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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你好像特别宠诗诗。”

“你自己不也一样吗?”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的确很奇怪,他从一捡到诗诗开始,就该明白了。

无论是对苏炎或者诗诗,待在一起都没有好处。

然而,苏炎他们最后竟将诗诗留在自己身旁三天。

老实说,就算觉得有些许不愿或不便,都应该狠下心来把她送回相遇的城镇。

一被那种眼神注视。

虽然很可爱,可是,你也知道不能把她留在身旁吧?越是投注感情,就越来越难分开喔。

是没错。

话虽如此,苏炎无论如何都无法狠心赶走她,苏淼也是一样,如果诗诗说想跟大家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无法反对。

然而先不论苏炎,苏淼对这种事原本应该看得很淡。就某种意义来说,即使是残酷的决定,跟苏炎相比,她也比较少犹豫。这是必要的,假如没有其他方法,不论情感上是否看得开,她都有立刻执行的决断力。

这样的她,一面对诗诗却变得优柔寡断。

要说奇怪,确实很奇怪。

某种东西开始变调。

尽管不知是什么,唯独这件事很奇怪是可以确定的。

我有一种感觉,苏淼说:那个孩子莫非是异能者?

什么?

听见这个出乎意料的发言,苏炎发出愕然的声音。

异能者也就是夜月教所说的恶魔之女,有人说他们继承了魔族之血,世间如此称呼具有异常能力的人。

他们无须依赖魔法,不受魔法原本在咒语念诵和意识领域管理上的限制,可以发挥跟魔法相同,甚至超越魔法的力量。

苏炎他们以前也曾遇见这一类人。

所谓异能者的能力,并非只有娜娜那种预卜先知的能力而已喔,其中也有可以对他人意识行使直接影响力的人。因为不同于魔法的意识连接,即使我和你受了那种影响,也很可能不会发现。

那个孩子很喜欢苏炎你,也想待在你身边,所以才无意识地干涉我们的意识,这也是可能的吧?她对城镇的居民也是这样。

这种想法再怎么说也太夸张了吧?

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

这么一说,确实也不无可能,亦能解释苏炎和苏淼为什么一直拖延跟诗诗分开的事。

虽然这种想法也有点像是推卸责任。

但是这样子的话,就更难离开那个孩子了。

说得也对呢,苏淼一歪。

差点尖叫出声。

可是,苏非认出那个人影的轮廓瞬间,就安心地吁了一口气。

因为对方是她认识的人,虽然不晓得可不可以这样形容。

紫色缎带,以及蓝色长发构成的独特样貌。

五官可爱但缺乏表情,荡漾着一股远离俗世气息的少女。

最重要的是仔细一看,她的双脚并没有踏在地板上。

在荷村时,把力量借给哥哥苏炎,消灭了称为秩序守护者这个超然存在的魔兽。

被称为最后魔兽的魔族最强战力。

传说中的魔兽龙。

啊啊!苏非指着化身少女的魔兽说道:小龙。

你叫谁?小龙?不,我是蓝菲。少女面无表情地说。

“不,因为你也是龙。”苏非耸肩说:虽然我有向苏炎哥问过正式名称,可是很长的关系,我也记不起来。

跟以前一样叫我蓝菲就好,,反正除了我以外的蓝菲,不是被破坏,就是已经无法运作。而且可以呼唤我真名的,也只有你的哥哥。

啊,是吗?苏非一脸无趣地说:总之,荷村的事多谢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忙,苏炎哥、李特跟我大概都难逃一死。

蓝菲仍旧面无表情,但紫眸直勾勾地盯着苏非。

真是奇特的女生。

哪里奇特?

我以为多少会有点怕我。

为什么?

我是魔兽嘛,现在借由人类的姿态与你交谈可是只要我有意,随便一击就能刨开大地,分开海洋,至少是远远超越人类力量的存在。苏非爽快的态度,令蓝菲一时语塞。

苏炎哥说过,刀子如果没有接触后向下压或者用力拉,是无法切东西的。

所以。

力量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吧?光是有力量,根本不足为惧。

朝向敌人的刀子,一点也不可怕,朝向自己的话,当然就很伤脑筋了。不过你的确曾经保护我们嘛。伙伴的力量越大,我只会觉得越可靠,根本没有害怕的必要,不是吗?

蓝菲此时缄默不语。

因为她想起昔日现在已经死亡的原来主人,对她说过的话。

力量本身并没有错,问题在于将力量用在错误的方向。你的确很强大,的确拥有可以瞬间毁灭数亿人口的力量;可是,这并非你的罪过,是我们希望你如此的。如果谁有罪过,那就是将你制造成这样的我们你没有错,蓝菲。

数名同伴无法在自我意识与被赋予的庞大力量间取得平衡,最后因此损坏,或者失去控制,或者进行自爆,最后被相同的蓝菲们处分掉。

自此之后,除了没有自我崩溃,保持精神平衡的二十六具蓝菲以外,总计两百具制造好的初期型蓝菲们全部遭到废弃。

基于相同的战术考量,因此非常相似,但分别模拟成不同形态残余的二十六具蓝菲,

本身的自主能力也被施以多种封印和限制,如果没有驯龙者,就几乎无法发挥本身能力。

至于那二十六具蓝菲,目前还保持完整状态的就只有她而已。二十六名的驯龙者就连她本来的主人,都已经死亡了。

接受她不畏惧、不忌惮、不厌恶,甚至给予她爱的主人,将她隐藏在异度空间,离去时说:拜托了,我们已经没有足以守护这个世界的力量,我们恐怕终究会失败。可是,不能就此舍弃希望,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虽然是仅存的微笑希望,但假使连这都舍弃,一切就结束了。战斗至今的人们,他们的牺牲和意志都将前功尽弃。我要交给你一个艰辛的命运拜托了,我已经无技可施了。你好好活下去。活下去把力量借给我们遥远未来的子孙们。

就这样她等待了五千年以上的时光。

思索、尝试了无数的自我改良方式,输入自己的外形情报,将最强的自己进而改造成更加强大的存在,并且继续等待。

同时,在战争影响下变得更加复杂封闭异度空间里,不断寻求脱身之道。

靠她自己的力量。

犹如服从饲主的忠犬,并非自己的意志而是为了主人留下的最后命令。

然而

怎么了?

不,没事。蓝菲轻轻摇头道。

啊,要找苏炎哥的话,他在厨房。

不,刚才也说过了,我今天是来找你,苏非。

是吗?

苏炎不上用场。

派不上用场是指?

协助我吧,这亦是为了你的身安全。

呃,如果是我的能力范围,当然没问题。具体来说,要做什么呢?

那个,从三天前左右待在你等身旁的少女。

你是指诗诗?蓝菲神色木然地说:杀死她。

咦?苏非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刚才好像说了非常惊人的要求!

面对表情僵硬的苏非,蓝菲仍然面无表情地说:杀死她。我是这么说的。苏炎和苏淼都派不上用场,因此才寻求你协助。

等、等一下,杀死她?为什么要对那种小孩?

因为很危险。蓝菲斩钉截铁地说。

什么嘛,什么有什么危险?

你到现在都没有感到奇怪吗?这样下去,你的哥哥姐姐很可能都会被杀。

你你说什么?!

但是蓝菲说道一半,就闭口不言。

回头望向那双紫眸注视的目标。

诗诗?!

黑发少女伫立在那。

因为是在异样漆黑盘踞的走廊上,她的表情有一半为影子覆盖,看不清楚。尽管看不清楚。

蓝菲静静的说:苏非,杀死她。

等一下!苏非惨叫着重新转向蓝菲。为什么非得为什么非得要我做这种事不可?

我无法插手。蓝菲如此说完,轻摇右手。

下一瞬间,她的手里竟握着一吧短剑,宛如魔术一般,不过无论这个最后魔兽做了什么,现在都没什么好惊讶的。

蓝菲将短剑递向苏非。

现在这里可以杀她的,唯有你而已,苏非,现在你还能杀死她,快点下手,否则你的哥哥姐姐皆难逃一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脑子烧坏了吗?苏非说完,一手挥开短剑。短剑坠地,发出一声闷响。

莎莎被那个声响吓得浑身发抖。

那个样子看来只像是弱不禁风的少女,苏非实在感受不到蓝菲所说的危险。

然而......

蓝菲的身影突然在视野边界晃动。?!

苏非慌张回头,蓝菲的身影在眼前模糊、抖动。

她也听苏炎说过,蓝菲原本就不是完全的身体。

蓝菲?!

她似乎有话想说,但已经无法化为声音。

苏非不禁轮流打量晃动的蓝菲身影和诗诗。

在她犹豫不决之际,蓝菲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异响。伴随玻璃破裂的声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

什什么?

望着一瞬间以前蓝菲所在之处接着,苏非转向诗诗。

她的大半身影依旧在黑暗中,看不见脸上表情。

只能感受到目光朝着自己,一直凝视自己的目光。

苏非感到一股沉闷的漆黑与寂静直扑而来。

心跳加速。

快点下手,否则你的哥哥姐姐皆难逃一死!

脑里响起蓝菲说的话。

她并不先像是会开玩笑的少女,她说得很坚定。

难不成诗诗竟然是新派来的刺客?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苏非已经看过许多逾越常理的家伙。真是莫名其妙蓝菲的警告严重到无法如此一笑置之。

她无法判断。

诗诗是敌人?或者不是?

苏非能做的也只有疑问而已。

诗诗做了什么吗?

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动。少女默然伫立于薄暗深处。

苏非以几乎悲鸣的声音:回答我啊诗诗,你做了什么吗?

回答她的只有寂静。

为什么不回答?

苏非在逐渐沉重的恐惧中,望向脚边的短剑。

万一诗诗是刺客,万一就像蓝菲所说,她的目标是苏炎和苏淼的的性命,万一真是如此

苏炎很强,苏淼也是。

然而,两人都太大意了,豪不设防地宠爱诗诗。万一被人利用这个弱点就算是苏炎和苏淼,终究难逃一死吧?谁都不会认为十岁左右的少女是刺客。

诗诗你......

万一蓝菲搞错了。

不,可是......

苏非陷入混乱。捕风捉影的想法浮现,又消失。

大脑不停空转的感觉,只有焦虑的仪式逐渐侵蚀自己。

原本就存在的对诗诗的嫉妒心、蓝菲的话语、眼前毫无反应的诗诗。

这一切化为一团,在她的意识中形成一股漩涡。

就在此时......

喂,你在做什么?

苏炎的声音。

他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后方的瞬间,苏非感觉犹如即将窒息。

诗诗转身朝苏炎的方向奔去。

莫非因为自己的身份被识破,诗诗想要立刻执行杀害苏炎的行动?

对诗诗毫无戒心的苏炎即将被杀!

你的哥哥姐姐皆难逃一死!

那句话在脑中破裂。

难逃一死,哥哥难逃一死,即将被杀!

不行!苏非尖叫奔出。

她没有减缓脚步,直接扑向诗诗。

或许是出其不意,诗诗并没有任何抵抗动作,跟苏非一起岛向地板。地面堆积的尘埃扬起。

喂?惊慌失措的是苏炎。他对突如其来的发展感到错愕,朝两人奔去。

苏炎哥,别过来!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快住手,喂!

苏炎更加用力牵制住诗诗。诗诗发出一声尖叫,但苏非依然没有

松手

难逃一死!

对,必须保护苏炎。

快点下手,否则你的哥哥姐姐皆难逃一死!

对守护自己的哥哥

必须保护他才行!

可是呯!

响彻走廊的清脆声,停止了时间。

冻结般停止动作的苏非。

脸颊发烫,逐渐变为痛楚。

苏非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许知道,但意识拒绝理解,因为实在难以置信,因为不论苏炎做什么事,唯独这件事是他绝不能做的。

感到惊讶的,老实说苏炎也是一样。

啊,他也停止动作刹那间满脸困惑地注视自己的手。

可是,当他一转向诗诗,脸上的迷惑就立刻烟消云散。

苏炎哥,苏非捂着被打的脸颊,抬头看着哥哥。

苏炎侬猛然将她从诗诗身边拉开。

你在干什么!苏炎罕见地以极度恼火的口吻说:你看!

苏非听话地转向诗诗,少女脸上交替浮现困惑、恐惧和惊讶的表情,眼色泛起泪光。

她看来终究只是一名弱不禁风的少女。

诗诗果然只是普通少女吗?

蓝菲搞错了吗?

她奔向苏炎纯粹是因为害怕?之所以没有回答苏非的质问,纯粹是因为慑于陌生少女蓝菲的存在和她的消失吗?

诗诗的脸颊上有伤痕。

大概是苏非奔向她时,被某种尖物割伤的。

浅浅的割伤,红色血珠开始缓缓从那条红线渗出。

如果你也是女生,就该知道脸上破相是多么严重的事!

可可是......

我是因为担心苏炎哥。

面对苏炎的怒骂,她甚至说不出这句话。

况且重新面对正混乱不已的诗诗,她说不出自己认为她是刺客。无论怎么想,实在不像是具有说服力的理由,听起来只像是信口开河的借口。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

苏非紧咬唇。

苏炎以指尖温柔擦了擦诗诗脸颊的鲜血,将她抱起。

没事吗?

嗯。

诗诗轻轻点头。苏炎低头看着仍然跪在地面的苏非说:苏非,向诗诗道歉。

苏非说不出口。

并不是讨厌向诗诗道歉,这种事根本算不了什么。

苏炎担心诗诗,将诗诗摆在第一位。

我......

自己为了苏炎,为了他为了守护自己的哥哥。

借口不用了,总之先道歉。

可是,苏炎却担心诗诗更甚于自己。相信诗诗更甚于自己。连自己的解释都不肯听,就擅自决定错在自己,而不是诗诗。

即使全世界都不相信。

她以为唯独苏炎会相信。当然他没有这样断言,反而说过可能没办法。

然而即使如此,就算是吵架,就算是拌嘴她都以为苏炎终究相信自己甚于他人,认为他重视自己甚于他人,因此苏非才忍耐到现在。

忍耐着活到现在。

被全世界,连见都没见过的人民,认定毁灭世界,被世间期待死去的自己。被指挥活着本身就是罪孽的自己,甚至连父母都不愿相信的自己。若非苏炎他们的期望,她现在应该早就死了才对。

但是......

什么嘛,叹息似的声音,甚至不像自己的低沉、沙哑的声音。什么嘛,诗诗来、诗诗去的,根本不知道别人是什么心情!

你说什么?你自己先欺负诗诗。

罗嗦!苏非大叫。罗嗦、罗嗦!罗嗦!笨蛋!

乱七八糟。

好不甘心,觉得很丢脸,自觉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瓜。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究竟想做什么?内心乱成一团,完全搞不清楚。

可是,话语脱口而出。嘴巴擅自乱动,滔滔不绝。

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还装成一副了若指掌的样子,别装出监护人的嘴脸!还说什么要保护我!只有在自己方便的时候,说些漂亮话,耍耍帅罢了!

阻止我。谁来阻止我。

虽然内心这么想,自己却无法阻止。

明明没有这样想,明明不想说这种话。

但是尖锐、刺耳的话语,反而让她更加激动。一旦出门,就再也无法停止。犹如火上加油,脱口而出的话语让她发热,接着燃烧成激情。

苏炎哥不论是谁都可以是吧?温柔的对象是谁都无所谓嘛!只要可以保护谁,就感到满足了嘛!既然这样,即使对象不是我换成诗诗也无所谓嘛!苏炎哥你这种人!

苏非!

听见苏炎怒不可遏的声音,苏非冷不防全身一缩。

可是,原以为又要再来的一巴掌并没有挥来,苏炎只是对她怒目而视。

原来如此。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吗?

不是!

苏非想这么说,却说不出口。一方面是逞强最重要的原因则是,烧灼的意识开始模糊,思绪无法化为适当言语。

太遗憾了,公主大人。

苏炎的声音跟平时的嘲弄和玩笑截然不同。

对不起。

只不过一句话,不过是一句话,她却说不出口,变得说不出口了。

就算是现在道歉,苏炎也不可能原谅她她有这种感觉。如果是妹妹,或许可以原谅;然而,如果只是在一起数十年的陌生人如果只是被父母要求,不得不保护的麻烦公主,他已经不可能原谅了。她有这种感觉。

苏炎和诗诗都没有动,帕希菲卡也没有动。

就连时间都不堪重负似的屏气敛息。

就这样,在所有事物都冻结的情景中红瞳公主的双眸落下数滴晶莹的水珠。

苏淼一脸为难地看着房间的左右两侧。

右侧是正在保养长刀的苏炎,左侧是望着窗外发呆的苏非。

尽管两人不至于对另一芳视若无睹,但也没有相互攀谈的意思。

换成了平时,每天最少拌嘴两次的两人,完全不跟对方交谈。

对熟悉平时两人的苏淼来说,是很异常的事件。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最后,诗诗的事也还没解决。即使苏淼试探地询问,苏非表示:随便她吧?苏炎也只是说:没必要硬把她赶走吧?

至于诗诗本人,或许是感受到某种异样的气氛,虽然紧紧依偎着苏炎,仍旧不时畏惧地看着苏非的方向。

这么一来,事情就麻烦了。

事实上苏非跟苏炎几乎没有真正吵过架。在苏淼的记忆里,大概只有一次。毕竟年纪相差五岁,要真的吵架起来也不容易;况且两人除了兄妹以外,还是保护者跟被保护者的关系,在真的吵起来之前,一定会有人先道歉。

平常的吵嘴,其实也是两人特殊的相处方式,不但事后心里不会有疙瘩,必要时他们也能在瞬间恢复正常态度。

然而!一旦这样认真吵架,他们俩就变得非常顽固。

那个,苏炎?

干嘛?

不耐烦的声音一如平时,但苏淼感到他有一点不高兴。

呃,我们逗留的时间超出计划也应该让马儿散步了。

是吗?

啊,而且还有诗诗的事,你带诗诗到城镇去买买东西吧?说不定那里会有认识她的人

苏非顿时一脸惊讶地抬头,浮现欲言又止的神情但最后还是一言不发地低下头。苏炎好像也察觉到她的态度,却始终没有对她说什么。

我知道了。诗诗,跟我来。

苏炎一站起身,诗诗也跟着站起,可是她的动作里藏着某种迟疑。

诗诗正想追上迈步而出的苏炎,却又回头看着苏非的方向。

苏非没有动,也许有感受到对方的视线,但她没有反应,只是固执地眺望窗外。这个姿势本身就显示了明确的拒绝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