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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不方便详说。

祁景昼将温荣带上车,关上车门,才一五一十跟她交代起来。

“祁天玺,就是祁家老四。”

“当初就是他最顽劣,不止在家里欺负我,还带头孤立我,挑唆刺激我妈发疯打我,还暗算过我。”

“我为了报复他,在他上任的第一年,就设了个局。”

“后来贪污腐败的事通过祁家敌对的手被捅到了上头,祁天玺没等施展就被刷了下来,好在当时他职位并不高,虽然连累祁家其他人也被彻查,但也没受太大的影响。”

“老爷子因为这件事气的大病一场,但为了保住他的命,就操作一番把他逐出家门,断绝亲属关系。实则背地里却找人帮他偷渡出国,这才保了一条命。”

“这些年祁家人都不敢联系他,全都当他死了。”

“我想他突然跑到新加坡来,应该是跟谁打听到了我的事,还在记恨我,所以专程跑来想报复我。”

温荣抚着肚子安静听他说,听到这儿才忍不住插了句:

“他是活腻了吧?!”

“祁家都落魄到今天这样了,他不说老老实实在外面自保,还跑来找你麻烦!”

“谁那么多事告诉他你在哪儿?他一个见不得光的臭虫,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报复你!”

温荣骂了两句,气到闭了闭眼,强稳情绪。

“我看他敢走今天这一步,就是活腻了!就是在外面苟且偷生的日子过够了,所以才殊死一搏吧!”

祁景昼默了默,伸手揽住她,大手安抚地覆在她肚子上。

“好了,你别动气,我自己能处理。”

“我爸爸要是醒不过来!”温荣眼眶通红,“我一定要他偿命!”

“好好,好,我答应你。”

祁景昼抱着她抚了抚肩臂,沉声保证道:

“放心,我也不会放过他的。”

祁天玺死不足惜。

这是祁景昼很多年来都想达成的一个夙愿。

今天他送上门,机会来了。

不过想到温承誉如果真的因为这次的事而...,祁景昼的心情瞬间极其沉重。

*

因为突发意外。

两天后三房的葬礼,祁景昼只匆匆去露了个面,便又匆匆离开,也因此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冲突。

温承誉在IcU躺了一个星期,一直没有醒。

全家人的心情都跟着很沉重。

医生甚至一早下了病危通知,如果他再不醒,按照目前的生命体征,只能宣布脑死亡。

‘脑死亡’三个字,彻底击垮金丽华最后的一丝强撑。

她忍了又忍,还是当着温荣的面哭出声来。

温荣扶着她,红着眼摇头抗拒,“不,不能宣布脑死亡,你们会诊,找专家找教授!必须治好我爸爸!”

“荣荣,先别激动,你来...”

祁景昼揽住她,想把母女俩先带到一旁安顿,自己再来跟医生谈。

温荣强忍情绪,站在原地不肯动。

“别动我。”

祁景昼揽着她的手顿住,低下头眼眸沉沉看了眼,只好先去扶金丽华,耐心把人安抚到一旁坐下,交给程飞看管。

夫妻俩继续在办公室里跟医生洽谈。

最后院方召集了多科室会诊,研讨出唯一的治疗方案。

“只能先做出全方面严密性的检查诊断,等结果出来后,是否能进行开颅手术,我们再通知你们,你们家属也做好心理准备,决定要不要做这个手术,到时候你们自行决定。”

温荣的心直往下坠,身体也跟着一软。

祁景昼稳稳扶住她,神色凝重道。

“行,我们会考虑。”

开颅手术风险很大。

但却是唯一能让温承誉醒来的治疗方法,不然人再这样躺下去,早晚身体也会撑不住。

温荣和金丽华十分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但还是忍痛在手术单上签了字。

不过手术的日期要往后延,因为祁景昼派人找到了在这方面最权威的主刀医师,只是那位圣手在国外参加学术交流会,要再等两天才能抵达新加坡。

手术的事定下来。

不止温荣和金丽华心情压抑,祁景昼也有点受不了。

他接到娄骁电话时,烟都抽了半盒,嗓音沙哑的厉害。

“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看开点,人终归有个生老病死。再说,万一手术成功了呢?”娄骁温声和气地安慰他。

祁景昼扯唇苦笑,“我就怕出另外一个万一,荣荣即便能挺住,往后我时时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愧疚。”

“也不能这么想。”

娄骁叹了口气,语气还诙谐了两分:

“她是个明白人,没那么糊涂,反正你也要给她们母子当牛做马一辈子,也不差什么。”

祁景昼喉间苦涩,笑不出来了。

娄骁在电话里默了默,突然说:

“你有没有想过,请胡家那位帮你老丈人看看?”

祁景昼愣住。

“中医还是有很多奇妙之处,你别担忧太过自乱了阵脚,没准儿柳暗花明又一村呢。”娄骁语声带了丝笑。

祁景昼缓缓坐直腰背,眼眸幽亮说,“二叔说的是,是我糊住了。”

“嗯。刚好,我这边不是也有了祁砺阳的消息?你可以跟胡家那个谈条件了,我尽快把人抓到弄回新加坡,尽量不耽误你老丈人。”

“二叔!”祁景昼第一次声颤动容,“谢谢...”

娄骁嗤声失笑,“傻小子,还以为你多能耐了,出了事还是一塌糊涂。”

祁景昼笑了笑,也没把他的奚落往心里去。

挂断电话。

他顺手掐灭指尖烟蒂,从书房出来,回到房间。

温荣侧身躺在床上,睁着眼,神色恹恹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荣荣,我有个事跟你商量.....”

祁景昼坐到她身边,刚一开口,没等温荣应声,裤兜里的手机又进了来电。

他只好先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的陌生号码,只觉得有点眼熟。

犹豫两秒,皱着眉接起通话:

“喂?”

“景昼?”一道清婉女音响起。

祁景昼目光微顿,对上温荣看过来的视线。

他没出声,对面的人也安静了两秒,接着主动开口说道。

“我在旧金山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见到伯恩院士,听说了你的事。...情况要紧吗?需不需要帮忙?”

祁景昼抬手抚了下额心,眼里不禁流露出几分庆幸。

“三嫂,正好,你要是帮忙,我太感激了...”

温荣听他说完这句话,连忙撑手坐起身。

靠近了些,她听清电话里的人笑了声:

“还是别叫我三嫂,叫胡医生吧。”

事情也算峰回路转,虽然情况不妙,但多的是贵人相助。

挂断胡璇雅的电话后,温荣不禁扑到祁景昼怀里,情绪波动大到几乎落泪。

“别哭,好了。”

祁景昼拥着她亲了又亲,嘶哑着声耐心安抚:

“咱们尽人事听天命,相信大家这么多主意,都来帮忙,爸一定能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