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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早,孟昭先是去茗香楼视察一圈,然后吩咐后厨准备几样小吃,提着食盒就去了汪府。

“小蔓蔓,快看看姨姨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刚转过汪府的雕花拱门,孟昭就瞧见小家伙正蹲在园子里,手里拿着个小木锹,好似在种花一样,她远远喊了一声,见蔓蔓回头,还拎着食盒晃了晃。

看见是她,蔓蔓立即将手里的铲子一扔,朝孟昭飞奔过来,两条小辫子还在脑后一跳一跳的,这可把跟着她的嬷嬷吓了一跳,一边喊着“慢些”一边追在后头。

孟昭赶忙将食盒递给一旁的黄翠,蹲下身张开双臂,接住扑过来的小团子,笑着将她抱起来,“哎哟,我们蔓蔓现在跑得这么快了?连嬷嬷都要追不上你啦!”说罢朝蔓蔓身后的嬷嬷歉意地点了点头。

蔓蔓搂着孟昭的脖子咯咯直笑,\"蔓蔓跑得最快啦!连爹爹都追不上我呢!\"边说边晃动着小脚丫。

“是么?那蔓蔓可真的是太厉害了!像个小豹子。”孟昭被她这副活灵活现的模样逗乐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小丫头晃了晃脑袋想躲,刚好看到黄翠手里的食盒,吸了吸鼻子,

“是芝麻糖的味道。”

“我们小馋猫鼻子可真灵,不过要先洗手才能吃哦。”说罢把她交给身后的嬷嬷,让她带蔓蔓去洗一洗。

孟昭则直接去了宋婉音的书房,当初她怀蔓蔓的时候,害喜严重,话本自然是写不了了,后来蔓蔓出生,她整颗心也都在蔓蔓身上,但凡离开半个时辰,心里就总惦记着她,自然也写不成。

还是回到京城后,孟昭时不时就在她耳边念叨茗香楼里那些还等着更新的书迷,这才让她重新拾起笔墨,方才听说她这几日都把自己关在书房,想来是思路不畅。

汪府的下人早已习惯了她的来访,所以连个通报的都没有,孟昭直接敲门,听见宋婉音说进来,这才将门推开。

宋婉音正在埋头写稿,抬头见是她来,赶忙将笔放下,笑着打趣,“呦,你这个大忙人,今个怎么有空过来?”

孟昭也不客气,径自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还不是被你上次说的新书勾得心痒难耐?想来找你打听打听,后面到底怎么样了。”

宋婉音忍不住笑了出来,从桌上取出一叠纸张递过去,“正巧我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写,你帮我出出主意。”这么久没动笔,她的手都有些生了,幸好有孟昭一直在旁鼓励。

孟昭接过稿子仔细翻阅,宋婉音便起身去给她斟茶,忽然瞥见孟昭的裙摆,不由摇头轻叹:“方才又抱蔓蔓了?”

孟昭闻言低头,果然见裙摆上沾着几处新鲜的泥土,伸手抖了抖,“可不是么,刚好在院子里看到她,没忍住抱了抱,小孩子长得可真快,半个月不见就变了样。”

“个子倒是长高了,性子还跟个皮猴子一样,整日不是爬假山就是钻花丛,弄得浑身是泥,一天换两三回衣裳都不够。”宋婉音虽是埋怨,眼角眉梢却尽是宠溺。

“蔓蔓现在,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龄,就该让她多瞧瞧多看看。”说罢端起茶盏轻啜一口。

宋婉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出声来,“这倒是,前几日我娘还说,蔓蔓这性子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可我记得清楚,幼时我但凡爬个高凳都要挨训,如今他们对着蔓蔓却是百依百顺,由着她闹腾,弄得我都有些吃醋了。”

“都说隔辈亲,这话果然不假,不过蔓蔓能遇上你们这样开明的父母,才是真正的福气。”说罢又想起什么问道:“今日怎么没见汪大人,是不在府么?”

“一早就被衙门的人请去了,怎么,你找他有事?要是着急的话,我这就差人去寻他回来。”

“不必不必,”孟昭连忙摆手,“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听说汪大人升迁,想着给他道个喜。”

宋婉音闻言,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说起这事,还要多谢你让黄翠递的信,要不是他在御前露了脸,他回京还不到一年,也没那么快升迁。”

孟昭急忙打断,“这功劳我可不敢认,当时我也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找不着放心的人,这才想到汪大人,事后我还后悔得很,担心连累你们,汪大人能把事办得漂亮,全凭他自己的本事,跟我可没关系。”

见她推拒,宋婉音也没多说,但心里却记着这份情,不说孟昭对她本人的关怀,单就当初的肥田方子,以及这次的传信,都给汪衔帮了不少忙,这份情意,他们自然记得。

二人闲话几句后,换了衣裳清洗干净的蔓蔓跑了过来,伸着小手指挥着嬷嬷把孟昭带过来的吃食摆在桌上,跟她们一起吃。

看着女儿与孟昭亲昵的模样,宋婉音不由说道:“昭昭,我看你这么喜欢孩子,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孟昭哄孩子的手一顿,微微摇头,“喜欢是喜欢,但真要自己生一个,那可要遭不少罪。”说罢拍了拍宋婉音的手,“我看着你们这些当娘亲的,那是发自真心的佩服。”

宋婉音闻言,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似乎又回想起当初怀蔓蔓时的日子,那会她总是没来由的恶心眩晕,闻到油腥就反胃,什么都吃不下,晚上也总是辗转反侧,晨起梳头时,总会掉上许多头发,她轻轻叹了口气:“这倒也是。”

话音未落,蔓蔓忽然凑过来,小手捏着半块芝麻糖往她嘴边送:“这个好吃,娘亲也吃!”宋婉音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顿时心头一软,俯身将她手里的糖咬了过来,感受着口齿间传来的丝丝甜意,眉眼间舒展开来,漾起温柔的笑靥:“不过,都是值得的。”

孟昭望着眼前这一幕,忽然觉得宋婉音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十分耀眼,估计大部分母亲都是和她一样的想法,虽说生育艰难,可看到孩子,就又将当初的苦楚忘到脑后,所以能当娘的,都不是一般人。

可孟昭还就是那个一般人,她怕疼更怕死,生孩子这事实在没法接受,所以她此时面临着一个重大问题,直接关系到她后半辈子的性福,那就是如何避孕。

她当初也想过要跟沈青和大干一场,但真到该实操的时候,却总止于步亲亲抱抱,倒真不是她矜持,真要算起来,沈青和这个自幼熟读圣贤书的,反倒比她更守礼些。

这天,又是一个耳鬓厮磨的夜晚,二人原本只是依偎在一起说着体己话,不知是谁先动了情,等回过神来时,已是唇齿相依,沈青和的吻带着压抑已久的热度,从孟昭的唇辗转至颈侧,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她腰间系带。

“唔…”孟昭忽然捧住他的脸,指尖微微发颤,唇中溢出一声,“还不行…”

沈青和动作一滞,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他闭了闭眼,强压下体内翻涌的情潮,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孟昭能清晰地感受那灼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她不敢乱动,只等沈青和慢慢恢复,不久后,沈青和起身,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好凌乱的衣襟,然后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克制的吻。

因为两个人白天都有各自的事要做,总是夜半闲谈,所以这种事自然不是只发生过一两次,次数多了,不说沈青和那边怎么样,单就孟昭自己,也有些受不了这种不上不下的日子,所以为了避免此类事件接连发生,她就尽量控制沈青和呆的时间,总是话还没说几句就将人赶走。

这可苦了沈青和,本身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与孟昭见面的时间就不长,现在还大幅度削减,头上简直像是顶了一团乌云,久久不散。

这天,孟昭终究没抵住他痴缠的目光,心软让他多留了一会,谁知这一留,便又滚到了锦被之间,情到浓时,正当沈青和的手在她腰间流连之时,孟昭猛然惊醒,想要出声制止,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摁在头顶。

她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他这是要造反不成?

正准备出声训斥,沈青和却将薄唇贴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垂:“我知道你想要,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在书中学到个法子,不必进去…也能让你快活,你…允我试试可好?”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只余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在黑暗中缠绵,孟昭望着近在咫尺的沈青和,他的眼尾泛着情动的薄红,唇瓣因方才的厮磨而水光潋滟,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准许。

孟昭只觉得口干舌燥,喉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微微启唇,却没说话,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仿佛打开了什么闸门,沈青和眼底倏地亮起灼人的光,低头又吻了上去,动作虽轻,却带着一丝不容抗拒,就在孟昭被这亲吻弄得晕头转向时,忽然感觉温热的唇瓣沿着下颌缓缓下移。

那酥麻的触感让孟昭浑身一颤,仅存的理智突然回笼,猛地缩起身子,在沈青和肩膀上踹了一脚,“不行,不行,咱们两个想的不是一个意思。”

沈青和原本十分专注,猛的被踹了一脚,晃了晃才稳住身子,随后屈膝朝前移了移,一把抓住孟昭的脚腕,将她蜷在一起的身子展平,低声问道:“那你想的是什么意思,我要怎么做?”

孟昭被他问得语塞,脸色涨红:“我想的什么你别管,反正你想的不行!床笫之事本该是两情相悦,哪能只有我一个人快活,我干不出来这种事。”

话音未落,沈青和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整个人伏在孟昭身上轻颤,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惹得孟昭愈发气恼。

“你笑什么!”孟昭气急败坏地推他,却被他反手扣住手腕按在枕边。

“我笑我怎么如此得老天垂怜,让我遇到了你,至于你说的,我不介意,只要你开心就好,”顿了顿,语气忽然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只是,若你开心了,平日能不能多宠一宠我?”

孟昭被他压的动弹不得,这种时候又没法喊人,只能被他引着继续做下去。

………………

孟昭仰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下是被她扯得凌乱不堪的锦被,方才那些陌生的欢愉还残留在四肢百骸,让她连指尖都酥麻得使不上力气。

沈青和却似餍足的猫儿般攀爬过来,湿润的唇瓣在她耳畔流连,孟昭这才猛然回神,眼见那张泛着水光的脸又要压到自己唇上,慌忙抬手捂住他的嘴,酥麻的双腿蓄力一瞪。

“砰!”

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响,沈青和整个人栽下床去,连带着半幅床帐都被扯落下来,飘飘荡荡罩在他头上。

沈青和赶忙抬手,从纱帐中挣扎着探出头,发簪早被孟昭拽下来,不知道丢哪了,头发只能凌乱的垂落在脸侧,衣襟大敞,露出方才她因控制不住抓出红痕的锁骨,此时的他,眸子写满了困惑,活像只被主人冤枉的大狗狗。

孟昭也有些后悔把他踹下去,可看到那张脸,又实在羞恼,只能说道:“你你你,你赶紧走,三日内,不要让我看到你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