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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苏淼越过车窗向旅客们道谢,苏炎和抱着梅丽亚的苏非,也轻轻点头致意。

结束简单的午餐和休息公共马车又到了上路的时间。

从城镇驶来的这辆公共马车,预定经由主要干道方向前进。

换言之,跟苏炎他们的行进方向完全相反。

苏炎他们大概再也没机会遇上这群旅客了。

“保重喔。”

搂着亲生宝贝的黑发女子嫣然一笑,她身后的其他乘客们隔窗微笑,俯视苏炎一行人。

快呀,赵斯说拜拜喔。

黑发女子抓着婴儿的小手,左右轻轻挥动。

啊,拜拜。

苏非也握着梅丽亚的手左右挥舞。

不过数小时的相处可是对无依无靠的旅行者而言,这亦是一场相逢与离别。事实上,苏炎他们甚至没问对方的姓名所谓的偶然相逢,或许就是如此。

可是......

公共马车开始发出喀啦喀啦的声响前进。

母亲毕竟不一样啊,苏炎望着缓缓驶出的马车道。

苏炎哥,苏非眯眼轻叱:大坏蛋。

什么意思?苏炎不明所以地回视妹妹的脸。

苏炎叹了一口气,视线转回逐渐远去的马车。

斥责男人们的中年女人。

将分给梅丽亚的年轻女子。

她们有母亲。

被人戏称软弱无力的女人,某天突然苏醒的坚强与自信。

这也是苏炎曾经在母亲海落身上看见的某种东西。

母性,被如此称呼的某种东西。

那就在她们的表情里。

猛然间,苏炎想道。

苏非和苏淼未来是否也将成为那种脸孔呢?

尽管难以想像然而......

怎么了?或许是察觉苏炎笑容里的微妙变化,搂着梅丽亚的苏非身体一偏,从下方紧盯他的脸。

不没什么。苏炎说完苦笑。好,我们也差不多该出发了吗?

......

夜思与吉儿在走廊并行,他双眉微微一蹙。

到这里为止,已与好几位第四特队红色的特战技兵擦身而过每个看来都很怪异。

要不没有表情,要不就是一直对着墙壁傻笑,或者像梦游症患者般在建筑里四处游荡。

直截了当地说,即将毁灭或早已毁灭的家伙特别多。

可怕吗?走在前面半步的吉儿问。

可怕呢。夜思老实回答。

他们(包括吉儿)的强弱无法从言行举止判断,不管怎么看,许多家伙的身手甚至不如外行人;然而,如果只是情绪崩溃的人类,编成特之队也没意义。

他们必定有某种特质,才会被遴选为红色。

毕竟我也不太了解,关于你们这群家伙的底细。

夜思。吉儿冷不防停步,回头。

我说错话了,是姐姐。

看着笑盈盈的义姐开始淌流滂沱泪水,夜思赶忙改口。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应付这名少女。

吉儿再度迈步道:这里募集特战技兵的方针跟你们完全相反。

吉儿轻描淡写地续道:你们是基于严密训练塑造成高通用性、高适应度的战斗兵器,数量虽少,但性能卓越、能力均一,是没有太多个人特征,容易运用的棋子。

确实如此。夜思颔首,如今也不会对这个事实有任何感慨。

而我们则完全相反。彻底培育个人的特殊能力,塑造成特殊兵器。我们是能够经由训练增强,但无法经由训练获得能力的特珠人类。因此通用性低,个人特征明显,是难以运用的棋子。

听完她的说明,夜思脑里闪过一个词汇。

异能者

一般人可能对恶魔的私生子这种说法比较熟悉。不过,增强这种特殊能力,绝对不是幸福之事。

吉儿的声调依然没有变化。

语气温柔,但其中不带一丝感情,犹如念稿。

这种能力多半是在感情激昂时才出现,因此为了能够在必要时提升感情,并在其他场合压抑自我为了能够自由控制,才使用各种不同的方法,催眠暗示、药物注射等等的许多方法。

当然有人因此半途自缢,甚至在训练途中完全崩溃,学员的生存率说不定比黑色团更低。我们锻炼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灵。

这究意能否称为锻炼,夜思感到疑惑。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吉儿姐?

什么问题?

你的能力是什么?

跟你的武术相比,我们的能力就像旁门左道,所以只能在一种情况下公开,就是对方死亡之时。

还真吓人啊。

开玩笑的。我的能力是预知未来,精准度和时间呈反比降低,因此若是下一瞬间的动作,可以分毫不差地预测。

如此说完瞬间,夜思的手擦过吉儿的鼻尖。

看吧?

忽然尽管只有一点点,夜思察觉吉儿的笑意加深了。

原来如此。

她刚才并非避开夜思的攻击。

吉儿早已知道夜思会从何种角度、以何种速度进行攻击。

有点不好应付哪。

这就难说了,毕竟你的攻击有办法快过我的预知速度。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专供特殊用途的特殊兵器,虽然在特定条件下有绝对优势,可是在其他情况时远不及你。

原来如此。

大概是基于这种理由,相较于黑色,红色的特战技兵很少参与实际任务,也充满神秘性。

即使是在王国军的特务部队里,他们仍旧更加特殊。

对了,吉儿姐有听说王爷夫人召我来的原因吗?

略有所闻,不过当面问比较快喔。吉儿说完,在一扇特别大的门前停步,轻敲门板。吉儿,夜思参见。

进来。王爷夫人的声音越过房门传来。

吉儿和爷夜思分别推开左右开启的两扇门扉,进室内。

这里是餐厅。

让人难以相信只是用餐的宽敞空间,这里的地板面积,恐怕足以容纳一整栋小型民房。

中间有一张非常细长,铺着白布的餐桌,另外,跟这张餐桌的尺寸相比,数量偏少的椅子并排于其中一侧房间内侧,餐桌上摆着以海鲜类为主的三人份晚餐。

也有蒸虾。今天全家团聚,大吃一顿虾子吧,理应是单纯的暗语,没想到真有这道菜,或许是王爷夫人风格的恶作剧。

你们坐吧。

站在餐桌对面的王爷夫人,催促夜思和吉儿人坐,自己也在椅子上坐下。待两人坐好,投以请示下一个动作的目光后王爷夫人才说:先来听听近况报告吧

王爷夫人眼镜后方的眼睛一眯。

夜思在脑里迅速汇整目前的成果。他只有制作最低限度的文件,因为管理得再小心,一旦以文字记载保存,就有被他人偷看的可能性。

那么夜思和阿蕾小姐进展到什么阶段了?

疑似情书的信件本月寄来第二封

回答者不是夜思,而是吉儿。

哎呀呀,想不到你手脚这么慢啊,夜思。还以为你差不多已经夺去她的,居然还在通信阶段?

夜思强忍差点从椅子滑落的心情,静静地,但带着明确指责的语气说:夫人

这可不是玩笑,你要跟阿蕾打好关系,她是有用的棋子。

对调查而言吗?夜思蹙眉问。

对红瞳公主的调查当然也是不过官方和王室方面的行动有些可疑,虽然中心人物是贝达伯爵。但这波可疑行动里也有普雷伯爵。制服阿蕾有益而无害。

若无其事陈述的王爷夫人,以及若无其事聆听的夜思。将人类视为棋子、王牌或消耗品,如今没有人会对这种事感到反感。

那并不是冷酷。一旦情况需要,他们能将情绪从自己的思考中分割出来,对支配王国黑暗部的人而言,这是必要的技能。

光靠美丽辞藻是无法拯救国家的。

情况一旦生变,说不定得要你暂停现在的调查,执行其他任务。夜月教方面也有一些动静,情况发展搞不好比想像的更快。

这是

夜思脑里掠过一个严重的词。

叛乱。

最坏的情况虽然规模不大,不过我们的王都将会成为战场。

夜思目光一利。吉儿仍是一脸笑意,宛如根本没听见王爷夫人和夜思的对话内容。

嗯,这件事迟早会发生。话说回来,原本的调查进行得如何?

一如纪录透过宴西殿下的协助,属下也调查了王室资料室,可是窜改得十分彻底。不过,关于当时出席夜月神谕仪式的贵族、官僚、高级神官,从当时的入城纪录和会议出席簿里,找到六位可疑人物的名字。其中已经与霍克、库诺、古曼外务卿接触,但尚未问出有意义的情报,其他则没有。

就非专门的任务来说,成果非常好,就这样继续调查,如果中止的话,我会派吉儿跟你联络。那么吉儿

是。

那件事的判定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以我的能力为基准值,具有同等或更佳成绩的是:妮德、马龙、钱亚三人。

加上吉儿就是四个人,夜思!

是?

你从黑色的特战技兵里选出十五名能力最强的,我也会自行挑一些候选人。

莫非?夜思声音僵地说,同时脑海立刻浮现几个人的名字跟自己拥有同等战斗能力的少年少女。

我刚才不是说了?最坏的情况,我们的王都将会成为战场。

......

另一边。

贝镇。

以地方都市来说,算是大型的城镇。这座在夜月叫朝圣地之中也算特别大的城镇,亦是着名的商业交易中心。城镇南侧也有一条运河,倘若搭船沿河而行,短短半天就能出海。

现任领主是黑格,三十五岁左右的壮年,个性较为温厚,可说是缺乏霸气的人物。

哎,因为那里的总管很可靠嘛,虽然他原本只是从夫人娘家一起跟来的侍从。

诸如此类的情报,还不到一个小时,苏炎就已听得耳鼓发胀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苏炎竭力压抑不耐的声音附和。

放眼望去净是绵延不绝的翠绿大地。

这里是位于贝镇郊外的酪农场,是只以栅栏隔开部分草原建成的场所,也涵盖附近森林的一部分。

随处可见牛只悠哉吃草的身影,大型牛舍的对面也有马匹的放牧场,苏炎他们的马车就停在那里。

苏炎他们为了向对方索取牛奶给梅丽亚喝,因此停靠此处。

农场主人性情温和的妻子表示大家都有困难的时候,免费送了他们一整桶携带用木桶的牛奶也许是平时生活相当无聊,好不容易逮住苏炎他们,自顾自地说了一个多小时的闲话。

苏炎早已感到不耐,不过他旁边抱着梅丽亚的苏非,倒是兴致勃勃地聆听。与其说是善于交际,不如说她喜欢八卦。

至于苏淼,因为轮到她顾马车,目前并不在场。

夫人最近也很少露面呢。好一阵子前听说她怀孕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怀孕

苏炎不觉瞟了一眼梅丽亚,虽然觉得梅丽亚不可能碰巧就是这名领主的女儿

不管怎么说,夫人的娘家在地方领主之中也是屈指可数的望族,事情变成那样,心灰意冷也很正常啊,你们知道吗?就是柯飞伯爵家的那起事件。

身材略胖的爽朗大婶仿佛在讲述军事机密,凑近苏炎的睑孔悄声道。苏炎尽管不耐,还是假装奉陪,苏非则是兴冲冲凑过耳朵。

据说伯爵本身是非常优秀的魔法师,可是八年前在领地内进行某种大型魔法实验时不幸过世,现在别说是官邸,就连整个直辖领地都统统消失不见

地狱事件吗?苏炎喃喃自语。

夜国称之为战略级攻击性魔法的大规模魔法改良实验中原本应该在魔法师们意识内的假想空间,模拟启动的魔法,因失误而与现实世界连接的事件。

苏炎本来也不清楚详情,但曾发生与该战略级攻击魔法有关的事件,才从苏淼那里听说这件事。

据说死了数十万人呢。唉,不但直系亲属跟整座城镇一起消失,就连其他亲戚也被追究责任,一律处以终身禁闭,事实上就是抄家灭族。而嫁入黑格这里的夫人,唉,虽然免于刑罚,可是实验失败的伯爵本人早就过世了

原来如此。苏炎边说边皱眉。

正因本人死亡,亲戚才被降罪。造成数万人死亡的人为灾害,倘若没有任何人受罚,无法安抚民心。如果要彻底追究事故责任,下令进行实验的王族也应该受罚柯飞伯爵被抄家灭族,正是为了阻止他人继续追究责任。

只要有犯人,而且受到惩罚,人民就没话说。几乎不会有人继续追究,就算真的有,个人的弹劾行为在国家权力面前亦不足为惧。

啊,抱歉,我们差不多该走了。

哎呀,真的吗?嗯,如果要在咱们镇上待一阵子,随时都可以分牛奶给你们喔。

谢谢。姑且不管这些八卦,苏炎发自内心感谢。苏非也用力点头。

哎,加油啦,小爸爸,太太也这么年轻,真是辛苦呢。

苏炎,苏非,以及梅丽亚,这个农场主人的妻子,脑海里究竟如何描绘这三人的身份关系图?苏非和苏炎顿时醒悟过来。

在要求自立与成熟的严苛乡下环境,结婚生子的少女确实不算稀奇。

不,我......

是呀是呀,真的非常辛苦。苏非打断苏炎的话应道。

居然把这么年轻的姑娘弄成妈妈,外表看起来对那方面一点兴趣都没有,这种人反而比较厉害哪。

嗯啊,真的呢。

你这家伙,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晚上可要让太太好好休息喔?

苏炎默默凝视苏非那悄悄地可是以惊人力道落在自己脚背上的鞋子。

我们告辞了,真的很感谢您。来,快走吧,老~~公~~

苏非不怀好意地笑道。

这妮子分明是在取笑他,这时就算勉强辩解。也只是让她更开心,苏炎于是板着一张脸(被踩的脚其实相当痛)一鞠躬。

你到底在想什么?一边在酪农场悠闲漫步,苏炎转头问身旁的苏非和梅丽亚。

有什么关系?好玩嘛。苏非笑嘻嘻应道:你在害羞什么呢?老~~公~~

别闹了!话说回来,昨天我也稍微想过,仔细思考你有朝一日也会成为母亲哪。

我才不会。

苏炎若无其事地看着逗婴儿的妹妹说,但苏非不知为何语气坚决地否定。

我绝对不会成为母亲的。

苏炎感到妹妹语气里带着某种异常的不悦,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你想当?还是不想当?

苏非对苏炎的问题露出略微思索的神情。

想当呀,可是

跟正常人一样谈恋爱,跟正常人一样结婚,跟正常人一样生小孩、带孩子。

这种俯拾皆是、令人傻眼的未来,对这名少女来说,却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世界。

既然如此,一定没问题的,不这样想的话,什么都没办法开始吧?

可是,我没有自信。

苏非重新紧拥梅丽亚。她与其说是想要守护婴儿的母亲,不如说是企图依靠某种东西的幼童。

自信?看你现在的样子,我想绝对没问题的。

连明天都无法掌握的命运。

苏炎以为苏非是基于这个理由,才对当母亲一事半放弃的

这毕竟是扮家家酒嘛,苏非轻轻一笑。

没有责任只是游戏罢了。

我就算生了孩子,也没有可以爱对方的自信。

苏炎此时想起人工孵育小鸡的故事。

养鸡场基于某种理由放弃母鸡,而改由人工进行保温、孵化的鸡,据说偶尔会不孵育自己产下的鸡蛋。就算进行孵育,有时也不认为出生的小鸡是自己的孩子,直接啄死对方。

我没有自信,苏非反复道。

血缘关系基于血亲这种关系,当然且必然涌现的情爱,亲生父母理应灌注的亲情,她从未尝过。

犹如人工孵化的小鸡。

因此她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我、老爸、老妈,还有苏淼当你的家人还不够称职吗?

不是,不是这样的。苏非激动摇头,梅丽亚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她的脸。你们都对我很好,就算这只是扮家家酒,我认为你们比真正的亲人更疼我。

苏非想起苏淼说过的话。

就算我们只是在扮家家酒正因为这样,比起那些理所当然在一起的关系,我认为反而更加可贵喔。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因为义务或者情义而是打从心底想要待在你身旁。

没错。

理论上可以理解,只要将自己从苏玉天、海落、苏炎,苏淼.这些家人身上获得的亲情,依样画葫芦地投注在孩子身上即可。

可是,自己有能力投注吗?能够爱对方吗?

就算是有血缘关系的父母,都可能杀死亲生孩子。

既然如此,不就无法保证自己可以做得跟苏炎他们一样好?谁能够保证她可以喜欢自己的孩子?

她不相信骨肉之情,无法相信,因为自己从未享受过。

小孩无法选择父母,而父母亦无法选择出世的孩子。大家都不可能喜欢所有人,就连我也有讨厌的人,讨厌的人不是自己孩子的可能性

还以为你在烦恼什么,苏炎打从心底疲惫地双肩一垂。你选过了吗?

嗄?

你是自己选择当我妹妹的吗?

这个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何时发生的事当你晓得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时,你内心的家人因此瓦解了吗?从那一瞬间起,我们就成了你碰巧喜欢上的陌生人吗?

没没这回事!这件事她可以清楚断言。

对有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你未免也太在意了。基本上,就算是扮家家酒,持续一生就好了,将自己的孩子也当成扮家家酒就好了,你也给我醒一醒哪!

朝理想不停累积的模拟游戏。

朝理想配戴的面具。

直到伪善再也不是伪善的那一天。

话说回来,有没有血缘关系这种事你是看到有人在拉线说好~~就从这里连到这里吧是吗?

什么?

没见过吧?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种东西,既然如此,在意也是白费力气。

这种解释听起来好像很勉强耶。苏非轻轻苦笑说。

啰嗦!总之这种事等你成为女人,生了小孩再来烦恼!现在根本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苏炎硬生生地结束对话。说不定他是在害羞呢。

如此这般,接下来则是一如平时,不痛不痒的对话。苏炎和苏非一边漫无边际地闲聊,同时在牛群遍布的牧草地上行进。

就在此时

苏炎猝然停步。

苏非愕然抬头望着哥哥的侧脸接着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视线前方是稀疏散落在牧草地上的树木其中之一。

下一瞬间,树荫里冒出似曾相识,佣兵打扮的男人们。

就想差不多该出现了。苏炎将苏非和梅丽亚挡在身后,无精打采地看着两名佣兵李维和赵亚。

还以为这次会准备什么陷阱之类的。

咱们也考虑过维克边走近边说,双手已经按上双肩背在背脊上的剑柄。难得有机会跟苏玉天教出来的徒弟过招,我原本还觉得这工作挺无趣的,现在稍微享受一下也不为过。

苏炎和苏非互看一眼。

你们认识我老爸?

喔,是他的儿子吗?原来如此,这么一说,你不仅长得像苏玉天大人,也有海落大人的影子哪。

李维不胜感慨地道。苏炎重新端倪他的佣兵打扮接着说:莫非你跟致命突击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