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的上海滩,梅雨季节的潮湿闷热裹着黄包车的铃铛声钻进百乐门后台。小夭——如今是圣玛丽医院最年轻的西医顾问,正把手术刀往旗袍开衩里塞,同时用脚勾住即将倾倒的药剂箱。窗外突然传来报童的吆喝:“号外号外!法租界惊现九头蛇吞人事件!”她手一抖,盐酸洒在算盘上,顿时腾起一股紫烟。
“第三起中毒案了……”小夭盯着算盘上被腐蚀出的九头蛇图案,从发髻拔下钢笔在病历上唰唰写道:“病征:瞳孔蛇化;疗法:以毒攻毒。”落款时笔尖顿了顿,又补上一行小字:“速查百乐门新来的赌场会计——那家伙数筹码时手指有鳞光。”
百乐门二楼VIp室,相柳——明面是南洋富商,暗地里掌控着上海滩七成黑市药材的“九爷”,正用尾指戒指上的蛇瞳扫描账本。突然门被踹开,小夭举着冒烟的算盘闯进来:“九头蛇牌解毒丸,一颗五十大洋!”相柳的九条蛇影在身后若隐若现,眯起眼睛:“小姐,敲诈前先看看你踩着什么。”
小夭低头,高跟鞋正碾着条银白小蛇。那蛇委屈巴巴吐着信子,尾巴尖还卷着半块桂花糕。满室寂静中,赌场经理的尖叫从走廊传来:“九爷!青帮的人中毒吐泡泡了!”相柳一把拽过小夭当盾牌:“你不是要卖药吗?验货的时候到了。”
青帮堂口里,口吐彩虹泡泡的壮汉们正用砍刀当痒痒挠。小夭掰开患者眼皮,突然被相柳从背后环住,他掌心滚落的算盘珠在病人胸口摆出九宫阵。“看好了。”他在她耳边低语,蛇影从算珠里窜出,精准咬住每个患者咽喉。彩虹泡泡顿时变成黑血吐出,地上凝结出“五王”字样的血痂。
“你拿我当诱饵?!”小夭反手一针管扎在他脖子上。相柳吃痛,蛇尾“啪”地扫翻药柜:“你往注射器里掺雄黄?!”两人扭打间撞翻屏风,露出后面煮着毒蘑菇的火锅——青帮老大筷子还夹着片见手青。小夭夺过火锅往窗外一泼,正浇在跟踪而来的日本特务头上,特务顿时眼冒绿光跳起阿波舞。
雨夜的巷子里,相柳用蛇尾卷着抢来的机密文件,小夭则往他西装口袋塞药瓶:“每日三次,专治九头内讧。”他突然抓住她手腕:“为什么算盘会化形?”小夭眨眨眼:“因为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呀。”相柳如遭雷击——那分明是他昨天刚偷梁换柱的毒账本!
虹口医院的停尸间,五王残魂从尸体眼眶钻出:“用我的毒来对付我?”相柳的九条蛇尾骤然暴长,却见小夭掏出个铜算盘:“321起爆!”算盘珠炸成金粉,组成封印阵将黑雾压回尸体。相柳看着自己尾巴尖被染成土豪金,咬牙切齿:“你什么时候……”
“从你假装被我的手术刀威胁开始。”小夭扯开他衬衫,心口处九头蛇纹正在消退,“每次解毒都在消耗你的本源吧?”突然踮脚咬住他喉结:“这次换我当你的药。”
爆炸的气浪掀飞屋顶时,相柳用蛇尾裹着她滚进下水道。黑暗中传来“咔嗒”声——小夭把算盘残骸拼成了结婚戒指,正往他无名指上套:“民国三十八年有效期,过时不候。”相柳的蛇瞳在黑暗里明明灭灭,突然冷笑:“够胆。”九条蛇尾缠住她手腕脚踝,最后一条卷着戒指盒拍在墙上拼出“成交”。
晨光中,卖报童跑过租界:“最新消息!百乐门更名九生堂,专治各种不服!”而某位南洋富商正黑着脸给病人把脉,西装下隐约可见金灿灿的蛇尾——昨晚的雄黄药效还没退。柜台后的小夭啃着苹果记账,算盘上蹲着九只q版蛇崽,正为谁当老大打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