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又痛又绝望,大声地哭叫:“齐窈,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把我害成这样,应该够了吧,我死,我死还不行吗?”
齐乐乐慢悠悠地坐下:“哦,你倒是说说,你都干过什么事吧。我放过你是不能的,只看你做的坏事有多少,这决定了你还能活多久。”
赵姨娘只想马上死一死,什么狠说什么,把所有的事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能做什么?一个姨娘能做的所有事。我给你和齐玉都下了慢性毒药,离间齐镇廷和谢与的感情,我还怂恿齐镇廷换了你和林力战的婚事,这些都是我干得,你杀了我吧。”
齐乐乐眯了眯眼:“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赵婉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齐乐乐从空间拿出那个被她弄死的男人:“认识这个人吗?”
赵婉吃惊地看向凭空出现的人:“啊啊啊,妖怪啊,我不知道 ,我不认识这个人。”
齐乐乐踩着她的腿,不让她往外爬:“你不认识啊,这个是你的好女儿为我准备的人呢,你说,我该怎么报答她的好意?”
赵婉停止了顾蛹,眼珠子转了转,向前探看了一眼死去的男人:“我想起来了,我说这人看着这么眼熟,这就是我给你准备的男人,和悠然能有什么关系,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事都是我干的。”
齐乐乐微微点头:“虽然你不咋样,不过还怪疼孩子的。看在这个面子上,我就让你死个痛快吧,不过,你的女儿和儿子,我可不会放过的。”
赵婉撕心裂肺地爬跪在地,邦邦邦地磕头:“不,不要,求你了大小姐,有什么你朝我报复,真的和他们没有关系。”
齐乐乐朝她拍了一掌,转身向外走。
赵婉看着裂开的胸口,躺了下去,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她被齐镇廷打烂的脸,却慢慢地恢复了容貌。
齐乐乐走进了一处民居,摇醒了中年说书先生,点亮油灯:“来活了,二百两,干不干?”
说书先生正做着发财的梦,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哪呢,二百两在哪。”
呼噜一下嘴角的口水:“他娘的,原来是一个梦。”
齐乐乐把一个口袋扔在他的胸口。
呼啦一声碎银子撞击声,把说书先生惊得清醒了。
他一把抓住了口袋,看向暗影中的女人:“女,女侠,您想让我干什么?只要不杀人放火的事,我都敢干。”
齐乐乐把提前写好的几张纸扔给他:“把这个故事,从这里一直向武当山的方向,传唱下去,你再好好润色一下,越香艳精彩越好。”
说书先生拿过纸,看起了故事,一边看一边咂舌:“这赵氏婉娘,是何方神圣,有什么样的容色,勾得齐姓男子背信弃义,抛妻弃子。最后她还不知足,居然为了那点子事,跟着个穷酸的壮男人跑了,香艳是有的,但不合常理啊。”
齐乐乐冷冷地看着他:“你无需管这故事合不合理,就说是不是吸引人吧?”
说书先生笑嘻嘻:“自是吸引人的,这番旖旎的东西,最招那些有钱公子喜欢了。没问题,这活我接了。”
齐乐乐隐在阴影里:“记住,你只往武当方向说书十日,十日后就要停止,但你可以每走一地,就把这故事送与他人传唱。故事别的都能改,但这里的武当齐一尘,玉女齐悠然是赵姨娘的儿女不能动,如果你敢阳奉阴违,我随时能要了你的命。”
说书先生肃穆:“您放心,我受人钱财,与人消灾,自是不会违背雇主的。放心,本就以命博财,我会把这事办好的。”
齐乐乐哼了一声,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说书先生吁了口气,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叨咕:“正好我要换个地方讨生计,这里啊,可是齐家的地盘,啧啧,不能回来了。”
.....
齐乐乐回了逍遥山庄,每天研究着逍遥八十一式掌法。
这掌法也算玄妙,她一边研究,一边叫来门下弟子,讨教内功心法。
掌法和内功问题不是太大,但谢老庄主当初创立时,对人体筋脉的研究不够透彻,还是有些瑕疵。
齐乐乐一边研究一边寻找问题,逐步完善着逍遥八十一式掌法和内力修炼的方法。
没事的时候,看看齐镇廷像困兽一样前后院的跑,还挺有意思的。
齐镇廷一直觉得谢与蠢,但现在的蠢人自我攻略的太狠,走进了死胡同。
谢与看他的眼神,好像他是猪圈里的猪一样,洗也洗不干净。
他明明都按她的要求洗过药浴了,干什么还把他湿淋淋地赶出后院?
他气得要死,但总不好强迫自己娘子吧?
本以为齐一尘两天就能回来,却让齐镇廷等来等去,也没等来。
穿来的第八天,齐乐乐带着几个已经被她收服的弟子,向虎啸山庄去了。
林力战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身上脸上留了许多的小点点。
那都是被齐乐乐瓜子米粒打出来的坑洞,深深浅浅的,还有很多没长平。
林家这几天很不太平。
齐大小姐的话被归来的弟子传回了家,林家长老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多年的病秧子真的有那么厉害?这怎么可能呢?
至于林庄主到底是怎么死的,没准是什么人在背后搞的手脚。
如今他们都在等,等林力战养好伤发号施令,一起攻向逍遥山庄,向齐庄主讨个说法。
但是少庄主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伤没多重,就是卧床不肯起来。
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得太盛,看着他们林庄主死了,更敢乱编。
还说什么他们林家有眼无珠,马上会衰落,一切都是因为林家不讲道义,心术不正,子孙不孝,欺世盗名。
家里的庶子们蠢蠢欲动,林夫人带人压也压不下去。
林夫人为自己夫君的亡逝悲伤了几天,就敲开了林力战的门:“儿子,你再不振作起来,咱们家完不完不说,你的地位一定是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