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除夕这一日。
齐飞鸢心中其实很着急,蓝沐尘这家伙究竟怎么样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传个消息过来,真是急死她了。
还在自己的院子里冥思苦想抓耳挠腮的齐飞鸢不断地在地上踱步,也没发现什么地道的入口啊!
大门被人敲响了,南星和北辰激动地再次喊道:“王妃,王爷又送礼物过来了!”
齐飞鸢无语问苍天,这个狗男人绝对有毛病,“不收!退回去吧!”
“可是……”北辰急道:“几十个大木箱子的黄金,您确定不去瞧瞧?”
“王爷送礼,您怎么找也不能太不给面子了,还是收下一点吧!”
黄金!
齐飞鸢登时两眼就发光,我去!
狗男人,这是中彩票了?
大门瞬间被人打开,齐飞鸢赶忙去看黄金。
哇塞,这简直就是做梦的场景啊!
齐飞鸢每个箱子都逐一检查了一遍,那真是直接亮瞎了她的狗眼。
萧逸站在一旁,看着齐飞鸢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十分欢喜,心里格外的开心。
惊羽也是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看吧王妃还是喜欢这种俗物。
南星和北辰也直勾勾地盯着齐飞鸢手上拿着的大金元宝,王爷可真是大手笔啊!
齐飞鸢转念一想,不对啊!
平白无故送她这么多黄金做什么,难道有诈?
再说了,这上面都有定王府印的字样,若是她拿出去用了,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那可不行,她好不容易逃出去了,绝对不能被抓回来喂老虎!
她脑子飞快地转了转,笑眯眯地说道:“那个……大家都辛苦了一年……不如就将这些东西分了吧!”
话音刚落,她就头也不回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继续闭关。
萧逸:“……”
众人:“……”
惊羽看着自家王爷那吃人的眼神,嘴角狠狠抽了抽,随后谄媚道:“王爷,属下终于知道王妃想要什么了!”
萧逸沉声道:“有话快说!”
惊羽轻咳了一声,“定王府管家权!”
“王妃入府也有些日子了,可是一直都没有实权,想来王妃心里也很痛快。”
“刚才给大家分黄金,她肯定是想在王府里笼络人心,属下猜想王妃这些时日关在房间里可能就是在学习管家打理之事。”
萧逸听他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有些道理。
莫不是她没有掌家,所以心情郁结?
很快他便下令,“来人,将掌家令牌送给王妃,以后府中一应大小事务都由王妃做主!”
齐飞鸢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午膳时分,她原本是在喝汤,听闻噩耗,直接一口热汤喷了出来。
“王妃,您就算是高兴,也千万悠着点,别噎着了!”南星赶忙上前拿帕子给她擦拭。
“高兴?高兴你个大头鬼!”齐飞鸢气得直跺脚,这事儿怎么如此诡异?
难道是那狗男人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知道她要跑路,所以故意出幺蛾子牵绊住她?
实在是太阴毒了!
北辰好奇问道:“王妃难道不高兴吗?”
“呵呵!”齐飞鸢冷笑了一声。
南星和北辰都不明白王妃的意思,面面相觑。
齐飞鸢因为这个事情就连午膳都没吃,没心情,没胃口。
她整个人无精打采地趴在桌案上,图图画画,心情不佳,一边的担心着蓝沐尘不靠谱,另一边是害怕萧逸这个狗男人察觉到了什么端倪。
哎,太难了!
“黄莲!”
“黄莲!”
“黄莲!狗男人!苦死你!活该!”
齐飞鸢气呼呼地写了一个药方,还特意叫来了惊羽,“这是本王妃调整后的药方,按照这个药方抓药,再吃上个十天半个月,王爷体内的毒就算是彻底解了。”
“真的,这实在是太好了!”惊羽激动不已,跪在地上对着王妃三跪九叩。
“王妃果真是悬壶济世的神医,要不是您,王爷和惊云只怕都没救了。”
齐飞鸢伸手示意他可以撤了,“行了,赶紧去煎药吧!”
惊羽屁颠屁颠地就跑去忙了。
萧逸正在书房,喝了一口惊羽递过来的药,眉头紧皱,这药怎么这么苦?
惊羽脸上带着笑,心里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王爷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狗腿道:“这可是王妃特意给您煎的。”
萧逸受宠若惊,看了眼黑乎乎臭烘烘的药汁,想到是王妃亲自给他煎制的,瞬间也不觉得苦了。
嘴角微勾,仰头便一口气喝完了。
惊羽忍不住咋舌,王妃的名头果然好使啊!
萧逸将药碗递给了惊羽,“对了,去告诉王妃一声,晚上随本王入宫赴宴。”
惊羽赶忙退了出去,长舒了一口气,吓死他了。
齐飞鸢再次惊闻噩耗,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不想去啊!
除夕宫宴。
陆陆续续地就有很多人进宫赴宴,齐飞鸢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坐在轮椅上的萧逸进了宫。
本来中午就没怎么吃,这会儿有免费的美食她就开始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
众人肆无忌惮的眸光皆是被萧逸的眼刀子逼了回去。
萧逸还贴心地替齐飞鸢布菜,众人看得皆是不可置信。
原本之前的一些谣言他们也都是将信将疑,如今看来,定王的确很喜欢这个王妃。
齐飞鸢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这味道可以啊!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齐飞鸢这会儿吃饱喝足彻底来了精神,也不知道那个抠逼皇帝如今怎么一副光景了。
但见皇上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遮住了他恐怖的伤口,只是血迹还是非常明显。
啧啧啧,这都多久了,伤口只怕是已经化脓感染了……
然,最令人惊讶的还是新后顾思妍。
她满是鼻青脸肿,虽然涂脂抹粉了一番,可是还是遮不住那被家暴过的痕迹。
众人见状,皆是一阵目瞪口呆。
大家都是人精,看破不说破,就当做什么都没瞧见,开始了各种彩虹屁。
齐飞鸢发现新后顾思妍的目光时不时地朝萧逸这边望过来,应该是想说什么,但是又碍于场面。
她伸手示意惊羽过来,“这个新皇后和你家王爷关系匪浅?”
惊羽瞬间愣住,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身旁的自家王爷,他可不敢乱说。
萧逸觉得齐飞鸢这是在意自己,也没有阻止惊羽。
惊羽赶忙回道:“王爷还没有中毒的时候,顾小姐曾经和王爷议过亲。”
齐飞鸢了然,这是差点成了未婚夫妻的关系。
哎呀,造化弄人啊!
原本是自己的准媳妇,结果最终成了自己的继母。
齐飞鸢八卦地看了眼萧逸,再看了眼坐在龙椅之上故作端庄大方的顾思妍。
怪不得上次这个女人故意针对她,让她当众表演才艺,原来是求而不得,对她心怀不满。
嗨,这什么脑回路!
这事儿,能怪我?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