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袁绍大败于官渡之后,满心郁闷地回到了冀州。此刻的他,心情简直烦闷到了极点,就像被一团乌云紧紧笼罩,怎么也驱散不开。整天心烦意乱的,对冀州的政事更是提不起一丝兴趣,连看一眼公文都觉得厌烦。
他的老婆刘氏,瞧着袁绍这般模样,心里那叫一个着急,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赶忙凑到袁绍跟前,苦口婆心地劝道:“夫君啊,如今这局势,您可得赶紧立个后嗣,也好有人帮您一起掌管军权,稳定咱这冀州的局面呐。”
要说袁绍,膝下有三个儿子,还有一个外甥。大儿子袁谭,表字显思,正在青州负责镇守;二儿子袁熙,表字显奕,在幽州那边担着镇守的重任;三儿子袁尚,表字显甫,乃是袁绍后妻刘氏所生。外甥高干,则在并州守着一方土地。这袁尚啊,生得那叫一个一表人才,身姿挺拔,风度翩翩,往那儿一站,就透着一股不凡的气质。袁绍对他简直是喜欢得不得了,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
刘氏呢,也常在袁绍耳边念叨,夸袁尚有才德,将来必成大器。所以啊,袁绍就把袁尚留在了自己身边。自从官渡兵败之后,袁谭又跑去青州重新起兵。袁熙和高干也都不在冀州,刘氏瞅准了这个时机,一个劲儿地劝袁绍立袁尚为后嗣,好让他掌管军马,撑起袁家的一片天。
一开始呢,审配和逢纪是辅佐袁尚的,而辛评和郭图则是站在袁谭这边。这四个人呐,各为其主,心里头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盘算着怎么为自己的主子谋得最大利益。
当时,袁绍寻思着这事得和几个心腹商量商量,就把审配、逢纪、郭图、辛评这四人都叫到跟前,满脸忧虑地说道:“我啊,现在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喽,感觉大不如前呐。得赶紧立个继承人,来当咱河北之主。你们说说,大儿子袁谭,虽说性格刚猛,头脑也聪明,可就是太好杀了,做事还特别暴躁,容易冲动误大事;二儿子袁熙呢,又太过文弱,性格不够强硬,恐怕难当大任;三儿子袁尚,仪表堂堂不说,还礼贤下士,深得人心,我琢磨着立他为后嗣,你们觉得咋样?”
郭图一听,赶忙上前一步,拱手进言说:“主公啊,您可还记得以前沮授劝您的话呀,那话现在还在耳边回响呢。沮授说过:‘世人都晓得,上万人争着追一只兔子,只要有一个人抓住了,那些贪心的人就都停下来了,为啥呢?就是因为名分定了呀。’
如今袁谭是长子,却在外镇守,这可是祸乱的苗头啊。从古到今,废长立幼,家里就不得安宁;废嫡立庶,国家都会不稳当。现在咱们军势才刚刚受挫,曹操又大兵压境,要是再让袁谭和袁尚为了争位闹起来,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主公您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怎么抵御曹操,可别让家里乱了套,不然内外交困,那可就危险重重啦!”袁绍听了这话,心里头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了。
正说着呢,突然,就见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边跑边喊:“报……报……主公,袁熙将军从幽州带了六万兵马,正马不停蹄地往这里赶来助战!高干将军也带了五万兵马,从并州浩浩荡荡地杀过来啦!还有袁谭将军,也带着五万兵马,从青州气势汹汹地朝这边来了!”袁绍一听,就像打了一针强心剂,顿时精神一振,眼里都放出光来,仿佛看到了翻盘的希望,一下子来了劲头,赶忙又去整顿冀州的人马,准备和曹操再战一场,好一雪前耻。
再看这边曹操,打了胜仗之后,心情那叫一个舒畅,就像三伏天吃了个大西瓜,浑身透着畅快。他带着军队在河边扎下营寨。当地的老百姓听说了,一传十,十传百,都对曹操的仁义之师赞不绝口。大家纷纷提着自家舍不得吃的美酒佳肴,像迎接王者之师一样,热热闹闹地前来迎接曹操的军队。
曹操看到人群里有几个老头,头发和胡子都白得像雪一样,正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曹操赶忙快步走上前去,亲自把他们一一扶起来,满脸笑容地请进营帐,让他们坐下,和颜悦色地问道:“老丈们今年高寿啊?”老头们笑着回答说:“都快一百岁啦。”曹操又好奇地问:“我的士兵们到了你们这儿,难免会打扰到你们,你们为啥还这么高兴呢?”
老头们一听,激动得眼睛都亮了,连忙说道:“哎呀,丞相啊,当年桓帝的时候,在楚、宋的分野出现了一颗黄星。那辽东有个叫殷馗的,精通天文,晚上在我们这里过夜,就跟我们说:‘黄星出现在天象上,正照着咱们这儿呢。往后五十年,会有真人在梁、沛之间兴起,那气势谁也挡不住,天下都没人能敌得过他!’现在算起来,刚好五十年啦。
那袁本初,对我们老百姓横征暴敛,大家伙儿心里都怨恨得很呐。丞相您带着仁义之师,来安抚百姓,讨伐有罪之人,官渡一战,就把袁绍的百万大军打得落花流水,这不正应了当年殷馗说的话嘛,我们这些老百姓可就盼着能过上太平日子喽!”
曹操听了,笑着谦虚地说:“就像老丈您说的,我哪当得起啊!”说完,就吩咐手下拿了些酒食、绢帛赏赐给这些老人,还向全军下了一道严厉的命令:“谁要是到乡下去杀老百姓家的鸡和狗,就按杀人罪论处!”这么一来,军民对曹操那是既敬又畏,曹操心里也暗暗高兴,深知收买民心乃是成就大业的关键呐。
没过多久,就有人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丞相,大事不好啦!袁绍聚集了四个州的兵马,大概有二三十万呐,在仓亭这个地方扎下了营寨,看那架势,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呐!”曹操一听,眉头一皱,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当即带着兵迅速前进,在仓亭附近扎好营寨,严阵以待。
第二天,袁绍派人送来战书。曹操接过战书,看了看,二话不说,大笔一挥,批了“来日决战”四个字,然后让使者带回去给袁绍,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表明自己绝不退缩的决心。
到了决战那天,天空中乌云密布,黑沉沉地压下来,仿佛预示着这场大战的惨烈。两边的军队都擂起了震天的战鼓,“咚咚咚”的鼓声,就像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将士们纷纷披挂上马,一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迅速摆好了阵势。
曹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带着各位将领出了阵,他声音洪亮地大声喊袁绍出来答话。袁绍也不甘示弱,带着三个儿子、一个外甥,还有一堆文官武将,在阵前站得整整齐齐。曹操大声说:“你都已经穷途末路了,还不投降,难道非要等刀架在脖子上,才知道后悔吗?到时候可就来不及啦!”袁绍一听,气得脸“腾”地一下就红得像熟透的柿子一样,回头怒目圆睁地扫视着众将,大声吼道:“谁敢出去跟他干一仗?为我出出这口恶气!”
这时候,袁尚心里琢磨着,这可是个在父亲面前好好显摆显摆,露一手的好机会,要是能立下战功,父亲肯定对自己刮目相看。只见他双手挥舞着双刀,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风驰电掣般地冲了出去,在阵前耀武扬威地跑来跑去,那嚣张的架势,仿佛在向曹操挑衅:“你能把我怎样!”曹操就问:“这是谁啊?”有人赶紧回答说:“这是袁绍的三儿子袁尚。”话还没说完呢,徐晃的部将史涣一看袁尚如此张狂,顿时火冒三丈,心想:“你这小子,也太目中无人了!”只见他挺枪拍马就冲了出去,嘴里大喊着:“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小子!”要给袁尚点颜色看看。
两匹马如离弦之箭般迅速靠近,双方你来我往,刀光剑影。还没打三个回合,袁尚心里就有点慌了,暗自思忖:“这家伙不好对付啊!”便拨转马头,斜着跑开了。史涣一看,哪肯罢休,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还喊着:“哪里跑!”袁尚瞅准机会,趁着史涣不备,拉弓搭箭,身子一转,反手就是一箭,只听“嗖”的一声,正好射中了史涣的左眼。史涣惨叫一声:“啊——”一下子就从马上摔下来,当场气绝身亡。
袁绍一看儿子得胜,高兴得忍不住挥了挥马鞭,兴奋地大喊一声:“冲啊!”大队人马就像潮水一样,呐喊着涌了过去,两边顿时混战在一起。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把这天地都震得摇晃起来。
从中午一直打到傍晚,太阳渐渐西斜,天边被染成了一片血红色,就像被鲜血染红了一样。两边都折损了不少士兵,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场面,简直惨不忍睹。到了天黑,双方都已疲惫不堪,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厮杀了,这才各自鸣金收兵,灰溜溜地回到营寨。
欲知后事如何演义,且看下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