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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礼朝着二皇子看了一眼,二皇子拱手朝两人行礼,“将军,夫人,本皇子家中有事,便不多打扰了!”

季舒禾挥手跟二皇子道别,【回去睡觉喽!】

二皇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江夫人有睡午觉的习惯,中午不能来打扰。

江予礼牵着季舒禾的手,带着她往回走,路过小花园的时候便看见一抹绿色趴在地上。

系统:【宿主,快看,轩辕箬竹趴在地上吃草。】

轩辕箬竹身体一僵,快速站起身,还在嘴角上抹了一把,生怕季舒禾会看出什么。

季舒禾在系统话落的瞬间,松开江予礼的手,快速朝着花园而去。

江予礼……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忍不住叹息一声,抬脚跟上。

轩辕箬竹抬腿想跑,可是从小缺乏锻炼的他怎么能比得上季舒禾的速度快呢!

“好巧啊,将军夫人,你们也是出来散步的吗?”轩辕箬竹尬笑两声,将手放在鼻尖上扫了两下。

“你大中午在这儿干什么?”季舒禾歪头询问。

轩辕箬竹轻咳一声,“路过,我要去找砚修,对,要去找他的。”

轩辕箬竹信誓旦旦的点头,似乎是觉得自己找的借口非常好。

下一秒,他直挺挺的栽倒在路中间,脸着地,眼皮相识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意识慢慢消散。

季舒禾……

刚过来的江予礼快步上前,将手探在轩辕箬竹的鼻尖,感受到似有若无的气流,松了一口气。

“来人,去叫太医!”

“是!”暗处立刻有人应声,快速飞身离开。

江予礼则是安抚的看向季舒禾,“舒禾,你先回去休息,箬竹这孩子估计是天气太热,又犯病了,我先看看回房。”

说着,便将轩辕箬竹抱起来,朝着最近的宫殿而去。

季舒禾将手指放在自己的下巴上,【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沉默了一瞬,【轩辕箬竹刚才把回阳草的根挖出来吃掉了,但是这根有剧毒,他受不住,自然就晕了!】

季舒禾……

不要命的吃货!

抬脚跟上江予礼的脚步,一同走进房间。

马振这一次是被朱佩紫暗卫风风火火抬来的,上前快速给轩辕箬竹把脉。

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脉都摸了有一刻钟了,却还是一句话不说。

季舒禾有点儿看不下去了,【系统,回阳草的根用什么能解?】

系统:【给他两片你的叶子吧,他的狗命应该就能保住了!】

季舒禾有点纠结,【他能承受得了?】

系统:【再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身上即使没有龙气,也是有气运加持的,没问题!】

江予礼要在一旁,伸手将季舒禾拉住了旁边的偏殿,“舒禾,这里不用你,回去休息吧!”

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季舒禾的秘密,虽然他不太能藏得住。

季舒禾点头,“好!”

临走的时候,从袖子里掏出三片绿油油的叶子,递给江予礼,“相公,这是我收藏的宝贝,可以救轩辕箬竹,你记得给他喂进去。”

“好,我知道了!”江予礼想了想,还是将叶子收起来。

季舒禾一路回来卧房,而江予礼则是让马振用银针吊着轩辕箬竹的一口气,拿着令牌进了宫。

皇上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打算睡午觉。

刚躺下就被福公公叫起来了,说轩辕箬竹病危。

皇上只觉得头疼,“怎么回事?”

“回皇上,前来报信的人说是世子在将军府吃坏了东西,镇国将军也来了。”

皇上眉头一皱,长袖一挥,“让他们进来吧!”

“是!”福公公领命退出去。

一刻钟后,江予礼跪在了皇上面前。

“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一抬手,“免礼,予礼,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江予礼叹了一口气,“皇上,您也知道昨天这孩子阴差阳错之下吃了回阳草,心悸好了大半。

哎,也是我疏忽,今天我回去的时候,就看见这孩子躺在花园里,嘴角都是土,听系统说他是吃了回阳草的根。”

“这……”皇上指着床上脸色苍白,不省人事的轩辕箬竹,“根有毒?”

江予礼面色沉重的点头,“是!”

“这毒……可有解?”皇上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这个是他弟弟留下的唯一血脉他自然不可能看着他出事。

江予礼有些为难,似乎是思虑良多,就在这时,暗五和暗六两个人传回来的书信也到了。

皇上打开一看,视线又落在江予礼的身上。

“你想要什么?”皇上声音中带着殷切。

江予礼摇头,转而跪在地上,朝着皇上恭敬跪拜,“我是大梁的儿郎,江家亦是大梁的将帅,誓死守卫大梁,臣不求旁的,只求皇上能让我夫人此生平安无虞。”

皇上坐在床上,看着地上跪的笔直的人,“予礼,你的担心我明白,这要求,朕允了。”

江予礼却始终没有从地上起来,而是双手将季舒禾给他的三片叶子奉上,“皇上!”

皇上伸手接过,刚打开,便能感受到一种沁人心脾的舒爽。

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递给江予礼,“这一块免死金牌一并交给江夫人。”

“臣替夫人谢过皇上!”江予礼怀里揣着免死金牌,松了一口气。

皇上的唇角露出笑容,将手里的叶子喂给轩辕箬竹,转头拍拍江予礼的肩膀,“放心吧,我大梁能够有此神人,朕高兴都来不及,不会让人平白欺负了去。”

江予礼嘴角扯出笑容,“多谢皇上!”

“咦,你们嘀嘀咕咕背着我说什么呢?”

门外传来男人爽朗的声音,转头便看见他款步而来,身姿如劲竹挺拔,气质卓然。

他身着一袭紫缎长袍,绣着银丝云纹,每一步都牵起衣摆轻摇,似是云霞流动,透着难以言喻的矜贵。

腰间束一条同色锦带,镶着圆润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轻轻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如林间清泉。

头上那顶白玉冠,莹润无瑕,将他的乌发整齐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额前,添了几分不羁。

眉眼深邃,眼眸仿若藏着寒星,高挺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似含着一抹笑意。

举手投足间,既有少年的朝气,又有与生俱来的优雅,当真俊逸非凡,任谁见了,都不免在心中感叹一句:“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

“澹台晓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