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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戎疑惑——昨夜殿下还将这些男宠当宝似的护着,怎么一夜之间就换成这副恨不得将人活剐了的狠厉?

“还愣着做什么?!”牧颢麟怒吼道,“此事若敢传出去半个字,本殿就割了你的舌头!”

雷戎不敢再耽搁,连忙招呼手下进来处理。

“殿下饶命啊!若是小的们伺候的不好,小的们给您赔罪······”

“住口!”牧颢麟抄起手下的一把刀就朝说话那人心口砸去,利刃贯穿那人心口,抽搐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妈的!真晦气!”

霎那间,舱内顿时响起金属出鞘的寒芒和男宠凄厉的哭喊。

牧颢麟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只觉得一阵恶心反胃。

他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中反复回想着昨晚的片段,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酒······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雷戎!”他猛地抬头,眼中寒光四射,“立刻给本殿去查!昨晚送酒和吃食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本殿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本殿头上动土!”

雷戎领命而去,画舫内只剩下牧颢麟粗重的喘息声。

他看着铜镜中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只觉得一阵屈辱感涌上心头,若是让他知道是谁这么整他,定要将此人撕碎去喂狗!

——

秋日的京城,天高云淡,金风送爽。

皇城内外,早已是一片喜庆祥和的景象。

天还未亮,公主府便已忙得热火朝天。

宫女太监们穿梭往来,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公主的寝殿内,尚工局的女官亲自为公主梳妆打扮,萧璟晗身着一袭华丽的嫁衣,头戴凤冠霞帔,面若桃花,眼含秋水,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公主,您看这凤冠如何?” 女官小心翼翼地将凤冠捧到公主面前。

萧璟晗对着铜镜,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秋日里最灿烂的阳光,

“很好,多谢姑姑。”

女官最后为她簪上赤金点翠步摇,珍珠流苏垂在耳畔,又替她整理好裙摆,

“公主,吉时快到了,该去宫里拜别陛下和皇后娘娘了。”

萧璟晗望着镜中穿着凤冠霞帔的自己,深吸一口气,任由喜娘们为她披上大红盖头。

大殿前的白玉阶已铺好红毡,宣璟帝和皇后早已等候在殿门口。

当她踩着红毯走向丹陛时,盖头下的视线模糊起来。

三叩九拜的大礼行得庄重,皇后早已红了眼眶,她颤巍巍地走到女儿面前,

“今日过后,你便是人妻了。”

皇后执起女儿的手,指尖的温度带着细微的颤抖,

“从前在宫里纵你些小性子,往后却要多担待些。你公婆皆是明事理之人,素日里最重情义,想来定不会叫你受了委屈。只是夫妻相处,难免会有小摩擦—— 就像这上下牙关,便是再和睦,也有咬着舌头的时候。”

她轻轻替女儿理了理鬓边的流苏,眼眶微润却强撑着笑意:

“若真受了委屈,也万不可冲动,更不能憋闷在心里。你自小与子陵相识,情分深厚,有话便好好说与他听;若是一时想不明白,或是他惹你恼了,就回宫来找母后。无论发生什么,母后永远是你的靠山。”

话音落时,皇后将女儿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萧璟晗再也忍不住,扑进皇后怀里哭了起来。

“母后……”

宣璟帝看着这母女相拥而泣的场景,心中泛起阵阵酸涩,可身为帝王,他只能强压下不舍,佯装镇定道:

“瞧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璟晗又不是远嫁,皇后若想她了,随时宣她回宫便是。”

闻言,

萧璟晗哽咽着松开皇后,向后退了三步,突然屈膝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金砖上。

“昭阳叩别父皇母后!”

这一拜,承载着十余载的养育之恩;这一叩,叩开了为人妇的崭新人生。

皇后心疼不已,连忙疾步上前搀扶:

“快起来,地上凉。”

萧璟晗起身时,脸上已满是泪痕,却强笑着接过女官递来的红盖头。

宣璟帝和皇后一直站在殿门口,直到公主的身影消失在宫墙转角。

“陛下,我们的昭阳······嫁人了。”

皇帝握住她的手,望着宫墙外漫天飘飞的红绸,长叹道:

“女大当嫁,况且这是她自己择的夫婿,未来也定会是幸福美满,我们只需见证她的喜乐便好。”

与此同时,国公府朱漆大门洞开,红绸自门楣垂落如瀑。

顾子陵穿着一身崭新的大红色喜服,腰间白玉环佩轻响,身姿笔挺,立在中庭。

“子陵,准备好了吗?”

顾衡远亲手为儿子整理冠冕,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

“爹,儿子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顾子陵恭恭敬敬地回答,脸上难掩激动之情。

巳时三刻,迎亲队伍踏着吉时出发。

最前方二十四台大鼓齐擂,炮仗炸响!

八名童子手持宫灯开道,后面跟着抬着十二抬聘礼的小厮 —— 金镶玉的首饰匣、织金蜀锦的嫁衣箱,还有雕着 “囍” 字的红漆食盒,琳琅满目。

十里红妆蜿蜒如赤龙,引得沿街百姓挤在廊下踮脚张望。

“快看,那就是国公府的二少爷吧,真是一表人才啊!”

茶馆二楼,有老妇人用帕子指着骑在枣红马上的顾子陵。

“是啊,听说公主也是美若天仙,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卖糖人的老翁笑着接过铜板,目光追着队伍里那顶镶满珍珠的花轿。

“这皇家的婚礼就是不一样,多气派啊!”

“是啊,真是羡慕啊,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看到这样的场面了。”

待队伍行至公主府,顾子陵在礼乐声中下马。

依照古礼,他先向虚掩的朱门献上 “纳采”“问名”“纳吉” 三书,又以红绸系着的玉如意轻叩门环。

随即呈上雁形玉佩、五色丝线、绸缎布匹等物,此为“六礼”。

待礼官唱诵完冗长的祝词,朱门缓缓开启,却见府内设下三道 “拦门酒”。

顾子陵连饮三杯,才得以穿过垂花门。

绕过影壁,花轿前早设下火盆与马鞍。

顾子陵执起弓箭,三箭虚射花轿四角,女官口中念着 “一射天,天赐良缘;二射地,地配一双;三射轿门,早生贵子”。

萧璟晗莲步轻移,在喜娘搀扶下盈盈跨过火盆、迈过马鞍,盖头下隐约可见裙裾绣着的并蒂莲,与他喜服上的纹样遥相呼应。

顾子陵接过喜娘递过来的红绸,目光灼灼地盯着盖头下朦胧的轮廓。

他佯装整理红绸,实则借着低头的动作,悄悄掀起盖头一角,却见喜娘眼疾手快,立刻用团扇隔开他的视线。

“驸马爷莫要心急,这洞房花烛漫漫长夜,还怕瞧不够咱们公主的花容月貌?”

盖头下传来娇嗔的轻笑,如珠落玉盘般清脆,惹得顾子陵耳尖泛红。

他直起身子,却仍恋恋不舍地频频侧目,连喜娘催促前行都恍若未闻,直到身边亲友善意的哄笑响起,才如梦初醒般握紧红绸。

两人在众人簇拥下缓步走出公主府,顾子陵恨不得将步子迈得更大些,又怕扯得红绸太紧惊了新娘,只得耐着性子慢慢挪动。

待萧璟晗登上喜轿,他甚至忘了要保持新郎官的矜持,伸手扶萧璟晗的动作急切又轻柔,引得围观百姓纷纷打趣。

国公府内,也早已是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前庭摆满珍馐美馔,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朝中的文武百官、皇亲贵胄们接踵而至。

玉带金冠交相辉映,贺喜声、寒暄声此起彼伏,将国公府衬得恍若人间仙境,只待这对璧人共赴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