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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玩了!”

赵昭阳一把将奏折,摔在桌子上。

“捡起来,继续批阅!”皇帝皱眉,严厉地说道。

“我合理怀疑,你是在整我!”

赵昭阳翻开一本,摊到皇帝眼前。

“这些当官的,是不是都闲的蛋疼,谁想知道,他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还有这个,前面说了一大堆屁话,最后来一句,我没事儿,就是想念皇上了!他想个屁啊他想!”

我他妈!

赵昭阳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这些都是请安的折子!”

皇帝无语,这不都挺正常嘛!

“那这些你怎么说?”

赵昭阳冷笑一声,都不用挑,闭眼拾起一本,“这么厚,他是写书呢?”

“不看不看了,写了这么多,总结就是拍须溜马、没话找话!”

谁在乎你一天吃了几顿饭,谁在乎你那边下了几天的雨,谁在乎——

“昭阳,不可任性!”

“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真的,这个监国,我是一分钟也做不下去了,不,一秒钟都觉得恶心!”

赵昭阳好似吃了,不可描述之物一样,满脸都写着恶心。

“胡闹,你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日后如何治理大雍?”

皇帝心痛地看向赵昭阳。

“我想当昏君!”

天上掉的馅饼,不是不要,只是也没人说,当皇帝,就要当一个明君吧?

“啪嗒——”

卫风连忙闭上,自己张大的嘴巴,对不起,他失态了!

皇帝的脸,瞬间黑压压的一片,“赵昭阳!”

“开个玩笑而已啦,何必这么当真!”赵昭阳打着哈哈说道。

“朕以后,不想从你口中,再听到这种话!”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赵昭阳讪讪地笑道。

“你也看到了,我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要不,就别再闹下去了,让这场闹剧,结束吧!”

他才缓过来,这哪是监国啊,这是老黄牛。

权利,是看不到滴,苦力,倒是逃不掉!

他讨好地看向,挥着鞭子的农夫(皇帝!)

“我没能完成,组织交给我的任务,我深刻检讨,是我实力不足,我这回去闭关修炼!”

“这句话说的,还像那么回事!”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

“朕就在这里教你,何必多此一举,回去你一个人,也只能闭门造车!”

“行!”

赵昭阳差点拍案而起,却突然邪魅一笑。

“你是铁了心,非要让我做这个监国?”

“是!”

“好好好,那我可就来真的了!”赵昭阳嘴角,挂起一抹邪笑。

“别说大话了,先把这些折子批喽!”

皇帝指了指桌上的折子。

————————

“你来啦!”

卫风吓得浑身一颤,抬眼一看,原来是赵昭阳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椅子上等候。

他的身影,笔直地坐在暗处,门一打开,溜进来几缕光线,打在赵昭阳严肃的脸庞上,让人看了,无端心中发寒。

“殿下,您——”

卫风颤颤巍巍地开口。

“走,上朝!”

赵昭阳猛的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看着他雷厉风行的背影,卫风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风雨欲来。

大殿之上,赵昭阳第一次坐的如此笔直。

没等他发难,别人就给他找了难题。

“殿下,延绥关刚经历战乱,据当地官员上报,百姓流离失所,没有地方住,也没有饭吃,再这样下去,恐积民怨!”

夏浦和站出来说道。

“赈灾款不是已经拨下去了吗?”赵昭阳皱眉。

“不够,如是让当地百姓重建家园,朝廷拨下去的钱款,远远不够!”

夏浦和叹气道。

“户部尚书何在?”赵昭阳厉声道。

“臣在!”郑余洋出列。

“延绥关战乱刚平,正是百废俱兴之时,为何钱款,迟迟不能到位?”

“回禀殿下,赈灾款已经拨下去了!”

郑余洋道。

行,理直气壮是吧?

赵昭阳不问他,反而看向工部尚书陈荣茂。

“工部尚书?”

“人家款也拨了,为何延绥关还会上奏?”

“殿下且听臣一言,户部是拨了款,可拨了多少呢?”

陈荣茂瞪向郑余洋。

“郑大人确实拨了,可你看看,你拨的这些,不如没有!”

郑余洋也不怕,“臣没有办法,如今大雍处处要钱,能挤出这些来,臣已经尽力了!”

“不知殿下可认真看了,臣上奏的折子,户部已然捉襟见肘,马上又要举办科举,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朝堂去了近半数官员,这都是要补充的,皇上又下旨,提前科举!

他能怎么办?

他愁的头发都白了!

打仗要钱,赈灾要钱,皇宫重建还是要钱……

钱钱钱,他恨不得,一块银子掰成两块用,但是不行啊!

“没钱?听说前段时间的清算,光是收获的赃银,都抵得上大雍几年的税收了,那些钱,都用去哪里了?”

赵昭阳问。

“军中光是抚恤金,就是一笔大开销,再加上皇宫重建,这就去了大半,西南地动,又需要一笔赈灾银款——”

郑余洋道。

“皇宫就毁了那么一点儿地方,需要这么多银子?抚恤金就更是无稽之谈,士兵各家各户到手的白银,最高不过五十两,这就是你口中的去了大半?”

赵昭阳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是把自己当成傻子糊弄了?

“这些都是经由皇上点头的,殿下若是想问罪,臣无话可说!”

郑余洋半分不惧。

“无话可说?”

“那就是有罪!”

赵昭阳静静地与其对视。

“既然有罪,来人啊,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赵昭阳!”永乐王呵斥出声。

“哦——”

有人急了。

赵昭阳恍然大悟。

“他是你的人?”

“懂了,结党私营!”

“殿下,如今无凭无据,您如此污蔑臣,臣不服!”

郑余洋不忿地说道。

结党私营,这罪过,可就大了!

“赵昭阳,这是朝堂,不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永乐王亦咬牙切齿地说道。

“永乐王叔,我要抓的是郑余洋,你这时候跳出来,我不多想也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