰起的脸庞——
老工人摘掉沾满机油的鸭舌帽,指节粗大的手掌按在心口;戴眼镜的学生攥紧写满公式的笔记本,镜片后泛起水雾;怀抱婴儿的母亲将襁褓裹得更紧,泪水无声浸湿印着奶粉配给章的围巾。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巍巍举起勋章——那是第一次对塞壬战争的纪念勋章,他枯瘦的手指摩挲着浮雕上折断的刺刀,仿佛想起了那段岁月,他们曾经发誓——铁十字应照耀在对抗塞壬深海的航线上。
而周围也爆发出压抑多年的啜泣与释然的笑声,U-995注视着几个少年将成捆的旧军服投入火堆,跳动的火舌将万字臂章卷成焦黑的蝴蝶,“他们烧得比我想象中痛快。”她轻捻项圈上的欧盟星环铭牌说道。
欧根亲王则倚在石柱旁,指尖无意识敲击着大理石纹路,“漂亮话谁都会说。”她瞥向正在分发风力发电机图纸的技术员,冷声道,“把狼驯成牧羊犬需要的不止是哨子,还得有结实的项圈——以及时不时亮出来的鞭子。”
“但至少哨声方向是对的。”U-995弯腰拾起一片未燃尽的传单,焦痕边缘蜷曲成铁血与挪威交界的海岸线形状。
欧根亲王沉默片刻,从军装口袋摸出半块黑麦面包——但是那面包霉斑处爬满青灰菌丝,像一张嘲讽的鬼脸,“所以你真相信这个童话?”
她掰下一角喂给掠过的白鸽,“十年前他们可以为了一块这样的面包就能高呼万岁。”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远方的天际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犹如雷霆万钧,而且这声音还在不断地加剧,仿佛要撕裂整个天空。
U-995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这跟战列舰主炮的轰鸣不一样,她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望向西方的天空。
两道银色的“流光”如闪电般划过她的眼前,其速度极快,尾部喷射出的熊熊火焰将周围的云层染成了一片橘红色,U-995定睛一看,只见那两架飞机的外形非常独特。
它们拥有标志性的可变后掠翼,各两台强大的喷气式发动机,以及机身上那醒目的白鹰星条旗标志……“F-14雄猫战斗机?!”U-995的心中猛地一震,心中暗道,“这……这不可能!这种舰载机应该是 30 多年后才会出现的啊……”
她的身体踉跄着向后退了三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而她那异色瞳孔,此刻更是猛地颤抖,这时候,“U-995!”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她的无线电通讯频道中响起。
“U-1大姐?!”
只见两架F-14d以标准化的飞五边,逐渐降低飞行高度和飞行速度,四人在来柏林的路上,列克星敦就截取到了那段强功率无线电通讯——那是赫尔曼·科尔的就职演讲。
而之后,其激昂并且充满信念的演讲响彻在列克星敦,U-1,俾斯麦和小齐柏林伯爵的耳畔,每句话都仿佛在诉说其改变铁血的信念,并且跟U-1和俾斯麦的想法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