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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还在床上躺着,林辅博就携拎着一群官员跪在龙榻面前,“求皇上,严惩睿王妃。”

光耀帝刚喝完药,靠在床头闭着眼,精神不济。

李德福将药碗递给旁边的小太监,面露为难对林辅博劝说道,“林大人,皇上乏了,要不您改日再来?”

“皇上一日不惩治睿王妃,老臣就长跪不起。”

“这....”

李德福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光耀帝,无奈退到一侧。

“皇上,不好了。”有侍卫匆匆来报,“国子监的学生闹起来了。”

光耀帝猛地坐直了身体,又因动作太快,呛咳起来。他用帕子捂嘴,缓了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问道,“怎么回事?”

侍卫跪地禀报,“国子监的学生们听闻林大人要严惩睿王妃,纷纷聚集在宫门外,说王妃妙手回春,治好了皇上的顽疾,功在社稷。称朝中有人挟私报复,要皇上还睿王妃一个公道!”

外面雨哗哗的下着,几百身穿青衣长衫国子监学生服的学生,跪在高阶前,呐喊,“求皇上,还睿王妃一个公道。”

室内林辅博闻言,脸色一沉,厉声喝道,“荒谬!睿王妃仗着医好皇上就敢僭越礼法!太后凤体因她违逆不敬至今未愈,她倒好,不但不知悔改,还敢煽动学子聚众闹事!”

他额头抵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里带着森然杀意,“皇上,此等祸国妖妇,若不严惩,何以正纲常?何以肃宫闱?臣请立即将其打入天牢,以儆效尤!”

光耀帝眉头紧锁,目光沉沉地看向林辅博,“林爱卿,国子监是国之根本,学生的笔可行天下。你这般武断行事,是要朕百年后,无言面对先祖吗?”

殿中空气骤然凝固,几位跪着的官员都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林辅博梗着脖子,“老臣不敢,但老臣知道,那些学生还未出世,能有这般行为,必然是受人挑拨。学生糊涂,皇上断不能糊涂,先祖以孝治天下,惩治睿王妃,弘扬孝名,先皇高祖也定会明白皇上用意。”

林辅博这咄咄逼人,不顾后率的气势,实在是气到了光耀帝。

“你.......噗!”光耀帝气涌翻滚,直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皇上!”

睿王府,

墨染青,

大雨一连下了好几日,院子里的花全被摧残了个遍,琴月就把那些还算完整的花朵采了进来,给室内添些颜色。

墨染青盘膝坐在小榻,单手托腮,看付雅儒剪花。

付雅儒最喜读书写字,身上总带着一股淡雅平和之气。

此时她一手捏花,一手拿剪刀,动作不疾不徐,只轻轻使力,又将剪好的花挨着上一支插进花瓶里。

做完这些,她偏头看墨染青,见她直愣愣的对着自己,莞尔一笑,“怎的这样看我?”

“雅儒。”墨染青眨了眨眼睛,认真说道,“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真好看。”

从第一眼,付雅儒拿着团扇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墨染青就觉得这女子长得好看的不得了。

在她身上看不到凡尘的气息,总觉得她对什么都很淡然。

听到这话,付雅儒嫣然一笑,眼睛瞥到腰间的流苏,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微怔。

墨染青视线也落在她腰间那条红穗上面,付堂亮病重后,付雅儒便开始常年素服斋戒,为付堂亮祈求安康,很少见她佩戴这么鲜亮的东西。

“这穗子,艳而不俗,配你正合适。”

付雅儒素手轻拖红穗,垂眸淡笑,“不过是供人玩的小玩意罢了,觉得好看就戴了。”

正说着,外面来了一个不请自来的身影。

一双长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从雨帘中走过。

墨染青透过窗子看见阳玖崇正在换鞋,不由得抱怨,“以前在墨府,还能拦他一拦,怎么到了睿王府,连拦也拦不住了。”

付雅儒对来人只是瞥了一眼,沉静的剪着手里的花,“大长公主是王爷的小姑姑,他与王爷算的上是表亲,王府能让他自然出入,也算能说的过去。”

琴月来报,墨染青摆了摆手,让她去斟茶。

自己等付雅儒插好最后一枝花,一起去了外室。

听到身后有动静,阳玖崇合上折扇,朝后看了过来,“别撵人,我是给你讲好消息的。”

“说。”墨染青携着付雅儒坐下。

阳玖崇对墨染青说话,眼睛却是瞥向付雅儒腰间,看到那抹红穗子挂着,脸上的笑的更荡漾,“国子监的学生闹起来,都要为你正名,这算不算好消息?”

说着他将养心殿内外发生的事情,给墨染青讲了一遍。讲完后,不看墨染青,而是对付雅儒眨了眨眼。

付雅儒垂眸饮茶,假装看不到他的搔首弄姿。

国子监内,付堂亮的学生无数,能在雨中为她做到这个地步,付堂亮必然下了不少功夫。

墨染青抬袖给付雅儒斟茶,举杯碰撞,“多谢。”

付雅儒微微颔首,“明日就该是朝堂上了,连学生都站出来了,那些受迫于林家淫威的官员,也该出头了。”

墨染青放下杯盏,感慨道,“能为我辩论的人,可都要记住了名字,那可能是大堰未来的脊梁。”

两人丝毫没有理会阳玖崇,阳玖崇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折扇在桌面轻轻一敲,“带给你好消息的人是我,怎么不谢谢我?”

墨染青放下杯盏,这才看到他扇尾长系的红穗子不见了。

再看向付雅儒腰间,这才恍然,为何刚才一直觉得这红穗子熟悉,原来是这样。

阳玖崇歪着身,用折扇挑了挑付雅儒腰间的穗子,“昨日与付姑娘打赌,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付姑娘很守诺,只是红穗子太小了,来日本公子给你编个大的。”

“什么赌?”墨染青问。

付雅儒抬指攥住折扇挑起的红穗,气平神和的说,“一些无聊的赌约罢了。”

阳玖崇收了折扇,“赌的是,养心殿外,跪着的学生数量,是单还是双。”

打赌不像是付雅儒的风格,打这种赌更不像付雅儒的风格。

付雅儒赌的单,原因是付堂亮在国子监的学生是单数,千算万算少算了一个人。

阳栋梁亦是大堰最忠诚的拥立者,连付堂亮都能算出墨染青的行为,阳栋梁又如何不知晓。

关乎于林党的事,阳栋梁必然是第一个跳出来支持,这才使付雅儒失了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