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热闹非凡,大家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付雅儒登上画舫,看到阳玖崇为她制造的惊喜。
林耀喜隔窗望着那边灯火通明,花香四溢的大画舫,胖得几乎不成人形身体,艰难地挤进座椅间,“那边是什么情况?”
一小厮给他斟茶,“是阳公子的画舫,听说是为了付姑娘才搞这么大阵仗。”
“付姑娘?”
“她父亲是付堂亮,就是他鼓动了学生,才导致国公爷被罚。”
林耀喜整张脸像是被揉捏过的黏土,五官几乎淹没在肥肉中,听到付堂亮,他肿胀的眼睛一眯,心里有了主意。
答应了阳玖崇独身赴约,付雅儒没有带竹桃。
赤红穗子挂在腰间,胭脂罗裙在她脚下荡开了花,即便是穿着艳色,她的气质依旧是那么出尘。
看到她来,有人划着船来到她身边,“是付姑娘吗?是阳公子让我来接你。”
“有劳。”付雅儒欠身,登上小船。
船桨荡起波澜,小船缓缓朝着湖中央划去。
一炷香后,
阳玖崇站在船头,望着岸边,“怎么还没到?”他指挥后面的人,“二宝,你去问问,是不是接人的地方不对?”
“已经派人去接了。”二宝站在阳玖崇身后,指着对岸那条大船,“少爷,咱们的船还在那里停着呢,付姑娘应该还没有来。”
阳玖崇看了一眼大船,折扇不断地敲打手心,回头道,“再去看一遍里面的布置,别到时出了差错。”
“哎呦~我的少爷。”二宝没见过自家少爷这幅舔狗的样子,不禁吐槽道,“您都查看了八遍了,京城最好的东西都在这儿了,付姑娘没您想的那么挑刺。”
小船驶过湖中,来到偏僻处,这边停靠着一艘画舫,船夫唤着人,“付姑娘,到了。”
付雅儒从船舱探出了身,画舫的人拿出踏板连接小船。
付雅儒对着船夫欠身,“多谢船家。”
晚风吹动了她身后的发,腰间的红穗子也随着风摆动。
她垂眸抚顺了红穗,踩上踏板。
有位年轻的小厮,眼中颇有深意的打量着付雅儒,引着她往房间走,“付姑娘请,我家公子在里面等着您呢。”
付雅儒眉头微蹙,跟着小厮进了船舱。推开门,一股糜烂的香味扑鼻而来,纱幔挡住了内室的视线,但那里面透出的影子,并不像阳玖崇。
察觉到不对劲,付雅儒转身即走,被身后小厮长臂拦住了去路。
回首间,那艘送她的小船已经走远,她被困在长臂和身后的长厢房中,无法离去。
“你们是谁?”付雅儒面上强装镇定,回头看到一双黑色沾满污垢手拨开幔帘。
“付姑娘,你虽没有见过我,但一定听过我吧。”林耀喜没成想付雅儒长得这样好看,顿时心痒难耐,憋不住色性,“我是林耀喜,林辅博是我爷爷。”
听到林耀喜,付雅儒便心里一惊,暗道不好。
她恐怕是上了贼船,中计了。
付雅儒张口咬伤了那小厮,跑到船头。这里地势处的偏僻,周遭没别的船只,付雅儒正要纵身跳船,却被身后追来的小厮揽住腰身,扔回了舱里。
付雅儒贴着墙,看着缓缓靠近自己的肉山。
林耀喜刚吃了糖醋鱼,油腻的嘴角还泛着油光,随着他粗重的呼吸,那股腥臭的气味直冲付雅儒的鼻腔。
“付姑娘,跑什么?”林耀喜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脸上的肥肉挤作一团,眼睛几乎被挤成了一条缝,却仍掩不住其中淫邪的光,
“这江上风大,你一个人跳下去,多危险啊。”
他一步步逼近,脚下的船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随时会塌陷。
付雅儒的后背已经抵上冰冷的舱壁,退无可退。
“林公子,你我素不相识,何必为难?”她强压着颤抖,声音却依旧清冷,“若你今日放我离开,付家必有重谢。”
“重谢?”林耀喜嗤笑一声,肥厚的手掌搓了搓,涎着脸道,“付姑娘,你爹在朝堂上给我家使了绊子,咱们两家都是世仇了,还有必要谈谢吗?”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喉咙里发出令人作呕的吞咽声,“倒是你跟了我,咱们两家说不定还能坐下来和谈和谈。”
话音未落,他猛地扑了上来,付雅儒侧身一闪,却被他扯住了衣袖。
“刺啦”一声,半截袖子被撕开,露出雪白的手臂。
林耀喜见状,呼吸越发粗重,眼中欲火更盛。
“畜生!”付雅儒厉声呵斥,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林耀喜被打得偏过头去,却也不恼,反而舔了舔嘴角,阴森森地笑了,“性子够烈,我喜欢。”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待会儿看你还硬不硬气!”
付雅儒奋力挣扎,却敌不过他的蛮力,眼看那张泛着油光的肥脸越凑越近,
突然,船身一阵晃动,紧接着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少爷,不好了,咱们的画舫跟人撞上了。”
“谁敢撞本少爷的船?”林耀喜爬起肥硕的身躯,往外喊,“活的不耐烦了?”
“好像是.........”那小厮看了一眼地上脸色惨白的付雅儒,继续说道,“阳公子的画舫。”
听到是阳玖崇的画舫,付雅儒翻身爬起,冲到窗边往外望去。
果然,一艘比林耀喜的画舫还要华贵数倍的大船正横在江心,船头立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正是阳玖崇。
他一身金色锦袍,玉冠束发,眉眼冷峻,手中折扇指着岸边,不知在和身边的人说什么。
“阳......唔~”付雅儒刚脱口喊出一个阳字,便被林耀喜捂着嘴拖了回来。
林耀喜的肥手死死捂住付雅儒的口鼻,油腻的掌心几乎让她窒息。
他凑到她耳边,呼出的热气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想喊救命?做梦!”
付雅儒拼命挣扎,指甲深深掐进林耀喜的肥肉里,却只换来他更加用力的钳制。
“去,告诉阳公子,就说本少爷今日宴请宾客,改日再登门赔罪。”林耀喜压低声音吩咐小厮,同时粗暴地将付雅儒往内舱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