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屯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
手握二十万精兵,你跟我说要饿死了?
这要传出去,丢不丢穿越者的脸咱先不说,就算是宋襄公也没有这么迂腐吧?
家里等米下锅,所以这次出兵抢划掉,借粮,那可是十万火急。
骑兵转进如风,行军速度是步兵的几倍,自然是一个步兵也不带。
五万铁骑,沿着丹水河岸,顺流而下,出武关直达南阳郡下辖的淅县。
……
此时刘表正与孙策围着江夏城打的乒哩乓啷。
长江裹挟着浑浊的浪涛拍打着江夏城墙,将城头的喊杀声卷向天际。
文聘身披玄铁甲胄,站在三丈高的楼橹之上,望着城内飘扬的\"孙\"字战旗,手中令旗被汗水浸得发皱。
十万荆州军如黑云压城,将江夏围得水泄不通,可这已经是他们发起的第七次攻城了。
“放箭!”
随着文聘一声怒吼,荆州军阵中万弩齐发,箭矢如蝗虫般扑向城头。
孙策手持霸王枪,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见箭雨袭来,他猛地将长枪舞成圆盾,铁箭撞在枪杆上迸出火星。
“兄弟们,给我把滚木礌石推下去!”小霸王的吼声穿透硝烟,江东子弟齐声发力,千钧巨石裹挟着烈火倾泻而下,攻城的荆州士卒顿时惨叫着坠入护城河。
长江水面更是杀声震天。荆州水军的艨艟巨舰排成雁行阵,甲板上站满手持长戈的精锐。
连日来,荆州水军与江东水军交战,败多胜少。
荆州水军虽然人多势众,可奈何江东水军从不与敌人正面交战,总是阴搓搓的偷袭荆州的运输船。
或是暗中偷袭荆州的巡逻船只。
蔡瑁张允几次调兵围堵,都被江东水军逃脱了。
这次斥候打探到,江东水军的大都督周瑜,就在前方的水寨之中,蔡瑁集结了荆州一半以上的精锐水军,让张允率领,一路横推,准备逼迫周瑜与他们决战。
荆州水军的副都督张允亲自坐镇旗舰,望着对岸水寨中,高高竖起的桅杆上的\"周\"字大旗,冷笑一声:“周瑜小儿,今日便让你见识荆州水师的厉害!”
随着鼓点急促响起,荆州舰队如离弦之箭冲向江心,船头的拍杆高高扬起,仿佛随时要撕碎敌船。
可惜,江东美周郎岂是易与之辈?休说蔡瑁张允之流,就是赤壁的曹老板,也难逃周公瑾倾情奉送的烧烤大礼包。
江东水寨内,美周郎单手按剑,望着来势汹汹的敌舰,嘴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钓了这么久,蔡瑁张允终于上钩了。”
“黄老将军,命火船出阵。”黄盖应声传令,二十艘满载硫磺、桐油的快船借着东南风疾驰而出,船头绑着的引火物在烈日下泛着幽光。
钓鱼烧烤一条龙,简直是翘嘴的福报。
当荆州舰队进入射程,周瑜猛地挥手:“点火!”
刹那间,二十条火龙冲破江面,在江面上拖出长长的火痕。
“不好!是火攻!”张允脸色骤变,急令转向。
可荆州巨舰体积庞大,哪里来得及?火船撞上艨艟的瞬间,爆炸声震得江水翻涌,熊熊烈火借着风势迅速蔓延,将整条战船吞没。
甲板上的荆州士卒要么被烧死,要么跳入江中,却被暗流卷走。
张允在亲兵拼死护卫下换乘小船,望着燃烧的舰队,知道自己又双叒叕中计了,气得是浑身发抖。
陆地上,文聘望着江面的火光,心中大急。
他解下披风,抄起一柄长刀:“随我登城!今日定要踏平江夏!”
数千敢死之士扛着云梯,在盾牌掩护下再次冲向城墙。
孙策见敌军来势汹汹,却不慌乱,转头对身后的程普道:“请老将军带三百弩手绕到侧翼潜伏。”
当荆州士卒刚刚爬上城头,孙策突然大喝一声,霸王枪如毒蛇出洞,连挑三名敌兵。
程普率领的弩手也从侧翼杀出,密集的箭雨让攻城的荆州军进退两难。
文聘挥舞大刀,接连劈开两道盾牌,正要跃上城头,却见孙策枪尖直指面门。两人兵器相撞,火星四溅,文聘只觉虎口发麻,不得不退下城墙。
夕阳西下,江夏城外尸横遍野,长江水面漂浮着无数战船残骸。
文聘望着完好无损的城墙,又看了看被焚毁大半的水军,重重地叹了口气。
而城头上,孙策擦拭着枪上的血迹,望着对岸的荆州大营,眼中也满是警惕。
……
襄阳
“报…”
“主公,南阳急报。关中刘浪率精兵五万沿丹水南下,兵锋已达淅县,请主公定夺。”
“什么?”
刘表大吃一惊,急忙升衙,令荆州文武齐聚府衙,共商计策。
“诸君,刘浪将兵五万南下,如今先锋已至南阳,不知各位可有退敌之策?”
阶下站出一人,抱拳道:“主公,荆州主力现正在江夏与孙策交战,襄阳只有数万兵马,有拱卫襄阳之责不可轻动,以属下之见,不若调荆南刘磐将军,率军支援南阳。”
此话一出,立马得到大部分人的赞同。
“对对对,子扬所言甚是,襄阳兵马不可轻动,可以调荆南刘磐公子前去解南阳之危。”
“子扬老成谋国之言,主公可速派人,令刘磐将军北上,以抵刘浪兵锋。”
“……”
一人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汝等失心疯了不成?”
众人看去,正是刘表的首席谋士——蒯越蒯异度。
“异度先生,此言何意?”
蒯越起身道:“汝等可知关中兵锋何等之锐?
日前邺城之战,马超张飞率五万骑兵,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战而逼迫曹操还师许昌。
曹操麾下皆虎狼之辈,尚不能与汉军争锋,今我荆州长于舟师,不以陆师称雄,而刘浪所率皆骑兵也,若刘磐将军北上,刘浪谴骑兵击之,如之奈何?”
“这…”
又一人站出来道:“可令大军昼伏夜出,以防刘浪突袭。”
“哼,昼伏夜出,一日可行军几何?十里还是五里?”
古代夜间行军,不论哪个朝代,都是非常冒险的事。
古代的士兵多有夜盲症,加之夜间难以分辨方向,很容易迷路。
那个时候可没有导航,也没有卫星定位,走了一晚上,等到白天才发现南辕北辙的事,屡屡不绝。
以前的道路也十分难行,白天一日才不过行军三五十里,夜间就更少了,这有悖于兵贵神速的用兵常识。
再加上昼夜颠倒,士兵不习惯,短期还好,时间一长,士气低下影响战斗力不说,还容易造成非战斗减员,未战已先输三分。
所以古代除非必要,否则绝不会有哪个统兵大将会在夜间行军。
每一次夜间行军都是一次赌博,之所以史书上会记载这些夜袭成功的案例,恰恰是因为相比于那些多如繁星的失败案例,成功的特别稀少,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也不过寥寥数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倒要请教异度先生,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