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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这样吗?”

“是的,奴婢不是为了胡闹取乐,奴婢毫无一丝这种想法。”

她神色肃然的宣告毫无可信度的话。

可是偏偏阿雪全都听到耳里了。

......

夜思和王爷夫人在某座庭园里。

一个宁静美丽的场所。

包围着他们的初夏微风,正轻轻吹拂不知名的珍贵花朵。

那不知是耗费大量时间与心血所改良的品种,或是从遥远异国移植而来的珍品?

种植花朵的花坛砖瓦上满是精细的雕刻,非常美丽而细致,但究竟有多少人会留意那么细微的地方?

花费大量心血、时间与金钱。

这是浪费?讲究?或富裕?每个人的看法不同,但是(如果要问谁有资格当这座庭园的主人,我肯定当场就被淘汰了。)

站在王爷夫人身旁的克里斯不觉想着这种事。

我将符合您要求的人才带来了。

王爷夫人优雅行礼。

对方是一名贵妇。

坐在白色板凳上,在侍女撑起的阳伞下静静微笑,年纪看来大概三十五岁左右,美丽优雅的五官,很符合这座庭园主人的身份。

然而,那种美也可说是过于纤细。

犹如只能在温室中培育的花朵,一旦接触到充满俗世剧毒的空气,花瓣或许就会立时散落。

夜思参见。

夜思单膝跪地行礼。

您或许对这个人有许多疑虑,不过他算是我部下里最有能耐的人。

贵妇以湛蓝的眼睛分别凝视王爷夫人与夜思,接着开口说:我想问你一件事。

贵妇向年纪足以当她儿子的少年投以祈求的目光。

夜思立刻明白她的期盼,依旧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说:属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孩子过得好吗?

仔细一想,这是很讽刺的问题。

因为他的任务正是杀死跟她诀别的女儿,双方乃是以敌人之姿相遇。

是的。

可是,夜思回答的语气却带着些许欣羡,因为这世上没有人会以这种眼神询问他的安危。

是吗?

贵妇由于感慨与心安而神色趋缓,王爷夫人斜瞥沉默的贵妇,一如平日地冷静说道:夜思,我想请你重新调查十五年前的事件。

重新调查吗?

你可能也知道,官方、王室和夜月教开始对红瞳公主抱持不同的看法,我们也有必要重新掌握当时的详细情况。可是,官方不能主动追究已经对外宣告不存在的事件,更不能直接否定夜月教与王室的见解。

换句话说,原则上就是由夜思一人重新调查事件,事实上便等于孤立无援,不能期待部队方面的支援。不,不仅如此,必要时还可说是他任意妄为,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你愿意吗?

不是命令,而是如同字面上的恳求。

就算拒绝,王爷夫人也不会责怪他。

是,请务必让属下调查。

然而夜思却毫不犹豫地点头。

......

另一半。

阿雪比安基是我的远亲。

刘特边吃早餐边说。

顺道一提,今天的早餐是馒头跟鸡汤,鸡汤是前几天在主要干道上跟巡回商人购买的上好鸡肉干加上野草熬煮而成。

她以前就经常来我家玩,她的家族代代担任王国骑兵,因此父亲跟阿雪的父亲阿基大人有私交。

喔。苏炎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应道。

对苏炎而言,刘特有姐姐也好,有妹妹也罢,老实说都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原本就对别人的事没什么兴趣。

相较之下,苏淼跟苏非却是兴致高昂地聆听刘特说话,即使是由相同父母养育,性别与天生性格上的不同仍旧如实显现。

总之啊,我们就像亲姐弟一样成长该怎么说才好呢?反正她这个人非常固执己见,一旦下定决心。眼中就看不见其他事情了。

性格相同的伙伴哪?

就是死心眼嘛~~

苏炎无精打采地说完后,苏淼懒洋洋地评论。

不,事情没那么简单比如说,她虽然将我当成亲弟弟疼爱,却有热心过头的倾向......

那还真是奢侈的烦恼呀。苏非苦笑道。尽管没说出口,但一脸小少爷就是小少爷的表情。

刘特叹了口气继续说:苏非,你的指甲都怎么处理?

什么?

指甲。指甲要剪吧?

当然要剪,苏非边说边比较着刍己跟刘特的指尖。

自己剪吗?

当然呀。

她她连这也不容许,我的指甲长一点点,她就会主动帮我剪喔。

苏炎他们也不禁哑口无言。

头发也是随随便便就靠过来帮我梳理,我每次出门就问我要去哪里,晚上失眠时就在我旁边唱摇篮曲,我都十五、六岁了,你愿意吗,苏非?

苏炎和苏非面面相觑。

这果然有一点不,是非常不愿意。

那个人一定很喜欢刘特。

苏淼说完,刘特摇摇头。

不是,虽然我们的确有口头婚约......

你、你这小子.都有婚约了还来追这个超级任性的丫头?苏炎狐疑地盯着刘特。

婚约也只是双方家长十年前擅自做得决定,我父亲也表示他只是随口说说。不过因为她很死心眼,一旦决定的事,就会毫不怀疑地全力遵守。

就我个人来说,倒希望她可以轻松一点,别那么在意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现在这样好像是我在无意间夺走她的人生,不知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不舒服。

原来如此。苏非难得正经八百地点头,旁边的苏炎一时像是有话想说但最后还是打消念头,继续默默啃着面包。

可是苏淼侧头说道:这么一来,阿雪小姐不就受到相当大的打击?

咦?刘特讶异地眨眼。

亲爱的、亲爱的刘特居然跟两个陌生女子一起旅行,她看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那我呢?

苏淼对指着自己问的苏炎苦笑。

可能根本就视若无睹。对沉浸爱河的女人来说,不论附近有没有其他男人,基本上就不容许心上人旁边有其他女人喔。

苏炎眯眼探问:“真是精辟的分析啊,难道你有类似经验?”

就他所知,这个双胞胎妹妹应该没有跟男人陷入热恋的经验。

“啊,不是啊,是颜香跟我说的。”

“我想也是。”苏炎哑然失笑。

“不是的,可是我跟阿雪并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单纯的姐弟关系。”

“是这样吗?说不定你只有自己那想啊。”

听懂苏淼那么说,满脸疑惑的刘特一下子陷入沉默。

或许他也无法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

说不定,阿雪是真的喜欢他,没有把他当做弟弟的那种喜欢。

这样一来.她哭着跑走这件事就教人有点担心了。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突然厌世自尽,但还是不大舒服哪。

苏炎双手抱胸说完,刘特抬头应道:不,如果对象是她,一旦想偏了就会不顾一切......

就在此时。

他们附近响起强烈的爆炸声,掩盖住刘特的话语。

可能会使出某种报复手段。

这种事要早点说啊啊啊!

苏炎朝跟他一起被炸飞的刘特怒吼。

......

哎哟天......

在地面爬行的阿雪哀叫。

虽因在地上不至于跌倒,但却在地面滚来滚去。

对不起,小姐,奴婢技艺生疏,不幸弄偏了。

阿梅跟她一样全身满树枝、叶片,一边匍匐前进,一边面无表情地应道。阿雪终于止住翻滚,继续开始往前。

大概是想隐藏行踪,但两人依旧穿着刚才的服装,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相当惊悚:全身裹着伪装树枝与枯叶在地面爬行的女仆与大小姐,非常的不,应该说是异常前卫的一番光景。

好像连刘特也一起震飞了。

阿雪眯眼看着远方的苏炎一行人说道。

没事的,虽然奴婢也没有把握。

阿梅挥了挥食指断言,木然的面孔没有一丝动摇与焦虑,因此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魄力与说服力。

即使真的被震飞,反而更是大好机会,只要阿雪小对刘特大人细心照料,对您的好感度必然大增。

原来如此。

两名女子一边搬弄似是而非的道理,一边匍匐前进。

接下来是第二波攻击,为了确实达成任务,这次将使用半自动攻击性魔法。

我忽然有个疑问,你这些东西是在哪学的?

当作外遇的遮口费,跟某位人学过一点。

阿雪看着侃侃而谈的阿梅,忍不住说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再提,不过你还真是深不可测呢。

承蒙小姐夸奖,奴婢万分荣幸。

呃,我也不是在夸奖你嗯,算了。总之,希望你一举成功。

包在奴婢身上。

阿梅说完,开始念诵咒语。

跟刚才的炎火不同,这次的咒语比较长。

乡下地方为了防御野兽的威胁,实际上半默许百姓非法使用等级较低的攻击性魔法。

空中骤然出现无数纵横交错的光线,组成某种形状。接下来,零件似的东西开始叮叮当当地嵌入铁丝工艺品般的框架里。

伏在地面的女子眼前出现一头比牛还大的黑犬。

无论是红通通的眼睛,或是口角进射的薄焰。

简单来说就是怪物,而且大无比的体形宛如是以人类为饵食。

我帮它取了个歼灭小弟的名字。

阿梅依然不苟言笑地说:去吧!歼灭小弟。除掉那群诱惑刘特大人的坏蛋。

哇喔。

发出令人傻眼的可爱叫声。魔法兽以疾风迅雷之速奔出森林。

什么......

穿梭林间,以猛烈之势冲来的黑色物体。

察觉到那只外观跟狗如出一辙,但体形比狗还要大的怪物,苏炎一行人全身僵了(除了某人以外)。

苏淼:哇,好可爱哟!

那是什么东西?苏炎当场揪住独自在那儿痴迷呢喃的苏淼衣领咆哮,她总算还听得见苏炎的声音,以欠缺紧张感的语气解释:那是攻击性魔法黑犬兽,直到被正式采用前为止,它可是半自动攻击性魔法的代表呢。

不过跟傀儡魔法相比,它比较不灵活,威力也比较弱。

相较于将目标蒸发得尸骨无存的傀儡魔法,大多数魔法的威力确实比较低,可是那些相当于成人拇指大小的獠牙也并非装饰品,苏炎实在不愿想像被它咬上一口会有什么下场。

快逃!

刘特与抱起苏非的苏炎分别往左右两侧跃开。

但苏淼却没有移动,黑犬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她。

苏淼!

即使听见双胞胎哥哥苏炎的吼叫,苏淼到这时还是一派悠闲地侧头回望接着向后方退开半步,黑犬就这么直直穿过她的身边,愣头愣脑地撞向树干。

嗄?苏炎怀里的苏非忍不住怪叫。

树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倾倒,但苏淼身上没有半点伤,她轻描淡写地解释:这个攻击性魔法的缺点就是这只狗几乎只会走直线哟。

巨型魔犬从树根处缓缓站起。

冲击力很强,但决定目标后就只会直线前进。不善于绕小圈子,所以一般都是用来攻击密集队形的军队,而不是单一目标。

苏炎,刘特,这只狗狗交给我,你们去阻止阿雪吧。她应该是在那个方向。

轻松闪过黑犬的第二波冲击,苏淼微微一笑。

乖狗狗~~苏淼一脸温吞地宣言:让姐姐好好给你。

抱着苏非狂奔的苏炎,心头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寒战。

......

嗯。

面无表情的阿梅忍不住轻哼。

朝苏淼进行第三波攻击的黑犬,居然.......看起来好像很温驯。是我多心了吗?

歼灭小弟居然在苏淼面前坐下。甚至还开心地摇起尾巴。

当然不可能有什么高度思考活动可以让黑犬这类控制用假想精灵变温驯。苏淼是干涉阿梅意识内的魔法操作根源,窜改了攻击命令。话虽如此,若非两人在力量上有相当差距,也无法干涉对方的半自动攻击性魔法的,即使不论个人才能,苏淼在魔法熟悉度方面都比她高了不知多少。

那个女生究竟是什么人物?

阿梅看着终于开始伸出小手手的黑犬低语,就在这时

阿雪姐!女仆的声音被叫声打断,阿雪和阿梅慌忙起身。刘特正气吁吁地站在们斜后方,他似乎是一边提防其他的魔法攻击,一边迂回前进。

刘特,哎哟!

好久没有直接目睹心爱少年的身影,阿雪发出感动万分的声音就当场昏厥了。不过,当阿梅迅速伸手扶正后,她也立刻恢复神智。

这个女子,搞不好有昏倒的癖好。

啊啊,刘特,人家好想见你,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啊啊我真的好担心好担心哎哟啊啊,现在不是昏倒的时候......

阿雪姐,你究竟在想什么?怎么可以贸然使用攻击魔法?有些事不能

刘特,啊啊刘特,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

哈啰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阿雪当然没有在听。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喔,你也是男孩子嘛可是,如果玩得太过火

阿雪说到这里,神情猛然一震,因为抱着苏非的苏炎从后方出现了。

苏炎虽然跟刘特同时起跑,但是抱着苏非不免慢了一些。

阿梅这时喃喃念诵某种咒语,就在下一刹那,抛开苏非冲上前方的苏炎一刀指着她的喉咙。

抱歉,我跟清高的骑兵大人不同,不论对手是男是女都不会手下留清的。

阿梅一言不发地举手投降。

拜托你控制一下,阿雪姐!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被刘特叱喝的阿雪吓得浑身发抖。

我从以前不就一直跟你说,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而且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请不要一一干涉我的行动!

没想到刘特会如此震怒,别说是阿雪,就连苏炎和苏菲都不禁哑然,唯独阿梅照样面无表情。

苏非心想阿雪可能又要昏倒了,但她却直直盯着刘特的脸然后,冷不防俏脸一皱。

因因为......

看着哭丧着脸的阿雪,刘特也有些动摇。

因为人家不喜欢嘛。

脸孔低垂的阿雪竟以小女孩似的声音说道:你跟其他其他来路不明的女生跟我完全不认识的女生一起玩,人家不喜欢嘛。以前还一直跟在人家后面一起冼过好几次澡......

那是几岁的事啦?几岁?

刘特也不禁面红耳赤地辩解,可是阿雪仍然继续说:明明是人家的未婚夫连讲都没讲就溜去旅行,好像在说我跟你已经玩完了,人家不喜欢嘛。

我又没有那样说!刘特才刚吼完,似乎也觉得自己口气太凶,便放低声量说道:阿雪姐,你从以前就是这样,一旦下定决心,就不顾前后地一意孤行。完全看不见周围的情况。就连自己的想法也不在乎,甚至无视于我的意见。如果是自己决定的事也就罢了可是阿雪姐根本没有自己决定过任何事吧?

阿雪愕然抬头,眼角挂着泪珠。

婚约是这样,不,就连照顾我的事也是这样,都是因为父亲和比阿基大人要你好好照顾我的关系吧?结果阿雪姐就认定那是理所当然一旦相信就不想被否定。所以才会独断独行、不顾他人地向前猛冲。

才才不是那样......

什么事都没办法自己决定,所以才会不安。算我求你,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没有回答的声音。

面对开始号啕大哭的阿雪,刘特有些困窘地抓着自己的后脑勺。苏非看着他们俩,嘀咕似的说道:虽然讲得一副理直气壮的,但应该不会只有我才觉得他根本就是在说他自己吧?

当事人是不会察觉那种事的,被长刀指着的阿梅面无表情地颔首,那两个人的确很相似。

你也好不到哪去!苏炎叫道.但神色木然的女仆依旧不为所动。

......

那天晚上

可以坐你旁边吗?

豪华的旅行马车并排停在苏炎他们的马车旁,阿雪蹲坐在马车阴影下,仍然抽抽噎噎地啜泣。

问她也是垂首不语,那个姿势既像拒绝,又像默认。

苏非犹豫片刻,在她旁边坐下说道:为免误会,我先声明好了,刘特跟我们只是单纯同路,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喔。

刘特第一次遇见自己时说的话在脑里盘旋。尽管有些内疚,但苏非确实对他并无爱恋情愫,因此也不算说谎。

阿雪应该也知道,刘特他并不是讨厌你对啦,他正好是反抗期嘛,该怎么说呢,他这个年纪的男生啊,管得太紧的话,就会觉得很烦,总之那只是暂时的

苏非内心怨叹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一面努力地开导她。

根据刘特的说法,阿雪应该比她大五岁,但现在还真看不出谁才是小孩子。

阿雪突然抬头看着苏非,然后又低下头去。

你比我还了解刘特呢。

不,这应该说是理解还是什么呢?不过我想事情没有那么复杂。

苏非不知如何是好地抓着后脑勺,阿雪又偷偷瞧了她一眼,回忆似的说道:刘特跟我。以前真的就像亲姐弟一样好。

只要是刘特的事,她都知道,全部都理解。

因此,阿雪以为自己跟刘特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他简直就像她的另一半。

可是,有些事情太接近反而看不见刘特也已经变成了大男生我却永远都是姐姐......

是、是呀。

苏非觉得她的话也颇有道理,不禁点头附和。

太接近反而注意不到的事。

既是家人,却又不是家人的关系。不同于血缘的羁绊。

总觉得她的话引起了自己的共鸣,然而苏非决定不去细想。一旦发现的话,好像某种东西会因此瓦解:即使她终有一天必须面对那件事就跟刘特和阿雪一样。

从那时起,我心中的刘特就没有变过,或许我只是将长大的刘特硬嵌到儿时印象里。

所、所以哕,再重新开始就好了。跟刘特重新开始,不是姐姐跟弟弟的关系。

说得也是。阿雪的声音里带着叹息,但总算浮现浅浅的笑容。

我决定先回家一趟,想先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直到找出结论为止,暂时跟你休兵。

嗯,对呀咦?休兵?

我不会输给你的。

如此说完,阿雪首次露出不像柔弱大小姐的勇敢笑容。

......

第二天早上.阿雪跟阿梅回去了。

当然,阿雪直到离开的前一刻,都没有忘记招惹刘特,细细叮咛他要注意饮食、洗澡时记得要洗耳朵后面。

大姐姐的扮家家酒应该就到此为止了。

不管怎么说,她长得挺可爱的嘛。

阿福目送阿雪的马车,用手肘朝刘特的侧腹打了一记。

嗯是啊。

她跟我说我不会输给你的哟。

真、真的吗?

刘特还真有女人缘呢。苏淼取笑道。

看着一本正经的刘特被两个女生逗得惊慌失措,苏炎喃喃自语: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吗?

太接近反而看不见的事,异性的家人,暖昧情愫。

不同形式的爱情。

偷偷一瞥哈哈大笑的妹妹,苏炎苦笑。哎,这跟我们家无关吧?

他如此对自己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