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禾看着跟小伙子长得有八分像的少年,挠挠头,继续跟石头蛐蛐。
【这人就是小伙子的弟弟吧?】
石头:【是的,宿主,这人就是小伙子的弟弟,嗜赌成性,在外面欠了不少钱,就算将小伙子的所有工钱全部交给他弟弟还赌债,小伙子也要还……】
经过系统一番缜密的计算,最终给出了肯定答案。
【目前来看这小伙子要还30年!】
坐在椅子上的小伙子听见我说的全部上交还要还30年,顿时觉得心拔凉拔凉的。
少年扑到中年女子身边,使劲抓着中年女子的衣服,声音中带着哭腔,“娘、娘,你最好了,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被砍手,我想活着吧,娘,你可怜可怜儿子,你帮我还钱,帮我还钱,好不好!”
少年苦苦哀求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很快赌场之人便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来,威瘦的男子满脸横肉,“把他给老子交出来,他欠了我东西300两银子,今天老子就要把他的手剁了,拿过去给东家交差!”
中年女子一听,顿时坐在地上,“300两,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
少年摇头,“我,没有欠那么多,我没有欠那么多,我只是没赢回来,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能全部赢回来!”
小伙子听着少年这话,闭了闭眼,站起身来。
中年女子以为小伙子要掏钱,轻轻伸手拍了拍怀中少年的肩膀,柔声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交给你哥解决,你哥有钱,他能解决!”
小伙子冷冷的看着中年女子,然后勾唇一笑,“是,我能解决!”
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手上一个用力,直接将少年甩给了彪形大汉,“人我交给你们了,要杀要剐随便,钱我们没有,还不起!”
少年惊恐瞪大眼睛,“不要,我不要,哥,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要我了吗,我可是你弟弟,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是你亲弟弟,你忘了吗,你不能这么对我,你……”
少年还没有说完,小伙子便已经将医馆中平时用来擦拭药柜的抹布直接塞进少年嘴里,让他说不出来一句话。
彪形大汉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带着众人走了。
等到众人走远,中年女子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做什么,是你亲弟弟,你有钱你给他们啊,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你这个不孝子,你这是想逼死我,你……”
小伙子同样眼神冰冷的看向中年女子,“娘,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娘,从今以后我会自己过活,为自己而活,除了每月必须给你的赡养费,我什么都不会给你。”
中年女子不敢置信的看向小伙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小伙子勾唇一笑,“帮助别人,我不觉得丢人,老板辞退我,我不觉得这是我的问题。”
说着,小伙子转身便想离开,却被中年女子死死抱住大腿。
“不,你不能走,你是我儿子,就永远都是我儿子,谁也改变不了!”
季舒禾直愣愣的看着,等到这出戏唱完,季舒禾才想起询问,【什么叫严格意义上来说老板不算迁怒于他?】
石头:【这老板的女人年纪尚小,老板又是个中年大叔,所以有些时候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于是这女子便开始去外面偷吃,找到的对象就是小伙子的弟弟。
而那天正好是老板抓住了小情人背着他偷偷出去跟别的男人厮混,才格外生气,正好又碰见小伙子去扶她,当天晚上就把那女子揍到流产。
小伙子也没能幸免于难。】
季舒禾听到只觉得唏嘘,而小伙子听到,只会觉得自己更加好笑。
他拼死拼活赚钱打工,回头来工钱全部交给眼前这个心偏到天上去的娘亲。
甚至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结果呢,他的弟弟每天不是流连花丛,就是赌博玩乐,这让他怎么能忍?
此时,中年女子还在不停的嚎叫,她不停的诉苦。
她说自己命运不公,说儿子不听话,说儿子不尽孝道。
听着这一切,小伙子只觉得刺耳,“我听话的前提是,你值得我听话,这么多年我交给你的那些钱,也足够我们断绝关系了,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小伙子转身就走?
主角走了一个,只剩下中年女子独自坐在地上哭泣。
来来回回,她抱怨的都是这几句话,就是没有一个人怜悯她。
都是做父母子女的,对她的行为十分不齿。
原本每次抱怨都能得到一众应和声的中年女子,这一次却孤军奋战,所有人都是站在他的对立面。
这让她心里极度不平衡,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去找小伙子。
模样疯癫,状似癫狂?
咽下这口大瓜,季舒禾转身去找旁边的小二,“给我来一包泻药,要大剂量的,能够放倒一头牛的那种?”
小二眨眨眼睛,“敢问这位夫人买来想做何事,不知可否将病人带来,贸然开药是会影响病情的,还请夫人慎重。”
季舒禾对于小二的说辞也是十分满意,“确实,只是我家牛生病了,已经好几天没上厕所了,所以,我才需要大剂量的泻药,你放心配,不会有事的。”
小二顿时明白了,“不是给人用的药,是给牲口用的,所以要大剂量!”
季舒禾点头,“啊对对对!”
轩辕桓衶若是听见两人说他是牲口,一定会暴跳如雷。
只可惜,现在他在大牢中,什么都做不了。
心满意足的拿到超大剂量的泻药,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怎样当众让轩辕桓衶拉屎了!
既然要当众,那肯定就要有好多人围观,怎么样才能让很多人围观呢?
季舒禾摸着下巴思考问题,一不小心直接撞到了一堵肉墙上。
一抬头,江予礼笑的一脸灿烂,“娘子想什么事,这般专注,咦,什么药,给谁吃的?”
季舒禾咬了咬嘴唇,“我想给轩辕桓衶吃!”
江予礼瞬间捂住季舒禾的嘴巴,“我嘞个乖乖,小点儿声儿,咱们回到府里再说。”
季舒禾点头,“哦!”
刚想跟旁边的陈乔晚打招呼,说自己要回家了,结果一转头,陈乔晚早就溜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