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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小茶馆的玻璃门被推开,店内响起来客的铃声。

老板戴着个老花眼镜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闻声他抬起头来,只见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真是奇了怪,他这小茶馆平时没什么人,今天倒生意不错,这么晚了还有人来。

喻初程随便点了一壶茶又来了点瓜子,找了个能看到二楼的角落坐下。

私家侦探因为工作性质不方便与雇主见面,所以喻初程到茶馆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喻初程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两人通过电话交流。

“你确定201包间里的人是林梅?没看错吧?”喻初程嗑着瓜子,他还没见过林梅长什么样呢。

私家侦探沉默了两秒,“确定,请不要质疑我们的专业能力。”

喻初程的目光被窗外一个拎着公文包走近的西装男吸引,这西装男打着精致的领带,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不像是会来这种小茶馆的人。

可这男人走到茶馆门口左右看了看,随后竟直接推门进来了。

喻初程立刻警觉起来,他压了下帽子把头低下,用余光看到那男人无视了站起来的老板,直接上了二楼进了201。

这下,喻初程知道自己来对了。

林梅居然跟这种人约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见面,其中果然有蹊跷。

西装男一走进201的包间,坐在椅子上的林梅就急切地抬起头。

然而她并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涵舟呢?”林梅红着眼眶,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男人把公文包放在桌上,从包里拿出一叠纸,公事公办地自我介绍,“林女士你好,我是张先生的代理人,张先生最近不方便见你,所以由我来替他把这个转交给你。”

男人递出手里的文件,林梅接过一看。

“关系确认合同……”林梅茫然地抬头看了看西装男,“这是什么意思?”

“张先生对你之前给他带来的不便感到很不满,因此制定了一份合同,你只需要完成其中的内容即可,张先生也会按照合同的内容履行约定。”

林梅急忙往下看。

合同双方应履行的职责有:

1.不得让任何人知晓血缘关系。

2.不得干涉对方生活,更不得让身边人干涉,否则断绝关系。

3.林梅女士必须一切以张涵舟先生优先,张涵舟先生每月补给林梅女士两万生活费。

……

下面还有很多条,但林梅看不下去了,她把合同攥皱,心口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不同意!他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吗!我是他妈妈,涵舟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男人冷漠地看着她,“请翻到最后一页。”

林梅双手颤抖,把合同翻得哗哗响,看到最后一页张涵舟亲笔签的署名后,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名字看了好久。

被亲儿子毫不留情地钉在一纸合同上,林梅的精神支柱崩塌了。

“不,我不相信,你让他自己来见我!你现在打电话给他让他跟我见一面吧,就一面。”

男人把笔放在桌上,“抱歉,只有你把合同签了,张先生才会考虑见你。”

“我不签!”林梅一把抓起桌上的笔摔在地上。

喻初程听到包间里的动静,狐疑地抬头朝楼上看去。

茶馆老板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看他的报纸。

喻初程扫了他一眼。

想必林梅是这家茶馆的常客,不然老板也不会这么淡定。

突然,201的门开了,刚才里面好像发生了一些争执,西装男顾不上整理被拽出来的领带,一边下楼一边把手里的东西塞回包里。

喻初程目光躲闪不及,跟男人对视了一眼。

但男人没多在意,只是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去,海归双学位的他从未见过林梅这么无礼粗鲁的人,刚才居然要直接撕合同。

要不是怕这合同碎片被有心之人拼接,他也不会狼狈地从林梅手中抢回来。

喻初程目送男人出了茶馆,路边一辆黑车在等他。

外面刮着大风,气温比白天骤降了十几度。

喻初程猫腰躲在一排自行车后面,在那辆车开远之前拍下车牌号发给了私家侦探。

“刚刚微信发你一张照片,你记得去查一下这辆车,最好近期都盯着它。”

“收到。”

“啊对了。”喻初程吸了吸鼻子,“你们团队能再帮我盯一个人吗?我给你们双倍工资。”

一听双倍工资,电话那头立刻:“可以您说。”

“段怀瑾,你们帮我留意一下他的动向,如果他身边出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去了什么可疑的场所都告诉我。”

上回山庄晚上那次太吓人了,喻初程都不敢想要是当时段怀瑾一个人遇上那群黑衣人会发生什么。

始作俑者一次没成功保不齐还有第二次,还是找人看着点比较放心。

挂断电话后喻初程这才感觉到冷,他接连打了两个喷嚏,鼻子都被外面的风吹红了。

京都这鬼天气,气温降起来跟玩似的。

*

第二天。

季舟早上起来就感觉房间跟冰窟窿一样。

他小声吸着气把窗户关严,一边吐槽天气,一边从柜子里把厚衣服翻出来。

出门去学校的时候,他习惯性朝对门看了一眼。

喻初程门口地上放着一个外卖,看上去像一大早点的。

季舟敲了敲喻初程的门,“诶!你醒了没啊,你这放门口的外卖都快凉透了!”

季舟敲了几下没人应,于是用了几乎能把门板锤穿的力气,哐哐砸了两下。

过了片刻,里面终于响起拖鞋趿拉的声音。

“干嘛?”喻初程懒散地杵在门口,一脸黑线地盯着季舟。

季舟瞧着这冲天的起床气,一字一顿道:“你、外、卖。”

喻初程瞄了一眼,这才想起早上迷迷糊糊间好像是接了个外卖电话。

他头昏脑胀地把袋子拎起来,但不知怎么的忽然没了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季舟打量着喻初程,“你是不是发烧了?”

喻初程抬手摸了一下头,“好像是有点。”

昨晚降温那么快,他就穿了件单衣,回来的时候差点冻死。

“我给琛哥打个电话。”季舟说罢就要掏出手机。

喻初程赶紧拦住,“别打电话给我哥。”

他头上和手上的伤还没好,喻景琛看到肯定又要操心。

“那怎么办?”

“你快走吧不是还有课吗?我真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喻初程把季舟往门外推了推,扔了个备用钥匙给他,“回来记得帮我带你们校门口的烤鹅腿,我可能在睡觉听不见你敲门。”

“哐当。”

门擦着季舟的鼻尖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