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林宜生这家伙，他是故意跟红星轧钢厂过不去！有张局长的批条，他为什么不给我们车？”
“那家自行车店竟然敢跟咱们轧钢厂过不去，显然是我们以前太和气了！我这就去把林宜生的两条腿给废了！”
“没错，废了他林宜生的腿！”
“都别乱来，听杨处长的！”
副厂长李怀德听完这话，脸色更阴沉了。
他压根没想到杨磊居然能拿出张局长的批条！他深知张局长不会轻易给人批条，眼珠子直转悠，心里直犯嘀咕杨磊说的是真是假。
他又瞟了一眼崔大可手里那堆破烂纸条，断定这肯定是杨磊伪造的！
他和张局长关系铁着呢，都没能拿到亲笔批条。
杨磊不过是个总务处长，怎么可能拿到张局长的批条？
李副厂长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判断得没错。
“杨磊，这次我就姑且信你一回，林宜生的事我不再插手了！”
李副厂长说完，转身就走。
“处长，李副厂长好像不信咱们的批条是真的，他可能觉得咱们在弄虚作假。”崔大可这小子挺机灵，杨磊也看出点苗头了。
“大可，他信不信咱可管不着，由他去吧。
行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饭也吃饱了……差不多该撤了。”
杨磊微微一笑，心想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他压根不怕李怀德跑去轻工局找张局长核实批条的事。
杨磊喝了点酒，心情挺好。
他知道这时候于莉应该在办公室。
他就想悄悄溜回去，把于莉叫出来玩玩。
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见对面于莉的办公室里有人在吵架。
“于莉，你是我老婆。
你不回家住就算了，还不让我搬去七尺巷胡同跟你一起住，这是什么意思？”
是阎解成的声音。
听起来，阎解成特别恼火。
“阎解成，你家那地方那么小，我回去怎么住？”
于莉反驳道。
“你爸不是给我们搭了个临时婚房吗？你不知道？搭那房子花了十几块呢！都是为你花的！”
阎解成是个吝啬鬼，心疼那点儿钱。
“阎解成，你这话太好笑了。
就那个破房子还能当婚房？告诉你，我不可能住进去的。
再说，七尺巷的房子是我朋友借给我住的，你要住进来算怎么回事？”
于莉也不甘示弱。
“于莉，你那什么朋友？说出来我都替你丢人！”
阎解成实在忍不住了，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于莉还以为阎解成知道了她和杨磊的事。
“离婚吧。”
于莉也不想解释，她对阎解成本来就没什么感情。
她的心全在杨磊身上了。
虽然她知道跟杨磊不会有结果，但也不想跟阎解成有任何瓜葛。
更重要的是，她肚子里怀着杨磊的孩子。
“于莉，你再说一遍！”
阎解成吼了起来，拳头攥得咯咯响！
“阎解成，你打我吧。
打完，我们就去离婚。”
于莉心里多少对阎解成有点愧疚。
毕竟她背叛了阎解成。
“于莉，你别想骗我！想离婚？门儿都没有！告诉你，我和我老爸已经跟许大茂对质过了！他乱搞男女关系，破坏别人家庭，迟早得被抓去蹲大牢！”
“许大茂？他是哪位？”
于莉真的对许大茂这个名字一头雾水。
她到南锣鼓巷的四合院也没几次，而且许大茂住在后院，他们基本上没见过面，没打过交道。
所以，于莉是真不知道许大茂是何方神圣。
“于莉，你装得还挺像模像样的！还想帮许大茂打掩护？他自己都招供了，等会警察来问你，你就老实说许大茂是怎么欺负你的！不然，你也得跟着倒霉！”
阎解成恶狠狠地警告于莉。
于莉被他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的，她确实不认识许大茂。
“阎解成，你别血口喷人！我还有工作要忙，你请回吧。”
于莉也弄不清楚阎解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要是说她和杨磊有事，她还认了，毕竟这是事实。
可阎解成偏偏要把她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扯在一起，这让于莉大为震惊。
同时，她也不明白阎解成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解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于莉怎么可能跟许大茂有瓜葛？你看，许大茂是我们厂的电影放映员，于莉跟他八竿子打不着，你怎么能乱说呢？”
杨磊实在听不下去了，走进于莉的办公室帮她解围。
于莉一看杨磊进来，眼眶微微泛红，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杨磊，许大茂可不是个善茬。
这点你应该心知肚明，不然娄晓娥也不会跟他离婚。”
阎解成见杨磊来了，就开始骂许大茂。
本来阎解成以为杨磊和于莉有染，但自从前天晚上许大茂被阎家父子堵在七尺巷后，阎解成认为是许大茂和他的老婆于莉有问题。
阎解成确实去公安局告过许大茂，但这种事公安局可不管，让他们去街道办处理。
街道办的王主任对这事也很上心，毕竟男女作风问题会影响年底街道办的评优。
王主任立刻找许大茂谈话。
许大茂真是比窦娥还冤。
他发誓赌咒，说自己跟阎解成的老婆于莉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主任见许大茂说得斩钉截铁，也不能断定许大茂就跟阎解成的老婆于莉有关系。
“我和许大茂什么关系都没有！”
于莉斩钉截铁地说。
“解成，你要相信于莉。
于莉来我们厂没多久，跟许大茂根本没有交集。
我觉得于莉跟许大茂没关系。”
杨磊的话让阎解成也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于莉，再说于莉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呢，阎解成决定还是请杨磊帮忙把许大茂的事弄清楚。
在南锣鼓巷的四合院，阎解成也知道，只有杨磊能从许大茂嘴里撬出点实话来。
“杨磊，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阎解成悄悄跟杨磊说：“行，解成就这么定了。
咱去我办公室细聊。”
杨磊领着阎解成进了他的办公室。
“杨磊，你能不能帮我探探许大茂的口风？”
“解成，你还是对莉儿不放心。
得嘞，这么着吧，你请客，带上许大茂去撮一顿，把他灌迷糊了，你自己去套他的话。”
“还得我请他吃饭！”
阎解成气得拳头都攥紧了，觉得这事太窝囊。
“解成，你要想从许大茂嘴里掏出真话，连顿饭都不舍得花，该不会还想让我出钱出力帮你吧？”
杨磊撇撇嘴说道。
“杨磊，不是那意思。
实在是憋屈！好吧，晚上咱去向阳红，我请客。”
阎解成低着头，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只好答应下来。
阎解成心里一直犯嘀咕，他媳妇于莉和许大茂到底什么关系。
“好嘞，那你先回去吧。
我过会去找许大茂。”
杨磊笑着点头同意了，他手里还有张系统空间的“好人卡”，想着给许大茂和阎解成用。
阎解成走后，杨磊把于莉叫到了办公室。
于莉受了委屈，杨磊安慰了她一下午。
但她怀孕三个月了，不敢让她太放松。
快下班的时候，于莉离开了杨磊的办公室。
杨磊慢悠悠地往公共厕所晃去。
刚进厕所门，就看见许大茂拿着大扫帚在那扫地。
“大茂，出来一下。”
“杨磊来了？我正找你有事呢。”
许大茂根本不愿意干这活儿，他原先是电影放映员，现在被调到这扫厕所。
这对心高气傲的许大茂来说，实在难以接受。
“杨磊，我拜托你的事有眉目了吗？”
许大茂把扫帚一扔，赶紧跑了过来。
“你说的事？哦，对对对。
我跟刘峰厂长提过了，他在琢磨呢，不过大茂，你也得自己去找他一趟。”
“对对对。
杨磊，你提醒得太及时了。
但我和刘厂长不太熟，你能帮我约他吗？我想请他吃饭。”
许大茂在拉拢关系上还是挺有一手的。
“行嘞，我会跟他说，但他去不去我可不敢打包票。”
杨磊点点头，这话确实没错。
“杨磊，你答应就行。
谁不知道你和新来的刘厂长关系铁得很。”
许大茂开始给杨磊戴高帽。
“得了，大茂兄。
咱兄弟之间就别来这套了。
走，跟我去向阳红喝两杯。”
杨磊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把他拉到了向阳红饭店。
“阎解成！”
许大茂刚到向阳红国营饭店，就看见阎解成站在门口。
许大茂一看见阎解成，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挽起袖子，准备跟阎解成干一架。
许大茂这人吧，打架不行但还爱挑事。
他和傻柱打架时，明明知道自己每次都会输，但挑事的往往还是他。
“许大茂，你这是要干什么？要不是杨磊让我喊你来喝酒，我非得让你喝尿不可！”
阎解成一看见许大茂，心里也不痛快。
他看见许大茂的那一刻，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前两天夜里在七尺巷的事。
虽说没亲眼撞见于莉和许大茂在一块，但那天晚上四合院里动静那么大，偏偏就没见着许大茂的人影，这让阎解成对许大茂起了疑心。
后来，阎解成又在七尺巷撞见了许大茂，这一下可把他气得不轻。
一看见许大茂，阎解成就觉得自个儿头上都快长出一片草原了。
“怎么着，你俩这是要动真格的？行，先干一架，打完了再喝酒解闷。”
杨磊抱着胳膊，笑得合不拢嘴，在一旁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