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可能性很低,不过她们猜想苏炎也许先到了这座城镇。
为了采购生活必需品和食材,她们原本就计划前来叶镇这座贸易之都。
而且两人也暗自期待,在人潮汇集之处说不定能获得其他线索。
她们的行动似乎全凭心血来潮。
但反过来说,她们可说是已然陷入绝境。
如果好几火都找不到苏炎,光想像苏非回胖成何种模样......
苏淼头一偏接着像想到什么似的双手合十说:为免在斜坡上咕咚咕咚地滚个不停,需要一根刹车棒喔。
你是想像到什么地步啦!苏非娇嗔。基本上,苏炎哥不回来跟我变胖这两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当事人看来并没有自觉。
总之先来一一检视想得到的可能性,看看有什么遗漏之处吧?苏淼说。
她们原本就是为了冷静下来评估情况,才进这间小吃店。由于正值午餐时间,因此两人顺便叫了食物,而非单点饮料。
可能性之一,苏炎自行决定四处逛逛,前往其他地方。例如,他对逃亡生活感到厌倦、某天突然觉得莫名的.悲伤而决定离去,因为天空非常湛蓝等等。
苏非和苏淼两人猛然皱眉凝思。
不可能。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驳斥。
真麻烦虽然是苏炎的口头禅,但他的个性不会突然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可能性之二,果然是被卷入某种意外。
苏炎确实可能遭遇某种意外,受伤无法移动。
但这么一来,一开始启动魔法时就该发现他才对,实在很难想像他会步行到远离魔法探查范围的地点,并在那里遭遇意外。
不过.说不定是有人恰巧路过。
这么说也是有可能啦。
某人发现受伤的苏炎,将他带进城镇也有这种可能性,两人亦是闲此前来叶镇这座最接近的城镇。
然后就这样遭到监禁之类的。苏淼笑盈盈地提出这种惊人言论。
监禁苏炎哥又有什么意义嘛?
嗯。的确没有意义。
而且要监禁苏炎哥,比杀他还......苏非说到一半就缄口不语,她竟糊里糊涂地主动提起这原本故意不去碰触的想像。
她知道。
假如苏炎无法自己回到苏非她们身边,这种情形下想得到的可能性并不多。
她不愿去想,虽然不愿去想,可是就连本领高强的父亲,最后都死于刺客之手,苏炎毕竟不是不死之身,既然如此
可能是苏炎本身没有想回来的意识。具体来说,某种原因造成记忆丧失,或者心神恍惚的状态说不定是这种情况。
咦?姐姐后面的发言让苏非频频眨眼。
她闻言才首次发现对,也有这种可能。
例如坠崖或是被落石击中,造成意识混乱之类的这种情况下,他甚至不晓得自己身在何方。因此独自在外游荡。
原来如此也许是这样。
严格来说,这种说法相当牵强,但苏非仍旧点头像肯定姐姐的话语似的。
就算姐姐的推测正确,这种情况终究十分严重。苏炎很有可能头部受伤。虽然能自行移动,应该并非半身不遂的状态但即使如此。还是可能因受伤造成记忆丧失或智力受损。
然而,只要他还活着,只要苏炎还活着
与职业刺客偶然交战后身亡这也难以想像。
咦?真、真的吗?听见姐姐轻易否定自己的不祥幻想,苏非忍不住反问。
不是这样吗?因为又没有留下尸体。苏淼斩钉截铁地说:就算是基于某种理由清理尸体,到现在什么都没发生不是很奇怪吗?职业刺客的最终目标是苏非你喔,没理由只袭击苏炎,刺客认为负责护卫的苏炎碍眼而解决他很正常,可是既然如此,下一个应该要袭击我,或者直接攻击苏非你才对。况且,苏炎你一旦迟迟不归,时间越久,我们的警戒心也就越强。
这这或许没错。
等了一天,也没有这类人物接近,嗯,虽然也可能是苏炎的反击让职业刺客身受重伤,无法行动啊啊,单纯基于私人理由对苏炎心怀怨恨的可能性也可以成立,但这种可能性我想更低。
呜
逐一分忻各种可能性之后,脑袋反而乱成一团。
线索毕竟太少了。
结果又是毫无进展唉。
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停止用餐,苏非以叉子搅拌意大利面;不过还没到绝对悲观的地步,因此她也开始有余力品尝料理的美味了。
就在此时
有什么烦恼吗?
声音冷不防从旁边传来。
苏非和苏淼双双回头,只见旁边站着一名少女。
年纪不超过十五岁吗?不,因为身材小,再加上略呈圆脸,外表显得比实际年纪轻,说不定已经接近二十岁了。苏非也是身材娇小型,外表有时也显得比实际年纪轻,但这名少女比她更娇小、更娃娃脸。
那少女并非值得一提的大美女,但那双凤眼让入联想到迎着阳光打盹的猫咪,十分亲切可人。
呃?苏非重新端详这名少女。
衣着是染成黑白双色的异国风服饰,黑长发以绳子在头部两侧扎起白色包包头。这副模样该怎么形容才好?
是王国很少见的打扮。
苏非也曾听说西方存在许多不同的文化圈,他们的父亲苏玉天亦是出身异域,但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这种服装。
有烦恼的话,要不要让我看看?财运、事业、感情,我什么都可以看喔。少女笑容满面地说。
她轻轻翻开右手,掌中就宛如隔空取物般握着数张呈扇形展开的纸牌。
占卜师?苏淼望着少女问。
没错没错,我正是占卜师。虽然经常被人取笑就凭你这种黄毛丫头。但别看我这样,纸牌占卜可是学得非常彻底呢。
喔,苏非一脸狐疑地看着少女。
这也不能怪她她根本就不相信占卜或预言这类东两。
人生不可能永远充满阳光,有时免不了被黑暗封闭,失去方向;话虽如此,只要有瞬间光明,即使只是微微光芒,都将帮助人们重新寻回迷失的路。我们的占卜正是这道光,既不是推动你的力量,亦不是拉扯你的力量,但绝对能助你寻同在黑暗中迷失的道路。现在刚好有特特惠价
开场白原本说得颇为流畅可是最后的部分有一道不协调的声响,硬生生地插入她侃侃而谈的声音里。
咕噜。
面对默然注视自己的苏非和苏淼,少女冻结似的停止动作。
两人的视线缓缓下滑,停顿在声响发出的部位少女的腹部。
其实少女双手一摊,视线望着其他方向咕哝:我好像从前天开始就没吃过饭了。
为什么?苏非问。
盘缠用尽。
简洁明了的答案。
看见大口享用全套鸡蛋料理的苏非,少女或许暗中盘算这肯定是个好客人。虽然每一样都不是昂贵的料理,但总之这名少女大概就是这么缺钱。
多少钱?苏淼苦笑着问。
那就十金币吧?少女目光瞟向贴在墙上的菜单说。
这个不上不下的金额,正好跟第一道菜大碗香菇通心面写的价钱一样。
嗯.那么就拜托了。苏淼从怀里取出钱包说。
嘿嘿嘿,多谢啦。少女搓搓双手说完,立刻伸出单脚勾过一旁的椅子,摆在苏淼她们桌旁,放好手里的纸牌,接着又从怀里取出数十张纸牌叠在上方。
喂,你要做
大碗香菇通心面。少女一句话就将皱眉走近的女服务生劝退。
其间双手亦未曾停歇,动作流畅地从摊开的纸牌里取出数张,摆放于固定位置。准备似乎就此结束,少女抬头微微一笑。
那么要算什么呢?
遗失物品,人类一名,男性。苏淼说。
找人喔嗯嗯嗯。
少女熟练地洗牌,或许是累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与修行。她的动作格外灵活。充分洗牌之后少女轻轻一画图,在桌面摊开纸牌。与其说是占卜动作更类似赌场的发牌人员,不过十分痛快淋漓,很适合这名少女。
苏非发出略显钦佩的声音。对笨手笨脚的她来说,少女的洗牌动作想必是非常帅气。
那么!少女拿起第一张纸牌。
就在此时
刺耳的声响逼近三人。
那是车轮碾过地面,以及马蹄撞击地面的声响。
苏非回头一看。只见一辆马车在路上疾驶而来。
一辆由四匹马牵引的大型马车,并非载人马车或载货马车,而是贵族游街时专用仅具最低限度的行驶功能,多余空间则大量铺设吸收路面震动、隔绝声音出入的软垫,以及夸示车主权势的华丽装饰。
而且主色调是红色。其他还有金、银和紫色。花俏得令观者不禁萌生居然能搞成这样的困惑,让人忍不住质疑配色者莫非在色彩感觉或者眼睛、脑袋方面有毛病,这辆马车的配色酝酿出一种毁灭性的庸俗。
但不论配色多么俗气。装饰多像暴发户.这件事本身并无问题,这都是当事人的自由。
问题是马车的速度。
只见数名行人仿佛被马车撞飞,惊慌失措地退至路边。在城外大道上也就罢了。可这并非城内的安全驾驶速度。
接下来
呜,苏非俏脸一皱,发出惨叫。
因为这辆马车通过的瞬间,飞扬的尘土扑向苏非她们的方向。
尽管超过一半都已吃光,桌上半数的料理还是蒙上一层灰,无论如何都不是能够入口的状态。就连占卜少女把玩的纸牌,都满是尘埃。
喂!苏非大声娇叱。
一般来说,城镇内皆设有马车的行驶最高速限,要是马车行驶的速度过快,就会像这样掀起尘土,造成周边人士的困扰不过更重要的是安全问题,万一被大型马车的车轮卷入,别说是小孩,就连大人都要命丧黄泉。
看你做的好事!你这横冲直撞的白痴!苏非对着路上奔驰的马车背影大吼。
她随手将布满灰尘的叉子猛力扔向驶离的马车,当然高声呼喊也好,投掷叉子也罢,苏非也知道情况不会因此获得改善,单纯只是泄愤罢了。不过,或许是偶然叉子并未落地,一边骨碌碌地旋转,同时追上了马车,咚一声刺入车厢外壁。
咦?大概连投掷叉子的苏非本人都没想到会剌中,讶异地眨动湛蓝的双眸。
而且,宛如被那把又叉子钉住,马车竞突然停在原地。也许是刺得不深,叉子在马车停止的同时,从马车外壁脱落.在地面弹跳。
客、客人看你做的好事!刚才的女服务生大概是从店内目睹一切,脸色大变地冲出来。
啊,抱歉。
苏非轻吐舌尖道歉,但女服务生置若罔闻,只是滔滔不绝地说:那辆马车是不,总之在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前,请赶快离开本店!
嘎?
餐钱就不用了!快!咱们跟这几位毫无瓜葛!
女服务生洪亮的声音不像是针对苏非一行人,倒像是讲给马车听的。
她强迫苏非,苏淼以及占卜少女起身,将一行人赶出店外,女服务生的表情浮现鲜明深切的惧色。
将三人完全驱离店面范围后,明明刚过中午,女服务生却挂上准备中的牌子,关门休息。
苏非一心以为对方是怪她不该乱扔小吃店的叉子,可是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非蹙眉低语。
就在下一瞬间,一个异常粗犷的声音从后方头顶落下。
那里的死丫头,是你扔的吗?
冲撞后脑勺的粗俗言词,让她有些生气不由得向后一转。
不知是何时靠近的,声音主人就站在苏非身后。
身材肥胖的秃头男。
粗犷一词就足以道尽一切的容貌,顺便再加上傲慢一语就更完美无缺。如果让他拿着大型凶器,穿上微带脏污的低俗服装,整个人的氛围就与山贼相去无几。
不过.男人此刻穿着一身鲜黄,而且像是某种制服的服装。尽管服装似乎上过浆很干净,但总觉得不太适合这男人。与其说是他穿衣服,不如说是衣服穿他就是这种感觉。
干什么啦?,苏非抬眼瞅着对方道。
老子在问这是不是你丢的啦!听见问题就快点回答!你睡着了呀?笨蛋!
看见男人握着自己扔出的叉子,苏非道:哟!你特地帮我捡回来吗?多谢。
开什么玩笑!男人咆哮着逼近苏非。
被远比自已大的男人这么一俯瞰,不免会感到一股非比寻常的压力,苏非向后退了一步但忽然又改变想法,重新抬眼瞪视对方。
死丫头竟敢在叶镇朝杜兰大人的马车丢叉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嘎?
杜兰?那是谁?
苏非纯粹是不知道才问可是男人将平时就很狰狞的脸孔加倍扭曲道:你敢瞧不起咱们大人?
杜兰是商会的会长?占卜少女发出惊讶之声。
那是谁?
实际主宰镇上的大财主。
苏非不理那男人。回头询问,占卜少女如此回答。
啊啊,原来如此所以,这个大叔就是他的手下。
苏非点点头,视线转回眼前的男人。
仔细一看.黄色制服的袖子上绣着商会的标士,换句话说,他是隶属于商会的一名员工,可是从男人的外貌和野蛮的言行来看,手下这个称呼确实较为贴切。
连商会都不晓得,真是无知得让人无话可说。不过哪,这可不是一句不晓得就能解决的问题!那辆马车的外壁随便一点刮伤。你知道咱们就得花多少修理费?你这蠢丫头!更何况是对本镇大老大人丢叉子啊,就算被打得半死不活都罪有应得!
有什么了不起的?苏非不以为意地反驳:基本上,本小姐就搞不懂谁会沾沾自喜地搭乘那种没水准的马车,而且还在大街小巷狂飙。你先想想对别人造成的困扰,再提什么修理费不修理费的吧?
你这小丫头片子,老子不说话你就给我放肆起来
男人边说边揪住苏非的衣领.苏非虽然硬生生地被男人一把扯过去,澄澈的眸子仍旧逼视对方道:明明从刚才开始就是你在那说个不停,大叔.你的脑袋瓜真的没问题吗?
混帐,你这家伙,男人不禁扬起手。
苏非全身僵,准备承受下一秒的攻击。
然而
男人此时宛如冻结般地停下动作。
他想必也不晓得自己为何停止动作,甚至不知全身为何冒出冷汗。
男人脸上浮现错愕的表情,松开揪住苏非衣服领的手,一边擦拭大量冷汗,同时缓缓移动视线。
从苏非转向自己的右侧。
你欺负她了喔?
苏淼如此问道。
慵懒温吞甚至迫使听者的时间进行速度减缓的慵懒声音。又问了一次。
你欺负她了喔?
啊
非常美丽的女子,任何人看了都会如此认为。温柔的微笑具备稳重、开朗的慈母温馨。以女性而言,个子相当高挑,但姿态中没有不协调或威吓感,仿若出自天才之手的雕像,充满和谐的美。
可是男人势必心生疑虑。我为何如此恐惧?
啊啊啊啊啊啊!
你欺负我妹妹了喔?
唱诗般的温婉声音,为何听来却像死刑宣告?
苏淼懒洋洋地微笑,温和柔顺地微笑。
一边微笑
雷,击出。
惨叫声在这句极其温柔的呢喃声中炸裂。
原本冷眼旁观的路人,全都恐惧万分地向后退去。
嗯哼,苏非低头看着眼前不停痉挛的男人哼道。
苏淼指尖进射的银白电光,乃是王国军正式采用的攻击魔法雷之产物。这种魔法若是全力施展,被施者铁定还来不及痉挛就要撒手人寰,刚才的一击似乎特地缩小了威力。
话虽如此,听闻此事的男人应该也不会心怀感激。
承蒙相救的我好像也没立场指责不过,你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点?
可是可是,想到苏非有危险内心一慌就忍不住
忍不住使出魔法?
唉,完全无视周围刺来的大量视线,苏淼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以右掌抚着脸颊,苦恼不已地微微侧头。太过火了吗?
你这是认真在问吗嗯,我想这位大叔是自作自受。苏非瞅着男人轻声道。
苏淼凭借超人的第六感,从未在掌握分寸这方面失败过,至少并未让男人死亡或四肢瘫痪可是看四周的反应.总觉得情况不太妙。
由于姐姐平时就常随手施展,苏非也不免健忘,不过法律基本上是禁止人民使用军用魔法。
对使用魔法这件事,不同地区的人民亦有不同反应。有些城镇村庄的态度倾向宽容,有些地区就连使用简单的护身魔法,仓皇大措的官员都会飞奔而至。至于叶镇是偏向何者,就连苏非也还不确定。
姐姐看似傻里傻气,却有洞烛机先的一面。也很可能是,考量过后才决定施展魔法,不过......
哟~~你是魔法师呀。占卜少女钦佩地看着男人和苏淼说。不同于其他路人,这名少女并未特别惊讶或恐惧。
可是,赶快闪人比较好吧?魔法师在这里很少见,随便用一下魔法就会引起混乱。
少女刚说到这里
你!
仿佛证明少女所言不虚,一道声音介入苏非一行人之间。
一行人回头,只见一名男人正步下那辆马车,朝她们的方向走来。
中年三十五岁左右,脸孔特别细长的男人。也就是俗称的马脸。上下拉得老长的脸孔正中央,两颗小小的黑眼珠深深埋在眼窝里。极具特色的容貌,但还不到丑陋的程度。
不过他的打扮还是跟马车一样.简单来说就是没品。
半长不短的黑发以超量的黏腻发油梳理。格外油光闪亮,发油味甚至飘到苏非她们站的地方。
男人的服装织有非常精致的图案,但配色基调还是紫配绿这种夸张色彩,庸俗不堪。当事人或许是自以为时髦。心口处绽放一朵仿造玫瑰花的玻璃饰品。
你!对。就是你。男人指着苏淼笔直走近。
低俗男人的背后跟着两个身穿鲜黄制服的巨汉,款式与苏非她们脚畔痉挛的男人如出一辙。从两人的体格和腰际佩带的警棍看来,应该不是普通随从,而是护卫之类的。
你是魔法师?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你打倒这男人的瞬间,不过你击败他的方法,就是攻击魔法吧?
苏淼和苏非面相觑。
低俗男人的语气没有怒气或敌意,似乎不是下车替部下安德被击倒之事寻仇,或是来抱怨她们破坏马车,当然也不像在责怪她非法使用魔法。
如果是这样,本爷有话跟你说。
你是?苏淼问。
这真教人难以置信,想不到本镇居民竟然有人不认识本爷不,如果是外地来的,会蒙昧无知也是情理之中。啊啊,无须担心,本爷的器量还不至于小到谴责乡下人的无知。
这名低俗男人自顾自地畅所欲言,走到苏非她们跟前,停下脚步。
本爷是会会长杜兰。
啊虽然她们也预料到是这个名字所以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