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大虾就停在一个卖云吞面的摊前不走了,闹腾着要吃。
往价格上一看,一个积分一碗,好像不太贵的样子。
碗的大小和从前也差不多,可从前的大虾一人就能吃两碗,现在两碗估计不够他塞牙缝的。
“不就一碗云吞面?都坐下来吃点。”秦柏松大手一挥,十分大方地应了下来。
安娴看他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不过也没下他的面子,招呼着古素云一起坐下,刚好也许久没吃这口了,来点尝尝也行。
秦小俞对这个不怎感兴趣,主要是制作的材料不满意。
若是能换成灵植材料,她一定会很喜欢。
坐下去后,她左右瞧了瞧,视线落在卖炒粉的摊上。
秦柏松一看,立马问:“闺女是想吃炒粉了?”
秦小俞瞥了他一眼:“想吃灵米或者魔米做的。”
秦柏松:……
这个好像有点困难,但也不是不能实现。
买机器回去现做,又或者拿了灵米和魔米来找人帮忙加工,分量可以大些,吃不完的就放进空间里。
只是现在吃不上,得等等才行。
“要不然你先吃点普通的。”秦柏松怕闺女嘴馋,小小建议了下。
秦小俞直接给了他个白眼,还真当她是大馋丫头了。
“也行。”然而她还真就馋这口了。
秦柏松当即起身,又去给一人点了一份炒粉。
可惜没豆饼角,身为糖水镇人,吃炒粉没豆饼角总觉得差点什么。
很快做好的云吞面和炒粉就陆续上来了。
和猜测中的一样,这些吃食里头一点能量都没有,吃了除了增加身体负担外,几乎没什么作用。
曾经的正经饭食,如今成了垃圾食品。
把碗里头的吃完,所有人都不打算要第二份了,除了大虾。
看着眼前哭嚎着说没吃饱,还要再吃的蠢儿子,秦柏松终于明白老婆看他那一眼是什么个意思。
丢人呐!
秦柏松捂额,想说不认识这孩子。
安娴把闺女拉上,默默站远了点,这让人头疼的儿子就交给丈夫来管了。
自个生的一对龙凤胎孩子,她都是一样的养,也没说偏着谁。
可闺女斯文听话,顶多就是性子有点犟,儿子却是这副德性。
怎能怪她没养好呢?
天性如此,管不了一点。
秦柏松是真想说这儿子养废了,不想要来着,可还没等开口,就听老母亲笑呵呵地在一旁说:
“大虾这性子还真是遗传他爸,跟他爸小时候一模一样的。”
秦柏松:……
不,这不是真的。
他风评被害!
安娴闻言却松一口气,要真像自家男人还好说,至少长大了以后就正了,不用担忧长大变成祸祸。
“小鱼,管管你哥。”安娴见丈夫也拿儿子没法子,只好无奈低头看向闺女。
秦小俞:……
管?咋管?
这一届的家长真没用。
“秦安夏,给你两个选择,是吃我的拳头,还是现在老实跟我走。”秦小俞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家小矮瓜哥哥。
没忍住来了一句:“小矮瓜!”
大虾感觉被暴击,张嘴就想哭,对着妹妹那冷冷的表情,立马就蔫了,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老妈揍,那是雷声大雨点小。
妹妹揍,那是真揍,浑身都疼那种。
最最最重要的是,揍了还不给吃,直接拖走那种。
识时务为俊杰,大虾果断爬起。
秦柏松见哄了半天,威逼利诱都用上也不听劝的儿子在闺女面前就跟个小跟班似的,出奇的听话,顿时就无语得很。
看了一眼老婆,老婆一脸风轻云淡。
秦柏松:……
算了,闺女威武!
莲花城的人爱吃粉,各种肠粉,河粉,米粉,隔几天不吃就忍不住惦记。
先前忙着别的事情顾不上,今儿冷不丁吃了一顿,就忍不住惦记下一顿。
可普通米面做的,就是感觉差了点。
“老婆,你说咱要不要买几个机器回去,以后想吃了自己做?”秦柏松小声道。
安娴完全没意见,反正机器买回去了也是他捣鼓,用不着她来折腾,到时候只要等着粉下锅就行。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这机器是那么好买的?”安娴道。
秦柏松也不知道,但可以先去找找看。
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花钱找人帮忙加工了,一个人来回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人多走着速度才慢,一个人可以走快些,这么想着他下意识就看了眼身后的羊。
“咩?”看我做什么,我不吃。
秦柏松没听懂,但很和善地摸摸羊大的脑袋,家里的羊可不普通,奔跑的速度快着呢。
“咩。”我真不吃。
真不明白主人们是咋回事,这碗里头的东西一点都不香,甚至都不比路边的草香,竟然一个个都吃得那么开心。
秦小俞嘴角微抽,并没有替他们翻译的打算。
回头看了眼摊平躺在板车上的樊真真,金雕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把人送到基地门口后就飞走了,刚好空间里有板车,就让樊真真板车上,由羊三拉着走。
“这是准备嗝屁了?”秦小俞伸手指戳了戳她的腰。
疼得樊真真倒吸一口凉气,忙捂着自己的腰防备地看着她:“谁说的,我好着呢,还能干!世界都嗝屁了,我也还活着。”
秦小俞收回手,确实还挺精神的,不像要坏菜的样子。
“那你跟着来干啥的,就为了吃个云吞面和炒粉?”秦小俞奇怪地看着她,这家伙除了吃东西的时候爬起来了,其余时候都跟死尸一样躺平。
“其实云吞面和炒粉我都不是很喜欢,我的最爱是螺蛳粉,但你们莲花城的人好像不太喜欢,到处都看到有卖的。”
螺蛳粉啊?
秦小俞想了想,摇头:“没吃过。”
有听说过的,但因为年纪还小,那东西又挺辣的,以前老妈都不给吃。
“我吃过。”大虾悄悄凑了过来,“那玩意的味道就跟屎一样,难闻死了。”
樊真真蹭一下坐起,怒目瞪他。
“天下的男人都一个德性,老的小的都不例外,螺蛳粉那么香,怎可以说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