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邦首领听罢,目光闪烁,似信非信,道:“大唐使者所言,我虽闻此,然此事干系重大,我须得详加思量。且请使者暂留数日,待我与众臣商议后再做定夺。”
薛仁贵闻此,心中微沉,然亦知此事急不得,便拱手回应道:“自当从命。使者此行,愿为两邦和平尽力,静候首领佳音。”
外邦首领点头,即命人安排使者一行食宿。薛仁贵等人被安置于一座幽静庭院之中,虽身处异域,然薛仁贵心念大唐,每日忧心如焚,只盼能早日完成使命。
这夜,月黑风高,薛仁贵独坐庭院之中,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念及大唐江山社稷之安危,不禁忧从中来,难以入眠。忽闻窗外微风拂过,带动竹叶沙沙作响,薛仁贵心中一动,暗思:此间或有异情,我当小心为妙。
正沉思间,忽见一黑影自墙头跃下,直奔薛仁贵而来,薛仁贵大惊,急起身迎敌,然那黑影身手矫健,薛仁贵一时竟难以近身,黑影趁势挥剑,直取薛仁贵要害,薛仁贵侧身一闪,反手拔出腰间宝剑,与黑影斗在一处。月光下,剑光如织,二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薛仁贵心中暗自惊讶,此人武艺竟如此高强,绝非等闲之辈。斗得片刻,薛仁贵忽觉黑影剑法中似有破绽,当下大喝一声,宝剑一挥,直刺黑影胸口,黑影不及躲避,被薛仁贵一剑刺中,应声而倒。
薛仁贵上前查看,只见黑影面如冠玉,眉清目秀,竟是一女子装扮。薛仁贵心中惊疑不定,正欲询问其来历,忽闻院外脚步声急促,似有大队人马前来。薛仁贵心知不妙,忙将女子藏于暗处,自己则迎上前去。
果见一队兵马手持火把,将庭院团团围住。为首一员大将,手持长枪,厉声道:“大唐使者何在?速速前来受死!”薛仁贵挺身而出,朗声道:“我乃大唐使者薛仁贵,尔等何人?竟敢夜闯使馆!”
那大将闻言,冷笑一声,道:“我乃外邦大将拓跋齐,闻你大唐境内动荡不安,特来擒你,以作要挟。”薛仁贵闻言,怒目而视,道:“大胆狂徒,竟敢口出狂言!我大唐天威浩荡,岂容你等宵小之辈放肆!”
拓跋齐大怒,挥枪便刺,薛仁贵侧身一闪,反手一剑,与拓跋齐斗在一处。二人武艺相当,斗得难解难分。忽闻暗处一声轻响,薛仁贵分心之下,被拓跋齐一枪刺中左臂,薛仁贵负痛,身形一顿,拓跋齐趁机一枪刺来,直取薛仁贵心窝。薛仁贵危急关头,心神电转,忽忆及暗藏的女子,心念一动,大喝一声,身形暴退,拓跋齐一枪刺空,收势不及,险些栽倒,薛仁贵趁此机会,反手一剑,斩向拓跋齐肩头,拓跋齐忙举枪格挡,乒乓之声大作,火星四溅,就在这时,暗处女子忽现身形,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短剑,身形如电,直取拓跋齐后心,拓跋齐大惊,急欲转身,却已不及,只觉后心一凉,短剑已透体而出,拓跋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女子,踉跄几步,终于倒下。
薛仁贵望着女子,心中惊疑更甚,拱手道:“姑娘何人?为何救在下?”
女子收回短剑,淡然一笑,道:“我乃外邦人士,然与大唐素有渊源。今夜之事,不过顺手为之。”
薛仁贵闻女子所言,心存感激,然亦知其身份神秘,不敢轻信。于是拱手道:“姑娘高义,在下没齿难忘。然则姑娘深夜至此,必有缘由,愿闻其详。”
女子闻言,目光流转,似笑非笑,道:“薛使者果非常人,心思敏锐。实不相瞒,我乃外邦王室之女,名唤拓跋燕。今夜之事,实因不忍见两邦交恶,百姓涂炭。我虽身为外邦之人,然深知和平的珍贵,不愿见战火连绵,生灵涂炭。”
薛仁贵闻拓跋燕之言,神色微动,拱手道:“原来姑娘乃外邦王室之女,在下失敬。然则姑娘既有此等见识,当知两邦和平的重要。不知姑娘有何高见,可解当前的困局?”
拓跋燕轻叹一声,道:“薛使者所言极是。两邦和平,实乃百姓之福。然则此事干系重大,须得从长计议。今夜之事,我救你并非为私情,乃是希望薛使者能将和平之愿传达于大唐陛下,再做定夺。”
薛仁贵闻拓跋燕所言,深以为然,拱手道:“姑娘高义,在下佩服。和平之愿,在下必当竭力传达于陛下。然则当前局势紧迫,外邦军队已在边境集结,似有进犯之意,不知姑娘有何良策,可解此燃眉之急?”
拓跋燕沉吟片刻,眉宇间透露出坚定之色,道:“薛使者勿忧,我虽身为女子,然亦知国家大事,不可等闲视之。今夜之事,我救你,实因不愿见两邦因误会而生仇隙。我虽不能左右外邦大军的行动,然或可从中斡旋,为两邦和平尽一份绵薄之力。”
“姑娘若能从中斡旋,实乃两邦之福,百姓之幸。在下代大唐百姓,谢过姑娘高义。”
拓跋燕淡然一笑,道:“薛使者言重了。我虽不能确保和平必成,然必当竭尽全力,以尽人事。今夜之事,已惊动外邦王室,我须得速速回宫,面见父王,陈说利害,或可阻其进兵之意。”
薛仁贵闻言,心中稍安,拱手道:“姑娘若能为两邦和平尽力,实乃功德无量。在下愿在此静候佳音,望姑娘速去速回。”
拓跋燕点头,转身欲行,忽又回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递与薛仁贵,道:“此玉佩乃我王室信物,薛使者可持此玉佩,于宫中通行无阻。若有事相商,可遣人持此玉佩前来寻我。”
薛仁贵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只见其上雕龙刻凤,工艺精湛,心中不禁暗赞。他拱手谢过拓跋燕,将其小心收好。
拓跋燕见状,微微一笑,转身离去。薛仁贵望着其背影,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此行肩负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于是,他吩咐随从加强戒备,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