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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苏非皱眉,缓缓起身绕道苏炎身边,伸手掀开毛毯一角。

她看见一个小团块。

犹如幼犬,睡在那里的是诗诗。

仔细一看,苏炎左侧的毛毯空空荡荡。

他们睡觉时,诗诗确实还在那里。

苏非皱眉抱臂。

想必是在苏非睡着以后,诗诗才钻到的毛毯里。

嗯,这件事(虽然不太愉快)可以原谅她,因为她非常明白诗诗对苏炎的依恋。

问题是苏炎没有拒绝。

苏炎原本就睡得很浅,不论多么疲倦,有人靠近自己还没察觉,绝对不是他的风格。苏非根据自身经验,对这件事非常清楚,尽管这是快十年以前的经验。

嗯......

诗诗感到苏炎翻身,在毛毯里动来动去。少女再度靠近苏炎,头枕在他的臂弯,昏昏沉沉的苏炎也弯起手臂。这应该是下意识的反应,不过看来也很像亲密。

苏非默默蹲下,抓住摆放在苏炎头山上后方的长刀,用力一挥在鞘里的武器,你这个长刀飕的一声落下。

坏蛋!

黑鞘直接击向无辜沉睡的苏炎脸孔,但并未击中。

或许是感受到杀气,突然睁眼的苏炎举起双手将长刀夹在掌心中。难以置信的迅捷反应,但怒火中烧的苏非当然不可能就此罢手。

在苏炎的动作影响下,诗诗咚的一声从毛毯里滚出来。

诗诗揉着眼睛起身,察看发生了什么事。

苏非?几乎是毫无意识的反射动作,苏炎以双手挡下苏非的一击,目瞪口呆地眨眼。你、你干麻突然这样?!

呸!闭嘴,坏蛋!

苏非拼命的将长刀往下压。

如果换成平时,他瞬间就能打发她但这次情况稍有不同。不但是意料之外的偷袭,苏炎还躺在地上,刚刚醒转,而且是应付自头上攻击的奇怪姿势,就连他也无力抵抗。

结果跟苏炎的臂力相比本应不值一晒的苏非,竟漂亮地跟哥哥的力量势均力敌。

让你这个坏蛋哥哥苟活,太对不起这个世界啦!为了这个世界、为了所有人类、为了让儿童健全成长,本公主在此讨伐邪恶的坏蛋!

面对挟带一股莫名魄力的苏非,苏炎流着冷汗说:你别突然说这种莫名奇妙的话!

我也知道是莫名其妙!

别将错就错!

罗嗦!基本上,什么叫没办法把你当作妹妹了!害我产生奇怪的期不对,是害我产生奇怪的误解!

什么?

不明就里的苏炎双手不禁一松。

从掌心压迫中逃离的长刀滑出,漂亮命中苏炎的额头。

咚。

苏炎跟闷响一起后仰,痛苦地抱着头。毕竟他也是会感到疼痛的。!

邪恶终于灭亡。苏非紧握拳头,对窗外的朝阳感慨良深地宣告。

邪恶就是你啦!苏炎忍不住泪眼汪汪地大吼,诗诗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结果

昨天晚上,经过苏淼的耐心询问,也只晓得诗诗有某种程度地丧失记忆。

就连诗诗这个名字,很可能都不是真名。大概是在街头闲逛时偶然听来的名字或者某个单字,就直接当成自己的名字使用。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何方,一回过神来就身处那个城镇,没有在此之前的记忆。

总算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时,天色已经黑了,大雨依然不停,就算强迫她回城镇,她也没有可去之处所以,苏炎他们就决定暂时照顾她一个晚上。

收好毛毯,唤来在隔壁房间守夜的苏淼,苏炎他们吃过简单的早餐。

有时也会启动警戒用结界魔法,而不轮流守夜,不过苏炎跟苏淼还是尽量轮流守夜。魔法终究只是技术,说得更极端的话,只是一种道具。若是通晓原理的人,也有办法反施其计。事实上,苏非也曾因此差点丧命。他们俩非常明白,魔法绝非万能的奇迹。

言归正传

现在怎么办嘛?苏非在相隔一段距离的地方,闷闷不乐地看着依然粘在苏炎身旁的诗诗说。

真是伤脑筋呢。苏淼这么说语气却一点也不困扰,一副置若罔闻的态度,迅速收拾早餐餐具。她大概是想赶快收好去补眠。

现在就算逼她回镇上,这个样子,苏炎边说边朝诗诗瞥了一眼。

从她依赖苏炎的模样来看,即使逼她回城镇,也可能会独自折回这里。城镇距此虽然不算太远,但边境的主要道路没有绝对完全的路,对诗诗这种小女孩更是如此。如果半途发生意外,苏炎他们也不免寝食难安。

嗯话是这样没错。苏非叹息。

哎,反正我们至少还会在这里逗留四、五天在这段期间慢慢想法子就好了吧?苏淼一派轻松地说。

雨已经停了不过,难得觅得这么棒的废屋,暂时待在这里,是他们一致(当然不包括诗诗)的决定。

况且边境的主要干道在雨天后,有两、三天不能通行乃是常识。

在道路和周围完全干涸为止,一点点施力都可能造成土石崩落的危险。已经崩塌堵塞的地方,倒也可以用魔法疏通,但若在行进间发生崩落,很可能因此丧命;纵使侥幸不死,如果马车损毁,旅行的困难度将暴增数倍。

唔,苏非不满地低语。

她当然明白苏淼的看法没有错,虽然明白,仍然有一种难以释怀的感觉。

这一小段期间,你就把苏炎借给诗诗吧?

什么意思嘛!

不理会斜眼瞪她的苏非,苏淼轻笑着离开,大概是打算用院子里的井水清晰餐具。

你们在嘀咕些什么?苏炎问道。

没什么。苏非绷着脸说完,大步走近他们俩,在诗诗前面蹲下。诗诗,我看你一直黏他,这种阴沉男有什么好的?苏非用食指戳着一脸真诚看着她的诗诗的额头问。

诗诗一时露出沉思的神情最后终于想到了什么,以天真无邪的目光看着苏非说:诗诗等了很久。

微弱但清晰的声音。

什么?

等了很久。苏炎来了。所以,喜欢。

呃,诗诗,我听不太懂。苏非诧异地说。

因为诗诗刚开始老是闷不吭声,即使开口也只说片断的单字,因此苏炎和苏非都以为她有某种缺陷姑且不论是精神或身体。事实上,据说边界还有某些城镇和村庄视这类缺陷儿童为弃民加以驱逐。对这类可能成为正常工作人口累赘的存在,能够容许他们的富裕村庄和小镇并不多。

然而,观察诗诗的眼神和小动作,有一种明显连贯的知性。至少截至目前为止,没有忽然冒出言行矛盾的举止,或者意味不明的动作。

要说的话她就像刚学会语言的外国人吧?虽然知道词汇,但还不习惯将自己的思绪和感情化为语言,传递给他人。

以夜国这些大国为中心,黑色大陆的多数国家使用大陆通用语言当然多少夹杂一些特殊腔调和独特用语不过,大陆西侧的小国家,据说也有不少地方使用独自的语言体系。

诗诗也可能是从那些国家来的漂泊民,但是她之所以不常开口,或许也跟性格有关。

等了很久。苏炎来了。所以,喜欢。

不,我不是没听见。

喜欢。仿佛这句话便已说明一切的神情,诗诗斩钉截铁地说。搞不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理由。

好好好,我知道了。苏非叹了一口气。每次跟这名少女说话,她就感到不知所措。

她好像在等人,苏炎夏侬补充道:大概是在等城镇外的人来迎接她

为什么会这么想,诗诗自己好像也不知道。

理由也许就在遗失的记忆中,可是苏炎他们目前也不从得知。苏淼也会使用搜索意识的魔法,不过对感受性高、人格尚未网球成形的小女孩使用,很可能造成不好影响。未来说不定还是必须使用,但苏炎他们决定把这当成最后手段。

总之她好像误以为我就是那个人,虽然不知她为何这么想。

喔,可是诗诗如果等的人不是苏炎哥,可以不待在那里吗?那个人说不定现在正在找你喔。

诗诗头一歪。与其说她在思考苏非的言论正确与否,或许她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等待的可能是苏炎以外的人。

对她来说,应该是命运的邂逅;虽然对苏炎而言,不过是碰巧送他一把雨伞罢了。

可是苏非头一歪。苏炎哥跟她说话以前,难道城镇居民都没跟她说过话吗?

问题就是这里。

城镇居民不可能没发现。事实上,他们仔细问过诗诗后,听说也有几个人想带她进城可是她一拒绝,对方就立刻撒手离开。

这听起来也很奇怪。

就算诗诗本人不愿意,任何有良知的成人,照理说不会任由身旁没有大人的少女独自留在雨中。正因如此,苏炎跟苏非一开始都以为她是弃民。

等道路干了,再到那个城镇问问看,目前也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了。

也只能这样了。苏非抬头看着天花板叹息。目前能够做的事啊,对了!

苏非将视线转向苏炎说:苏炎哥,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至少也听听内容嘛。

你既然说得这么开心,照经验法则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是很正经的事喔,很正经的。一讲到诗诗的事就忘了。大发现喔,大发现,嘻嘻嘻。

发现?你发现什么了?

刚才的闷闷不乐烟消云散,苏非一副要唱歌的模样。

苏炎狐疑地看着妹妹。可以让苏非高兴成这样,肯定是发现相当好的东西。

想知道吗?苏非笑盈盈的靠近他。

不想。

快说你想知道!

苏非拉扯苏炎的耳朵。另一边的诗诗,大概以为这是某种游戏,也伸出小手轻拉苏炎的耳朵。

想知道吗?

好啦,好啦,请告诉我。

松快随口应付的哥哥,苏非说:浴室

......

葛涅眯眼凝望那个东西。

大的野兽伸展羽翼。

异样的姿态,甚至堪称怪诞。姑且称之为野兽,但别说是野兽,现实世界中是否真有这种生物是个很大的疑问。

六片羽翼宛如刀械般尖锐,两只角像长枪般朝天。四只手臂分别拿着剑,全身则覆盖刀片似的尖鳞。

同时额头上有赞扬魔王的文字。

根据圣典记载,羽翼上刻有成千言,尖上刺了上万咒,但画家未能重现原貌至那种地步。

龙,如此称呼的传说魔兽。

根据夜月教书,昔日曾有二十六头龙,在混沌魔王的指挥下,与夜月教使者秩序守护者进行多次战斗。

当然没有人亲眼看过龙。

现在葛涅凝视的画作,也是后世的画家,基于圣典描写和自身想像所绘制。圣典原本就比较缺乏具体记述,或许是为了避免详细描写月神的敌人关于龙的姿态,圣典里的相关说明也极度简略。

然而,讽刺的是,正因这种模糊不清的描述,龙这个题材,不只是画家,同时也激起许多艺术家的想像力。

事实上,不论哪一幅,相较于形态固定的秩序守护者,世界各地的作品对龙的描写都不尽相同。

或许是这个原因,尽管它们是魔王的使者,一般人对龙的态度最多只有恐惧,并没有厌恶。

嗯。

夜月中枢的圣地月堂内,设有数个设施。

月堂这个城市本身亦足以称为一个设施。

以月堂为中心,兴建了负责各种事务的建筑等等。

葛涅目前正在月堂旁的美术馆。

馆内放置了大量与夜月教相关的绘画与雕刻。除了唯一明令禁止制造雕像的月神以外,大部分成为绘画与雕刻的题材,在这里展示。

葛涅看的正是这些作品里的一副描写创世战争的绘画。

话说回来,跟秩序守护者相比,龙在这副画里占的比重较大,因此以前被涉外部下令禁止公开展示。

或许是对昔日的猎杀行动的反省,夜月教也开始容许这种行为不端的绘画、与雕刻。这究竟是自我批判精神的彰显,仰或纯粹是为了取得世俗谅解的某种计划,其实连葛涅也不知道。关于这方面,主要是第三涉外局的工作。

葛涅转移目光。

就在此时

葛涅?

声音冷不防响起,葛涅的视线转向对方。

一名少年飘然而立。

葛涅一时哑然。

如果问他是什么原因,他也无法以言语说明。然而,就觉得对方是具有某种独特美感的少年,仿佛出于名匠之手铸成的刀剑。

优美、细致,而且锐利。

葛涅向来可以凭直觉判别出这种人的身份。

从乍看就很名贵的外出服判断,不是贵族,就是有钱商人的子嗣。

可是,这名少年不仅止于此。他无法判别。

抱歉,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吗?

葛涅如此询问,不过他跟这名少年确实是初次见面。只要见过一次,他就不可能忘记。

事实上,他也察觉到其他零零星星参观者的视线,都集中在这名少年身上。

任何人都忍不住要留意他。犹如放进羊群里的一匹白狼,纵使隐藏利爪与獠牙,对于本质完全不同的存在,本能会自然生出反应。

不,这是第一见面。不过,在下经常听见您的传闻。

呵呵呵,神职人员的传闻,铁定不是什么好事。他苦笑着说:那么你是?

失礼了,少年向他鞠躬。在下是夜思。

......

另一边。

苏炎盯着目标缓缓按上长刀。

并为特别使力。一旦用力过度,动作就会迟钝。不光是刀术,对技巧与名声而言,需要的并非缺乏气度的单纯蛮力。在必要的刹那,朝正确方向迸的瞬间爆发力,才能赋予技巧异于单纯四肢动作的迅捷和高强。

全身的关节、肌肉,以及驱动它们的血液构成全身的一切,在技巧展现的瞬间,依照一定节奏,谋取施放技巧的时机。

犹如一枝箭羽般施放的全身一击,才能产生骇人的破坏力。

苏炎迸发锐利的呼吸,踏出一步,抽刀一挥。

咚地板响起蹬地声,滑出刀鞘的银光曳着残影,扑向目标。

银光闪烁。

瞬间迅速来回翻动的刀刃,发出悦耳的声音鞘中。

下一瞬间,苏炎面前的木制厚门,化为数片断木落在地板上。

喔喔!

背后传来故作夸张的惊叹,以及敷衍了事的掌声,苏炎回头。

好厉害、好厉害,这样当劈柴工人也不成问题呢!

你就没有其他感想吗?

苏炎背后站在宅第走廊的人,是一个劲拍手的苏非,以及在她旁边有样学样的诗诗。不过诗诗的样子不像在拍手,只像在左右挥动双手。

光凭刀技劈开厚实的木材,其实相当困难。姑且不论想锯子那样慢慢削断,要一刀劈开厚实的木块,确实比敲碎岩石更不容易。相较于要对适当部位给予某种程度冲击,就会半自动裂开的岩石,耐撞性高的木材,必须确实劈穿才行。

嗯,当街头艺人说不定也没问题喔。

随便你说了。

苏炎不耐烦地说完,捡起门板碎片,一一放进他带来的袋子。诗诗见了,立刻跑到他身旁,开始帮忙捡拾。

喔喔,你来帮忙吗?真是好孩子,跟某个超级任性的丫头完全不同。

苏炎说完,轻抚诗诗的头。诗诗还是没有显露明确的表情但眼尖的苏非发现,继续默默帮忙的少女,脸颊居然浮现淡淡的羞红。

哼。

苏非不禁蹙眉,不过她也不是傻瓜,自然不会在这时做出自掘坟墓的多余行为,而且那样更不可爱。

(话说回来,总觉得不太对劲。)

看着其乐融融将门板装进袋子里的哥哥与少女,苏非陷入沉思。

(苏炎哥本来就对别人很好,可是应该没有好到会收留来路不明的小孩。苏淼姐也是好像特别疼这个女生。)

苏淼和苏炎不同,对事情的态度很明确。

苏非原先以为她也会对诗诗采取坚决的态度,因为那样对诗诗也比较好。

然而苏淼这次对诗诗的事却非常不干脆。她应该也知道一旦投注感情,只会更难分开。

(真的这么可爱吗,确实是很可爱没错。)

毛躁的头发加上粗陋的衣服,外表并不显眼不过仔细一看,诗诗长得的确很可爱。现在头发已经由苏淼梳理整齐,衣服也换上苏非的备用衣物,再以别针固定,跟第一次见面相比,外表变得十分干净、非常可爱。

乖巧、老实,而且有些柔弱,宽松的衣服更加突显她的可爱。即使从苏非的角度来看,诗诗也确实很容易令人想要保护。

(果然还是这种老实、乖巧小狗狗一样的女生看起来比较可爱吗?弱不禁风,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的感觉就像妹妹的感觉)

想到这里,苏非双眉一皱。因为她发现到,诗诗那些看起来可爱的要素几乎都是她所欠缺的。

走啦。苏炎的招呼声惊醒了苏非。

看着扛着袋子的苏炎,以及一脸理所当然站在他身旁的诗诗。苏非仓皇站起。

啊,知道了。抱歉,我在想事情。

想事情?你那种粗制烂造的脑浆胡乱想事情,小心发智慧烧喔。

要你管!

话说回来,我工作得这么辛苦,第一泡的权利就由我接收了。

苏炎边走边说,苏非吐槽:这又不是什么辛苦的工作。

那你自己劈劈看啊?

要我这么柔弱的少女做这种苦力,苏炎哥好过分哟。

我撤回刚才的言论,你还是发一点智慧烧吧。

吵死了。可是,发现浴室可以用,而且把它修好的,也是我跟苏淼姐,我也坚决主张第一泡的权利!

苏炎出门购物的期间,检查过所有房间的苏非和苏淼,找到只须简单修缮就能使用的浴室和厨房。

这幢宅第里有许多间独立的浴室和厨房,大概是除了贵族主任及其家人专用的设施外,还兴建了客人或仆役专用的设施。

一庶民的角度来看,没有比这更浪费的事,不过这次多亏了这种铺张。大部分都已荒废、损毁得无法使用,但分别有一间厨房和浴室,似乎只要添加柴火,就勉强能用。

就这样,苏炎为了添加柴火,就勉强能用。

哇哈哈,泡澡哟~~

现实的家伙。

苏炎口里这么说,倒也不是无法理解苏非的高兴心情。

对长期旅行的他们来说,洗澡是非常奢华的享受。他们多半是以湿布擦,或者在泉水、水池、河川里以冷水洗。最后一次泡热呼呼的热水是在荷村。最近这阵子由于气温降低,在户外洗冷澡也越来越痛苦了。

好久没有这样好好泡澡,就算不是苏非,欣喜若狂也是很正常的。

基本上呀~~可爱的少女才适合洁净无暇的哟,嗯~~

可爱的少女?苏炎边说边指着诗诗。

我啦!是我啦!

苏非,苏炎故意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然后说道:耍笨是无所谓,说谎可就不行喔说谎。

不好意思喔,我就是不可爱!

苏非停下脚步,诗诗走到她前面。

干干嘛?

竭力诉说的眼神,苏非不禁退缩。诗诗以庇护苏炎的姿态站立,然后简单明了地说:不准欺负苏炎!

谁欺负他啦!谁呃唔唔。

被如此无畏的眼神注视,苏非也顿觉气弱;然而,另一方面,她也感到一股不愉快的感觉开始在内心某处堆积。

苏炎哥你也说句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