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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苏炎一边思考,带着诗诗朝商店街前进。

他不觉得自己比守卫更有办法查出诗诗的来历。

不能将诗诗一直留在身边的想法并没有改变。

既然如此,该怎么办才好?

反正,先买一个可以让苏非开心的东西吧??

买个礼物给她,也比较容易和好,不论是对谁。

只要默默交给对方,也不用想该如何解释。

用东西诱骗这种想法或许很幼稚可是苏炎实在很不习惯这种情况。

顺道一提,送礼的想法并非出自苏炎,而是苏淼的提议。

她出发前一刻曾对他耳语。

看来让马匹散布和购物都是买礼物的借口。

嗯。

所以,应该买什么东西呢?不,还是先去买日常生活用品?上次大概都买齐了,也不用买什么大的东西。

苏炎这时忽然停步。

礼物。

他完全不晓得该买什么。每次苏非生日,他都是先问她想要什么才去买。一方面是烦恼这种事很麻烦,在加上他认为,就结果来看,与其自己随便乱买,不如直接问对方想要什么,比较容易让对方开心

可惜这次事与愿违,他也不可能去问苏非。

嗯伤脑筋啊。

伤脑筋?

嗯举例来说,诗诗,假设你跟我吵架了,什么和好的礼物会让你开心呢?

诗诗侧头,似乎非常认真地思索。

不,问你是我不对。别想了。

看见不停将脖子左摇右摆,烦恼不已的诗诗,苏炎叹了一口气说。

而呆在宅邸的苏非坐立不安。

怀抱着这种心情,苏非默默凝视窗外。

冰冷火焰在背脊劈里啪啦摇曳的感觉,焦躁感,仿佛自己浪费了许多时间仿佛错失了大好机会。

万一诗诗真是刺客,苏炎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苏非无法确定诗诗是无害的存在,无法说服自己。

然而,苏非其实也无法完全了解蓝菲心里在想什么。

虽然认为她是盟友,不过毕竟是魔兽(尽管看起来并不像),身上的氛围跟人类有微妙的差异,言谈间有时会夹杂莫名其妙的单字也许对她而言是天经地义的词汇也不一定。

她不像在说谎,话虽如此,完全接受她的说法,总觉得好像会犯下天大的误会。

苏非,苏淼呼唤她。

什么?

结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见她的问题,苏非不知该如何作答。

蓝菲为何要她杀死诗诗,她不知道最关键的理由。在这种状况下,她没有自信能向他人解释当时的心情,既然无法解释,说与不说都一样。

苏淼说不定也无法接受她的接受,说不定也不能理解她的心情。

如果是这样自己就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如果是这样自己大概会想离开这个世界。

我说苏非,苏淼走到苏非的身后说:不说出来,对方是没办法理解的喔。任何事都是如此。我们毕竟跟你是不同的人,对事物的感觉、想法,每个人多少都有些差异,有些事就算你知道,我们也未必了解,所以害怕表达自己的想法,是不行的喔!

苏淼......

并不是要对方理解。

而是努力让对方理解。看似相同,实则不同。彻底的不同。

一味等待对方走近是没有意义的。自己不主动走向对方的话,谁都不会靠近自己。

说得也是。

苏非从头开始说明前两天晚上发生的事。

另一边。

好漂亮。诗诗感叹道。

喔,这种东西我不太懂哪,苏炎边说边端详陈列品里的其中之一。

商店街尽头的广场上,有几个人架设露天商店。贩卖的东西种类繁多,跟普通店家相比,这里比较容易杀价。大多是农夫和工匠来此自行销售,交涉顺利的话也能买到许多物美价廉的东西。

苏炎他们驻足的地方,是在贩卖首饰的露天商店里面。

手镯、戒指、耳环、项链、坠饰贩卖各种商品,即使是普通人的眼光也看得出相当出色。

还真贵啊。

比他想的更贵。对苏炎的荷包来说,其实有一点心疼。

我也是要吃饭的,露天商店的女老板说:而且每件首饰都是我的自信之作。每个都有着不同的意义和愿望,花费长时间制成,就跟自己的孩子一样,这样已经很便宜了。

这是你做的?

没错。

年纪大约三十五岁吧?称不上年轻,却也不是可以联想到工匠的老成。

毛躁的红发、小麦色的皮肤,穿着不起眼的茶色衣服。手指骨节粗大,如果不是那个丰满的胸部和腰身,说不定会被误认成男子。

意义和愿望吗?

首饰这种东西呀,少了它也不会死。哎,说得白一点,就是没有用处,对我们的生活而言。

卖首饰的人可以说这种话吗?

你先听我说完。正因为没有用处,才必须赋予意义。就像护身符,跟神官的祝福是一样的,例如这个戒指。女工匠得意洋洋地指着其中一枚戒指说。

一颗小石头镶嵌在复杂的手指状戒指台。

对苏炎这种不擅长手工艺的人,光想像其中耗费的时间,就不禁感到头疼的首饰。

这个戒指台带有恋爱祈愿,这边的则是祈求平安健康的护身符。

原来如此。夏侬苦笑。

原来也有这种销售方式。除了形状和颜色的美丽之外,如果赋予这种附加价值,就算价格贵了一点,大概也很少会有客人抱怨。

确实没有用处的东西,正因为没有用处,客人才寻求意义浪漫。即使只是口头上的附加价值,也绝无法说它不正当。

这个好漂亮。

诗诗拿在手里的首饰,制工特别精细。

是耳环。一个小园环的内侧连接另一园环,园环正中央吊着一颗摇摇晃晃的蓝色石头。不论是刚才戒指的石头或这颗石头,都是使用无法称为宝石的便宜货,但首饰本身确实非常精致。

喔,你看得出来?小小年纪,眼光倒是挺高的嘛,小姑娘。那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女工匠如此表示,而价格也的确比其他首饰贵了两成。那副耳环带有牵绊的祈原。

牵绊?

嗯,为了永运紧紧相系,祈祷可以永远相守。即使分隔两地,不论相距多远,也祈祷有一天能够重逢。恋人、亲人、好友,什么都好。耳环这种东西是两个一对,因此赋予这种祈原也很不错。女工匠感慨万千地说。

搞不好这是她自己的祈原与盼望,祈祷可以跟某个分隔两地的重要之人再会。

小哥,你可爱的妹妹好像很喜欢这个喔。女工匠吃吃笑道。

不,我不是要买给她的,可是这个有点超出预算不能算便宜一点吗?

不能耶。

呃......

你先看看这颗石头的加工,很精致吧?尤其是切割方式。这种石头叫做流石。嗯,虽然是很常见的石头,不过加工可就难了喔。女工匠说着伸手在身旁的袋子里搜寻,取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因为非常坚,相当不容易气割。这是多层结构的结晶,一切就会碎裂,而且裂成奇怪的形状。光是要从这块石头里切出这一颗,也很花时间喔。

那块石头,可以借我一下吗?

啊?可以是可以,你可别拐跑我的石头喔,虽然原石也不是什么高价的东西。

不会啦。啊,还有这也借我一下。

苏炎左手拿着那块石头,右手拿着女工匠放在脚边的凿子,注视着两样东西。

你想干什么呢?切割这块石头可不是外行人。

咯啦一声响起,凿子击中石块。

石头一角,正好等于小指指尖大小的部分。那个部分仿佛早已预定要脱离,从本题剥落后掉在女工匠的膝头。

嘎!你竟然......女工匠端详那颗小石接着转向苏炎。

真令人惊讶,可是你你是剑士吗?

你看得出来?

苏炎此刻并未佩带长刀。

嗯,我曾经看过这种切口。某个剑士大叔一刀斩断岩石的切口,就跟这是一样的感觉。

毕竟不是刀子,原本也没什么自信。这样多少可以替你节省制作下一个作品的时间吧?给我打一点折扣嘛。

哎,好吧。女工匠苦笑道:就打个九折好了。

这点折扣早就算在定价里了吧?六折,不至少七折。

苏炎咄咄逼人。

女工匠笑盈盈地说:不~~行。

最后在苏炎的极力争取下,以七折的价格买到那副耳环,不过,对方也要求他再劈三颗流石。

嗯,如果苏非也喜欢就好了。

苏炎在掌心砰砰砰地玩弄装着耳环的小纸袋。转头一看身旁的诗诗,她大概很喜欢很喜欢女工匠特别免费送她的手镯,用自己的右手拿到眼前,细细观看。

顺道一提,这只手镯虽然是商品里最便宜的,还是少不了她的作品风格,带有永恒不变的温柔心灵这种祈原。三条缠绕的银色锁链上,串着仔细打磨过的白色小贝壳。

好漂亮。

苏炎看着喜不自胜的诗诗,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

诗诗。?诗诗抬头看他。

你喜欢我们吗?

喜欢。不假思索地迅速回答。对诗诗来说,这或许是天经地义的事。

有多喜欢?

诗诗顿时头一偏。嗯,对小孩子来说,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更何况是对原本就欠缺会话语汇的诗诗。

不论是我、苏淼、苏非都喜欢吗?

诗诗点点头。中间停顿一秒,就是她认真思考的证据。

想一直待在我们身旁吗?

想。或许是察觉到苏炎在思考某种重要的事,诗诗又想了一阵子,点点头。

如果待在我们身旁,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呢?他知道问小孩子这种事是无理取闹,而且是谁根本不晓得他们的情况。

要是待在我们身旁,说不定会因此死亡。诗诗这样还想跟我们在一起吗?

诗诗并没有立刻回答,反而让苏炎大吃一惊。

诗诗非常理解他的问题含义知道自己的答案将左右一个决定。这名少女的言行尽管有些奇怪,但智慧和情绪方面没有问题。不,脑筋说不定比普通人更好。

诗诗一瞬间,声音停顿。苏炎晓得这并非犹豫,而是她在整理话语。

诗诗不会死的喔。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苏炎双肩一垂说。

她终究是个孩子,还无法真正理解死亡是怎么一回事,苏炎如此想。

诗诗不会死的喔。诗诗重复了一次说:可是,如果见不到苏炎、苏淼,苏非......

如果见不到,对这名少女来说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

兔子会因寂寞而死喔。

苏淼以前曾经半开玩笑地这么说过。

假使对这名少女来说,离开苏炎他们身旁是这么痛苦的事。

原来如此。苏炎以手掌轻抚诗诗的头。一看见诗诗啊就有一种记忆被牵动的感觉。

啊,我在终于懂了。

听见苏炎的话,诗诗头一偏。

你很像她哪。

像她?

苏非。

对只认识现在的苏非的诗诗来说,想必是一头雾水。

可是苏非讨厌我?

不,不是。

苏炎苦笑。

最让她焦躁不安的,是在诗诗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仿佛看着过去的自己感受苏炎他们被过去的自己抢走,因此让她焦躁不安。

更何况对象是跟苏炎他们一样黑发黑眼的诗诗,更加无法仰制这种想法。

(我真是无可救药的傻瓜,明明知道却不当一回事。)

因寂寞而死的,绝对不是只有兔子而已。

嗯,或许要花很久的时间,但苏非一定可以理解的。她毕竟不是能够真心怨恨、严恶他人的丫头,她傻到恨不了别人。

就在此时苏炎忽然感到某种气息,抬起头来。

一名青年站在城门正中。

云欧?不

看见浮现在逆光中的神官服,他瞬间萌生这种想法但并不是,并不是那个高大的神官。中等身材,跟那个大型野兽般的神官相比,这名神官显得非常温和稳重,长长的眼睛散发着极度沉静的光芒。

两人几乎没有共通点,若要从外观找出共通点,最多也只有穿着同款式的神官服这一项。

但即使如此,苏炎之所以一瞬间想起云欧,是因为这名青年神官身上荡漾的某种东西。

说是气息的一部分也无妨。

仿佛怀里藏着刀刃,却仍不露声色。

不不对,假设云欧怀里藏的是普通刀械这名青年神官怀里藏的就是炸药。尽管两者都具致命性,但不同于云欧,这名神官的气息没有方向性。

朝全方位爆炸,杀死周围所以人类就是这种杀气。

他没有武器,不,身上几件暗器,但这名神官肯定具有非比寻常的战斗力。就连跟一流高手对战至今的苏炎,跟他对峙时也感到一股忍不住想高声大叫的压迫感,这种替用的道具能否应付对方?

喔喔,终于找到了。银发青年神官以感动的声音说。

不,既非演技,也不是讽刺,这名青年神官真的很感动。

喔喔、喔喔我的主任月神啊,啊能够助您一臂之力,是我的无上幸福

你是谁?

对方并未回答苏炎的质问。

青年神官慢慢前进,伸出怀中的手。戴着白手套的手,握着铜色的烛台。

神官手持烛台前进没有人会认定这是武器质问他,然而,苏炎立刻明白这是这名青年神官的獠牙。单纯地拿着,跟自然地摆出架式是不同的。

我是猎犬,神官歌唱般说道:我的名字是贝雷,是是伟大的月神的使徒,神权代理者。来吧,跟我来,神需要你。

别开玩笑了。

苏炎将手按上腰带。

白色圆状带扣的一部分,有一个小零件,跟带钢涂成相同颜色,是相隔一段距离就无法分辨的小零件!

来吧。

贝雷大步走近。

以漫不经心的步伐。并非外行人的脚步,却也没有警戒的模样。

诗诗?

苏炎还是先问问看,但诗诗摇头,他应该不是她所等待的那个人。

究竟是什么人?他的目标似乎是诗诗?

苏炎起初以为对方是教会派来的新刺客,目标是苏非和身为守护者的自己;可是,似乎并非如此。这个贝雷神官眼里只有诗诗,几乎没把苏炎放在眼中。

别过来。苏炎将诗诗推到背后说。

青年神官此时终于停下脚步看苏炎。宛若那一瞬间,第一次察觉苏炎的存在。

距离大约五步,是大部分情况都可以应付的距离。

我前进的道路,是神指示的道路。你竟做出阻拦我这种无礼的......

无礼的是你吧,就是因为到处都有你这种家伙,才害得大家无路可走。

原来如此你也是异徒啊。贝雷微笑道。

你说什么?

愚昧的异徒,想到你们这种肮脏的生物,居然生存在月神所爱的这片大地我的心口就好像要炸裂了。

伟大的月神啊,请对虔敬的子民赐予慈爱!

对异徒施以天谴!

那一瞬间!

贝雷的身影急速扩大,苏炎感到有人触碰自己的太阳穴。

(好快!)

苏炎不觉向后一躲,避开横向挥来的一击。烛台擦过他的鼻尖,尖针穿透半空。刹那间,甚至比刹那更短的时间差距,苏炎逃过太阳穴被对方刺到的惨剧。

(这家伙!)

这名青年神官在苏炎察觉之前瞬间逼近五步的距离,犹如怪物般的速度。

嘁!

苏炎右手一挥。

拿出了零件那个零件尖端连接了铁丝。铁丝半长不短以苏炎的手臂说,长度就等于手肘到指尖的铁丝从腰带滑出,尖端有一个三角形的砝码。

锐利的破空响起。

即使没有刀械即使只是一条短铁丝,只要速度够快,就能形成斩击。事实上,苏炎可以利用这条铁丝击碎整颗苹果。

然而......

青年神官迅速后退避开,铁丝空虚地在半空挥落。

啊啊这是何等悲伤!

贝雷嘴巴这么说,脸上却浮现无限喜乐的笑容,取出另一个烛台。

宛如异国的三叉短剑,神官手持两个烛台,笑着朝他逼近。

诗诗,快逃!

一瞬间,只有一瞬间。

眼睛对着贝雷,手上也拿着铁丝,然而催促诗诗逃亡时,面对贝雷的气魄,在不满一刹那的时间骤减。只不过如此,贝雷便已侵入这种甚至难以称为空隙的空隙。

苏炎察觉的瞬间,贝雷已在攻击范围内。

哼!

即时甩出铁丝,在锐声中击向左手的烛台,接着......

噗嗤。

右手的烛台发出异样的声音,刺到了苏炎的腹部。

苏炎的动作瞬间停止。不知是由于紧张,仰或痛楚尚未涌现,他愕然愣在当场。!

啊啊,非常、非常悲伤哪......

烛台迫近苏炎的眉心。

唔?!

贝雷一阵踉跄。原来是诗诗抱住他的腰。

少女抱着不放,不计一切要阻止青年神官的行动。

啊啊,这里竟然也......

贝雷一脸惊讶地说。

他高兴地打从心底高兴地摇摇头迅速旋转烛台。

这里竟然也有异徒!

凶器尖端向下反转,向少女的脑门落下。

诗诗!

喔?

烛台还没抵达少女就停了。

喔喔喔喔......

这是困惑吗?一瞬间,贝雷恐惧万分地身形一歪,宛如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

喔喔喔!

仿佛畏惧什么似的,向后退开。!

看准这瞬间尽管腹部的痛苦不停扩散,苏炎用力挥动铁丝。

贝雷反射性地想要闪身,但这次的动作略微迟钝,铁丝咻的一声击中神官右手,割破神官服和他的肌肤。

这是怎么一回事?

青年神官难以置信地注视被铁丝划破的手臂接着依序看着诗诗、苏炎。

伤痕很浅,尽管流了很多血,但右手还不至于完全废弃。

刚才的一击原本是要让再也无法战斗。苏炎其实是瞄准,结果被他避开。

没有爱用的武器,腹部受伤,而敌人则是轻伤,苏炎已无胜算。考量对手的技巧,大概也没法带着诗诗脱身。

然而。

喂,怎么了?!

事已至此,居民也察觉情况有异,数名守卫从城门奔来。

啊啊,我贵为月神神权上地代行者,这是怎么一回事?

贝雷如此喃喃自语完,转身背向苏炎,朝守卫们的方向走去。

喂,你在干什么?

大概认为脚步不稳的贝雷不是什么利害角色,数名守卫毫无防备地走向他。

喂,别靠近那家!

苏炎还来不及出声警告,贝雷周围迸射的电光就已击中守卫们。

守卫们瞬间就死掉了。

魔法。

连续启动咒语的攻击性魔法。

这是跟苏淼一样的魔法,但不同于苏淼平时将威力减至非杀伤程度的电槌,他的威力则是提升至足以杀死人类的程度。

等等你这家伙......

不理会苏炎叱喝,青年神官悠然离开。其他居民和守卫们也察觉事态,聚集起来但或许是目睹过度迅捷的杀戮,谁也不敢出声阻止青年神官。

唔......

世界软绵绵地倾倒。

不,倾倒的是苏炎自己。

苏炎,苏炎,苏炎......

颓倒在地的苏炎感觉诗诗抓着自己,他的腹部被刺伤了。

她可能是想阻止流血。

没关系的。苏炎张嘴想告诉她结果被血液呛到,失去了知觉。

另一边。

苏非望着窗外。

傍晚的天际,险恶的黑云开始扩散。

苏淼姐。

什么?

好像又要下雨了。

嗯。

苏非再度沉默。

她向苏淼吐露了一切。

姐姐到最后都没有多嘴,只有回应似的频频点头,然后说道:这件事最后还是跟苏炎还有诗诗一起沟通。我现在发表意见很简单,但毕竟只是毫无意义的臆测。苏炎的武断也有问题,但也可能是你有所误会,既然牵涉到蓝菲,事情就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