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太过危险了吧]
根据沈老的思路,他毫不含糊地给出了反对意见。
此外就如同先前那位方丈建议的一般。
显而易见,前不久就连血魔也在对我递出橄榄枝了吧?
'过去了自然就会懂得其中原委,不是吗?'
即便是敌阵亦要贸然迈入?
你比我更为清楚此等行为背后的巨大风险系数不是吗?
再者血魔似乎已经察觉到我的存在并且抱有兴趣。
'我也没说过,现在立刻就执行,只是表达这是可能选择的一种方案罢了'
依照沈老的观点没错,我自己也非常明晰,这其中所包含的风险指数。
但从反面角度来看,这也未尝不能作为一次挑战机会吧,沈老应该也知晓其中利害关系。
'倘若仅仅追求轻松之道,那么面前诸多障碍,显然绝非轻易就能跨越,这点不是显而易见吗?'
前阶段与方丈讨论之际,唯一能够让我产生共鸣的地方仅剩下那即将来临的浩劫。
即使直到现在我也无法确切认定他言语中提及的内容,是否真的针对天魔。
无论发生什么,仅凭我一个人挣扎都无法解决这些问题。
况且,在不了解的事物面前,已知的知识,显得更为薄弱,而未知的力量却更加强大。
“请别担心,对我来说,自己的身体才是最宝贵的”
[哦,莫非是他觉得自身性命最为宝贵而四处活动的结果吗?]
“我平时也挺注重仪表整洁的,这是从哪里来的质疑啊 ”
难道不是吗?
[唉]
听了我的话语后,沈老最终只是轻轻一吐舌头,这分明是在向我示意他不愿再多谈此话题。
即便说得轻松,但是否踏入流星却实是一件需要深思熟虑的大事。
“还需略作查探后再行定夺”
然而对于进一步侦查究竟能否带来新的线索,我心里也没底。
若少林寺与丐帮已然暗中援手给盟府助力,恐怕此事将变得颇为棘手。
“父亲当初似乎提过他会知晓一切内情”
既然是方丈说的话,那就得先问问清楚。
现在得赶紧从少林脱身。
反正我也正准备逐渐返回,现在事情总算是结束了。
“啊”
在走到少林出口的过程中,我突然发出一声短叹。
一同走着的南宫霏儿发现我有点不对劲,随即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握住她的手,从指尖汲取出一丝暖意并迅速灌注于自身之中。
“?”
南宫霏儿满是疑惑地望着我,而我当时心急如焚,赶忙对她说道:“稍等一下,这样就不会觉得冷了”
“嗯?”
“我马上就回来,你就在这里等着明白了吗?”
听了我的话后,南宫霏儿轻轻点了点头。
纵然心中疑虑重重,却依旧未曾询问缘由。
[你打算去往何方?]
“在下尚有一桩要事待办”
[在少林寺之中? 这般紧要关头?]
“正是”
我没有片刻迟疑,将依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南宫霏儿留在那里,用力一蹬地面,腾空跃起。
同时运转内力,将自己的气息压制到了最低点。
屋内此刻只剩下了两个人时,诀极天封终于开口说道:“方丈”
他的目光投向那位正端坐不动静静饮茶的方丈。
“能否允许我斗胆请问一下,您为何对那年轻人透露了那么多?”
“原因很简单”
一阵干涩而略带沙哑的笑声从方丈喉咙间逸出。
老人身上传来的气息中,带着一股历经沧桑的厚重感。
那些关于血劫的故事,即便是少林寺和各大门派内部,也仅有极少数高层才知晓。
这也是方丈自己早已立誓保密的秘密之一。
如此隐秘之事一旦暴露于天下,只会徒增纷争,绝无半点益处。
方丈默默维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最终开口回答了诀极天封的问题。
“只因我觉得这正是该做的事”
“方丈”
诀极天封迟疑片刻,再次问道:“难道您不觉得奇怪么? 他的表现....”
方丈的话提醒了诀极天封,让他重新回忆起刚才坐在对面的那个年轻人——真龙
在比武大会上展现出来的深厚修为、以及外界传得沸沸扬扬却又不堪入耳的种种传言之间形成了鲜明对比。
真实情况下的真龙,却是一位举止得体、恰如其分地表现了谦逊态度的少年。
“你是说他在听闻“血劫”一事时流露出的那种疑惑之色吗?”
方丈的一番话让诀极天封的胡须微微一颤。
显然也在思索着这些话语背后的含义。
但随着方丈接下来的话语出口,他的呼吸不禁为之一滞。
“他当时的神色太过平静,反倒是在谈及“流星”之时显示出了一丝波澜”
“!”
“就好像“血劫”这个词对他来说早已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是习以为常一般给人这样的感觉”
呼。
淡淡的白烟从方丈的天眼中缓缓流出。
这并非普通的吐息,而是内力催发的结果,代表着方丈体内生命力正在加速消耗。
“即便从未经历过“血劫”,可按道理讲,他一个孩子不应该表现得毫无畏惧才是”
而这一切都与旁侧那位身着灰袍、安静聆听着的女子截然不同。
那名少女仿佛自始至终都不曾对世间之事表现出过多的兴趣。
她与姓南宫的家族血脉迥然不同。
她宛如一块纯净无瑕的白玉。
即便是一生修行的诀极天封,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始终聚焦在身边那位少年身上。
难道这便是她,即使身处少林方丈面前,也能如此漠视世俗规则的原因吗?
(心中暗想:)“男孩子的那种坚定眼神”
这本是不值得特别留意的小节。
此次比武大会上崭露头角的这位后辈高手,在其他细节上展现出了令人叹服的淡定与沉稳之躯,但“我期望那孩子能够与我们同行”
“我实在难以理解您的意思”
拥有洞悉一切能力的天眼方丈,其心中所见的世界,远非诀极天封所能轻易参透。
因为那还是他尚未触及的境界。
关于方丈提及的“血劫”,其规模究竟有多大?
又为何能让方丈不惜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奔波?
方丈淡淡开口道:“血劫终将到来,但我恐怕已经不在了”
所以他强调:“我们必须做好更加充分的准备”
尽管如此平淡地谈论着生命的尽头,却始终心系天下苍生的未来。
诀极天封听罢,默然无言。
“正是因为有了使命,那位大人也将此责任托付给了我,既然如此,只能接受”
方丈将自己的天眼看作一种负担的责任在他心中所谓的“那位大人”,诀极天封深信必然是释迦牟尼佛的旨意。
“天封”
“在,方丈”
“我去趟联盟一趟”
“上次您才刚回来,为何又要去?不如稍作休整?”
明知方丈身体虚弱却仍敢出言阻拦,是因为心中不忍然而他也明白,方丈绝不会听取他的劝告。
“时间已经非常紧迫了,我们必须尽快动身”
方丈口中所谓的“时间不足”,究竟是指血劫,即将降临的那段短暂时日,还是他自身的寿命已濒临终点呢?
面对这一切,诀极天封也不敢多问。
“我会去通知盟主”
“那就麻烦您了”
待诀极天封离去,天眼独自留下,静静盘坐,合上双眼。
窗外寒风掠过,带着初冬特有的声音轻轻划破寂静。
可他的脑海中毫无闲暇去感受这些,刚才那个少年的身影仍在眼前挥之不去。
“真是炙热无比”
闭眼不代表看不见。
相反,天眼正是在这无光的世界里看得更为真切。
即便连他自己也无法完全明白为何眼前展现出这般奇异的景象。
然而这一次的情形却格外与众不同。
“然而,周围却一片漆黑”
极致的高温与无尽的黑暗交织。
纵然矛盾重重,但某种难以言喻的和谐却在这画面中若隐若现。
或许正因如此。
天眼的眼神仿佛也在诉说着什么。
那是提醒他必须密切关注那位少年。
疑惑涌上心头,思索着这一切的意义所在。
最终他认定其中必有深意。
“这一切必定皆为天意”
某种无形的力量不断延展,终将引领向和平。
在这样的信念之下,天眼闭目祈愿,直至生命尽头。
哗啦哗啦
一把略显娇小的扫帚,在某人手中缓缓扫动着地面。
无论怎么努力表现,这个看起来才刚满十岁的小和尚,依旧稚气未脱。
他便是少林寺年龄最小的弟子——希英
“明明说可以再做一次”
希英低垂着头,一边清扫庭院一边轻声叹气。
由于之前发生的意外,大家都不太愿意把活交给这个小和尚。
“可是我明明说没事呀”
希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过去的十天就像烟雾一般消失了,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屋顶,当时内心的震惊和混乱程度是难以言喻的。
随后便去医生那里做了全面的检查,但结果显示身体并没有明显的异常。
只是医师推测,可能是由于过度劳累而导致的记忆暂时丧失。
是这样造成的吗?
况且,希英一直都很努力修行,生怕给自己的师门带来任何不利因素。
因此,不得不接受一段强制性的休息期。
医生叮嘱他在身体完全康复之前,包括习武在内的一切活动都要停止,这让希英倍感打击。
对于长者的劝告,希英此刻也只能默默接受了。
心里却一直在想:\"师兄们现在肯定还都在拼命修炼呢\"
这种情况让希英很是懊恼,毕竟他还年轻,再加上入门户较晚,本就需要更加倍的努力才行。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怎么想不起任何事情呢?”
一时间他满脑子都是疑惑。
虽然说因操劳过度可能造成这种现象,然而希英自觉并未那样拼命地行动过。
相反,刚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反而觉得自己疲惫不堪。
即使想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也有种长时间未走动过的僵硬无力感。
\"可是按师兄们讲的,这几天我的生活跟平常毫无二致啊\"
既然自己一点记忆也没有,这就更加让他觉得郁闷不已。
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希英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每天按时打扫院子这么简单的事了。
\"照这样子发展下去,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目标啊\"
虽然旁人都说他很具有修炼天赋,但希英自己倒并不这么认为。
他心里一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少林寺的核心人物。
然而相比之下,他的身躯显得太过单薄了一些,这个理想似乎遥不可及。
扫帚在干燥的地面刷刷作响。
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再努力好像也很难达成目标似的。
嗯。
叹声中夹杂着不断挥舞的扫帚影,尽管内心满是矛盾与不安,动作却依然细心而认真。
不仅要让自己变得更好,按照兄长们的教导,连他们身处其中的整个寺庙都要维持清洁有序,这才符合修道人的准则。
突然之间,一声轻微的水滴声传来。
“嗯?这是什么声音?”
此刻正专心清扫院落的扫帚突然触碰到一件东西。
那是因为在层层叠叠的落叶堆中感受到了一丝异常的触感。
希英以为或许是碰到了小石头,于是用双手拨开落叶仔细查看。
结果,在落叶的缝隙中藏着一个不寻常的东西。
\"这是?\"
扫帚尾端那种微微独特的触感,并非石头所能带来的。
而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希英小心翼翼地把那本书拾了起来。
接着,翻开书页,想要确定这本书到底是什么来头。
\"哎?\"
在看到书中内容的那一刹那,希英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
他心里猜测,这也许是某人故意留在此处的东西,随后立刻四处张望,想要找出是否有可疑之人遗留此物。
可遗憾的是,周围空无一人。
随着日光流逝,南宫霏儿独自等候已久,一晃已过了近两个时辰。
就在她暗自思索时,之前说过“这个程度的热量已然够了”的仇阳天,不知为何突然又现身了。
正当南宫霏儿觉得体内的真气渐渐平复时,仇阳天却再度出现在眼前。
这一疑问自然脱口而出,仇阳天看着南宫霏儿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呆坐着?”
的确,她此刻正蹲在地上,神情复杂。
按理而言,即便站了这么久,双腿也不至于酸痛至此。
“你刚才是不是去什么地方了?”
见仇阳天露面,南宫霏儿缓缓起身,目光带着些许探究之意,轻声开口提问。
“嗯,有点事要处理”
他的嗓音依旧冷淡如常,只是其中夹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倦意。
仅仅过去不到两小时,以仇阳天这般深厚的武艺修为来说,绝不可能轻易感到疲劳。
那么,唯一解释只能是他要么全力施展内力激烈运动,要么相反——由于过多地动用内力,反而行动格外小心谨慎。
可无论如何,都令人难以置信,在这方寸之地,少林寺中竟会发生如此消耗巨大的事件?
然而,南宫霏儿并未继续追问。
“.....”
她只是默默走近仇阳天,抬起手,轻轻拨弄他那被汗水浸湿、稍显杂乱的头发。
纤细的手指缓缓穿梭在他的发丝间。
最终从他那渐染红晕的发间,取出某个藏匿的小物件。
\"落叶\"
“啊,想是从路上沾染而来的吧”
仇阳天见状,连忙从南宫霏儿手中夺过那片落叶,旋即将其甩向远处。
在丢东西的时候,仇阳天小声嘀咕道:“这又是啥时候藏好的呀?应该没被别人看到吧?”
“肚子饿了赶紧走吧”
说完,仇阳天拉着南宫霏儿的手便要往前走。
孩子们应该已经在住所等着他们了,必须快点赶过去才行。
咕噜
“嗯?”
才刚想迈开大步,结果发现南宫霏儿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原地不动。
“怎么了?”
“慢慢一点”
“什么?”
“慢慢走好了”
见仇阳天一脸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南宫霏儿微微一笑,然后轻轻挽住他的胳膊。
“就因为只有我们俩嘛,稍微放慢点脚步不行吗?”
“.....”
听着南宫霏儿带着几分娇羞的提议,仇阳天顿时哑口无言,嘴抿得紧紧的。
就在这时,南宫霏儿捕捉到了一个细节——仇阳天的耳朵尖悄悄泛起了一抹绯红。
注意到这点,她内心暗自窃喜,脸上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她当然明白,以仇阳天那争分夺秒的性格,是不可能拖延太久的。
南宫霏儿也知道,在仇阳天所珍惜的一切中,并不仅仅只有自己;还有其他人也占据了一份重要位置。
可即便如此,此刻的她仍然忍不住贪恋这份短暂的二人世界。
毕竟这种情况太难得了,简直就像天上掉下来的美事一般。
当南宫霏儿抬头凝视着他问道:“你还好吧?”
仇阳天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是从谁那里学来的这一招?”
听到这句话,南宫霏儿身子微微一震,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了起来。
接下来她几乎是用蚊呐般细不可闻的声音回答道:“是少烈教的”
显然就算心里有一百个理由开脱,她终究还是无法撒谎。
南宫霏儿作出反应后,仇阳天露出了一丝微笑。
“你总是在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明明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
“先走吧”
说完这句话,仇阳天便向前踏出一步,但——就在这个空隙之中,南宫霏儿明白了仇阳天并没有拒绝她的提议。
而且环抱着她腰间的手臂,也丝毫没有松开迹象。
相比平常,他的步伐速度分明慢了下来。
眼前这一幕让南宫霏儿心中突然泛起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
尽管早先仇阳天表现出的那股热情如今已然消散,可是——“啊,大概明天就要出发了吧 !还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吗?”
听完仇阳天这话,南宫霏儿轻轻点了点头。
实际上,自始至终她对去河南这回事就没多少兴趣。
不过既然他来了,她也就顺理成章跟了过来。
“阳天”
忽然间,南宫霏儿想起了自己的弟弟。
自从上次比武大会之后就再没见过,不知道他人现在如何了。
当初与仇阳天结束比试,在医馆疗伤的时候,她也曾站在远处悄悄看过几眼。
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弟弟啊!
南宫霏儿只是稍作思虑,很快便把心思收了回来。
“他应该没事的”
对现在的她来说,这点思考已经是极限了。
她的脑袋此刻已被其他事务填满,尤其是那把剑,以及某一人的面容——
那人说道:“唉!肚子饿了,要不再快一点么?”
“.....”
“知道了,别这样死死地盯着我看嘛”
听到这般没心没肺的话,南宫霏儿加重力道搂住了他的胳膊,算是某种小小惩罚。
作者留言
读者大大刷刷免费礼物和点点催更,我准备了一个月的稿子一共100章,星期一到星期五更新2章,周末两天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