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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身体不行,去乡下养病,长成了这个性子,还怪老夫没有教你。”墨云通说的理直气壮。

墨染青听了不禁为原主感到可悲,看吧,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父亲。

阳玖崇见墨染青不说话,凑上前,问道,“他要给你断绝父女关系,你可有异议?”

“没有异议!”

墨染青冷眼看着抱成一团的墨云通一家三口,转身对阳玖崇和周围百姓福了一礼,

“今日请诸位做个见证。我墨染青在此立誓,,,”

她一把抽出匕首,在掌心划了一道血口,“削肉还父,从此与墨云通,再无半点关系。”

周围的人都被她这一举动,惊到了。

就连阳玖崇,看着她那深可见骨伤口,也暗叹,这女子真狠。

最高兴的当属张莲衣和墨余红,她们终于将墨染青轰出家门了。

试问谁会娶一个丧家犬当王妃,没了墨家,墨染青就算是嫁进王府,也会被人看不起。

琴月将止血粉洒在墨染青手心,用帕子将伤口包住,听到墨染青说,“咱俩的帐全清了,那么我们算算其他的账吧。”

“什么其他的账?”墨云通不解。

他与墨染青没了关系,也没有了牵扯,还有什么帐?

墨染青举起嫁妆册子,“我娘少了的三百九十二抬嫁妆,你还没有说去了哪里。”

“你娘死去多年,嫁妆早归墨家所有,你已被逐出家门,无权干涉。”

好一个大无赖。

墨染青走下台阶,“按照我朝律法,妻财不入夫家。亡妻亡故后,嫁妆应由子女继承,若无子女,娘家可索回。”

她冷笑一声,“算来算去,这嫁妆都不该由你做主。”

“啧啧啧。”阳玖崇砸了砸嘴,揽住墨云通的肩膀,小声说,“墨大人,她说的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见墨云通脸色难看,阳玖崇继续说,“而且,我可听我爹提过一嘴,私吞亡妻嫁妆,按律当徒五年。”

五年,岂不是相当于他这些年的努力,全部毁于一旦。

墨云通自然不会将自己送进牢子,可这些嫁妆就这么交出去,他又心有不甘。

阳玖崇见他纠结,抬指点了点额角,“或许是我听错了,还是叫我爹来吧,我爹最懂律法,指定不会冤枉墨大人。”

见阳玖崇真要走,墨云通一把拉住他,“是老夫记错了,这嫁妆是该还回去。”

阳玖崇的父亲,是我朝有名的铁齿铜牙,刚正不阿。

要是被他知道了,到皇上面前参自己一本,可就不是赔些嫁妆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老爷,可不能………”听到要把嫁妆还回去,张莲衣心疼的不行。

“闭嘴!”墨云通打断张莲衣的话,“不过就是几抬嫁妆,你想断了老夫的前程吗?”

张莲衣闭嘴不敢说话,那些嫁妆早就被造腾的不剩多少。

要是把亏空都填补上,墨府岂不是什么也不剩了。

不过还好守着墨府不怕没有钱,等日后墨云通升了官,她们一样可以过自在日子。

张莲衣正想着,就见墨染青把嫁妆册子收了起来,“我娘的帐算完了,那我们继续算我外祖的帐吧。”

“你外祖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还有什么帐?”

墨染青无视墨云通,“琴月,将墨家族谱拿出来,今日我要清理门户。”

“是。”

随着一本陈旧的册子出现大家视野,墨云通眼皮突得一跳,“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墨染青翻开族谱,念了两页,“墨云通,原名孟云通,城州惜县人………”

墨染青的声音在墨府门口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刀子般扎进墨云通的心里。

族谱泛黄的纸页上,“孟云通”三个字被朱砂重重圈出,旁边还批注着“赘婿改姓”的小字。

“二十多年前,你不过是个屡试不第的穷秀才。”墨染青指尖轻抚过族谱上的记载,

“从惜县逃难到此,街头卖字画时,被我外祖父看中才学,收作门客。”

墨云通的后背渗出冷汗,双手已经止不住颤抖。

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墨云通,竟忘记了自己的本姓姓孟。

“次年春闱,外祖父为你打点考官,你却因舞弊被当场抓获。”墨染青突然冷笑,“本该流放边疆的罪人,怎么就成了墨家女婿?”

张莲衣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从她进门起,墨云通已经是墨家的当家人,殊不知他还有另一个身份。

“住口!”墨云通突然暴起要夺族谱,被琴月侧身挡住。

他踉跄着后退,额角青筋暴突,“就算是这样又如何,我现在才是墨家掌门人。”

墨染青翻到族谱末页,露出墨老太爷临终前遗言,

“是你告诉外祖父,曾经在照料我病中母亲的时候,在汤药里下了让人神志昏沉的药。使我母亲有了身孕,逼得我外祖父为了爱女,不得不出手相救。”

墨染青猛然合上族谱,厉声道,“我外祖父一生清名,最后都毁在你手里。”

墨云通如遭雷击,愣在原地久久不语。

“原来墨家还有这么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阳玖崇摸着下巴,看着脸色惨白的墨云通,和目瞪口呆的张莲衣,

“我就说男盗女娼才是绝配,当年墨汐遥也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怎么会嫁给这么一个东西。”

周围百姓一道道震惊的视线,落在墨云通惨白的脸上。

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忘记了那些细节。

但他依然记得,自己是怎么从牢里出来,又是怎么娶的墨汐遥。

他终于明白,这场算账从来就不止是嫁妆的事。当年那个被他扔弃的小女孩,带着血债回来了。

“作为唯一一个流着墨家嫡亲血脉的人。”墨染青残酷的冷笑一声,“我有资格,将你从族谱除名,踢出墨家。”

墨染青立于人前,指尖轻轻一抬,琴月立刻奉上朱砂笔。

她凝视着墨云通,声音冷冽如霜,

“墨云通,你鸠占鹊巢二十载,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

墨云通面色铁青,嘴唇颤抖着,却仍强撑气势,“放肆!老夫乃朝廷命官,岂容你一个黄毛丫头指手画脚!”

阳玖崇站了出来,横在墨染青身前,“墨大人,你还别说。要是族谱所述是真,她还真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