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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大概都已经淡忘这个名字,他也有点忘了,这朵玉兰花应该只是无心之举,他不会自恋到以为顾南星喜欢他到所有大小事都打听的到。

玉兰,他未曾谋面的亲生母亲。

浅煜陌只在画像上见到过她,和名字一样,是个清新脱俗的美人,在选秀时被父皇看上,她的父亲是滢河的县令,地位不算高,在宫中也谨小慎微。

因为确实清丽,父皇当时很喜欢她,但浅煜陌知道,帝王心最是无情,他是个好皇帝,但对于后宫的妃嫔而言,恩宠不过是片刻。

当时娘亲也短时间得到过父皇的爱,然后有了他,但这个朝代医疗方面还不成熟,生下他后她便消香玉殒,因为“龙啸”一事,父皇把他养在皇后膝下。

有时候他会想,他的娘亲是个什么样的人?每个人口中的她都不一样,父皇说她清高,皇后娘娘却说她可怜,他的外祖父说她是个温柔的女子。

十几年,已经没什么人记得她,她也从所有人的人生中抹去痕迹,父皇提起他的娘亲第一时间也只会想到皇后。

……

即使没有见过面,他也不希望自己忘记她,如果连她的亲生儿子都忘记她,那这个世界上除了外祖父母,就真的没有人记得她了。

或许这个香包是冥冥之中的提醒吧。

他攥紧香囊,过了一会儿又把它挂在了腰间,他想起顾南星好像也有一个类似的,只是绣的纹样不同,她的是桃花。

顾南星的手还挺巧。

转眼瞥到架子上的娃娃……某些方面挺巧。

浅煜陌嘴角扬起一抹笑,遇到顾南星以后,他才发现原来平淡的生活也可以这么有趣,而和她在一起,似乎每天都能获得惊喜。

……

“南星,岐山后面,你和皇兄他们后面去了哪里?”浅知韵双手捧腮,兴致盎然,又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也好想出去,但是父皇不同意,只能听皇兄说外面有什么……不过现在你来啦,我更喜欢听你说。”

“我们后面去了连州,是一座花城,里面有一片很大很大的荷花池,而且,而且每个人住的院子都种着许多花,藤条绕了满墙,很好看。”

“嗯……对了知韵,皇上不让你出门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着?”她想让浅知韵能够亲眼看到这些。

“说是怕我遇到危险,”浅知韵气鼓鼓的,“但是父皇微服私访的时候也不带我。”

顾南星想着理由:“会不会是因为你在宫里就很闹腾,所以怕你走丢?”

“什么嘛?!我就是因为不带我出宫才在宫里自己玩的。”浅知韵抓狂,气的更鼓了,顾南星没忍住戳了她的腮帮子。

顾南星叹了口气:“好想让你亲眼看到那些,如果没见过,只是听说的话,是想象不到那样的画面的。”

“荷花池我倒是能想到,应该和宫里这片差不多。”

“这个确实,”顾南星点点头,吊她胃口,“还有花田、高山,钟乳石洞和汉城卖各国产物的摊位。”

浅知韵败下阵来:“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说了??^??。”

如果下次还有什么出宫的活动,她想问问能不能带上浅知韵,她很喜欢这个单纯的小女孩儿的。

“好啦好啦,现在也不早了,我先回去啦。”顾南星给她打过招呼,浅知韵也知道时候不早,点点头,她便从常安宫出去,顺路捡了一朵掉下的花朵。

因为是找知韵闲聊,也相信宫里的安全措施,便没有带山药她们,只是让她们自己在宫里休息。

她拔着那朵山茶的花瓣,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再出门,又用什么理由可以带上知韵,想了几番措辞,但都被她pass了。

宫里的人之前多,现在好像是拨去忙宴会的事情,加上有点晚,看着这条路有些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一两个人路过。

怎么回事,她看到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什么东西,不会是人吧?

她赶紧从扯花瓣这件事中回神。

人命关天人命关天,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她急急地跑过去,走近才发现居然是老熟人司清俞,他眼睛闭的很紧,面色苍白,就连嘴唇也白得可怕。

什么情况?等下死宫里不会两国大战吧,不要啊。

顾南星费力的想把他拉起来,但他的身体因为无意识,变得格外重,无意中触碰到司清俞的手,好凉。

千万不要死啊,顾南星心里很急,因为抬不起司清俞,大口喘着气。

环顾四周,周边近的地方都没有人,只有远处有零星的人影,想要抬起司清俞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她急忙往人影处跑出,路过十字路口却面对面撞上一人,她的额头好痛,但也只能边揉额头边不管不顾的问着。

“抱歉抱歉,你没事吧?那边有人晕倒,我扶不起他,可以帮下忙吗?”

好痛啊,好痛啊,早知道不跑这么快了,等下把对面人的内伤撞出来她才是犯大罪,希望对面的人不要是其他国家派来的王子公主,不然今天晚上一下就惹到两个国家。

“是我该道歉才对,不小心冲撞了姑娘。”来人操着外地口音,顾南星已经猜到,这绝对不是天启人。

艾尔肯看清来人后有些讶然,但还是担忧地问着:“您有看到一个西苓服饰的男子吗?那是我们的王子,他说想出来逛逛,但已经很晚了还不见人,怕是找不到路,我记得他是往这边走的。”

你们的二皇子,顾南星望了眼地下,指了指司清俞躺着的地方:“他晕倒了,就在那里。”

艾尔肯听到地上的人是二皇子,拉着她的手急忙跑过去,确定了身份,有些慌张:“小姐,可以帮忙把他带回我们住的寝宫?我们殿下应该是犯病了。”

“可以可以,需要叫太医吗?”顾南星与艾尔肯合力把司清俞架起来,心里不断祷告,别死别死,这二皇子难道是水土不服?还是什么老病啊?

“殿下这是老毛病,我们带了医师,在寝宫。”这哥说话好强的一股机翻味。

司清俞一定不要出事啊,等下成外交事故了。

和艾尔肯把司清俞带回他们的住所时,顾南星已经气喘吁吁,把他扶到床上躺下,艾尔肯去了外面,用在西苓的语言,似乎是在叫人。

她站在床边打量着这个男人。

平时见的司清俞虽然看着也很白,但那是正常的皮肤颜色,现在的司清俞在烛光的照射下衬得又黄又病态。

眼睛闭得死死的,眉头紧蹙,嘴唇也被牙齿咬着,看起来很痛苦,听那个男人说,这个应该还是老病。

忽的,他的手动了,似乎是想抓住什么,可没有东西让他抓,显得有些急躁。

顾南星把被子递过去让他抓住,司清俞也很给面子的抱住被角,安静下来,嘴还是紧紧抿着,不肯松开。

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顾南星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那边的医生终于来了,她赶紧站到一边。

她看到刚刚一起抬司清俞的男人手里拿着一碗药,见他不肯张嘴,便用手大力地挤压他的腮帮,司清俞吃痛,终于松开了咬着的唇。

好狠,她看着都痛,司清俞咬得也好狠,都破皮了。

把药灌下去后,她看司清俞的脸色居然慢慢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平缓。

妈耶,还好是活着的。

“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告辞了。”她还要回宫的。

“多谢小姐相助,艾尔肯不胜感激,”他从木箱里拿出一盏蓝色的莲花琉璃盏,“这是我国匠人制作,送给小姐。”

顾南星赶紧摆手:“不用不用,也没干什么。”

虽然这个盏真的很好看,但是他说话真的好人机。

“这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收下吧。”

谁在说话。

顾南星眼睛一眯,发现是床上的司清俞,他现在已经醒了,正隔着两个人看向她,眼神恳切。

似乎是以为她在发呆,他又说了一遍:“这个琉璃盏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很适合你,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