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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献晚有些意外他这次的一再挽留,不过还是果断拒绝,“不用了,我让雾掌门找人送我回去就行。”

一来,药还没吃。

二来,她晒的豆角还在外头。

三来,今日是女主拜入万古宗的日子。

好像最后拜的还是避世不出,颇具神秘色彩的北帝尊。

她不想与女主之间产生任何交集。

只要雾渺能将她送回去,她肯定好好躲在家里,绝不出去乱跑。

江献晚自顾自联系上雾渺,刚喊了一声雾掌门,腕间忽然一紧,玉简便落在了一只寒玉般的手中。

她睫毛轻抬,眉不由得轻轻蹙起。

下意识退后两步,若无其事的抽回手。

方才勉为其难可以当做只是客气一下,现在为何再次阻拦?

江献晚站立着不动,意思不言而喻。

并不想留下,更不想住在侧殿。

男子缓缓收拢五指,将玉简握在掌心,转身行了两步,脚步一顿,敛下眼底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

“早早,不要让吾说第二遍。”

她就这般不肯多留片刻?

哪怕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依然不愿。

早早?

吾?

双重叠加,只一听,江献晚就知道这厮来真的。

不过,敢自称吾的,会是什么身份?

莫非是哪个闭关的前辈?

这些她无从打探,更不会有人为她解惑。

实际上,就算她抓着人问,一头银发的男子姓甚名谁,也不会有人回答她,只会敬而远之。

江献晚默默的望着那双向她看来,沉静如冰雪的眼瞳,抿着唇角,依旧不说话。

提上裤子吾吾吾!

片刻后,率先败下阵来。

轻轻一点头,客气疏离道:“那便叨扰了,只是还请您同雾掌门说一声,药还没吃。”

什么都可以忘,就是不能忘记吃药。

男子堪堪抬起的脚步,微微凝顿于殿前,他回过眸,视线定定的落在那神色冷漠的少女身上。

再抬步之际,宽袖轻拂,发出一声略响的关门声。

江献晚:“……”

突然生哪门子气?

这才注意到他赤着脚,外袍穿的好像有些着急,松挽披着,坦露出一痕精悍的腰腹,面具似乎也歪了一些。

江献晚挠了挠脸,纠结的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雾顶峰,转身磨磨蹭蹭去侧殿。

侧殿布局简约,三面书架摆放整齐。

视线掠过桌案,落在那张临时休憩的软榻,还是很满意的。

榻虽然小了一些,窄了一些,好歹可以栖身。

不过她现在顾不得能不能睡,睡在哪里。

惊悚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热。

江献晚当即盘腿坐在地上,掏出芥子囊,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

这些都是她这一年来炼制的丹药,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点用处。

随手扣了一块嚼吧嚼吧吞咽下去。

几分钟过去,江献晚觉得更热了。

扯了扯衣襟,再次打开另一个盒子。

一连吃了十几种药。

从端坐到平躺。

江献晚出了一身汗,毛毛虫般在地面上沽涌来沽涌去,试图找一块最凉快的地板。

他应当不会来侧殿,那……脱一两件衣裳也没事吧?

想到这里,江献晚觉得更热了。

绝望的是,她竟然开始想那个男人的身子!

察觉到这个很不好的想法,果断伸手在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江献晚倒吸一口凉气,泪珠子瞬间断了线。

原来这便是春潮期。

她以为忍忍就能过去,却不想反应竟这般大,灵力也使不出十分之一。

甚至连四肢都开始绵软。

江献晚死死咬紧唇瓣,压下口中的呜咽,摸索着捞过几个盒子,看也不看抓起来往嘴里塞。

她已经不在乎会不会被药撑死,或是吃死。

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烧的肺腑都要穿了。

当她还在不死心的一口一口试下去的时候,殿外一道磁性如清泉的声音模糊的落入耳畔。

是雾渺。

雾渺今日穿的极为正式,头戴白玉冠,着白色云纹长袍,停在殿外。

袍身上繁复细腻的银色流云纹路,在阳光下仿若行云流水般,气度逼人。

只是头发丝略乱,看样子像是匆匆从新弟子大典上赶过来的。

江献晚听到他的声音,身子在玉砖上滚了几滚。

滚到墙边,奋力扒着窗台撑起半个身子。

“雾掌门,药!”

这玩意不及时吃不好,万一时间久了中奖怎么办。

话喊完,才注意到一人身姿清冷,拢着及地衣袖,从殿中走了出来。

江献晚默默闭上嘴,默默缩下脑袋。

雾渺听到声音,视线转了过来,正好看见一颗乌发凌乱的脑袋沉下去,唇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个守财奴第一次见他,竟然说的不是嫖资二字。

不过,都这时候了,还不忘吃药,真就让人挺无语的。

雾渺正要过去给她送药,见忽然伸到面前的手,有些错愕。

几个意思?

男子没说话,仍伸着手,面色是万年不变的冷淡。

雾渺傻愣愣的把药乖乖递给他,见他转身,回神道:“她既然身子不便,我先带她去雾顶峰,等这几日过去,再让她离开。”

小师叔不喜多余的人来巫云殿,哪怕是他,也很少来。

他觉得还是先将江献晚带到他那里,找个地方稳妥安置。

“不必。”男子凝视着掌心的白玉瓶,乌睫也未掀抬。

雾渺面色微变,神情错愕,“不必?”

什么叫不必?

江献晚现在情况是很特殊,可小师叔何时懂得体贴在乎人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没问题。

江献晚这几日身体虚弱,且会很想与人……

而方才,少女只露出一个脑袋,脸颊酡红,鬓角汗湿,乌发凌乱的样子,显然不便被旁人看见。

当然……这个旁人,包括他。

雾渺还真不敢多看,以下犯上。

由小师叔守着,再合适不过。

雾渺点点头,又追上一步,低声问出了最紧要的事,“小师叔,您今年出去吗?”

每三年新弟子入门大典的时候,他都会过来问一句。

虽然得到的是从来不变的结果,不过雾渺仍抱着一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