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磕巴到不好意思叫人名字,只能叫嫂子了。
萤月歪头,看了看脸颊红红的霍晴。
“小晴,你脸好红。”
霍晴……
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就要从自行车上下来。
窦晨峰连忙伸出手去搀扶她。
霍晴虽然嫌弃,却也还是就着窦晨峰的手,从自行车上下到了地上。
萤月眨了眨眼,好奇的看着他们。
小晴跟妹夫之间有点奇怪。
“小晴,你怎么了?”
萤月好奇的询问。
霍晴连忙摇头,“我没事,我没事。”
“噢!”
萤月是个不会追问到底的人。
霍晴说她没事了,那她就相信霍晴没事。
从裤袋里掏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珍珠,塞在了霍晴的手里边。
“这个给你玩。”
“对了。”
萤月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很是警惕地凑近霍晴开口,“我捞了很多鱼,晚上过来吃鱼。”
说完她就笑眯眯的朝霍晴挥了挥手,转身进入自家院子。
身上的海水干了以后,黏糊糊的。
她要洗澡洗头去了。
霍晴看了看手中的鸽子蛋,又看了看嫂子轻快离去的背影,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她家嫂子真好。
遇到她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话,嫂子从来不多问。
霍晴想到这里,又没忍住瞪了一眼院子里窦晨峰。
窦晨峰垂下眼眸,不敢顶嘴。
霍城替萤月把洗澡水打好,让她洗澡洗头,他则是到了隔壁。
把窦晨峰叫了出去。
不一会儿,窦晨峰灰溜溜的从外边走进来。
霍晴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有些幸灾乐祸,“被我哥打了?”
窦晨峰抬起头,果然眼睛有些肿。
霍晴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哥真动手了?”
“是我混蛋。”
窦晨峰被打一拳,一点儿也不冤枉。
说真的,若是媳妇儿或者是媳妇儿肚子里的孩子,真因为他的胡来而出事,不用大舅哥收拾他,他自己都要锤死自己。
霍晴一边骂着他活该,一边又去煮鸡蛋,给窦晨峰滚肿眼泡。
“晴晴。”
窦晨峰上前,将嘴硬心软的姑娘圈在怀里,“真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如果有,你不要强撑,我们去市里的医院。”
天知道在海边看到血迹的时候,他有多么的紧张。
当时脑子乱哄哄的,什么都想了一遍。
“我没事。”
霍晴也有些于心不忍。
说到底,虽然是男人提议的,但是若是没有她的允许,他也不会强行硬来。
是她自己没注意。
例假迟了这么多天,有可能是怀孕。
而她从来就没往怀孕这上面去想……
夫妻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很快就说开了。
隔壁。
萤月看到霍城似乎很不高兴,她有些好奇的凑上前去,抱住他胳膊,询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霍城也没瞒萤月。
“小晴怀孕了。”
“真的吗?小晴要当妈妈了吗?”
萤月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这是好事呀,我们得打电话告诉妈妈还有奶奶。”
她的言语里全是欢喜雀跃。
霍城看着她开心的脸,那阴郁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了一些些。
“在海边他们提前离开,是因为小晴的胎像有些不稳,他们提前走了去医院做检查。”
霍城拉着萤月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他接过她手中的毛巾,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解释霍晴他们提前离开的原因。
单纯的萤月并没有多想,甚至还有一些自责。
“早知道小晴怀孕了,就不让她跟着去了。”
“一定是坐自行车太久,太颠簸了,才会导致她胎像不稳。”
霍城听着媳妇儿单纯的话语,他嘴角扯了扯。
没好意思把妹妹为什么胎像不稳的事情,告诉萤月。
“这事跟月月没关系。”
“是晨峰的错。”
“呃?”
萤月还是不明白,“是他骑车太快了吗?”
她的脸转过来,好奇的看着霍城。
两人距离很近,霍城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清浅的呼吸,还有她身体带着的香味,混杂着香皂,洗发水的味道。
浅浅的,很好闻。
霍城仿佛被蛊惑了一般,慢慢的凑近,亲了亲她的唇角。
“不是。”
他压低声音,在萤月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萤月的脸也跟着红成了猴屁股!
“他们竟然,这么狂野的吗?”
萤月小声惊呼。
话音落下,过了一会儿之后,头上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男人笑呵呵的抱着她,带着笑意的声音落入耳朵里。
“我家月月形容得真贴切。”
萤月也觉得自己形容得很贴切。
就是等到晚上他们过来吃饭的时候,她难免会想起白天霍城跟她说的话,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看这狂野的妹妹与妹夫了。
霍晴因此也知道,她嫂子到底还是知道了。
吃过了晚饭回家,霍晴对着窦晨峰一顿又掐又挠又咬的输出。
窦晨峰一边哄着,一边反应过来。
他媳妇儿怀孕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要有一年多的时间,变成一个吃素的和尚了……
………
萤月晚上吃了很好吃的鱼,新鲜的鱼虾,加上霍城独特的手艺,新鲜又美味,把她喂得饱饱的。
有些吃撑了的她,在霍城的轻哄下,被霍城带着做了两套消食运动,她这才脸颊上带着绯红,沉沉睡去。
霍城也是收拾好了以后,才上床抱着心爱的姑娘,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临睡前,他在脑海里计算着萤月的安全期。
他才不会像隔壁老窦一样,妻子有没有怀孕,他都不知道。
第二天工作日。
霍晴孕相有些不稳,请假几天在家休息。
萤月就一个人出门去上班。
她走了一段路,遇到了刘美玉。
两人结伴而行。
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医院这边。
与刘美玉打了招呼,她转身往医院大门走,还没进去,就看到了脑袋上裹着纱布的赵志远。
“赵医生?”
萤月好奇的盯着赵志远的脑袋,“你脑袋破了?”
赵志远正窝着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呢,看到萤月主动询问,他便立刻向萤月大吐苦水。
“别提了,江丹华那个泼妇啊,就算她腿断了,也还是泼辣得很。”
“我这脑袋,程医生你看到没,我这脑袋,就是被她开的瓢啊!”
赵志远指着自己的脑袋,把它往萤月面前凑,让萤月看他到底有多么的惨。
萤月噢了一声,手指捏了捏下巴,一脸深沉的询问,“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是亲,骂是爱?”
赵志远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萤月。
“程医生,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