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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孟家三人照常在饭堂一起吃早饭,孟昭夹起一张薄饼铺在盘中,先抹上一层自家酿的豆瓣酱,再依次码上小菜,用筷子卷成一个卷,一口咬下去,面皮的麦香混着酱料的咸鲜在口中绽开,再喝上一口热乎乎的鸡蛋面汤,胃里别提多舒坦了。

这些日子生意繁忙,三人常常各忙各的,午饭晚饭能凑齐的时候越来越少,也就早饭还能聚在一起,而且孟家向来没有“食不言”的规矩,此刻饭桌上,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着生意上的事。

“娘,曲阳那边我让人挑了几个种大棚菜的好手来京,估计今晚上就能到,住处都安排好了么?”

“这你就放心吧,当初盖大棚的时候,顺便就盖了几间房子出来,宽敞气派不说,还找人盘了地龙,床铺被褥也都是新做的,干净着呢,而且周边的工人也招的差不多了,等曲阳的人一到,就可以开始动工。”

一旁的孟大山十分开心,“啧啧,等咱们这大棚一开工,到时候岂不是大雪天都能有新鲜菜吃!”

孟昭闻言点点头:“那可不是,不仅咱们能吃上,到时候迎客楼也不用担心冬日里菜色萧条没人上门了,还能有余量卖给其他酒楼。”

去年冬天虽然也从曲阳运了些新鲜菜蔬进京,但基本都是自家吃和给亲近人家送礼用了,如今要做这反季菜蔬的买卖,自然就不能再从曲阳运,毕竟鲜菜娇贵,长途跋涉难免折损,况且大棚蔬菜成本本就不低,要是在加上高额运输成本,价格还要再贵一番,到时候哪怕京城人有钱,能吃得起的也只有少数。

孟昭早就打算好要在京郊盖大棚,手底下的田地都有现成的,正是当初因研制肥料有功,圣旨御赐的两块京郊良田,那两块地不仅土肥水美,又是御赐的地方,不用担心周边有人前去捣乱,正适合建这蔬菜大棚。

吃完早饭后,许韵蓉收拾收拾准备出城,孟大山今个也约了两个客商,两人说说笑笑地跨出府门,正好撞见身着绛色官服正下马车的沈青和。

虽说昨日闹了一通,可沈青和到底是在孟家这边过了明路,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不,一下朝就急忙赶来孟府,见到他们二人相携出门,连忙迈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叔、婶这是要出门?”

孟大山一见是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别过脸去,这混小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闺女拐跑不说,身上还带着一堆麻烦事,真是越看越来气。

许韵蓉倒是神色稍霁,微微颔首道:“我有事要出城一趟,你孟叔也准备去迎客楼谈生意。”

沈青和微微颔首,语气有些殷勤:“这样啊…您看这样可好?我让阿福驾我的车送您出城,这样进出城门也方便些。”

许韵蓉看了看孟府门前停着的马车,想着要是乘自家马车,确实免不了排队受检耽搁时间,于是点了点头,“那就劳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沈青和眉开眼笑,赶紧招呼阿福驾车,等目送二人离去后,这才转身进府。

孟昭早饭吃的有些多,正在院子里踱步消食,忽闻脚步声由远及近,抬眼便见沈青和身着一身绛色官服跨入院门,因为他的官阶还不算高,身上的红色颜色偏浅,更加亮眼。

而且这身官服显然是量身剪裁的,将他挺拔的身姿勾勒得愈发分明,官袍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更显得长身玉立,尤其是这官帽一戴,压住了他平日略显秀丽的眉眼,添了几分凌厉的官威,不过待他走到近前,却又忽而展颜一笑,方才的肃穆之气顿时化作三月春风。

看的孟昭眼前一亮,“一大早这么高兴?”

沈青和上前一步,指尖轻轻牵了牵她的袖口,眼中漾着掩不住的欢喜:“能堂堂正正从孟府大门进来,还跟叔婶打了招呼,自然开心。”

孟昭知道他向来是个会顺杆爬的主,于是伸手把袖子拽出来,“我昨晚已经跟爹娘商量好,他们暂时不管我的事,不过你也要收敛一点,平日里别总过来晃悠,免得他们瞧见了心里不痛快。”

沈青和难得孩子气地瘪了瘪嘴,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哦,我知道了。”声音轻得像是羽毛拂过,带着几分委屈。

想起昨夜因为意外,二人没有亲近机会,此时又见他穿了一身官服,孟昭心头涌上一阵难耐的痒意,见爹娘方才已经出门,后院此时又四下无人,她眸光一转,突然伸手拽住沈青和的衣袖,不由分说地将人拉进房内。

“砰”的一声轻响,沈青和的背脊抵上了门板,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孟昭已经踮起脚尖,欺身吻了上去,沈青和身形一僵,微微瞪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配合地俯下身,好让孟昭不必费力踮脚。

他这般顺从的姿态,更是让孟昭心动不已,起初,这个吻还由她主导,可渐渐地,沈青和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轻轻扣住后脑,不容抗拒地加深了这个吻。

孟昭攥着他官服前襟的指尖微微发白,被动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只觉舌根发麻,气息渐渐不稳,就在她想要推开之际,沈青和宽厚的手掌已然揽上她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人整个贴在自己身上。

“靠在我身上。”他在换气的间隙低语,嗓音里带着动情时特有的喑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惹得她浑身一颤。

这声音撩得孟昭心尖发软,哪里还抗拒得了?索性卸了力道,整个人依附在他身上。这一放松不要紧,不知何时身子一轻,待回过神来,后背已陷入柔软的床榻,沈青和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仍牢牢扣着她的腰肢,绛色官服与月白罗裙在锦床榻上堆叠,让人看着面红心跳。

“你...”孟昭终于回过神来,刚要开口却又被他以吻封缄,此刻天光大亮,哪里是做这种事的时辰?她抿紧唇瓣,不让他继续深入,轻喘着道:“好了…可以停了…”

沈青和哪里肯依?见她闭口不允,便转而吻上她光洁的额头,又顺着眉骨轻啄至微颤的眼睫,温热的唇瓣流连过挺翘的鼻尖,最后流连在她紧抿的唇角,似乎想借此让孟昭回心转意。

孟昭觉得有些好笑,心想幸好今个没准备出门,就没有上妆,要不然他岂不是要吃满嘴化妆品,不过眼见他撬不开唇关,唇瓣开始越发向下,孟昭一急,干脆抓住他一缕头发,用力一拽。

沈青和当即吃痛停下,抬起身子,不知是疼的还是怎的,眼尾泛着薄红,水光潋滟地望着她。

看见他这副模样,孟昭也有些心软,但还是坚持说道:“你先回去,等晚上再说。”

沈青和将那捋发丝从孟昭手里抽出,随意甩到身后,声音沙哑得不像话:“阿姐,都已经三日了。”他俯身在她颈间轻蹭,像只讨食的猫儿,“你不想我么,让我伺候你好不好。”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孟昭猛然想起三天前的事,也是在这张床上,顿时面红耳赤,可那天晚上乌漆嘛黑的,哪跟现在这样,她连沈青和几根睫毛都能看得清,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方寸之间。

孟昭不由得皱眉,“你不听话了是不是?”

沈青和眸色一暗,终究还是松开了钳制她的手,重获自由的孟昭立刻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一扯:“你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堂堂朝廷命官,也好意思做这种事?”

方才二人胡闹时,沈青和领口的盘扣已被松开,官服也被孟昭攥的凌乱不堪,玉带歪斜地挂在腰间,哪还有半点朝堂上的威仪,可沈青和却毫不在乎,手虽松开,却仍用身子压着她不肯起身,闻言竟将脸埋进她颈窝轻蹭:“朝廷命官怎么了?横竖我只听阿姐的。”

“那我现在让你起开,你起不起?”见他迟迟未动,孟昭手上力道加重,拧了拧他的耳朵,“合着你说的听我的,就是挑着听?顺耳的便从,不顺耳的便当耳旁风?”

照理说沈青和这么痴缠,孟昭早该生气才是,可此刻她虽说着质问的话,嗓音却像含了蜜,哪有半分怒意?沈青和眸光微动,忽然福至心灵,又贴近了几分,鼻尖在她颈侧轻蹭:“阿姐可是喜欢这身官服?”

孟昭眨了眨眼,有些被人戳中心事的心虚,可这是什么,制服诱惑诶,眼前人身着绛色官袍,宽肩窄腰被勾勒得淋漓尽致,玉带束出的腰线更是赏心悦目,搁谁谁能扛得住?

见她抿唇不语,沈青和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忽地擒住她的手腕,轻轻按在头顶:“那我便穿着这身伺候阿姐可好?”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的意味,“阿姐若是喜欢,等下大可多看几眼。”

说话间,还故意将官袍前襟扯得更开些,露出里头雪白的中衣,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活像只成了精的狐狸。

孟昭不断在心里唾弃自己就这点自制力?可咽喉却不受控制地发紧,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就在那声“好”即将脱口而出时,”姐姐!姐姐你在哪儿呀?”一道清脆的童声由远及近,还伴随着跑动的脚步声。

分明是沈青泽和沈青瑜兄妹俩的声音,而且此刻已经到了院子里,孟昭心头猛地一跳,手上用力一推。

“咚!”

沈青和猝不及防,后脑勺重重磕在雕花床头上,发出一声闷响,孟昭顿时心疼不已,连忙凑上前去替他揉了揉,“怎么样,磕的重不重,要不要请大夫!”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吱呀”一声推门响,惊得她浑身一僵,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被当场“捉奸在床”的尴尬场面。

然而预想中的惊呼并未响起,只听沈青瑜疑惑道:“咦?姐姐不在书房?”

孟昭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推的是书房的门,但既然书房寻不见人,下一步必定要来卧房找,他见沈青和还倚在床上,也顾不得那么些,赶紧拽着他的胳膊,将人从床榻上拉起来,手忙脚乱地替他整理凌乱的官服。

随后一把将人按到椅子上,又飞快地理了理自己微乱的鬓发,转身装作在架子上找东西的模样。

几乎同一时刻,房门被推开一条小缝,沈青瑜清脆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姐姐?你在屋里么?”

孟昭强自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在,进来吧。”

兄妹二人得了应允,立刻推门而入,可刚跨过门槛,就见自家二哥身着官服,面色阴沉地端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眸冷冷地扫过来,两人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小鹌鹑,僵在了原地。

沈青和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叩击,声音不怒自威,“你们两个,自小学的规矩都丢到哪里去了?谁教你们进门前不先敲门的?”

二人吓了一跳,他们可好久没见二哥发这么大的火气了,连忙低头认错:“对不起二哥,是我们莽撞了。”

“是要向我道歉么?”沈青和眉峰一挑。

两人转向孟昭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姐姐,刚才是我们失了礼数,不该不敲门就闯进来。”

孟昭方才也吓了一跳,但想到平日自己书房本就常开着门,他们进出惯了也是情有可原,不过眼下情形特殊,她微微颔首,“那下次要记得,不管去谁的房间,是书房还是卧房,都要先敲门,得了准许之后才能进。”

二人乖巧的点了点头,不过眼神都朝一旁的沈青和瞟了瞟,似乎在好奇二哥怎么在这,脸色还这般阴沉,于是便开始想这些时日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被抓住了小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