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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女脸色变化,他浑然不觉:“这样吧,我们这些外行都听媛媛指挥,争取早点搭完。”

朱莓和冰晓曼对视一眼,都勉强露出笑容:“好啊。”

林祈走近,发现地上湿漉了一大块,一个皱巴成长条的矿泉水瓶丢在后备箱角落。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凤眸微悦,走到男人身旁问:“这是你第一次露营吗?”

“大学时集体活动,参加过一次。”周清序搬起烧烤架,手背青筋凸起性感的弧度。

林祈跟在男人身旁,手上抱着纸箱,里面都是些零食调料,还有半成品的腌制肉,不算重,凤眼闪动艳羡:“大学…活动啊。”

周清序不解的望向他,不明白这人艳羡从何而来,青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坦然笑回:“啊,我没上过大学。”

原主的确没上过大学,早死的妈,嗜酒好赌的爸,可怜悲惨的他,别说大学,小学都没毕业。

七岁那年他躲在垃圾桶里,像一只藏在阴暗里的臭虫一样,亲眼看着欠高利贷还不起的爸爸被乱刀砍死,他神情麻木,完全没有孩子失去父亲的悲痛。

因他机灵提前躲了起来,否则男人肯定会把他卖了抵债,年仅七岁的他,巴不得老子死!

鲜血流淌一地,空气中除了垃圾桶的恶臭,还有带着温热的血腥味,混在一起让人生理性作呕。

地上流淌的暗红鲜血,逐渐侵蚀他稚嫩麻木的黑眸,待人走后,他缓缓从垃圾桶爬出来,蹲在声息全无的男人身旁,一旁还有一把遗漏染血的匕首。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冷却,小小的手无声捡起匕首。

噗嗤!

噗嗤!

刀尖深陷肉皮的闷声,一声接着一声,少年巴掌大的污秽小脸,覆了层层血迹。

这日后,少年拖着营养不良的瘦弱身子,在帮派混混手底下讨活,只要给口饭吃,他什么都肯做。

只要能活下去…

他也什么都豁得出。

不知不觉间,他在帮派资历愈深,地位手段也不似从前,又经年后,他成了人人惧怕的疯子,黑白两路见到他都得低下头叫爷。

那年,他方十七岁。

周清序捕捉到这人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心口闷闷的不舒服,“每个人走的路不同,你现在很好,不是吗?”

很好?

林祈凤眼迷醉,绯红的唇轻翘,“嗯,现在,好得不能再好了。”

周清序被这一眼看的找不到北,待回过神,望着林祈的背影,耸兀的喉结滚动。

刚才这人…是在撩他?

不到两个小时,众人的帐篷已经搭起来了。

林祈和周清序帐篷最大,两人同住一间,朱莓和冰晓曼帐篷次之,也是两人同住,陆齐远和严姝媛则是一人一间。

每间帐篷隔着一段距离,能互相照应也保证了各自的隐私感。

炭火升起白烟,陆齐远又抱着一箱东西,看着还不轻。

哐当,酒瓶相撞的清脆声从纸箱里传出。

竟然一箱鸡尾酒。

陆齐远将酒摆在长桌上,笑着道:“就指望这一口续命了。”

见周清序看过来,他摇头叹息,不无可惜:“酒这么好的东西,你这辈子是没法深入体会喽。”

酒气泡和冰块发出悦耳的滋滋声,陆齐远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畅快喟叹出声,周清序确实不能理解喝酒后,理智无法掌控身体的感觉,这让他感觉很糟糕,也是他不喜酒的原因。

比起酒,咖啡香醇还能提神,比起酒后者显然更得他心。

“少喝点。”

陆齐远喝醉后有个毛病,喜欢唱歌,偏偏又五音不全,纯折磨人。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媛媛还在这呢。”陆齐远朝他举杯,一口气闷了剩下的小半杯。

周清序看得出他心情不错,想来是感情有进展。

林祈从头到尾没有出力气的机会,现下主动揽去了烤肉的活,正'勤勤恳恳'在烧烤。

“嘶哈…”

00崽坐在林祈肩上,小爪子擦了把口水,“幼幼,崽崽馋,饿~”

林祈宠溺,抬手递过去一串,00崽高兴的拿着鲜美的羊肉串,绕着他美滋滋的转圈飞。

好在羊肉串在林祈手里时,已经是隐形状态,要不然众人就要看到肉串绕着林祈转圈了。

00崽肚子小,可耐不住能装,林祈烤的赶不上它吃的速度。

他凤眼如丝,气笑了,在小东西理所当然朝他伸爪子时,直接递过去一串生的。

00崽看也没看就往嘴里塞,两秒后,它小脸青黑,小身子中毒一样直线下坠。

林祈手里拿着铲子,看都没看的伸手。

啪叽一下,00崽精准坠落在铲子上,见它装死,他唇角的弧度一点点拉开,“不知道铁板烧统子是什么味道,可以试试。”

铁板烧?

00崽紧闭的双眼睁开,看着近在咫尺冒烟的铁板,嗷嗷直叫飞起,捂着险些‘着陆’的屁屁,哭唧唧的盯着林祈,想哭都没眼泪。

大魔王没爱了,呜呜呜…

林祈没忍住捧腹,笑声如清风拂面,格外烂漫。

不远处的两人听到笑声望向他,都被笑声感染,周清序眸底乍生光,薄唇不觉轻扬。

“真奇怪。”

陆齐远轻晃着酒杯,盯着林祈的方向:“那晚酒吧的人是他没错吧,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初见林祈,这人坐在那些人中间,一言不发身上自带大佬气质,尤其是上楼路过他们桌时,陆齐远永远无法忘记那一幕。

林祈身后跟着白发青年,肩上披着黑色长衣外套,神情倦肆清冷,不笑而谑,神秘莫测,只一眼就令人望而生畏。

容貌一样,气质截然相反,不是很可疑么。

陆齐远喝着酒,收回视线淡淡提醒周清序,“他不简单,至少不是表面这么简单,或许那晚酒吧的他才是真实的他,眼前的…”

“只是他们那种人一种消遣,一个游戏,当不得真。”

说罢,他扫了一眼小溪边正窃窃私语二女,这一次露营,来的不是游戏人间的大佬,就是一些牛鬼蛇神。

“露营一结束,就桥归桥路归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