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头悔的肠子都青了,比起简家,村长更是得罪不得,他们无权无势,他想给他们穿小鞋太容易。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刚才好像打了村长,力道还不小。村长一定气疯了吧?一定会报复他的吧?
“小五呢?”
“他还没回来。”说来也是奇怪,五弟今天到底去哪了?
几兄弟都有些埋怨他,没事不能在家好好待着吗?起码爹闹事的时候他也能劝劝。现在好了吧,闯了大祸了。
“娘,爹把村长打了,好像伤的不轻。”萧老二离得近,看的清楚,老爹一棍子下去根本没惜力,大家都没料到他会动手,也都没防备,所以,村长一棍子挨的结结实实。
“你说什么?”老沈氏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老头子她知道,其实就是个窝里横,出去怂逼一个。
其实按正常情况下的萧老头来说,他确实不会打村长,他都很少打女人,特别要脸。只是今天是个意外,酒壮怂人胆。
有了几杯黄汤做底气,萧老头一鸣惊人。
“爹他打了村长,这么粗的木棍直接打了一棍子。”萧老二比了一下。
老沈氏头晕眼花,“你……你……你……”指着萧老头半天,骂不出一个字,最后两眼一翻白,直接晕倒了。
“娘!”
“娘!”
拦住萧老头的几个儿子全都围在了老沈氏面前,“快去叫大夫!”
人走后,村长就让儿子去叫大夫,不是他娇气,而是肩膀火辣辣疼的厉害,他感觉伤着骨头了。
村长媳妇最了解枕边人,听他这么说便知道完犊子了,她男人伤的定不会轻。
“如果你肩膀有啥,让儿子去萧家,打算萧老头个老不死的!”
“别说了,你打我我打你什么时候是个头,以前还以为他精明,想不到这么蠢,明摆着被其他几家不能卖鱼的利用了。
棒打出头鸟,谁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便找到了他。可他傻傻的跳进了人家挖好的坑里。”
“本来就没脑子,如果是个聪明的,能这么对简宁。不但没脑子,心眼子也忒坏。你打算怎么办?”
“这次就算了,不过也仅仅只有这次,其他几家想卖鱼,呵,更加不可能。”
说着话,大夫来了,村长伤着骨头,肩膀得休养百天,不能干活不能使力。
村长媳妇再次把萧老头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是村长拦着,全家都要去萧家闹上一闹。
太特么的不是东西了。
其他几家人逃跑后,全都没回家,而是去了其中一人的家继续商量。
他们没想到萧老头这么冲动,上去就打人。
失算了,不该灌他喝这么多酒的,谁知道他酒品这么差,一喝醉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冲动莽撞,拦都拦不住。
“怎么办?我们现在成了理亏的一方,别说找村长理论,就是去找他好好求情商量都不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他们找错人了。
“村长的路是行不通了,各回各家,各找各族长,只要有一个人成功,其他人就有了由头。”
城里做小二的垂眸不言语,族长若是肯,他又何必迂回找萧老头,找村长。
“还有谁没找过自己族长的,再去试试。”
“我去过了,连面都不见。”李老头憋屈的说。
“我也去过了,跪下来求都没答应。”
“我也是,还说他说了没用,只能怪我自己没事得罪简家干啥?”
“我也去了……”
所有人都去过了,都没成功最惨的那个还吃了闭门羹。
本以为萧老头是个厉害的,能把自己儿子一家子都搅和散了的人,肯定不是啥省油的灯。
没想到竟然是个搅屎棍,不中看也不中用,后悔呀,早知道不叫他了。
萧炎回家的时候敏感的发现家里有些不对劲,“铁蛋,家里怎么了?”
“奶被爷爷气晕倒了,五叔,今天爷去村长家闹事了,还打了村长。”
孩子的眼神很黯淡,五婶儿不要他们萧家人也不要五叔了,没了五婶儿的萧家每天乱成一锅粥。
爹每日坐在床边唉声叹气,为银子发愁。他们家挣钱的活没了,不止没了,他们还欠了五婶儿好多银子。
爹说过阵子他可能会去县城找短工干,能挣一点是一点。
还叫他安心念书就好,家里现在这样的情况,他还能念书吗?
铁蛋迷茫。
奶做饭又和以前一样了,顿顿一碗稀拉拉的糙米粥,还有半个窝头。
他不敢嫌弃伙食差,给什么吃什么,小妹私下抱怨过几次,说饭菜难吃,她想吃肉,她想吃细粮。
他也劝了她几次,今非昔比,他们家已经不是以前的萧家了。
萧炎听到爹打了村长,眼眸微闪,爹越来越让他意想不到了,每次都能做出一些他想不到的事情。
老娘昏倒了,想也知道气昏的。
他去了老娘的屋,屋里几个儿子全都在,老沈氏已经醒了,面容憔悴靠在床背上,怔怔发呆,几个儿子陪着她一起发呆。
“娘,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