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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古戒觉醒:苏然都市穿越传奇 > 第163章 暗流涌动朝堂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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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书房里,苏然盯着窗棂上未散的黑雾,指节攥得发白。

董雪重新点起的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摇晃的阴影,袖中玉牌的灼烫与古戒的震颤交织,像两根细针直扎进骨髓。

他想起项梁消失前说的\"真正的棋局\",喉间泛起铁锈味——三年前楚地那具尸体他亲自验过,箭伤穿透心肺,断无生机。

如今这\"暗夜\"到底用了什么邪术?

\"先生?\"董雪揉着眼睛凑过来,发间茉莉香混着墨香飘进他鼻端,\"可是玉牌又有异动?\"她素白的指尖刚要触碰他袖中鼓起的轮廓,苏然猛地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轻呼出声。

对上她错愕的眼,苏然喉结滚动两下,松开手时掌心全是冷汗:\"雪娘,此事暂时莫要声张。\"他望着案头未收的《星经》,书页被夜风吹得哗啦作响,\"项梁...或者说'暗夜',他们要的是混乱。

若让陛下知道有人能起死回生,怕是要掀翻半座咸阳宫。\"

董雪的手指慢慢蜷进袖中,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我明白。\"她忽然握住他的手,指尖凉得像霜,\"但先生,你心跳得这样快。\"

苏然被说中心事,苦笑着抽回手:\"去睡吧,明日还要面见陛下。\"等董雪的脚步消失在廊下,他才扯下案头的帛布,将玉牌严严实实裹了七层。

古戒的震颤却透过帛布传来,一下一下,像某种古老的心跳。

第二日早朝,龙首殿的铜鹤香炉飘着沉水香。

苏然站在文官队列末尾,看嬴政批完最后一份军报,袖中玉牌突然开始发烫——这是古戒示警的征兆。

\"苏先生留步。\"嬴政的声音在空荡的殿中回响,龙袍上的金线在晨光里泛着冷光。

待群臣退尽,他指了指御案旁的胡床:\"昨日朕让你查玉牌,可有所得?\"

苏然单膝跪地,将昨夜之事略去\"项梁复活\"的细节,只说玉牌与\"暗夜\"有关:\"臣恳请陛下加强宫内暗桩,尤其是星陨落点附近。\"他抬头时,正撞进嬴政如鹰隼般的视线,\"项氏余孽可能已渗透至中枢。\"

嬴政的拇指摩挲着太阿剑的螭纹剑格,突然笑了:\"联信你。\"他挥了挥手,殿外传来甲胄撞击声,\"王贲,你带三千玄甲卫,从今日起轮值宫禁。\"

阶下青年将领抱拳应诺,铠甲上的鳞片在光下泛着冷银——正是昨日在殿外听令的王贲。

苏然注意到他腰间悬着的虎符,突然想起项梁说的\"星陨之夜\",后颈泛起凉意。

这场对话被躲在廊柱后的赵高看了个正着。

他捏着拂尘的手青筋暴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自从苏然入秦,陛下看他的眼神就变了,从前看李斯是看棋子,看蒙恬是看刀,可看苏然...像看另一个自己。

\"赵常侍可是在想心事?\"

尖细的声音惊得赵高一个踉跄,转头见是李斯负手立在身后,七梁冠上的玉珠随着动作轻晃。

他立刻堆起笑:\"李相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过是见王将军新领了差使,替陛下高兴罢了。\"

李斯的目光扫过他攥得发白的拂尘,又落在龙首殿紧闭的殿门上,忽然轻笑:\"苏先生昨日在书房待到三更,赵常侍可知他在做什么?\"

赵高的瞳孔微微收缩——李斯这是在试探?

他赔着笑退开两步:\"老奴哪敢打听先生的事,不过是替陛下留意些...异状罢了。\"

李斯没再说话,广袖一拂转身离去。

赵高望着他的背影,指节捏得咔咔作响——好个李斯,明明也忌惮苏然,却偏要装出一副公正模样。

他摸着袖中那日买通小太监得来的密报,嘴角勾起阴狠的笑:苏然,你总不能永远藏着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三日后的深夜,苏然正在书房整理各地送来的密报,门环突然轻响三下。

他刚拉开门,董雪就挤了进来,怀里抱着一卷染了茶渍的帛书,眼底泛着青:\"先生,你看这个!\"

帛书展开,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星陨之夜,联络函谷关张、李二姓,开仓放粮引民怨,事成后赠玄铁百斤。\"末尾盖着半枚青铜印,正是\"暗夜\"的标记。

\"这是昨日从齐地送来的急报,被我截下了。\"董雪的指尖点在\"函谷关\"三个字上,\"函谷关是关中门户,若真起民变...先生,我们得去看看。\"

苏然盯着那半枚印,古戒突然发出蜂鸣。

他想起项梁说的\"星陨之夜\",喉间发紧:\"明日寅时,扮作布商。\"

函谷关外的驿站飘着刺骨的风。

苏然裹着粗布棉袍,怀里揣着董雪塞的暖炉,看她提着装满蜀锦的竹篮与驿站掌柜攀谈。

她眼角点了颗媒婆痣,说话带着浓重的齐地口音:\"掌柜的,听说函谷关最近有大买卖?

我们这趟带的蜀锦,可都是宫里的样式。\"

掌柜的眯眼打量他们,忽然扯了扯嗓子:\"刘三,带两位客官去西厢房!\"随着他的话音,后堂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苏然眼角微动——这是暗号。

西厢房的炭火烧得正旺。

董雪刚要掀帘,苏然突然拽住她手腕。

门内传来压低的男声:\"张大人,这是'暗夜'的信物。

星陨夜子时,开北城门,自有兄弟接应。\"

苏然的呼吸一滞——那声音他听过,是咸阳城有名的铜器商孙九,可三日前孙九刚被咸阳狱卒证实死在牢里。

他摸向腰间短刀,却听董雪轻声道:\"先生,窗外有人。\"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十几个持剑的黑衣人本已将厢房团团围住,为首者突然大喝:\"抓逆贼!

苏然勾结叛党,拿下!\"

苏然瞳孔骤缩——这是赵高的私兵!

他拽着董雪撞开后窗,却见院外早有弓箭手列阵。

千钧一发之际,马蹄声如雷般炸响,王贲的玄甲卫破墙而入,长戟指处血花飞溅:\"反了你们!

竟敢在陛下的地头行凶!\"

混乱中,苏然拉着董雪躲进马厩。

他望着王贲挥剑砍翻最后一个黑衣人,突然想起三日前嬴政的命令:\"王贲,你带三千玄甲卫轮值宫禁。\"原来陛下早有安排?

待玄甲卫清理完现场,王贲掀开门帘,铠甲上还沾着血:\"苏先生,赵常侍的人。\"他压低声音,\"末将在驿站外巡查,见这群人鬼鬼祟祟,便跟了过来。\"

苏然望着满地尸体,袖中玉牌的震颤突然加剧。

他摸出那卷密信,指尖在\"星陨夜\"三个字上顿了顿——赵高已经动手了,可真正的危机,怕是还在后面。

回到咸阳宫时,天刚蒙蒙亮。

苏然站在宣政殿外,望着殿内透出的昏黄灯火,将密信揣进怀中。

他知道,等会儿将信呈给嬴政时,那道威严的身影或许会皱眉,或许会沉默,但无论如何...

殿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太监探出头:\"陛下召苏先生觐见。\"

苏然整理好衣襟,抬脚跨进门槛。

殿内,嬴政正握着玉圭看星图,晨光透过窗纸落在他脸上,将那丝未褪的倦意照得清清楚楚。

苏然将密信放在御案上时,瞥见嬴政的手指在帛书上顿了顿,指节微微发白。

\"我知道了。\"嬴政的声音很轻,像一片落在水面的雪,\"你下去吧。\"

苏然退到殿外时,回头望了一眼。

晨光里,嬴政仍保持着那个姿势,手中的玉圭在案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像一柄悬而未落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