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有人胆敢站起来。
也是将目光投去。
看看是谁家的部将,如此的勇猛。
“还未请教县丞大人,我莲花村是属于条件好的,还是差的?”
“莲花村地处偏僻,人口凋敝,自然算是条件比较差的。”
“那您的意思是,我们这次需要缴纳10两银子是吗?”
面对李毅这一连串问题。
司马彻知道对方是不怀好意,便是呵斥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
“本县丞可没有时间听你的问题。”
李毅微微一笑。
“我只是想告诉县丞大人,前几日,我莲花村刚被刘大麻子劫掠,现在别说十两银子,就是一两银子都拿不出。”
众人听闻这话。
便是一惊。
被刘大麻子劫掠。
这村长居然活下来了。
这还真是稀奇事。
要知道刘大麻子向来就是以残暴着称。
几乎很少听说能从他手里活下来的人。
“兄弟,你们村当真遇到了刘大麻子?”
“当然。”
“那你还能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莫不是那刘大麻子突发善心,将你放了?”
说完,前厅便是充满了可快活的气息。
显然,大家都不怎么相信李毅那话。
李毅也不着急解释,而是将话锋一转。
“那倒不是,只是当时我说了一句话,他就将我放了。”
众人闻言,更是有了兴趣,询问道。
“兄弟你也吹牛过头了,什么话能让刘大麻子放人啊,又不是皇帝开口。”
“我只是告诉他,说我也是一只黑手套。”
听闻李毅这话。
司马彻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杀意。
即便李毅没有明说。
司马彻也知道,这是李毅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呵呵,简直扯淡,兄弟你乃是一村村长,你说的话,那刘大麻子能行?”
“嘿嘿,老哥,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我与那刘大麻子之后还畅谈了很久很久。”
“听到了许多不曾听到的故事。”
“哦?说说?”
司马彻闻言。
便是再也坐不住。
猛得一拍桌子。
双眼扫视一通
“肃静。”
“这前厅乃是商议对策之地,不是你们茶余饭后闲谈的地方。”
“诸位是觉得今日这税有些过轻,所以不在乎是吧。”
眼见司马彻动怒。
众人赶紧收敛。
唯独李毅。
依旧是一脸玩味的表情看着司马彻。
司马彻此时也是一脸怒意。
自上次修书让通州三千营的庄大石前往莲花村剿匪之后。
算是有些时日没有对方的小心了。
但想到毕竟是通州重甲作战军队。
不可能连刘大麻子那些腌臜之货都收拾不了。
所以司马彻并未太过在意。
但今日李毅出现。
尤其是当真这么多人的面,试着揭露自己的另一面。
这是司马彻绝对不允许的。
李毅口中虚虚实实。
司马彻不知道李毅到底知道多少。
但李毅活着,对自己来说,就是一个隐患。
想到这里。
司马彻的脸色更是铁青。
你这贱民,活下来便老老实实当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非要到自己面前来显摆。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李村长还真是会胡诌,刘大麻子是何等狠辣角色,在座诸位皆是清楚的。”
“放你离开,那是断不可能的。”
“不过,与你同流,本县丞看着倒是有几分可信。”
司马彻一开口,众人便是将目光重新对准了李毅。
毕竟永宁县苦刘大麻子久矣。
你要说刘大麻子放了你没人会信,你要说你降了刘大麻子。
众人还觉得可信度更好。
“回县丞大人的话,与刘大麻子同流,刘大麻子还看不上我等一般平民,不过,刘大麻子倒是说过,这永宁县中倒是有官差与他瓜葛匪浅。”
“那你倒是说说,这永宁县中谁与这匪首有所瓜葛?本县丞今日在此,定将此事差个水落石出。”
这出贼喊捉贼的戏码。
司马彻依旧是一脸傲慢。
他笃定李毅不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的姓名道出来。
自己与刘大麻子的所有关联东西已经被自己处理干净了。
李毅根本没有不可能掌握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诬告顶头上司。
那不仅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更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作代价。
但是,他却小瞧了李毅。
“此人县丞大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此人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彻字。”
“正是县丞大人你自己。”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片刻过后,便是詈骂声一片。
“黄口小儿,你怎敢污蔑司马县丞?”
“我看应是你与那刘大麻子同流,被司马大人拆穿,这才嫁祸。”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这等蠢人,应该叉出县衙,流放军营。”
众人一顿指责。
司马彻更是一脸自傲。
虽不言语。
但那意思却是很明白了。
如今诸位官员尽皆为我说话。
我又是这永宁县县丞。
于众于权,你拿什么与我斗?
看着众人群情激愤。
司马彻也表示让众人稍安勿躁。
随后俯视李毅,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得意。
“我知李村长口袋窘迫,对我下达的指令有所不满。”
“但李村长要知道,污蔑上司可是大罪。”
“本县丞念你一心为公,今日便不为难你了,你且好自为之。”
如此装腔作势,李毅哪里不知道对方心里算盘。
无非就是做给在座的人观看。
李毅却是冷冷一笑。
今日他过来,本就是要与司马彻硬刚到底。
“司马县丞,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你勾结刘大麻子,掳掠永宁县女子,做起这贩卖人口的勾当,当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一派胡言!”
“李毅,本县丞再警告你,若是再污蔑本官,本官立即以诬告之罪,立即将你拿下。”
李毅闻言,呵呵一笑。
“就连通州重甲军都没有拿得下我,单凭你县衙的几个府兵想要拿我?”
“司马彻,你莫不是傻子吧。”
司马彻脸色已然难看到极点。
刚才自己那番话,本就是想给李毅一个台阶下,让李毅莫在多嘴。
但这人却似乎完全没明白一样。
也好,既然你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来啊!”
司马彻立刻暴喝一声。
门口来个衙役问声入内。
司马彻指着李毅,恶狠狠的下令道。
“将这目无法纪之徒给我抓起来。”
就在两个衙役准备动手之际。
门口处,再次传来了一个声音。
“我在外边便是听到你们的声音。”
“怎地?这研讨得如此热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