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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松枝锯末藏凶机:江畔命案终破冲动劫》5

第五章:中秋夜的暴力

九月的牡丹江平原,金黄的玉米地在风中掀起波浪。张某蹲在田埂上,望着远处自家的砖瓦房,心里盘算着秋收的进度。右腿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摸出裤兜里的止痛药,就着矿泉水咽下——这是当年跟大舅哥付某上山伐木时,从树上摔下来留下的病根。

\"瘸子,发什么呆?\"付某扛着锄头走过来,脖子上搭的毛巾早已被汗水浸透,\"赶紧把东边那垄玉米砍了,今晚还要去镇上赶集呢。\"

张某点点头,撑着锄头站起来。白云飞跟在他身后,嘴里叼着根草,手里的镰刀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这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来家里半个月了,说是来帮忙秋收,可干起活来总是磨磨蹭蹭,还时不时消失半天,说是去镇上\"找朋友\"。

\"我说白哥,\"付某突然开口,\"你这干两天歇三天的,我妹夫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秋收就这么几天,你要不想干就趁早滚蛋。\"

白云飞斜睨他一眼:\"怎么着?嫌弃我干活慢?当初可是你们求着我来的。再说了,\"他故意拖长声音,\"我要不干,谁帮你们跟李老板谈那笔买卖?\"

付某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张某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今晚是中秋,我媳妇杀了只鸡,咱喝两杯就散了,啊?\"

一、醉后的怒火

月上柳梢时,王某已经摆好了桌子。圆桌上摆着半只烧鸡、一碟花生米,还有两瓶当地的白酒。付某拎着一瓶酒坐下,给自己和张某斟满,却没给白云飞倒。

\"白哥是客人,怎么能不喝酒?\"白云飞笑嘻嘻地举起空杯。

付某冷哼一声:\"你也配当客人?我妹夫一天给你100块,你倒好,活没干多少,镇上的茶馆倒是去得勤。\"

\"哎,话不能这么说。\"白云飞给自己倒了杯酒,\"我这是在帮你们跑销路。李老板说了,只要你们肯把后山那片柞树林卖给他,价钱好商量。\"

张某手一抖,酒液溅在桌面上:\"你跟李老板联系了?不是说好了别跟他提这事吗?\"

\"怕什么?\"白云飞灌了口酒,\"那片林子反正也是荒着,卖了换俩钱不好吗?再说了,\"他突然压低声音,\"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摔断腿,就是因为在那片林子偷砍树木吧?\"

付某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五年前,他带着张某去后山偷伐柞树,结果张某从树上摔下来,右腿粉碎性骨折,从此落下残疾。这件事一直是张家的禁忌,没想到被白云飞捅破了。

\"你再说一遍?\"付某攥紧了酒杯。

\"我说,你们都是贼——\"白云飞的话没说完,就被付某挥来的酒杯砸中额头。玻璃杯应声碎裂,鲜血顺着他的眉毛流下来,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付某!\"张某想站起来,却被右腿的疼痛扯得跌回椅子里,\"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付某却像没听见一样,抓起桌上的烧鸡盘子砸向白云飞。盘子擦着他的耳朵飞过,摔在墙上摔得粉碎,鸡肉混着汤汁溅在炕席上。王某尖叫着躲到墙角,怀里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让你多嘴!让你多嘴!\"付某扑上去,拳头雨点般落在白云飞脸上。白云飞试图反抗,但付某常年干体力活,力气大得惊人,很快就把他按在地上,随手抄起炕沿的旱烟袋,对着他的头部猛砸下去。

\"够了!\"张某抓起酒瓶砸在地上,玻璃碎片溅得满地都是,\"再打就出人命了!\"

付某喘着粗气松开手,只见白云飞满脸是血,已经昏死过去。炕席上染着大片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像一朵盛开的恶之花。

二、错误的和解

凌晨三点,张某蹲在水缸前,用凉水洗去手上的血渍。付某坐在门槛上,手里夹着烟,烟头明灭间映出他紧绷的脸。王某抱着孩子缩在里屋,不敢发出声响。

\"怎么办?\"张某的声音带着颤抖,\"要不要送医院?\"

\"送医院?\"付某冷笑一声,\"送过去他就会报警,到时候咱们都得进去!\"

\"那也不能看着他死啊!\"张某回头望向里屋,白云飞躺在炕上,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付某突然站起来,走进柴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木工锤:\"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他知道咱们的秘密,留着也是个隐患。\"

\"你疯了?\"张某想阻止,却被付某一把推开。

\"当年要不是他多嘴,我妹夫能摔断腿?\"付某举起锤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锤子落下的声音闷响如鼓,王某捂住孩子的耳朵,却还是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张某闭上眼,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去烧水,\"付某擦了擦锤子上的血迹,\"把尸体处理干净,今晚就扔到江里去。\"

三、沉默的帮凶

黎明前的黑暗中,张某和付某用棉被裹住白云飞的尸体,抬上借来的拖拉机。王某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盏煤油灯,灯光在晨雾中显得格外微弱。

\"路上小心。\"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付某点点头,发动了拖拉机。引擎的轰鸣打破了山村的寂静,车灯照亮了门前的小路,路边的柞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场罪恶送行。

拖拉机在江边停下时,天已经蒙蒙亮。付某掏出绳子,将尸体捆绑严实,又在棉被外裹了一层塑料编织袋——那是去年装玉米用的袋子,袋角还沾着几粒干枯的玉米粒。

\"扔下去吧。\"付某踢了踢尸体。

张某却突然犹豫了:\"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

\"放心,\"付某指着江水,\"上游有电站拦着,尸体漂不出去多远。再说了,\"他冷笑一声,\"就算漂起来,谁知道他是谁?\"

尸体被推入江中时,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张某看着那团黑影慢慢沉入水中,突然想起白云飞第一天来家里时,曾指着天上的大雁说:\"人活着就像候鸟,总得找个窝。\"

现在,这个四处漂泊的人终于找到了他的\"窝\"——在冰冷的江底,永远不再需要为生计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