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将剩下的12张刮刮乐彩票在掌心摊开,脸上难免露出一丝激动,他指尖掠过纸面时,神识已如蛛网般覆过每一张涂层下的数字,再次确认中奖信息。
女售票员盯着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青筋,忽然觉得这个穿中山装的年轻人指尖有种玉石般的冷光——此前她还因他换了身行头喊他“小哥哥”,此刻却下意识攥紧了验奖机的边缘。
“第5张。”追梦挑出张10元面值的刮刮乐彩票,指甲刮开涂层的动作带着某种韵律。当“¥”的字样露出一角时,女售票员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屏幕碎成蛛网——她刚在短视频平台刷到“某地男子连中刮刮乐头奖被疑内幕”的推送。此前兑10万奖金时她还强装镇定,此刻额头已渗出细汗:“帅哥……这是第几张十万以上了?”她盯着追梦指间那张彩票,喉结滚动着去拿验奖机,却在触到机器的瞬间僵住——屏幕上跳出的兑奖记录显示,这家店半年的奖金池都没今天上午流出的多。
这时,店门被推开,一个穿校服的中学生抱着篮球闯进来:“姐!给我来张‘好运十倍’……”中学生话没说完就愣住了。中学生目光之处,追梦面前的玻璃柜台上,7张刮开的彩票像扑克牌般摊开,最小的奖面也是三张1万块钱一张。
女售票员的脸色从错愕转为铁青,此前给追梦拿现金时的热情全消,突然抓住他手腕,袖口滑落露出截朱砂手链:“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上个月城东就有人用荧光粉标记彩票……”女售票员的声音发颤,却死死盯着追梦瞳孔里一闪而过的金芒——方才兑40万时,她已悄悄按下了柜台下的报警器。
追梦反手扣住她脉门,灵力如丝线般探入:“我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又不是刮刮乐彩票公司成员,不知道哪些是有奖的彩票,哪些是没有奖的彩票,让我怎么去标记!我只是纯粹的运气好。”他指尖微动,女售票员后颈的玉坠突然发烫——那是她奶奶留下的陪葬品,此刻正渗出缕缕黑气。“你最近是不是总在子时听见井边有人哭?”
“你怎知道!”女售票员瞳孔骤缩,猛地甩开他的手,退到墙角时撞翻了彩票展示架。此前她还因追梦一句“美丽女士”脸红,此刻看他的眼神却像见了鬼魅。
追梦没再看她,将最后一张20万的彩票推过去:“兑了吧,剩下的留给别人玩。”验奖机“滴”的一声打印出票据时,他瞥见女售票员悄悄把手机藏到身后——屏幕上“110”三个数字已赫然在目。
追梦揣着刚到账的钱走出第一家彩票店时,晨光已在县城主干道上烙下斑驳的光斑。他指尖摩挲着手机屏幕上刚到账的数字,神识如蛛网般扫过街角——县城不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还各有一家福利彩票店,加上体育彩票专营店,总计五家。他算过,分散在五家店兑奖,单笔最高不超过100万,按彩票中心规定,50万以上需登记身份信息,但他刚用中奖的十万块在手机上申请了临时电子身份证——这在县城小彩票店通常睁只眼闭只眼。
第一站:城东店
他推门而入时,老板正趴在柜台上打盹,空气中弥漫着茶叶蛋的香气。追梦轻叩玻璃:“老板,来20张‘鸿运当头’。”神识精准定位到那张50万的彩票,混在另外19张普通奖里。刮奖时,他故意先刮出两张500元,再“惊喜”地刮出50万。老板揉着眼睛确认奖券,手抖得像筛糠:“小伙子,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追梦淡笑:“借老板吉言。”转账时,他特意要求分两笔:40万转银行卡,10万现金用于下一站周转。老板数钱时反复核对号码,此前对生客的漫不经心全变成了殷勤,甚至多塞了包烟:“下次再来啊!”
第二站:城南店
这次他换了身行头,戴上从服装店买的鸭舌帽,压低帽檐。“老板,‘金光大道’来15张。”神识锁定80万那张,藏在第三排。他慢悠悠刮着,前几张都是“谢谢惠顾”,直到第七张时,故意提高音量:“我去!这是多少零?”老板凑过来一看,瞳孔骤缩:“8...80万?!”此前给普通顾客兑奖时的麻利劲全无,他反复拨打市中心兑奖处电话,手指在pos机上哆嗦着操作。追梦故作紧张:“能...能全转我卡上吗?我怕现金不安全。”老板连连点头,递水的手差点把纸杯捏扁。
第三站:城西店
这里的老板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见追梦一身清爽打扮,不像惯常的彩民,眼神多了几分警惕。追梦直接点单:“‘天选之子’来10张。”神识精准找到100万那张,放在最下面。他一张张刮,前九张都是小额奖,直到最后一张,才“惊呼”出声:“老板!这是不是一百万?”眼镜老板推了推眼镜,反复核对二维码,脸色从惊疑变成谄媚:“哎呀!小神仙啊你是!快,我马上联系市中心兑奖处!”追梦摆摆手:“不用麻烦,直接转账就行,我赶时间。”100万到账时,他瞥见老板偷偷按了桌下的报警铃——但他不在意,县城警察到市中心兑奖处走个流程,足够他完成最后两站。
第四站:城北店
他换了家银行取了20万现金,揣在随身背包里。走进城北店时,老板娘正在织毛衣,柜台旁堆着半袋桂圆干。“‘幸运之星’来30张。”他故意选了低面值彩票,分三次刮出三张10万、两张5万,每次中奖都表现得“惊喜又惶恐”。老板娘看着他卡里不断增加的数字,啧啧称奇:“小伙子,你这手气该去澳门碰碰运气!”追梦心中一动:“您还别说,我正有这打算。”此前对生客爱搭不理的老板娘,此刻硬塞给他一把桂圆干:“路上吃,沾沾喜气!”
第五站:体彩店
这里人最多,追梦混在人群里,买了50张“幸运赛跑”。他躲在角落,用神识快速筛选,先后刮出一张60万、两张20万。周围彩民见状蜂拥而上,议论声浪几乎掀翻屋顶。“小伙子你这是包圆了奖池啊!”“快让我摸摸手气!”追梦趁乱兑奖,手机提示音连续响起,当最后一笔20万到账时,他银行卡里的数字定格在1000.3万。穿蓝色马甲的体彩店员一边登记信息,一边忍不住问:“您这是第几次中大奖了?”追梦笑而不语,指尖在口袋里摩挲着第一家店女售票员塞给他的那张名片——背面还留着她潦草写下的微信号,此刻看来像个褪色的笑话。
踏出体彩店的那一刻,正午的阳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追梦的眼睛。身为修炼者的追梦,对此却视若无睹,仿佛那刺眼的阳光只是一阵微风。然而,为了让自己在旁人眼中看起来像个普通人,追梦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挡了一下,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冷冽的笑,宛如寒冬里的一朵傲霜红梅。他心里清楚,县城彩票中心的调查电话会如疾风骤雨般打来,但在如今的地球上,由于禁灵大阵的笼罩,修真者早已绝迹,他们又怎会知晓神识的奥秘呢?追梦坚信,没有人能够从自己身上查出任何问题,最终的结果只会是不了了事,他只是不愿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解释上罢了。
背包里的现金和手机里的巨款,如同一座沉甸甸的金山,让追梦第一次在这个凡俗世界感受到“资本”的重量。这重量,犹如泰山压卵,在这凡俗世界,足以敲开任何一扇名为“规则”的大门。这一刻,追梦仿佛听见道心深处传来清脆的鸣响,宛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那个曾被生活压弯脊梁的邹阿大,留在尘世的遗憾,正在被这千万财富如春风化雨般悄然填补。每一个铜板都化作丝丝缕缕的道韵,如潺潺溪流,推动他的心境如一叶扁舟,在完美之境的浩渺碧波上缓缓前行。又如久旱的大地迎来甘霖,荒芜的心田绽放出第一株灵苗。追梦感觉心里的那份遗憾如冰雪消融,渐渐散去,道心也如璞玉被雕琢,开始逐渐完美,向着无缺之境稳步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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