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听得苏上皇、任天野几人呼吸一滞。
这座庄园里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是掀起惊涛骇浪。
已经有人要晕过去了。
世人只知苏上皇是一苏省的天,却不知苏上皇背后还有一个师兄,相交甚好。
那才是苏上皇真正的倚仗!
关于苏上皇的师兄有多强?
没人知道。
只知道苏上皇早年间曾拜入北方的一个神秘道统。
作为记名弟子在山门外修行了一年半载的时间。
连山门都未曾踏进去过。
归来后,一身实力却足以横扫整个苏城!
未进山门,只是略微得到指点,就有如此实力。
而关于苏上皇的那位师兄,可是山门里正儿八经的内门执事!
可见其恐怖!
主要是以他们世俗的眼光,根本无法想象有多强。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呼呼呼……”
包括苏上皇在内的所有人,无不是胸闷气短,呼吸急促。
这就是顶级隐世强者的压迫感。
哪怕只是隔着电话,只说一句话,就足以让他们心跳加速,兴奋不已。
最激动的莫过于苏景隆苏上皇。
师兄终于要来了!
而且听语气,是来平事的!
可师兄这段时间在闭关突破吧?
于山门闭关,不问世事,却依旧知晓苏城发生的一切。
简直可怕!
同时苏上皇听出来了,话语中也有着对他这个师弟的不满。
毕竟倾巢而出,动作那么大,誓要为儿子报仇!
结果却失败了,反倒灰溜溜的蛰伏、溜走。
丢的不仅是他苏上皇的脸,更是丢那个宗门道统的脸!
“哎!是我无能啊!”
苏景隆无限感慨,可身子却是颤抖得愈加厉害。
正好因为这几天陷入深深的自责,郁闷、以及愤怒,才对师兄的即将到来感到兴奋。
就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一样。
所有人都清楚,师兄一出马,任你叶云深实力再强。
也只有陨落的份!
就是背后雇佣黑日杀手的幕后真凶,也得死路一条!
在苏景隆看来,他师兄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别说这里是苏城,就是龙都和沪海,这位出手,就没有他平不了的事!
“对了老师,我还听说这段时间苏城夏家的夏泰山极为嚣张,仗着他有好女婿撑腰,到处跟人耀武扬威呢!”
苏上皇的老师要来苏城平事了,众人心头的压力少了很多。
任天野说起这件事来。
闻言,苏景隆脸色变了变:“夏泰山?谁啊?”
任天野解释了下夏泰山是谁。
当听到三年前正是夏泰山出面,委托吴三爷去给叶云深做担保人,苏景隆又勾起了对于叶云深的新仇旧恨。
他勃然大怒:“这么说夏泰山的女婿是叶云深那小子了?”
想起叶云深的强大,苏景隆又是无能狂怒。
他就是被叶云深一人打到胆寒,才撤离蛰伏的。
谁能想到仅仅三年时间,那野小子就从任人宰割的蝼蚁,成长到能一人打穿他这一脉的程度呢?
他身上绝对有问题!
回头等师兄来了,好好查查!
任天野却是一愣:“不是啊,夏家的女婿不是他,而是一个叫程泽文的人。”
语不惊人死不休,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苏景隆等人脸色纷纷变了。
“程泽文谁啊?不认识!”
“我们也不认识,但我听说夏泰山的倚仗就是那个叫程泽文的,到处耀武扬威不说,连吴三都不放在眼里了……对了,还说是老师您是他吓跑的呢!”
“什么?我什么时候成被他们吓跑的了?放肆!!!”
听到这话,苏景隆更为震怒,杀气磅礴。
苏上皇一脉也是气得不轻。
那个什么夏泰山仗着他女婿耀武扬威,到处踩人他们不管。
但你不能胡说八道,说他们是被一个无名小辈吓跑的啊!
这不辱没他苏上皇的名声吗?
“现在整个苏城的势力都知道您是被那个叫程泽文的吓跑的!我们的口碑名声彻底被败坏了!”
“轰隆隆……”
这一刻犹如五雷轰顶,苏景隆面庞在抽搐。
脸都绿了。
此刻的愤怒要比得知儿子死讯时的还要可怕!
那夏泰山和程泽文是什么东西?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碰瓷他苏上皇了!
他是败了没错,但他是被叶云深一人打穿全部落荒而逃的!
关你夏泰山和程泽文什么事?
踩着他的名头上位!
可恨!
苏上皇双目赤红,拳头紧攥,牙齿都要咬碎了。
可惜他们这一脉现在伤的伤,废的废。
要不然绝对让夏家好看!
蝼蚁也敢抚老虎的胡须了?
“等师兄到来,那什么夏家和程泽文,一起杀了!!!”
苏景隆恨意滔天。
可是在一阵阵愤怒声中,庄园里的气氛却是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包括任天野在内,所有人都低垂着头,满眼的复杂。
任天野抬起头来,声音沙哑的说道:“老师,我们为何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啊?”
这话一出,苏景隆瞬间身躯狂震。
许是受夏泰山与程泽文触摸老虎胡须的言行做法,令苏景隆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目光开始缓缓环视全场。
他的所有手下全部伤的伤,废的废。
不仅连苏藏锋的仇都没能报成,反而被夏泰山、程泽文那样的小人物给踩到了头上耀武扬威。
憋屈啊!
这还是苏省的天,苏上皇一脉吗?
只怕现在苏圈的人背地里都不知道怎么笑话他们吧?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要是东君哥在就好了……”
任天野忽然感叹一声:“要是东君哥在,局面绝对不会于此……”
“唰……”
只是这个名字一出,所有人的表情都是瞬间大变。
苏景隆的瞳孔更是骤缩了一点!
“住口!天野!我不是很早之前就说过了,以后谁都不得再提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禁忌!!!”
苏景隆厉声大吼,那扭曲的面容,一时间竟比得知自己儿子的死讯时都要激动。
任天野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连忙闭上了嘴巴。
“总之就等师兄过来,我苏氏一脉的荣光必将得到恢复!”
说完,苏景隆就快速进入了庄园。
路过任天野的时候,后者感受到了老师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不是因为师兄要来的事,也不是因为夏泰山和程泽文的事。
而是因为……东君哥的事!
将门关上后,苏景隆独自一人坐到了沙发上,两手不断揉搓着白头。
他的满头白发都要被薅下来了!
昏暗的房间内,不断响起了懊悔还忏悔的声音。
“东君……义父对不起你啊……”
“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补偿你呢?”