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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是我负了你......

一盏茶的功夫,夜衔烛收了掌。

墨染青还在调息,一股不属于她,和灵力截然不同的力量,在她体内游走。

这股热乎乎的东西,就是内力,墨染青觉得好神奇。她尝试着用凝结灵力的方式,去催动内力。

然后.......没有动静。

好吧,这个东西在自己体内,除了暖暖身子,助自己恢复一些精气神,没有其他屌用。

等墨染青调息好,付堂亮也醒了。

黑雾还在角落里缩着,没有离开,也没有暴怒,很乖乖的样子。

要不是刚才见识过它的威力,墨染青还真就以为它就是个小宠物。

付雅儒将付堂亮扶到桌前坐下,给他喂了水。

等一切都平息之后,墨染青率先开口,打破宁静,“付大人,您认识柳树河吗?”

“是他?”付堂亮抬起头,浑浊的双眼隐隐露着复杂之色,“是他来找我了?”

墨染青与夜衔烛对视一眼,看来方向没有错,最后的根源果然在付堂亮这里。

很快付堂亮就恢复了神情,转身对付雅儒说,“公主府送来了几匹料子,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这是要把付雅儒支走的意思。

“爹~”

付堂亮摆摆手,“去吧。”

付雅儒知道自己拗不过父亲,欠身离开了。

墙角的黑雾并没有因为付雅儒的离开,而再次暴走,依旧安静的悬浮在角落处。

墨染青收回视线,听着付堂亮将事情原委,慢慢道来.........

二十年前,

平州河畔的柳树下,常有两个青年对坐论道。

付堂亮的声音沙哑而悠远,“那年初春,我在平州河畔下,忽闻身后有人吟诵《治水策》。回头便见一瘦高书生,粗布青衣衫,掩不住满身傲骨。”

墨染青眼前仿佛浮现出当年的景象,两个清贫书生在落英缤纷的柳树下,以树枝为笔,在沙地上勾画治水良策。

春水初涨,倒映着他们意气风发的面容。

“我与木之一见如故,惺惺相惜”付堂亮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茶盏,“他善治水,我通农耕,常说要联手让平州百姓不再受水患饥荒之苦。”

夜衔烛忽然道,“可是后来科考,你中了进士,他呢?”

“那年秋闱前....”付堂亮喉头滚动,“平州南县突发大水,堤坝决堤冲走了他和他的家人。当我赶到时,整个南县已是一片汪洋。”

“大雨还在下,根本无力救援,就在我放弃的时候。”付堂亮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身上那件针脚严密的外衣,“在一棵被冲倒的柳树旁,有个两岁的小女孩被树枝托着,快被大水冲走。”

墨染青心头一震,“那是...付姑娘?”

付堂亮缓缓点头。“她身上挂着一枚莲花玉佩,襁褓里还塞着半张治水图...是木之的笔迹。”

“当时科考在即...”付堂亮回忆着当年的情景,“我又带着她找了几日,最后不得不放弃,先进京赶考。”

“后来你金榜题名,来了京城。”墨染青将视线转向一旁的黑雾,说道,“柳树河并没有死,他来了京城。”

付堂亮抬起头,顺着墨染青的视线,看向墙角,瞳孔微微颤抖。

墨染青凝指化神,从黑雾里抽取一缕神识,投入空中,形成一幕光屏。

光屏中青衣烂衫的柳树河,正在苦苦寻找自己的女儿,手中的拨浪鼓发出“童谣”的响声。

得知女儿没有死。

找到女儿,是妻子临死前,唯一的遗愿。

“咚咚....咚咚....”

他与妻子恩爱多年,本想金榜题名带着妻女过上好日子,不想一场大水,改变了他的路途。

没了家,没了妻子,女儿几乎是他唯一支撑下去的执念。

手中的拨浪鼓陪伴了他十六个春夏,他踏破无数双草鞋,“茵茵......茵茵....”

这是女儿的小名,也几乎成了他只会说的两个字。

直到他看到了平州水患治理河流的走向,与自己十六年前制作一半的治水图,竟是一模一样。

他颤抖着手指抚过那桥头拦柱,每一根柱子都是当年治水图中他用炭笔画上去的纹路。

就连分水堰的角度、泄洪道的走向都分毫不差。

“这...这是我的....”柳树河干裂的嘴唇哆嗦着,浑浊的泪水滚落。

光屏中的画面突然一转,京城繁华的街道上,一个身着官服的男子正牵着少女的手从绸缎庄出来。

少女腰间挂着的一枚莲花玉佩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正是当年水患时,女儿配戴的那枚。

“茵茵!”柳树河发疯似的冲上前去,却被侍卫粗暴地推开。

“爹!”少女吓得躲在官员身后,面露惊恐的看着他。

他踉跄着跌坐在泥泞中,拨浪鼓“咚”地一声掉在地上。

“付大人,这疯子.....”

“无妨,走吧。”那官员拍着少女的手背,淡淡扫了一眼,正是当年与他促膝论道的挚友付堂亮。

墨染青看到这里,心头猛地一颤。

她转头看向付堂亮,后者面如死灰,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衣角。

“我....我不知道.....”付堂亮的声音支离破碎,“那年进京后,我派人回去找过....他们说......”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中,拨浪鼓突然“咚咚”响了两声。黑雾重新凝聚,这次却化作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模样。

柳树河的鬼魂佝偻着背,手中虚握着不存在的拨浪鼓,机械地重复着,“茵茵....我的女儿,爹爹在这里...”

付堂亮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声音哽咽,“木之....”

随着一声“木之”,冲散了满室阴霾。

黑雾中的乞丐缓缓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明。

墨染青看到,柳树河佝偻的身躯慢慢挺直,蓬乱的头发重新束起,褴褛的衣衫化作一袭整洁的青衫,正是十八年前那个在柳树下挥斥方遒的俊朗书生模样。

“茵茵......”柳树河的声音不再嘶哑,而是不舍的望着付雅儒离开的方向,“我的茵茵,都长这么大了......”

付堂亮老泪纵横,跪行上前,重重叩首,“木之,是我负了你......”

柳树河轻轻摇头,伸手虚扶起老友,“光明,这些年......你把茵茵教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