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月气恨交加,愤怒的目光恨恨地瞪着沈流芳,牙都要咬碎了,也没办法反驳沈流芳半句。
余孝廉没有什么别的心思,自然也不惧沈流芳在场,
“司同志,我觉得沈同志说的也有道理,不如就让她在旁边吧?”
司南月愤怒的目光顿时怒视着余孝廉,他可是思想政治部的人,他们才是一伙的!他怎么能帮沈流芳说话?
余孝廉有些尴尬,他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这个女同志怎么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沈流芳赞赏地看着余孝廉,“司同志,你应该跟这位同志好好学一学,坦坦荡荡大大方方一点不好吗?”
司南月憋屈地转过了头,就算是默认了沈流芳可以留在房里,也不愿意给沈流芳一个好脸色。
余孝廉见状只好给了沈流芳一个抱歉的神色,才跟着司南月一起搜查起来。
沈流芳虽然只是边叙的前妻,但她本人可是陈主任儿子的干妈,她女儿还是乔司令的干女儿。
司南月心中愤愤,动作越发粗鲁,床上的被子被掀在了地上,枕头也被拆开胡乱地扔在了地上。
甚至于橱柜里的衣服也被司南月一件件地丢在地上,再不小心地踩在了上头。
余孝廉脸色变了又变,就算是搜查,司同志这么做也实在是太糟蹋东西了。
罗美薇看的火冒三丈,司南月这分明是有意的!故意糟蹋沈流芳的东西。
沈流芳拦住了罗美薇,家里重要的东西,她都已经收了起来,司南月现在发泄的越狠,她就让她付出的代价越大。
她可不希望司南月继续留在思想政治部。
即便司南月未必能拿她怎么样,但癞蛤蟆都跳到脚背上,咬不了人,却膈应人。
司南月扔衣服的时候,还以为沈流芳会出来阻止她,骂她,没想到沈流芳屁都没放一个。
司南月心里冷笑,沈流芳到底还是忌惮她的身份。
她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在工作。
沈流芳阻止她就是妨碍公务。
橱柜里的衣服和冬天的被子都被翻了出来,扔了一地不,一片狼藉。
余孝廉找的是桌子抽屉床头柜这些地方,他搜的时候就轻手轻脚多了,
基本是搜之前什么样,搜完之后也就东西位置不一样,其他没什么不变化。
司南月搜到了余孝廉搜过的地方,余孝廉急忙说道:“剩下的地方我已经搜完了!”
司南月头也没抬,“我再搜一遍。”
抽屉都被整个拉了出来,里面的东西哗啦啦的全部倒在了地上。
抽屉里几瓶墨水掉出来碎了一地,飞溅的蓝红黑色的墨水在衣服上被子上。
余孝廉忍无可忍地说:“司同志!大家都是革命同志,你这么做太过分了!”
司南月神色冷嘲,“余同志,我这是在搜查证据。”
她曾见过自己母亲工作时的模样, 下意识也学了回来。
这还是她收敛后的效果。
余孝廉生气道:“就算是搜查证据你也不至于把东西都弄成这样。”
司南月恼羞成怒地质问他,“余同志,你作为思想政治部的同志,你现在是为一个被调查对象说话?”
余孝廉不认同地说:“我不是帮她说话,我是在说你做的不对!你这么做就是故意糟践东西!浪费东西!”
司南月对于余孝廉的背叛,既羞愤又恼怒,
“余同志!我们这是为革命队伍清除蛀虫和祸害!一些损失是必要的!”
余孝廉还是不认同,“没有证据之前沈同志并不是革命队伍中的蛀虫,也不是祸害。”
“但你已经造成了不必要的损失!”
司南月察觉到沈流芳她们看过来的眼神,怒气再次上涌,“你要为了这些东西跟我在这里争吵内讧?”
她心里后悔,为什么要挑这么一根筋的东西一起过来!
余孝廉也知道这个情况不适合‘内讧’,但他实在看不惯这个司同志的所作所为。
见余孝廉不再说话,司南月忍着怒火去了另一个房间。
仿佛是故意和余孝廉作对似的,司南月做的比之前更过分。
这次的房间是沈流芳的房间,司南月自然能认的出来。
柜子里都是沈流芳和小孩的衣服,司南月都给扔了出来,发泄似的在衣服上走来走去。
橱柜里带锁的木箱子,司南月也看到了,眼睛噌的一亮,转身看向门口的沈流芳,
“我要搜查里面的东西!你来打开它!”
她做好了准备,如果沈流芳不听话,她就当着沈流芳的面把这个箱子给砸了撬了。
她更希望沈流芳不同意,她更愿意砸了这个箱子。
沈流芳上前把箱子打开了。
司南月失望了,眼里划过讥诮之色。
她还是‘喜欢’刚刚沈流芳怼她时桀骜不驯的样子。
木箱打开了,司南月过去翻了翻。
里面是一些户口证件和钱票,还有手表钢笔银锁银项圈等等之类放在明面上的贵重东西。
司南月在里面翻了翻,“你不是拿了边叙的所有家产?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钱?”
她狐疑地说:“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藏着东西。”
沈流芳:“买了房子,钱早就花了。”
司南月眯起眼睛,“你既然有房子,还占用部队的房子?”
沈流芳看向余孝廉,“这位同志,我和边叙虽然离婚了,但他还是孩子父亲,我占我女儿光,暂时住在前夫的房子里,是占了部队的房子吗?是侵占公物吗?”
余孝廉前面还会给司南月留点面子,现在是一点不留了,“沈同志,你没有占了部队的房子,更不算是侵占公物。”
沈流芳这才看向司南月,轻蔑地说:
“司同志,你不懂的地方,就多跟思想政治部的前辈多学一学,不要半桶水出来乱晃荡地丢人现眼。”
司南月恼火地瞪着余孝廉这个叛徒!
这一刻拖她后腿的余孝廉,比沈流芳这个女人还要让她讨厌。
沈流芳冷淡地说道:“现在该搜的地方都搜了,请问你们找到什么证据了吗?”
司南月脸色难看,“算你今天走运!但 你下一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真是可恨!
她以为出其不意地来搜查,就算没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自己也可以创造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只可惜沈流芳这个贱人狡猾的很,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不给她半分机会。
放下狠话,司南月就想离开。
司南月不放狠话,沈流芳也不会放走司南月。
司南月放了狠话,沈流芳就更不会放走司南月。
司南月这种人要是留在思想政治部,可不止是她一个人的麻烦。
沈流芳挡住了司南月的去路,眼睛里流露出嘲弄的讽刺,目光冷的像腊月的雪,“想走?没那么容易!”
这时候华老师在沈流放的示意下已经把陈忠良给请过来了。
陈忠良根本不知道司南月背着他跑到沈流芳家里来找麻烦。
知道后,脸都黑了几分。
他来之前,还特意给乔司令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