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晚:“女人,你在玩火。”
秦秦:“……?”
楚微凝:“……”
“说啊!”
“秦师兄你快说啊!”
“是啊!你倒是说啊!”
亲传这个急啊!
剑也很急。
当然,还有挂在树梢上,急的竖起身的紫色劫雷,和窝在江献晚膝头,狂吐泡泡的龙鲤。
道道急不可耐的催促声中,秦秦顶着一众火辣辣的视线,脖颈潮红,掐着楚微凝的面颊,努力咬字,“女人……你在……玩火。”
江献晚:“苏软软腿一软,跌在徐燕洲精悍的胸膛。”
楚微凝:“……”
她腿一软,踉跄一下,但没敢跌。
这点瑕疵,深陷其中的观众不在乎,兴奋的挥舞着双臂,癫狂大叫着,灵石哗啦啦的往外抛。
江献晚抿了口水,满意地从面前一堆灵石小山拉回视线,压着嗓音,继续道:“徐燕洲微微低头,性感的薄唇凑近苏软软的耳畔,嗓音低沉暗哑,带着攻击力十足的欲望。”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是不是男人!”
秦秦楚微凝:“……”确认过眼神,你真的不是人!
“嗷嗷嗷嗷嗷!”
观众磕疯了,各个举着芥子囊,疯狂抛灵石,剑也跟着疯狂的闪烁耀眼光芒。
秦秦绝望的阖了阖眸,深吸一口,努力调整呼吸,“我、我现在就告诉……”
伴随着一众亲传群魔乱舞的嗷叫,还有一群剑叮叮当当,激动的碰撞。
“砰——”
一声巨响。
听了有一会儿的徐燕洲额角青筋跳的欢快,再忍不住一脚踹开半扇门。
“小兔崽子!我扒了你们的皮!”
众人:“……!”
刘长老和铁长老并肩站在后面,俩人视线一碰,一致嗖地将古怪的目光,挪到面前身高背阔的男子身上,上下狂扫。
徐燕洲三十出头的样貌,眉眼周正,长相英俊锋利。
别说,方才江献晚的语气,配合缠绵悱恻的琴声,还真有那味了,一下子就将人带入进去。
听的他们腿都想软。
秦秦还保持着掐着楚微凝面颊的动作,江献晚一抬头,瞧见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徐燕洲,再看他身后双双投来怜悯注目礼的两个长老,小脸一变,赶紧举手。
“那个,掌门师伯,我说只是撞名……您信吗?”
徐燕洲凶狠地剜向排排躺平的剑和排排坐的弟子,还有一地的瓜子水果皮,打赏的灵石山。
在看到秦秦和楚微凝的姿势,猛吸一口气,忽然爆喝出声,“我信你个头!都给我滚出来!”
剑:“……”它们要不要也滚出去?
紫色劫雷:“……”不是,你等她讲完!
龙鲤鱼脑一转,悄咪咪离开,去找前主救新主。
一群亲传垂头丧气,被赶鸭子似的赶到了演武场,贴着墙根单手倒立,接受所有弟子的目光洗礼。
“我让你们讲故事!”
“我让你们逃课!”
“我让你们教坏剑!”
“尤其是你!江献晚!”
时云霄向来是各峰亲传领袖,知礼守礼,从不逃课。
翘课也罢,竟跟着其他亲传狂摆手臂,大喊大叫!
哪还有一点风度翩翩的样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鬼附身了!
徐燕洲手持戒尺,跳着脚,无差别,一溜抽过去,留下一道道肉眼几不可察的残影。
江献晚挨的打最多,别人一戒尺,她至少三戒尺。
疼的呲牙咧嘴,痛苦拧眉。
不愧是掌门,打的还真……特么疼。
其他弟子隔岸观火,津津有味。
发生了什么,我勒个,所有亲传,一个不落,都被罚了!
凤仪台牛逼啊。
第一天集体翘课,被各峰亲传追了半天。
第二天就宴请各峰亲传吃上了竹笋炒肉,还是来自掌门的竹笋炒肉。
徐燕洲边骂边打,来回暴走,半天累出一头汗,喘着粗气命人去喊各峰长老,花不休自然也被请了过来。
长老们望着倒立贴饼的一排亲传弟子,嘴角疯狂抽搐。
史无前例、前所未有啊!
一溜烟的亲传!
这得干了多天打雷劈的事啊!
明长老瞅了瞅自家六个眼含痛苦泪花的亲传,“这是?”
徐燕洲瞬间转移目标,集中炮火,“明长老!我还想问问你怎么教的弟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几日上课,天天炼的都是什么拉屎放屁丹!”
“怎么,太虚宗现在成问丹堂的茅坑了?”
“要不要骑我头上拉!”
一宗之掌门,恐怕第一次在整个宗门面前失态,吐露粗鄙之语。
明显,跟着疯了。
明长老:“……”关他什么事?要怪也得怪林玉锦和江献晚啊,把他徒弟全带歪了。
其他长老明智保持沉默,望天,不过,在听到徐燕洲气的七窍生烟,嘚吧嘚吧,讲出龙去脉之后,看戏的面庞开始……扭曲。
啊……这?
徐燕洲指着长老们又狠训了一通,花不休不以为然,适时开口。
他拢着及地的阔袖,松松懒懒的站着,话说的漂亮,“消消气,你看这事整的,竟敢把一宗之主带入话本,回头我好好罚她。”
江献晚:“……”为什么听着花美人人模狗样的话,反而觉得更不踏实了呢?
果然,花不休话音轻飘飘一转,“她就不该讲掌门那本。”
江献晚:“……”别说了!您快别说了!!!花不休为什么会知道啊!
花不休说着,在江献晚眨的抽搐不止的眼皮下,掏出厚厚的一摞话本,随手一翻。
“你说她讲哪个长老不好,竟敢讲掌门你。”
“当然,她胆子还是没那么大的,你们看,帝尊这本就没讲。”
徐燕洲:“……?!”
众长老:“……?!”
这特么叫胆子不大?
绝对是还没讲到!
贴饼的一排亲传齐刷刷扭头扫视江献晚,无不谴责。
还有其他的!
还有帝尊的!
你为什么不先讲帝尊的!!!
江献晚:“……”
徐燕洲看着最上面那本‘南境帝尊非我不可’,登时气的原地撅过去。
“说!这些都是在哪里弄的!”
听到还有长老的,众长老表情狰狞,撸起袖子,七手八脚去抢花不休手里的书。
花不休笑眯眯,挨个分发。
“别抢别抢,都有份,刘长老,铁长老,傻笑什么,你们也过来。”
刘长老铁长老:“……”
“也不知她在哪弄的这些东西,还挺全,我觉得写的挺好的。”
众人:“……”
江献晚:“……”花美人,不是人。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江献晚被徐燕洲列为重点对象,单独拎出在,倒贴在弟子栽进土里的竹竿上,晒太阳。
徐燕洲戒尺一下一下打在掌心,又开始暴躁的走来走去,“说!还有谁的!都给我交出来!”
江献晚:“……没。”
“哦,北境的也有。”花不休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