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有点此地无银的意思。
陈晴忙找补解释：“淑婉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跟着你喊姐嘛？”
“你们两家住隔壁，平常杨憨憨喊姐夫一声哥，那你喊杨憨憨他姐一声杨姐，那我是不是也跟着喊姐？”
“我是这个意思。”
唐淑婉踩着自行车笑了一声。
陈晴赶紧转移话题：“淑婉，姐夫一会儿下班，见到你在家，不知道有多高兴？”
为了掩饰刚刚胡说八道带来的尴尬，陈晴反过来调侃唐淑婉。
“我是不是该懂事点儿。”
“你们小俩口子这新婚蜜月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有媳妇儿的滋味，只有陆营长这种新婚蜜尔的人最能懂。
他一身是劲头！
想着过两天又要去农场见媳妇儿，陆营长训练时力气没收住。
两队较量，他一个过肩摔，轻而易举将曹副营长给扛扒下了。
陆长风带队的兵，嗷嗷叫着鼓掌喝彩。
而曹副营长手底下那十几个，一时面面相觑，见自家营长趴地上半天不动，一时上前扶他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能愣那儿。
关键时候，还是陆长风朝趴地上的曹副营长伸出手，上前解围。
“老曹，承让，我劲儿使太大了。”
曹副营长将手递给他，顺势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想媳妇儿想的吧，这个刚猛劲儿。”
借了陆长风的手劲儿，曹副营长从地上一跃而起。
见他脸色不对劲，陆长风吩咐小杨：“盯着他们点训练。”
将曹副营长扶到训练场树下坐着，陆长风拿水壶递过去。
避开了他手下的兵，陆长风这才跟他打听：“老曹，你这两天不对劲。”
“刚刚状态不对。”
“以前没这么容易撂倒你。”
跟意气风发的陆长风相比，曹副营长知道自己的确状态不对。
“长风，看得出来，你跟唐知青生活十分幸福。”
曹副营长叹气：“以前你嫂子在时，我也跟你小子似的，天天这生猛劲儿。”
看曹副营长明显有将话题岔开的意思。
陆长风盯着他，一脸认真：“老曹，你有心事。”
“我听到风声，你家这两天够热闹的。”
陆长风直接戳破他。
曹副营长有些紧张：“长风，你都听到什么了？”
“无非是些闲言碎语，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陆长风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老曹，今天是在训练场上，若是执行任务跟特务格斗，你分神那一刻，对方不会留后手。”
“你这个状态，作为兄弟，我很担心你。”
“因为我们身为军人，身上肩负着使命和任务，任何时候不管是为了党和国家，还是为了自己家人，生死关头都不能分心。”
“有些事情，逃避不是办法。”
陆长风提醒他：“老曹，害怕承担责任，你会背负更多。”
“有些心结，你得敢于面对自己内心。”
陆长风没将事情点透，但曹副营长完全懂他说什么。
像是醍醐灌顶般，他一下清醒了很多。
“兄弟，谢谢你的肺腑之言，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你说的话。”
“以前你小子可不会跟人说道理，关心我这种大老粗。”
“果然啊，有了媳妇儿的人就是不一样了，你今天这样，肯定是跟弟妹学的。”
想到自己过世的媳妇儿，以前两人是怎么相处的。
曹副营长是真心实意羡慕陆长风：“弟妹是对的人，长风，你们两个很般配……”
这场谈话进行到尾声，两人还准备说几句。
训练场守门的士兵这时候跑过来打断他们。
“曹副营长，你母亲在大街上晕倒，被陆营长媳妇送去医院了。”
“医院那边要签字，喊你过去一趟。”
曹副营长赶紧起身，一脸焦急。
陆长风听说送曹妈妈去医院的人是唐淑婉，惊讶极了。
他媳妇儿来县城了，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别是在农场遇着什么事了吧？
陆长风一跃而起，追上曹副营长：“老曹，我跟你一块儿上医院……”
其实唐淑婉不是在大街上救的曹妈妈，而是在京郊通往农场路上，遇到了倒地被人围观的曹妈妈。
当时陈晴还在叽叽喳喳，说自己到唐淑婉家做客，是个碍眼的电灯泡，她会被陆长风这个姐夫嫌弃，然后就见前边路上围了一圈人。
陈晴是个爱瞧热闹的，拔开人堆一头扎进去。
唐淑婉停好自行车，就看到陈晴已经蹲在倒地的曹妈妈面前。
见是一个家属院的，唐淑婉赶紧掐她人中将人弄醒，然后跟陈晴一块儿载着曹妈妈到医院做检查。
“没什么大事儿，怒气冲心，血压升上来了。”
“不过这次是侥幸了，再有下次，情况也很危险。”
“她这种情况，要病人家属签个字。”
唐淑婉说她跟陈晴不是病人家属，然后医生问了曹副营长的联系方式，打电话通知到部队去了。
感激唐淑婉送她来医院，这会儿曹妈妈眼眶里盈着泪，还看了一眼唐淑婉身边的陈晴。
见她一副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唐淑婉让陈晴去外边等她。
陈晴一走，曹妈妈告诉唐淑婉：“你是陆营长媳妇儿淑婉对吧？”
“那会儿你们搬家，我远远瞧过你一眼，你模样长得俊，我又经常听董部长媳妇春秀说你的事儿，刚刚你掐我人中醒来，我一眼认出你了。”
怕唐淑婉不知道她是哪个，曹妈妈介绍：“我姓李，叫李素芬，我儿子跟陆营长一个部队的。”
“阿姨，你是曹副营长家的，我知道。”
“刚刚你倒下的地方，是在京郊往我们农场的路上。”
唐淑婉想不明白这事儿，她问李素芬：“阿姨，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你没猜错，我去农场找你，想问你事儿。”
李素芬问唐淑婉：“你们农场有没有一个叫姜志明的人？”
其实那天萧清茹姜志明见面，李素芬让人去部队喊他训练的儿子回来，自己就隐在暗处盯梢他们两个。
她隐约听到了，萧清茹跟那个姜志明扯到唐淑婉身上。
将萧清茹举报唐淑婉外公的事儿，跟家属院流传的那些闲话一对上，李素芬就猜唐淑婉或许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