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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她到底有何计策?

还是只顾着提升技巧,对基本战术一无所知?

“是我料错了吗?无论如何,这样子我完全没有吐露实情的意愿喔?啊,小妹妹,别偷偷逃走,我虽然不太想用这招,不过你要是逃走了,我可要对你姐姐不利咯。”

什么?!

抱着梅丽亚,正准备离开的苏非动作一顿。

“啊,没关系、没关系,苏非,你先走吧。”一下子坐在地上的苏淼,气定神闲地说。

咦?

“这个人没办法对我怎么样的。”

“莫非你瞧不起我?”赵亚略显受伤地说:“别看我这副模样,我可是会冷酷无情地痛下毒手、辣手摧花喔。”

真的吗?

对啊,会做出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的事喔,例如那种事啦、这种事啦,哈哈哈。赵亚不知为何一脸爽朗地笑着点头。所以,如果不想被我伤害,你们姐妹俩就一起乖乖投降吧。

苏淼闻言对赵亚微笑说道:不可能的,那种事你做不出来。

唉,那就没办法了。

赵亚边说边将旗杆尖端朝苏淼的肩头挥下。

另一边。

哟!李维轻笑。

他的双剑斩击多半被苏炎以毫厘之差挡下。

照理说来若非双方实力介于伯仲之间,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刀剑相碰。事实上,李维近十年来都没遇见五招之内无法击败的对手。

不愧是苏玉天大人的儿子!长刀的挥法、握法、脚步、呼吸、气魄、与对手的间距,每一项都完美无缺!

吵死了!苏炎重新摆好长刀说。

他已经开始喘气了,仅仅七招,为了防御对方的叩击。他就消耗超乎全力奔驰的力量和体力。

就战斗者而言,这男人应该足以与夜思匹敌。不,相较于精神上具有某种脆弱的那少年,在包括精神力的综合战斗力方面,这男人说不定更加厉害。

以正经八百的方式无法取胜。

可惜你偏向防守,是因为缺乏明显的攻击技巧吗?基础很扎实,但发展性还差一步,所以遇上接二连三的攻击,就只能一味防守。

就叫你少管闲事!

可是,苏炎自己也知道维克说得没错。

他确实没有决定性的进攻招式换言之,就是刀法、剑术里常说的必杀技这一类。

他拥有一些特殊技巧,不过那毕竟是业余喜好。只能算旁门左道,攻击时会破绽百出,遇上一定程度的高手,靠那种技巧和对方迎面互砍实在过于危险。

以前央求父亲传授这类绝招时,父亲皱眉告诉他。

你是呆子吗?就算是最犀利、最高强的招术,我跟你的身材、体重、细微动作的习惯也不同吧?即使你完全照抄我的绝招,也不可能运用得比我更纯熟。

父亲边笑边往当时十六岁的苏炎头上戳。

所谓的绝招啊,不是从别人那里获得的。是从跟别人学来的基础技巧里,将最适合自己的零件,在实战中调整、组合而成的东西。知道了吗,傻儿子?

(快思考、快思考!)

苏炎以长刀接下一把李维不断袭来的双剑,身体闪过另一把。

(快看清楚对手的招式特征!)

苏炎在绞尽脑汁拖延的时间中暗忖。

李维的动作里没有弱点,一般人施展进攻招式后,必定形成或大或小的漏洞,他则是利用另一把宽剑弥补。

双剑并非各自运作,其中一把在攻击时造成的破绽,由另一把宽剑巧妙化解。

然而

(原来如此。)

猛然间发现苏炎寻思。

(并不是两把剑,只不过是剑和盾)

两把都是可以攻击的宽剑,可是其中一把攻击的瞬间,另一把不会同时进攻。另一把负责防御,在那一瞬间它不是剑,而是发挥盾的功能。

仔细一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剑术与踩踏步伐、腰部转动也有关系,不可能同时将两把沉重的剑当成进攻武器挥舞。

(既然如此!)

苏炎向前踏出一步。

双剑尽管可以增长攻击范围,然而挥击时门户洞开,也因此产生破绽。

苏炎平举长刀,打横一挥。

李维以右剑轻松接下。不过,这亦在苏炎的预料当中。

李维的左剑迫近。

是刺击。

呜喔?!李维大叫。

苏炎松开自己的长刀继续向前踏出,抱住李维刺来的左臂。

右剑的抵抗力骤然消失,李维身形微微一倾,这就形成破绽。

他大概压根没想到苏炎会扔下武器。

!

李维忍不住将右剑朝苏炎叩击,但两人相距过近,剑刃反而够不到他。

苏炎抱着李维左臂继续向前踏出,李维失去平衡时松手,借身体旋转之势,手肘朝李维的肩头一撞。

啊!

李维的右剑落地。

接下来

......

旗杆朝苏淼的肩膀挥下。

苏非闭眼听见一声闷响,按照那种猛势,至少可以击碎一块锁骨。

可是

啥?

发出愕然叫声的竟是赵亚。

他的旗直接击中地面,那声闷响是旗杆尖端打中地面的声音。

看吧,你没办法对我怎么样的。

雷槌,击出!

喔喔!赵亚松开旗杆向后跃出,滚动两、三圈拉长间距,电光总算没追上他,在空中消散。岂有此理幻影魔法?可是也有呼吸啊

赵亚扔下的旗帜,此刻好端端地被苏淼拉在左手。若是幻影,赵亚松手的瞬间势必会滚落地面。

没有触感,苏淼的确不是实体。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现身吧,小龙多多益善~~

间距虽然拉长,却是适得其反。

等!

下一瞬间。

不容对方制止,迅速念诵咒语的苏淼前方,出现约莫十只小龙。

小巧玲珑,可是全体一起朝赵亚走去。

嗯哼。嗯哼。嗯哼。嗯哼。嗯哼。

朝赵亚逼近的小龙军团。

单只单只来看嘛,是很可爱,然而全体以完全相同的动作、相同的表情,整齐列队迫近的模样魄力十足或者该说有点吓人。

等一下,什、什么多多益善?

啊,别担心。数量一多,威力也会下降,就算被抓到,最多是痛到昏厥喔。

你你这个人啊啊,赵亚惨叫逃亡。

约莫幼儿大小的小龙军团,一边嗯哼嗯哼地挥动手臂,同时开始以完全相同的动作开心地追赶赵亚。

嗯哼。嗯哼嗯哼嗯哼嗯哼。

缩小后,动作居然也变快了,追上赵亚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对了,苏淼姐,盯着赵亚和小龙军团逐渐远去的背影,苏非对姐姐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啊,是幻影喔,只不过将身体朝右边错开一个肩宽。

苏淼说完,解除了幻影。

啊,原来如此。

一说出答案,就很无聊吧?苏淼笑言。

她事先消除自己的身影,同时在略偏右侧的地方,映射出自己的虚像。抓住旗杆的左手,其实是她的右手。这样当然也有气息,尽管只有单手,也可以拿东西,不过,若是攻击左手以外的部位,则会因为那里原本就没有实体,挥空也是天经地义。

不知情的赵亚,因此攻击了苏淼右侧的虚空。

最后

呜咿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远方传来赵亚的惨叫。

儿苏炎这边。

这种临时招式果然没用吗?苏炎低语。

你在搞笑吗?李维将左手的另一把宽剑朝他刺出说:我错看你了!这种找死的行为,不配称为技艺!如果是为了守护某人、某物而战,这样根本就是抛弃责任。斗士不但要顾及自身安全,而且还要绝对取胜不,能够回到守候者身边,才是斗士的责任!

我无话可说,苏炎老实道。

既然抛弃长刀,倘若这一招失败,就再也无路可退了,这种行为确实跟找死没什么差别。

话说回来,因为李维身上有斗气却没杀气,苏炎才抱着受伤的觉悟,采取这种方法。

不过李维淡然一笑说:如果那时没有扔下长刀,光用左手抱住我,右手继续砍击的话,搞不好就是一个妙招哪。

我没自信凭单手压制你的手臂。

既然如此,就该多练练手臂肌肉。照你的体格来说,单手斩击也绰绰有余了。

感谢赐教。

嗯。李维头一点,放下宽剑直接向后方仰倒。

有够夸张的大叔,真是的。

俯视发出问响倒地的李维,苏炎叹了一口气。

至少他的舍身一击那个要害的一拳,确实打中了李维的腹部。

虽然最后还是昏倒了可是承受足以让一般人瞬间晕厥的重拳,还侃侃而谈到现在,这个自称李维的男人,果然不是普通的厉害。

这男人要是一开始就有杀他的打算结果又是如何?

啊,不妙,苏非怎么样了?

攻击在转弯的那一瞬间开始。

小巷与小巷相交的狭窄空间,对偷袭者来说,这里具有绝对优势,遇袭的人无法随心所欲地闪避,而且在偷袭者使出致命一击的瞬间之前,这里有太多可供藏匿的地点。偷袭者就是基于这般缜密的考量,才会选择这里。

然而

遇袭者注视笔直挥来的剑尖,他在瞬间完成几项判断。

步伐没有缺点;攻击技巧也不差,只是稍微欠缺单纯和基本的臂力不过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况且技术也应该足以弥补。

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手。

按照道理来说应当如此,因为他的伙伴都是不辱一流之名的高手,如果没有相当能耐,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可是

他伸出指尖朝刺来的短剑腹部一戳,改变它的轨道,接着将对方的左手往上一。对方陷入双手摊开的状态,没有任何防护。

他利推开对方左手的余势旋转,再顺势以右手肘攻击。不过,对方一缩,就轻松躲过。

话虽如此,躲避的动作造成对方重心不稳他的扫腿因此奏效。

可是,他迅速伸手抓住即将跌倒的对手衣领,一把拉过来。

好,你死了。他伸出食指比着对方的黑眸说。

我就说嘛,我根本打不过你,所以不想比呀。

气鼓鼓地挥开他特战技兵夜思的手,同样是特战技兵的少女阿宁说。

枯叶色的长发,纤细的身材。

缺乏女人味,但让人产生特殊好感的容貌。

平凡乍看下随处可见的普通少女,不过她也跟夜思一样,乃是人称王国军最强的实战队黑色的队员。

两人所在之处,乍看下像是大街其实是黑色团的训练中心。为了尽可能进行接近实战的训练,黑色拥有数间模拟市中心或特殊建筑的练习场。

接受王爷夫人的某项命令,夜思在这间训练中心与同是特技兵的伙伴,不停进行模拟战。

话说回来,为什么现在忽然要做这种事?

这是王爷夫人的吩咐,要我从黑色团选几个特别强的人,不过还没告诉我理由。

既然这样,我一开始就不行了嘛。阿宁耸肩说:光看任务成绩也知道,我的能力是徘徊在最下层的哟。虽然没有重大失败,但训练成绩也好不到哪去。

我最近突然这么觉得,夜思微笑道:我们对高强的看法似乎有些误解。

喔,有什么参悟吗?

阿宁打趣地问,夜思松开她,她像是即将跌倒但地面一滚,顺势流畅站起。

在战斗上,跌倒本身并不危险,跌倒之后停止移动才会引起致命破绽。

既然如此

害怕跌倒而执着于不能跌倒的人以及纵使倒下仍不愿放弃,立刻进行下一个动作的人。

绝对不会跌倒的人,以及即使跌倒也不断爬起的人。

高强的究竟是谁?

看着阿宁这种宛如灵敏小动物的动作,夜思暂时感到满意。

总之,你算是合格了。

你是以什么基准挑人的?法法儿苦笑。

就在此时

夜思。

他闻言回头,只见表面上是他姐姐,事实上隶属于王爷夫人麾下,与黑色分庭抗礼的特队红色团的队员吉儿,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吉儿的脸孔依然黏着一副面具般固定不动的微笑续道:母亲大人在召唤你,说是差不多该听听遴选作业的结果。

我知道了,告诉她我马上就去,一看见盈盈笑脸上不断淌流的泪水,夜思更正:姐姐。

吉儿的泪水骤然停止。

不知她的泪腺究竟是何种结构,夜思每次都很想彻底研究一番。

哎呀,夜思真是女人杀手耶。

我想这两件事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

夜思对戏谵地瞧着两人的阿宁苦笑道。

另一边。

总而言之,苏非对五花大绑的李维和赵亚说:可以问问两位为什么要抢走这孩子吗?

我拒绝。李维的答案简单明了。

输归输,但轻易透露情报是对雇主失信的行为。

至于旁边的赵亚,可能是经历相当可怕的遭遇,脸孔对着地面不停喃喃自语。

小龙一只、小龙两只、小龙三只、小龙四只......多多益善啊啊啊,多多益善

不老实招来的话,就要吃苦头咯。苏非好笑道。

打算拷问吗?老子可是受过耐力训练的人,李维面无表情地说。

然而

嘻、嘻、嘻。

一瞧见苏非手里的东西,李维粗犷的脸上闪过震惊的裂纹。

那是鸟的羽毛。

等等,莫非你

嘻、嘻、嘻、嘻。

苏非不置可否地窃笑,替无法移动的李维脱下长靴,接着是袜子,意外白的脚底板暴露在空气中。

嘻、嘻、嘻、嘻就来看看你能够忍受到什么地步吧。

扬起邪恶的笑容,苏非将羽毛捉弄李维的脚底板。

羽毛真的只是轻轻碰触,仅仅如此而已

李维咻一声弹起。

啊,反应不错。

等、等一下,等一下啦!李维露出彻底崩溃的神情说。现在这种称为反应也好,或是惊慌失措也罢,总之看起来相当搔痒难忍。

呜呜。苏炎抱着梅丽亚哼道。

他对这种攻击大概也很没辙。

挠痒确实也有用在实际的拷问上喔。苏淼慵懒笑道。

即使受过拷问训练,对痛苦有一定忍耐度的人,一旦遭到持续性的挠痒,听说不少人都非常容易屈服。虽然欠缺魄力,但似乎比单纯殴打更有效,只要持续半天,有时甚至会引起精神异常。

嘻、嘻、嘻、嘻。

住住手啊啊啊啊!住手啦!住、住手、住手、啊啊啊啊!

五花大绑的李维有如毛毛虫似的在地面翻滚,努力逃离苏非的势;苏非则像在追逐鸡只般紧追不舍。

那丫头该不会是有某种怪癖吧?

苏炎盯着一脸开心追逐李维的妹妹低喃。

最后。

妈呀啊啊啊!

哎哟,大叔真可爱,哇哈哈,耶~~吃我这一招。

好啦.我说,我告诉你.

李维杀猪般地惨叫,苏非开始正式朝脚底板挠痒痒。

......

爵爷。

幽暗的房间里,总管罗伊语气平静地说:爵爷的不务正业让属下很烦恼,属下一直提醒您对女人方面要多加节制,唉话说回来,女人乃是贵族的娱乐,倒也不是只有爵爷如此。

罗伊露出微微扭曲的微笑,这看起来也像是自嘲的笑容。

那女子的怀孕实在太不妙了,不,倘若蝶玛夫人的孩子活着倒也无妨,妾室之子终究是庶出,龌龊的庶民之血绝对无法进贵族的血统,不可能取代正室之子接掌您的爵位可是

罗伊说到这里,朝床铺走近。

但床铺上的人影一动也不动,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蝶玛夫人之子过世的现在,流有爵爷血统者就只剩那婴儿,那婴儿继任爵位的可能性也应运而出。这就伤脑筋了,非常伤脑筋。

罗伊跪在床上人物身旁,耳语般地说:婴儿那方面也已有所对策,应该很快就会被那些佣兵带回,之后只要由我亲手确实除去即可,然后......

床铺上的人物黑格公爵,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是正在沉睡?抑或已经死亡?

尽管他看起来仍有呼吸。

爵爷必须再活一阵子至少要再抱一次蝶玛夫人,必须让她受孕才行。啊啊,您无须担心身控制方面,属下会事先输入魔法,就算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到、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也必定使您有能力让蝶玛夫人受孕。

一边喜不自胜地讲述骇人的事,罗伊站起身来。

属下就此告辞,请爵爷在这段期间多多爱惜身体。

以恭敬虚伪的语气说完,罗伊离开房间。

然而,床铺上应是其主人的人物榭布雷黑格公爵,一根手指都没动。

宛如是人形的植物般!

绝望的情况。

战斗失败,跟伙伴一起被逮,此刻被强迫吐露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报。

地点是在农场内的树林里。原本以他们的身份就无法期待会有援军,也不可能有人偶然路经此处,没有任何化解危机的方法。

喂,现在可不是在那里嘀咕嗯的时候,蹲坐在五花大绑、倒地叹息的李维身旁,金发碧眼的少女苏非说:你知道自己目前所处的立场吗?大~~叔~~

浮现一脸得意笑容,苏非故意让李维看见似的,左右晃动手里的羽毛。

你你这个卑鄙的

什么卑鄙?刚刚明明答应告诉我的,现在又一句话都不肯说,说谎的人才叫卑鄙!

苏非边说边把羽毛靠近李维暴露在空气中的脚底板。大概是对挠痒非常恐惧,身经百战的佣兵闷不吭声地翻动。

我不会害你,但你还是赶快自白比较好喔。苏炎站在苏非身后并非要胁,而是以同情的语气说道:趁这丫头还没开始执行她邪恶大脑里想到的那~~种事或这~~种事。

你说谁邪恶啦?谁?

苏非挥开苏炎笔直指着自己的手指娇叱。苏炎面无表情地转向妹妹,以公式化的口吻问:对了,要是这位大叔不肯自白,你的下一步手段是?

呃,倒吊在树枝上啦。把羽毛固定在腋下和脚底板好像挠得到、又好像搔不到的位置,稍微摇晃就奇痒无比,而且逼供的人无须花费任何劳力,这是自动进行拷问的划时代新方案!如果顺便在衣服里放一些带刺的毛毛虫,效果加倍哟!

你看,这么邪恶。双手抱胸的苏炎恳切地对脸色苍白的李维说。

别一直叫人家邪恶、邪恶的!你们俩也不许点头!苏非怒吼。

她一回头,只见视线前方抱着梅丽亚的苏淼,以及跟李维一样五花大绑的赵亚,双双颔首。

顺道一提,刚剐还一直念念有词的赵亚,现在似乎已经克服了小龙团造成的内心伤害。

李维,苏炎脸上浮现沉痛之色,在李维身旁蹲下。苏非在他背后大声斥责,但他暂时充耳不闻。

我跟你比过招那场短暂的交战中,你也传授了我重要的事。我想还你这份恩情,可以的话,至少想将你从这个邪恶变态的魔手中救出,希望你能明白。

看见苏炎凝视自己诉说的真挚神情,李维面容一动。

啊啊,真美

有时男人经由生死之战,也会萌发敬意与信赖。

苏炎与赵亚感动不已地陶醉呢喃。

不许随便把别人当成坏蛋来解决事情!

苏非拉扯苏炎后脑勺的长发。

你给我闭嘴,你对邪恶的自己能够帮上他人的忙,难道没有因此感到高兴的度量吗?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身为邪恶化身的修行还不够喔。

什么跟什么嘛!

看着开始瞪眼斗嘴的苏炎和苏非李维粗犷的神情忽地柔和。

似曾相识的光景。

他想起好久、好久以前,二十多年前令人怀念的一段记忆,同时李维也觉得继续逞强是很无聊的行为。

输了就是输了。

李维毅然决定供出他所知的一切情报,虽然违反身为佣兵的道德,但他知道的情报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