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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完,李随意抄起一本书就要打她:“你让老子去偷东西?”

“哎不是不是!”盛辞月捂着头往后躲,“假装!假装不行吗!我们是要被故意发现的!”

“老子只是不想在书院待,不是想让李家颜面扫地!”

要是镇南大将军家的公子因为偷盗被赶书院,那他们家也没脸在京城待了。

盛辞月皱着鼻子悻悻地继续提议。

“要么就是我们去监学屋里找学案,然后给你多扣一点分。”

问天书院的每个学生都有十分的“行止分”,若是在书院犯了错,例如迟到逃课或者极度不尊师长等,情节严重者会由监学记录在案,扣除一到两分的“行止分”。

若是十分全扣完,就会被逐出书院。

李随意想了想:“听起来比偷东西好点。”

盛辞月低下头,目光闪烁。

她刚才这么提议是有私心的,想去翻翻学案,看能不能在里面找到和哥哥有关的线索。

有个镇南大将军的儿子在前面顶着,要是不小心被发现,目光都在李随意身上。

至于她,顶多是个跑腿小弟,按理说不会有人揪着她不放。

盛辞月越想越觉得这是个绝妙的点子,李随意也是个急性子,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当夜就要行动。

后半夜,当所有人都进入了睡梦中后,盛辞月和李随意两人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崔乘风睡得很沉,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个舍友扔下他单独行动。

两人一路鬼鬼祟祟的往邵北坤的房间走。

李随意轻功不知道比盛辞月高了多少倍,总是“一不小心”就跑太快,徒留盛辞月在后面追得脚底冒火。

“喂,你行不行啊?拖拖拉拉的,要不然老子自己去得了。”

李随意第四次停下来等她,语气里全是不耐烦。

盛辞月内心憋闷,她的轻功在北境是人人都夸的,师父的其他几个弟子压根都追不上她。

到了京城,怎么会被嫌弃成这样。

内心隐隐有一个答案,但是被她下意识的回避开了。

她想,肯定是因为她运气不好,恰好就遇到了比她强的对手。

再加上水土不服,发挥不出正常水平应该也是情理之中。

脑子里想法刚闪过一瞬,李随意就已经很不耐烦的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慢死了,等你晃悠到,天都亮了。”

说着盛辞月就觉得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然后她的脚就离开了地面。

整个人的重量全都集中在李随意抓着的地方,她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要被掐断了。

“啊啊啊痛!痛——”

盛辞月惊呼出声,李随意另一只手迅速过来捂她的嘴。

“你是想把人全都叫过来是吗?”

盛辞月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别的想法,只一味的用左手去掰李随意的手指:“放开放开!痛啊——”

李随意没办法,只能落地把她松开。

盛辞月一落地就搓着胳膊四处乱跳,小脸皱的像个苦瓜。

李随意拧着眉看了她一会儿,口中嘀嘀咕咕。

“大老爷们,还擦香粉?”

两人一靠近他就闻到了,这人身上有一股隐隐约约的不知名香味。

自小在军营里长大的李随意哪见过香喷喷的精致男人?

在他的印象里,男人身上只能有阳刚之气。

故而闻见这个舍友身上的香味,第一反应是发自内心的排斥。

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之感。

左右心里都十分膈应,于是他加快步子先行一步,徒留盛辞月在原地抓狂。

她?用香粉?

那可真是冤死她了!

以前她就不喜欢在自己身上弄哪些刺鼻的味道,很少用香粉。从北境出来的时候,带香味东西的是一样都没带。

进了京城扮上男装后,连洗澡都不用花露了。

她昨天才回尹府洗过澡,用的都是男子常用的皂荚。

所以她身上绝对不可能有香粉的味道!

就算真有,那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残留的,她自己都闻不到。

盛辞月咬牙切齿的盯着李随意的背影,心想这人是属狗的吗?

等胳膊上尖锐的痛感减弱了些,盛辞月才撒开步子朝邵北坤的住处跑过去。

在李随意的帮助下,盛辞月顺利翻过围墙,从窗户进了邵北坤的书房。

屋里安安静静,空气中夹杂着白日里燃过的残香。

两人拿着火折子,一个坦坦荡荡在书架上翻找,一个做贼似的在桌上摸来摸去。

突然李随意似乎摸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跟着直觉一按一扭,就听低低的木头摩擦声传出来。

盛辞月离得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停下动作,竖着耳朵听隔壁卧房的动静。

还好,现在是后半夜,正是人睡得最熟的时候,邵北坤没被惊动。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凑到一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架子后面的一个暗格,里面放了不少东西。

有书册,有银票,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盒子和瓶瓶罐罐。

李随意拿起一个瓷瓶打开放在鼻尖问了问,眸光骤然一暗。

“这是什么?”

盛辞月伸着脖子也想凑过去闻,随着她的靠近,李随意又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行了。”

李随意不动声色的后撤一步和她拉开距离,把瓶口堵上放回去,声音有点发冷。

“安乐散,这东西你还是别碰为好。”

盛辞月好奇的挑起了眉:“安乐散是什么?”

“你不知道?”李随意诧异地问。

“啊?”盛辞月挠头,“我应该知道吗?”

李随意:“……”

他摆摆手:“不知道最好,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好吧。”

盛辞月今日有目的,所以也懒得管这“安乐散”是什么。

又翻了翻暗格里那几本册子,里面都是一些账目或者记录,没有她想要的信息。

于是她继续去其他地方找,从书案旁边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书院学子的学案。

很厚的一本,从第一页翻开,第一条是去年三月的记录。

盛辞月有点小失望,看来去年三月之前的记录都在上一本,写满之后封进了学务阁,想要看就更难了。

不过能从去年三月开始找,也不能算是没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