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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蓉?我等是有一妹唤作穆蓉不错……”但平凡普通默默无闻,怎么也不像是少侠们口中提到那人。

穆向水把后半段话咽了下去,无论那位穆蓉姑娘是谁,且让他借借名头。

听他承认,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出现在白家庄附近,还有个妹妹叫穆蓉,应当是穆家派人来吊唁自家姑爷了,可这两人无论容貌还是姿态,都离那位夫人差得太远。

穆向山腿脚发软,被穆向水扶着勉强坐到木凳上正喘粗气,听着议论也觉着不是自家妹妹。

他印象里的穆蓉常年戴着面纱,唯唯诺诺得很,哪里会是诸位少侠口中的大美人。

他悄悄扯了扯穆向水衣袖,想趁身份还没被戳穿先离开,围观的却不是瞎子,一眼看出他的心虚来。

一脾气爆的少年见状,不顾同伴的阻拦抽了刀往前,抵在穆向山颈边冷笑:“你们倒是胆大,口无遮拦便罢了,竟然敢拿那位少夫人做筏子来欺瞒我们!”

少夫人,冰冷的刀锋激得穆向山寒毛竖了一背,危机下脑袋也灵光了:“对!对对,我二妹妹嫁的正是白家庄的大公子白逐年!”

他说得笃定,暴躁少年也犹豫起来。穆向水赶紧从身上摸了穆家钱庄取钱的牌子给他看:“这位少侠,我是穆家三子穆向水,这位是我兄长穆向山,若您说的是白家少夫人,那便是我等的妹妹无误了。”

少年朋友笑眯眯将牌子接了过来,顺手揣进怀中:“既然是蓉夫人的兄长,那随我们一同上去拜访也无妨吧。”

“这……”穆向水有些犹豫,他倒是不怕穆蓉不认自己二人,只是担忧耽误时间去找芙妹。

他一犹豫,周围人的眼神又冷了两分,穆向山被看得害怕,立即拍板:“去!自二妹出嫁,我们还未见过,也是时候去拜访拜访了。”

说去拜访穆蓉,周围的人立刻热闹了起来。骑马的骑马,赶车的赶车,老老实实跟在几人身后。

跟随的人太多,视线太烫,穆向山坐立不安,装作无事,一路与自称问剑山庄萧剑远的暴躁少侠闲聊。

待到休整时,他实在没忍住小声问道:“萧少侠,却不知身后诸位跟着我们,是为何啊?”

萧剑远冷笑:“还能为何,不过是痴心妄想,想要去拜见那位夫人罢了!”

这些人全是去见穆蓉的?穆向山心中惊讶,他这妹妹嫁给白逐年也算是嫁了个好人家,都能狐假虎威让这些人求着拜见了。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听信爹娘的话,说什么白家倾颓,把芙妹嫁到周家,以至于如今不见人影。

得了答案,穆向山鬼使神差又问了一句:“那你呢?”

他惊奇地看着萧剑远冷峻的脸越来越红,瞪了他一眼跑远了。

原以为少年脸皮薄不会再过来,可走了没多久萧剑远又晃晃悠悠策马靠近,十分不经意地询问他们可知道穆蓉的喜好。

这倒是把两人难住了,他们哪里记得那躲在角落的妹妹的喜好,想来也就是寻常女儿家那些了。穆向山随口编了一些,靠过来的人却越来越多,一个个竖起耳朵,像是白墙上的猫儿们。

穆家二人虽然平日里也被奉承,但那些要不就是一同玩耍的纨绔,要不就是跟班,哪里被这么多风华正茂少年人关注过,当下讲得脸红耳赤也不肯停下。

一群人到山庄时已是傍晚。见白家挂起的白幡,穆向山和穆向水惊疑地对视一眼,他们出门时可未曾听说过白家有丧事。

暴躁少年打马上前,见白家仆役垮着脸来迎接,知道他要说什么,提前道:“你这厮作甚怪样子,还不快去禀告,少夫人的兄长们来了!”

“少夫人的兄长?!”方才还愁眉苦脸的仆从倏地抬起头来,“不知是哪位?”

穆向山和穆向水从人群中心处打马而出,十分自得地昂首挺胸。白家仆从瞅了好几眼,愣是没看出他们和自家少夫人有何相似之处。

不过应该不会有人蠢到来冒充吧,他摇摇头,将二人迎了进去。

其他人想跟着一起进去,却被他拦在门外。这些人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龌龊主意!他家少爷尸骨还未凉呢,这群家伙就想在少夫人面前卖弄风骚了!

夫人可是嘱咐过了,年岁大的客人迎进庄子,其余人全安排去山下住着,丧仪未开始,他们休想进白家门!

被拦住的少侠们纷纷叹息扼腕,但并不意外。

每日来拜见的人太多了,那位少夫人又病弱,只有第一次跟着师父或者长辈来的幸运儿才能见到她。他们这群人其实早该走了,不过是不愿离去,才厚着脸皮在白家山下住着的。

萧剑远也被仆从皮笑肉不笑拦下:“多谢萧少侠护送少夫人的兄长至此,改日定当送上谢礼。”

谁要你的谢礼,萧剑远臭着脸,他要的才不是谢礼,他只想进去再看她一眼。

上次随师父来时他表现得太笨拙了,不知她是否还记得?若是记得,会不会觉得他蠢笨?可若是完全不记得,萧剑远又有些失落。

他努力试图用眼神逼退对方,白家仆从毫不示弱,眼睛瞪得比他还大。虽然武艺比不上对方,他笃定的就是没人会当着少夫人面打他!

僵持一阵,萧剑远怏怏败下阵来,垮着脸正要走,身边看笑话的好友齐谚一把拉住他,状若惊讶地从怀中掏出穆向水的玉牌:“瞧我,竟忘了将牌子还给穆三兄长了。”

仆从脑袋上绷起青筋,这群少年人,还真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不劳少侠担忧,小的送进去就好。”

齐谚手一捞,从他手中将牌子又捞了回来:“那可不行,听穆三兄说着牌子可去钱庄随意支取,如此宝物,不亲手交给兄长我可不放心。”

他手指点着玉牌,感慨道:“哎,今日要不是我这好友仗义,两位兄长可是险些命丧他手。不过小小救命之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啊~”

他都这么说了,白家仆从只好开了门,恭身道:“两位少侠,请。”

一群人出的头,偏他俩有这荣幸!众人在背后咬牙切齿,齐谚掂了掂玉牌,在好友敬佩眼光里悠然自得驱马直入,连眼神都没留下半分,谁让他们不知手快有手慢无!

两人比穆家兄弟进得晚些,刚到灵堂门口,便听屋内传来喧闹,那听过就思之如狂的女声正在悲泣:“……二位兄长又何曾在意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